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爱完本——by葭月潜龙

“我没有醉，一边坐着去！”云飞一边吼着一边举起酒瓶一饮而尽，随即瘫坐到地板上，手支着桌子哭起来。我和静怡告辞回到房间，我两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静怡的头埋在我怀中，我用五指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着她不安定的情绪：“静怡今晚发生的一切让我们始料未及，但是我向你保证类似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慌乱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咚咚的敲门声让我们的心潮又翻动起来。
我打开门一看是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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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云飞说那些胡话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的，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大家应该相互帮助，有苦该相互安慰。”
“谢谢你的理解。”“
我躺在床上不断翻滚着身子，张大嫂家满屋狼藉的画面，云飞的话语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脑海。静怡抚摸着我的脸颊，“什么都不要去想快点睡吧，每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夜我们□□了，看着床单上的落红我有一种深重的罪孽感，好像□□了一个少女。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静怡还是为我准备早点，香软的面包，又浓又柔的豆浆。
“韵杰，今天我有几盆花要上架子，你去帮我弄弄吧。”
“好啦，我的小公主。”我用拇指和食指捏捏她的鼻子，顷刻间我发现她比平日娇羞多了。我去公司交完资料就直奔静怡的花店。静怡低着头拨弄着一盆小植物，我轻轻低走过去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睡？”我模仿者恐怖分子的语调问。“救命啊！”静怡大叫起来，随即哈哈大笑。
一盆盆白鹤芋，君子兰把小店装饰的像一个梦幻的世界，而静怡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小店打烊后我和静怡走进对面的咖啡店，店面装饰典雅，舒缓的背景音乐。
大学时期我和苏菲经常在咖啡店约会。此刻换了人和背景，我显得有点猥琐，手中的瓷勺随着抖动的手不断地敲打着咖啡杯。
“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喝咖啡吗？”
“以前，你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
“我不是生过一场病嘛，以前的事很多都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只是为了心灵的慰藉。
第15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三天后是圣诞节，我们商量着怎样打发时间得知张大哥和张大嫂回乡的信息。我们帮着收拾行李。张大哥的大部分生活用品都留下给我和云飞。
“张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啦，这个年代在那里不是一个‘混’字呀。你大搜带着孩子不能工作，我每月挣那几个子根本就养不活她们母女呀。所以我决定回乡去，这样开支会少一点。”
车站是一个不会产生愤怒，只会叫人流泪的地方。
我和静怡，还有云飞和玉婷一起去车站送张大哥和张大嫂。张大哥背上的大包，张大嫂背上的孩子是他们的全部。
“你们回去吧，临行前本想约你们聚一餐，可是”
“下次我们相聚一定好好吃一餐。”张大嫂背上的孩子哇哇大哭着，这小家伙还知道离别恨？
“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家人担心。”张大哥的话触动我的心弦。转眼间又是一年了，不知爸妈怎样，是不是两鬓又多了几根白发。我们挥挥手同离去的张大哥张大嫂作别。静怡和玉婷都哭起来，我想哭可是用尽十二分力气鼓足自己假装安静。
“你两能不能别像个孩子似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相聚也没有永恒的离别，相聚、离别只是时光机器搞的把戏。没有必要贡献你们的泪水。”
“哎！你这个人怎么冷冰冰的，亏玉婷姐守候在你的身边。”
“她不高兴可以走呀，没有谁强迫谁！”玉婷姐转身叫一辆出租车坐上走了。
回到公寓，玉婷哭泣着。
“云飞你去安慰一下玉婷姐。”
“要哭就哭个够。”云飞说着走出房间，我跟在他身后走出来。
“云飞去喝一杯吧？”
我两走进楼下的酒吧，酒吧里震撼的音乐敲击着我的心脏，感觉快要死了。
“来！”云飞拿起酒瓶塞进口中一饮而尽。我应着抿一小口。
