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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完本——by沿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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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似乎也能听到那么一点闹市小贩叫卖的声音,隔着这么老远也能听到,呵,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耳力了。
“不用了,通知王管家,让他们把洞堵上吧。”
我淡然的说,转身离去。
名义上我还是二王爷的男宠,管他承不承认,这府邸是他的,我又是个新来的,还是少惹些麻烦的好。
我心里怀着这般心思,慢悠悠的往来时的路走。走到凉亭前情不自禁止步,想着叫池临过来,回过头才想起他去叫王管家修葺墙边了,一时往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四角凉亭内站着一个八尺男子,脸上佩戴的面纱恐怕我这辈子是不会忘了。他凝思望着桌上的棋局,忽而将余光瞥了过来,“这是你下的?”
我刚冒出偷偷离去的念头一下子破灭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老实回答,“草民见这棋局下得精妙,忍不住下了一子。”
他复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不知是什么意味,沉默了下,缓慢的说:“你是第一个破本王这盘棋的人……”
我心中一咯噔,心想坏了,忘了打探二王爷喜欢什么样的脾性的男宠,万一他喜的是唯唯诺诺型,厌恶爱出风头的,那我翻身之日岂不是更远了!
失策,失策啊……
我就差扼腕叹息,他瞧我不说话,眼神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只不过今日多了点探究。我咽了咽口水,着实被他瞧得紧张。
其实我晓得我这半条命是二王爷给的,知恩图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但韩世琤允诺给我后半辈子的自由,自由是什么?那就是饿到两眼发昏却从天上掉下白花花的肥肉!权衡利弊,所以只能暂且对不起二王爷了,我们各得其所。可我为什么总有被韩世琤阴了一把的感觉。
韩世琤……一想起这人心里止不住的烦闷,哼,狡黠之徒。
“王爷来无人居,是有事找株幽吗?”
二王爷愣了一下,很快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手负身后,看的是院内风景,“没什么,先前无人居无人住下时,本王常来。”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安静。”
原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王爷也有寻求心里慰藉的时候啊。我暗自发笑,我还当真以为他内心强大得无人可敌就算面前横尸遍野也绝不皱一下眉毛。
二王爷此人,我压根就看不透,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一个连喜好都看不透的人,我勾引个瘠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两更!
第10章 第10章
与二王爷那次凉亭相遇,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俩干站着,一个亭中站,一个亭外站,一个负手看风景,一个眼神四处瞅,我以为凭借我在南风馆多年,勾搭个王爷不在话下,结果愣是无话可说。
直到二王爷与前来堵破墙的老王管家一前一后离去。
我虽然觉得白白的机会这么没了有些可惜,然而提着的一股气终于安然落地,也跟着寻来的池临回房内了。
平淡过了几天,从二王爷一只脚踏出无人居时王爷府便传开了,都称我株幽终于不用再被二王爷晾在一边了,按照王爷这古怪癖好,万一偏偏让我株幽上了位呢。
我听着池临转述那些传言,啧啧称奇,再一瞅小厮们转变的态度,又啧啧叹了两声。
但二王爷自那天后就没来过了,我想起遥遥无期的自由,自是伤怀感叹的学那些文人吟了句酸诗,谁知又被流出传言,传到老王耳里。某天天色极好,我让池临搬了交椅出来晒太阳,碰见老王从对面笑盈盈走来,见到我先嘘寒问暖问我还有什么需求没有,末了看了眼在里头拿东西的池临,压低了声音道:“株幽公子,老王知道您的心思,您且安心,公子玲珑心思,相信王爷不久也会明白公子的心意,还望您保重身体,该吃的还是得吃,可不能自个儿糟蹋自个儿的身体不是。”我:“啊?”