“云飞你这样对玉婷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知道是有点过分，可是我感觉我的大脑不是我的，我的手不是我的，我的嘴不是我的。我本不想这样做不想这样说，结果却偏偏这样说了做了。我不想伤害玉婷不想失去她，我想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可是为什么总是用恶言恶语伤害她。”云飞边说边用手指挠着头发。
“时代在改变，我们要学着去改变去适应。要成功就要先学会适应。”
“这个时代叫我很难适应，它叫我很迷惑。如果这个时代是一个人的话我一定将它碎尸万段。”
“别愤世嫉俗了，记得你对我说道过‘男人不要同情自己’，我还想加一句‘男人要会接纳自己’。”
“也许吧，可能是我太在意自己的存在。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的生活环境提醒我要一直与自己对抗。”
“男人是应该对自己狠点，但我相信你会接纳自己的。”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这是静怡的人生信条。我很赞同并且睡前总要重复几次。
张大哥走了，冷冷清清的觉着要发生什么不可以掌控的事情。几天后来一个女孩租下张大哥离去的房子，我们遵照不成文的约定一起吃饭表示对她的欢迎。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是为了永世不相见。
第16章 局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恋爱中的两个人来说，其它任何人和物都是多余的。
元旦来了，举国上下齐贺新年。我们出版社举办一个酒会，我打算邀请云飞和玉婷姐参加，得知云飞的公司也举办晚会也就作罢。
“韵杰，你看我穿这件行吗？”
“我的小公主穿什么都beautiful。”
参加酒会的多是同事。我不胜酒力，即便凑到酒杯口闻一闻都会头晕。我把静怡介绍给同事，他们都羡慕我有个漂亮的女友。同事们的赞语像蜜，很甜，我深深陷入其中。
“你好主编。”
“你好小史，明年你负责一个栏目要好好干。”
“谢谢主编。”
“不用谢，这是我离职前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了。”
“你要离开吗？”
“恩，这个出版社凝结了我毕生的心血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可人上了年纪不得不认输呀。出版社交给我女儿打点，你可要尽力帮助她哟。”
“我会的主编。”老人点点头走开。酒精的力度让我很难受，大脑嗡嗡做响。静怡搀扶着我回家躺下。
梦在远方走动着。电话铃声响了，我眯着眼应答一声：“喂，你是哪位？”
“哥，我呀。”
“喔，听出来了。我还在睡什么事？”我睁开眼静静怡上班去了。
“你来车站接我，我要和你一起回家去。”
“你胡闹些什么！快点回家去。”我俨然像个长辈似的命令。
“不嘛，我就是要跟哥哥一起回家去嘛。”
“好啦，我可受不了你那奶声奶气的声音。”
“快呀，我到车站了。”
我胡乱洗漱一番抓起一块面包向车站赶去。刚下公交车见妹妹在人群中向我挥挥手。我走上去还来不及招呼，妹妹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哥你老啦，胡子巴扎的，不过依旧帅气。”
“为了生计，脏活苦活累活什么都干！”
“富婆干不干？”
“什么！你哥我是那种人吗？”
“逗你开开心嘛。”妹妹拉拉我的臂膀。
“喂，大冬天盖着一件短裙不冷吗？”
“为了提高回头率应该做出一些牺牲，哥你看我漂亮吗？”
“漂亮个屁！大清早我的梦都被你搅黄啦。”
“好啦，陪你睡不就行了嘛。”
“哎，你说话能不能经过大脑过滤一下？什么叫陪我睡，真是白痴加智障。”
“哎，我发现你真的很抠门耶，不就说错一个字，再说你又不是没有陪我睡过。”妹妹翻起白眼看着我。
“记住别再说胡话，那是小时候的事。”回到我住的地方，妹妹环视一周，“嗯，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哥你有贤内助吗？”
“喔，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和一个女孩拼房。房间里的东西除了吃的喝的以外你最好什么都别碰。”
“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行吗？”
“我两住一个房间。”
“哥你太不厚道啦，同居就同居还打着拼房的幌子。”
“你别奶声奶气的跟我说话，ok”
“昨晚一宿没睡，我睡一会儿吧。”
“好你乖乖躺着，什么地方都不要去。晚上我下班请你吃大餐。”我急急忙忙赶去上班，也忘记告诉静怡我妹妹来的事情。晚上回到家中，静怡和我妹妹各坐一边双眼相互对视着。从她们眼中流露出的表情可知她们都想用目光把对方秒杀。
“韵杰你不应该…就算要和我分手也不用向我示威吧。”静怡说着哭起来。
“史小丽你搞什么？你应该告诉静怡你是我妹妹。”
“哥，你们还没有结婚就联合起来欺负人。”妹妹哇哇大哭起来。两个女孩的哭声让我慌乱不已。
“史小丽你给我听好啦，事实再怎么改变，我史韵杰还是你哥。你知道吗，你哥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举目无亲无处着落，是静怡收留我；给你哥我做饭，给你哥我洗衣服，你说我不应该好好待她吗？”
“韵杰你就别说了，小丽初来不知道嘛，给妹妹道个歉。”我转身对妹妹说句对不起。喝！那知小女子不知趣，翻起白眼看看我。
“好啦，哥哥不好。请你出去吃吃饭晒晒月亮行吗？”
妹妹变了脸色，拉起我的臂膀，“go go!”