老王笑得贼拉贼拉的,“公子不用装傻了,您前几日不是还吟了句诗么。”
我一口气滞在胸口,差点没缓过来,前几日我吟了什么?哦是了,我别的没念,偏生念了那句‘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不知道的以为我想王爷想得要绝食。这事连老王都知道了,那就意味着全府的小厮婢女都知道了,极有可能二王爷也知道了……
贼拉贼拉的老王的高端笑意忽然晃得我眼睛生疼,我只好皱了眉,捂住了脸。
老王以为我犯头疼病了。
当夜睡不着,干脆出来起夜,天上月亮缺一半,倒是亮得紧。秋意渐起,夜里真比白天凉了许多,我打了个喷嚏,抱紧了手臂,正感叹出门没披件外衣,脖子一疼,之后我眼前一黑,顺利的晕了过去。
我是被吵醒的,听到一男的可劲的说:“都给我洗认真点,把他洗刷干净。”
我一懵,再清醒,发现自己被脱个精光浸在水桶内,旁边四个婢女安安静静的捏着我的四肢洗刷,就跟刷猪蹄似的,活脱脱要给我褪几层皮。
不止这四个婢女,房内还有个男子在来回踱步。我丝毫不掩藏打量他的目光,这人长得四肢健达,身材魁梧,像习武之人,不是熟人,难道是仇家?我脸一白,挣扎了一下,却浑身无力的摔回桶内。离我最近的婢女惊讶的对男子道:“大人,他醒了。”
那人听闻走了过来,看到我眼巴巴的望着他,他面无表情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要把我里外刷三层!我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皱眉瞪着那人,他很大方的回答我,“我只是暂时点了你的穴,等到见到那位,自然会点开你的穴道。”
我动弹不得,又被点了哑穴,知道她们现下不会把我怎么样,也就安心的躺着让人服侍。待换好衣物,穿戴整齐,脖子又一痛。我龇牙恨道,点睡穴不好么,又劈我脖子!
若可以,我倒宁愿不醒来。
檀木香珍珠帘玉璧灯琉璃珠,金碧辉煌,这地方还真不是平民百姓来得了的。我抬起头,背对着我的是个长身玉立的人,一手扶着几案,一手把玩着玉扳指。
果然没什么好事。
我心里悠悠叹了口气,跪下叩头拜道,“草民株幽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听得他玩味的笑了一声,接着衣袂擦过几案,“竟连请安都不会了,二皇兄到底看上了你哪里。”
我无奈想,我就是一小老百姓,老百姓见皇帝不就是这么请安的么,难道还要我行君臣礼?没等我在心里发完牢骚,他先说道:“起来罢。”
我只好乖乖站起来。
“把头抬起来。”
我老实抬头。
皇帝坐在椅上,撑着脑袋盯着我,那神情分明是在走神。
我沉默的垂首,两年前先皇病重,新帝登基,时年二十一的太子龙袍加身,摇身一变替了他老子的位子,看着底下的臣民高呼万岁。
这事儿隔了两年,我依然记得清楚,那会儿皇帝老儿病重,太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再禁了一个月的礼乐,整整一个月南风馆闭门不接客,老鸨日子过得愈发无聊,喝了点小酒,拉了池临听她念叨,一会儿念叨朝廷上的事,一会儿念叨闺房中的事,听得池临脸白一阵红一阵,远远瞧见老鸨就躲着跑,引得灵歌咯咯直笑,好不快活。
若论诡谲多变,除了朝堂与江湖,便数不出第三个地方了。朝堂养出的人,要么一片赤诚之心,要么城府极深,还有一个不管你深不深就算揣着但迟早有一日能把你心思看穿的人。
“曹弘士,像吗?”皇上歪在龙椅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旁边的公公立马往前一步,俯拜道:“回皇上,像。”
“像谁?”
“像……柯大人。”
我猛地一震,我长得越发像我爹了?竟……竟被个太监认出来了?!
我尚记得,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与我爹甚少来往,虽然大家同为一朝,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总不至于连个太监都把我爹瞧仔细了罢。
这皇宫真是卧虎藏龙,皇上命人把我从二王爷那里掳来,难道不是为了看二王爷新近的男宠么?他要是问起些旧事,我是得藏着呢?还是掖着好呢?
正当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皇上又突然说:“可会抚琴?”
我一怔,缓缓点了头,“会。”
他示意曹弘士拿来瑶琴,我将琴放到面前,跪坐在琴旁,小时候养成了个习惯,为了卖弄我的琴艺常问旁人要听什么,只要说得出来,我便能弹出来。于是十分顺溜的脱口道:“皇上想听哪首曲子?”