“穿件外套吧，现在外面很冷的。”静怡说着走进房间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妹妹。
“记住下次再穿这么点衣服的话，就光着身子来见我算了。”妹妹白了我一眼。
我叫上云飞和玉婷，我把妹妹介绍给他们。“我妹妹史小丽读大二，整天吊儿郎当的不知干什么只知瞎混。”
“韵杰你不能这样说妹妹，他们紧跟着时代的节拍追求的是时尚。他们看问题的方式与我们不同。”
“什么话，我们不是才毕业不到两年的时间嘛，我们不入流吗？我们落伍了吗？我们”
“对！你们已经out啦！”妹妹打断我的话。
“现在的大学生真的很难形容。记得我还是大学生的时候，我多么自豪自己是一名大学生。可是步入社会，自己亲身经历一些事情后才发觉自己不是大学生该多好啊，我真有点后悔走进大学校门。现在“大学生”的称谓只不过是摆在年轻人身上的一个幌子，在这个幌子的遮掩下发生着各种奇葩的事。而且很多事我想在宇宙间也无法找一种理论来解释清楚。”
“所以我认为大学就是一个无聊的地方，在这个无聊的地方聚集着很多无聊的人，观看着彼此间无聊的故事。”
“云飞哥，你的话很正点耶，我就觉得上大学很无聊。每天不知道干些什么，只是干着急。”
“知道着急就好，好好揣摩云飞哥的话吧。”我像个长辈教育起妹妹来。回到公寓看场电影就睡就了。
“我要跟静怡姐睡，把你这一年来卑鄙的，下流的，心酸的，关荣的事统统调查清楚。”
“你就别做梦啦，静怡是不会出卖我的。”
“那可不一定哟，谁叫你经常气我。”
“我！有吗？”静怡微微一笑不作答。
我躺在黑暗中，用记忆发掘我们走过的日子：你要拥抱我一个小时，60分钟，3600秒没！你还要吻我30分钟想着我不觉一笑。我感觉到黑暗中一个人在看着我怪异的笑，我挣开眼看那个人却发现她消失得无影可寻，我闭上双眼伸手去抚摸却可以感受到她的质量。她引着我回到大学校园，穿过鹅卵石铺的小道来到湖边。柳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女孩，她头埋在身旁男孩的怀中。那个男生有点像大学时期的我，我走上去招呼一声。女孩拉着男孩的手站起来往后退一步，“不要过来！”突然间两人从我目前消失，我吓坏了后退一步落到湖水里面。我挣扎着大叫着不知为什么我又来到梅雨的公寓，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我在她身边。不久我进入她的身体，听着她的喘息声。梅雨睁开眼对我微笑着，我伸手去拥抱她。
“你醒啦？”静怡坐在我身边，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我的额头。
“刚才做了一个梦。”
“不要紧吧。”
“没事的，快去睡吧。”静怡走进房间。
我闭上双眼，刚才做梦的片段还在撞击着我的脑海。梅雨离开一年多了，不知道现在她还好吗，是不是还在桌前看着那叫人生厌的书本。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她的住所时对我说的话：我之所以读书是为了洗淘自己。我相信她会把自己洗淘得很好。
第17章 家是心灵的港湾

在这个城市待了三天，妹妹一遍又一遍催促回家。
“哥哥今天就回家嘛？”大清早妹妹又催促道。
“明天回去啦，今天收拾一下行李。”其实收拾行李只是推托之词，两三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往行李箱一塞三五分钟就搞定。停留一天最主要的原因是劝说静怡和我回家看看。晚上我请云飞、玉婷聚了一下。
第二天云飞和玉婷去车站为我们送行。
彼此间欲说还休，只是轻轻说声——明年见。我走上车听见玉婷的喊声：“杰，来年见。”我回头微微一笑。玉婷挥动的挥舞着手。
妈妈很喜欢静怡，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翡翠玉镯翻箱倒柜地找出来，笑嘻嘻地给她戴上 。爸爸呢，一年多不见也和气了许多，不如一年前把我从家中轰出去那么嚣张。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你都一年多没有回家了，现在老了想气都气不动啦！”
“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
“你应该趁着年轻到外面闯闯，开开眼界。即使头破血流回来，我和你妈妈还是会接纳你的。”我知道爸爸的用苦良心。不知道是上帝的撮合还是时间的安排，我竟然与爸爸聊了一整夜，他聊到过去。爸爸的大半辈子像一本书，只有细细翻阅才能领略其中的味道。等他问及我对未来的预设时，我愣住了。未来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待解的方程式，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找到正确的解集。
“我年轻的时候也迷茫过，不过我们那个年代一切都很简单。现在好多东西都变了，变得我不知道所以然了。你的压力很大，这点我能够理解。不过放眼大千世界，你要学会‘定’方能百事不折。如常青松，只有根定好了，无论风从那里吹它都巍然不动。这里说的‘定’意义较为宽广，比如说你要用明确的目标，要有后备力量。什么是后备力量呢？就像我和你的妈妈，你的女友。”我静静地听着爸爸的箴言。最后他说到静怡，“静怡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
在家待一个星期，我和静怡又返城了。
“哥哥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你就别瞎闹啦！”
“好我不瞎闹，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开心了吧？”妹妹说完气哼哼地跑上楼。
“你这孩子又逗你妹妹生气啦。”
“妈妈你好好教育一下妹妹，看她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真想揍她。”
“好啦，你们赶车去吧。常给我们打电话啊。”
再次与云飞喝酒是年后的第三个星期。
“又过一年啦，我他妈的还是个小小的部门长。韵杰你说我还能继续做经理的梦吗？”
“恩，能的。凡是慢慢来吧。”
“我等不及了，现在我开始信奉只要结局是好的，一切手段都无所谓。”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的暗示。
“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打算辞职去另一个公司当经理。”
“哇！这是什么逻辑？你辞职去另一个公司又要从头做起。”我以为小子是酒喝高了说梦话。一个星期后他请我和静怡还有新邻居吃饭时才得知小子真做了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