话一说出口皇上未有反应,我自己先惊了惊,在世人眼里,柯墨延已经死了,一个乱臣贼子的习惯我怎还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偷眼瞧他,好在皇上没有多想,随口说了首平凡的曲子,大约他听曲子时,也有很多人这么问他罢。
我这头心不在焉的弹,他那边心不在焉的听。我心猿意马的想,他是抓我来治罪的吗?我就算几年不出南风馆,也知晓了当年被灭门后,有个折子递上了先皇的桌子,皇帝老儿看后气得不行,谋逆这一帽子从此扣实在我爹头上,皇帝老儿怒道,此等大罪,即便满门抄斩也不为过,丞相谋逆这罪就坐实了下来,没人敢去翻案。同年,我的叔叔伯伯堂叔堂侄堂婶堂妹,只要还未出阁的柯氏子弟女儿均被流放岭南。
其实我爹这人吧,是有点贪,说他暗地里收别人一些好处,我这个做儿子的完全相信,不过谋逆造反这种心,我想他大概一生都没敢冒出这个念头罢。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更怕兔死狗烹,所以到去了也没明白自己究竟惹了谁,也是可悲。
“你与这琴倒是有缘,一首普通的曲子也能弹出意境,叫朕又想起了些旧事来。”皇上勾着嘴角,阴测测的看我。
我硬生生的扯了下嘴角,“多谢皇上夸奖。”
他挥了挥手,“这琴赐你了,退下罢。”
我欣然起之,这么快就放我出宫了?他也不纠结我长得像我爹了?
曹弘士低眉弓着腰,待我抱起瑶琴,引我出殿。
我在后头看着曹弘士的背影,怎么越觉得此事诡异,皇帝费那么大劲弄我进宫来,就为了说那几句话听我弹小曲儿?
哼,我要信了才有邪。
皇宫的后花园花花草草真真假假,我抱着琴,长袍下台阶并不便利,便腾开一手提了提袍角,松开手眼角瞥见不远处走来个玄色衣裳的人,我顺着那衣袍望向那人,却愣在了原地。
举目两两相望,四目相对,他也愣了一下。
只听见曹弘士与那人道:“柯大人安好,皇上已在御书房等大人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
给柯大人请安。
今天第二更,大家粽子节快乐。
顺便一提,我吃甜粽子。(╯3╰)
第11章 第11章
原来所谓的柯大人,不是我爹,而是眼前这个人。
那人回过神,朝曹弘士点头,却依旧望着我,默默无言,许久露出个浅淡的笑,温吞的点了点头,不再看我,抽身离去。
我的内心,翻江倒海,无可抑止的抽痛了一下。
纯粹是被气的,这人谁?莫非我老爹瞒着我娘和我,在外头有私生子?看着他就像看着镜中的自己,莫说像皇帝和曹弘士以前没见过我的,我要是曹弘士,我也说像!
我快步跟上曹弘士,谄媚打听道:“听公公方才叫他柯大人,莫非是新科秀才?”
曹弘士边走边摇了头,轻声道:“非也,这位柯大人乃是前丞相遗孤,柯墨延柯大人。”
我蓦然停了脚步,笑不出来了。他是柯墨延,那我是谁……
“公公,丞相一族不是早就满门被灭了么?我听闻那位柯少爷也不例外。”
曹弘士这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个你有所不知,其实当年柯大人身负重伤被人救下,离了京城休养,一个月前才回到京城。皇上体恤事发时,柯大人尚且年幼不知情,父辈之事本不该牵扯到下一辈。朝中不少大人皆认为皇上英明,便一致上书提携柯大人。如今柯大人是礼部侍郎,为人处事深得皇上心,召见也是常事。”
原来,丞相府还是不清不白,‘丞相遗孤’承众人情回到朝廷。我身为丞相遗孤,却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有个跟我长得极其相似的人跳出来说他才是柯墨延,我忽然很想笑,不知这结局,爹与娘,丞相府上上下下死去的孤魂们听到了可还满意?
哎,老爹,你这满朝的关系还真没白打,在世时整天想着给我在朝廷里留条后路,如今这后路被你冒牌儿子白捡了去,若是你还在,看到这情景还不得气得跳了脚。
好一出桃李代僵,倒让我这张脸显得有些多余了。
一路无话,寸步不离的跟着曹弘士,这情形莫名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哪里熟悉。
曹弘士转过身,劝我留步,还是那副极轻的嗓子,“株幽公子,今后便住在此庭,随时等候皇上传唤。”
我才看清了是个素净的庭院,桂花香气迷人,我不明白,问:“公公的意思是,我还不能出宫?”
曹弘士笑了:“公子糊涂了,皇上既已赐你瑶琴,便是赐了你宫廷乐师的身份,这可是莫大的恩宠,与一般的伶人不一样。”
我一把琴差点没抱住,勉强笑道:“株幽会在此处,想必皇上早已知晓我的来历,我只是个寻常百姓,会点勾栏小曲,着实难登大雅之堂,望公公在皇上面前多劝诫,株幽此人,当真不适合待在皇宫。”
曹弘士是什么心思的人,我说的他哪能听不懂,只不过在皇帝身边待的人大都会适时装傻,待谁都是那标准笑容:“公子便安心罢,能成为宫廷乐师,在御前奏乐,那可是多少人求不得的荣耀。”
我噎了噎,我不需要这种荣耀。皇宫是龙潭虎穴,要天天给皇帝抚琴,我寿命都得短几年。
然而曹弘士跟朵棉花似的,软硬不吃,眉眼弯弯着飘走了。
我抚摸着琴弦,叹息了一声。
闹大了,不知池临那边可还好?发现我不见了会马上找二王爷吗?他那别扭的性子我当真担忧得紧。
在宫内几天,我每每午后被传召到皇帝面前抚琴,那时候皇帝面前尽是奏折,皇帝托腮看着我,脸上隐约有戾气,我如坐砧板,硬着头皮装作专心抚琴,上到名师之作,下到民间曲儿都弹了遍,皇帝的戾气还是半分不减。
我没法,再换曲子弹,弹到曹弘士说柯大人来了,皇上可要召见?才见他的戾气收了些,和善了些,而我满身欢喜,终于可以全身而退了。
虽然不是很高兴他用了柯墨延的身份进了朝堂,但总归他有这用处,我就姑且不与他计较。
知道我被救下的人只有二王爷和韩世琤,说不定是他二人搞的事,然而没有料到我会掺和进来。
当了皇上的御用乐师有七八天,我每日在皇宫走来走去,朝内有些大人偶尔有事也会来宫内走走禀告禀告,有些见到我会十分吃惊,称这不是柯大人么,身边领路的小太监会与他们解释,“大人认错了罢,这位株幽公子是御前乐师。”我就懒得多说什么了,反正久了别人都知道,宫内有个乐师与柯大人容貌十分相像,有次迎面走来柯大人与同行的朝臣,那两人先是愣了一下,还是那朝臣先反应了来,碰了柯大人的胳膊,揶揄道:“柯大人,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莫不是你失散的胞弟?”我未及身边的小太监和柯大人开口,扬眉冷笑出声:“大人怎不猜我才是胞兄呢?”那朝臣呆了呆,仿佛没料到我会开口反驳,噗的笑出声,柯大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恼不说话,无论我怎么对他横眉竖眼,他都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扳着手指都能数过来和他碰面的次数,连一句话都没听他说过。
莫非这人是个哑巴?
哑巴怎么可能入朝为官。他明知我才是柯墨延,用了别人的身份心底愧疚不敢在我面前多说话吧。
又过了几日,皇上又召我前去,我搬了琴就走,以为又去抚琴,进了御书房,抬眸间看见一人的身影,惊诧得自己先止住脚步。
许久不见的二王爷此刻站在皇上的御书房内,似那寒梅孤高自傲,似运筹帷幄般,在我眼中的形象蹭蹭的高大起来。
只因皇上眯着眼,唇边的笑意都是阴冷的,我怕殃及池鱼,很有分寸的选了个离二王爷最远的地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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