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别离完本——by木爻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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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凌本不想理会,可是逍遥却被吸引了过去,她接过香包看了看问道:“这一般绣物都是鸳鸯蝴蝶,你怎么是个海鸥?”
阿凉走到逍遥身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逍遥,你就是太年轻,懂的东西太少。那海鸥那是长情的鸟,一生就一个伴侣,那鸳鸯能飞多远,就一个池子,那蝴蝶又活得了多久?而这海鸥不一样,能飞过高山大海,这才是真正的比翼□□!“
逍遥一笑,自己不就正像这海鸥吗,只想着翻山越岭,她又望向绍凌,只是不知眼前这人愿不愿意与自己齐飞。
绍凌接过逍遥的眼神,只以为她是想要这香囊,便向小贩问了价,这香囊倒是不贵,也就十几个钱,绍凌往怀里一伸,似乎银钱在之前的衣服里,可是已开了口又不能收回去,只得又看向逍遥,此时逍遥中头倒是哭笑不得,哪有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就买个街边摊,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没有带钱!
“算了,不要了。”逍遥有些失落的说道。
绍凌此时也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于是又望向乌恩,这遭老头跟着逍遥吃香喝辣也是从不带钱的,于是只有摊手摆摆头,阿凉那小屁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绍凌有些尴尬,于是只好给小贩摆手推掉,逍遥不情愿的把香包还给了小贩,四人又继续在人群中往镇中心走去。逍遥虽然心里有些小失落,不过这街道四周各种表演倒是迅速的将她的心思转移,好奇的人就是好,总会有新的事物让她快速从不悦中走出。
而这汾县的火把节也确实新鲜,街道四周都有裸着膀子的汉子拿着火把狂舞,那火像活的一般,被扔在天上变化着花样又掉回汉子手上,而也有火龙火狮在主路间舞动,小孩子们坐在父亲的头上欢呼雀跃,阿凉也没有闲着,死拉硬拽的上了乌恩的肩头。随着月亮逐渐升高,四处的火光也更明显了,除了这街心各种刺激的表演,在汾县边上的汾河之上,也有那些跳动的星星点点,不同与街心围观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妇孺一类,在河边尽是些青年男女。
绍凌觉得过于嘈杂,便带着逍遥往僻静的河边漫步而去,可是越往前走,眼前的便越是那些幽会的男女们,含蓄的只是并肩而行,而有些大方的都已依偎相靠,逍遥大方起来可比那些女子厉害,便把绍凌的手往怀里一抱头一偏倚在绍凌肩上。绍凌微微侧目,逍遥倒是一副自在模样,绍凌也只是轻轻一笑,带着逍遥一起往那些情侣之间走去。
走到河边,那河中的漂着星星点点的河灯,可是却与上灯节有所不同,河边的男女们一边放着河灯一边拿着石籽往别人的灯上投去,好几个河灯都被打入水中,那些情侣也不失落,倒是兴高采烈的又去买了一个灯往河里放去,逍遥只觉得奇怪,拉着绍凌便向那河灯小贩问道:“这河灯不是放得越远越好吗?你们为何偏偏要把他们扔下去。”
那小贩打量了逍遥又看看了一则的绍凌,估计这对是来自外乡的情侣,也耐心给他们讲了原由,说外地的河灯降解表延绵长久,可是这汾县的河灯最早本是纪念那位舍身取义的女子,话说那女子为了救村里人焚烧了敌军军营,而自己也被燃死其中,所以这河灯放出去后大家会投以石籽的形式来熄灭它,象征着为那女子去了火,熄灭的最多的便能获得祝福,久而久之年轻的男女们将此变成现在这样的形式了,看谁能得到的祝福最多,而自己的河灯又能漂的远,那漂得最长的那盏灯自然从汾河又流入更大的河流,自然也是预示放灯的二人连绵长久了。
逍遥点点头,这次倒是很自觉的自己掏了腰包买了一个河灯,她兴高采烈的将绍凌往河边拉去,又从地方事先捡好了一小把石籽。
与绍凌同放河灯的大致有十来位青年,他们身后的女伴们将河灯点燃,二人共执一灯放入河间,绍凌与逍遥也跟着做样子,她将河灯点燃送到绍凌手上,两人一起蹲在河边,小小的烛光映在二人脸上,于从多情侣之间,也分不清那是光亮还是真的脸红。
河灯放入水中后,逍遥又抬头看了看绍凌,本以为会看不起这种游戏的她竟然也是一副认真的样子,逍遥将石籽放入绍凌的手中,那指腹有些粗糙,逍遥摸了绍凌手中的茧子,小声温柔的说道:“咱们的一定要是能走到最远的。”
看着逍遥一脸期待,像极了一只小兽,绍凌伸手摸摸她的头,气定神闲的说道:“自然
这汾河并不湍急,河边水流较缓,这一开始灯行的自然慢些,可是此时便正是掷石的最佳时刻,那些青年们忙从自己身后的少女手中接过石籽,这肯定率先是往身边灯上投,而绍凌则不同他们一般慌乱,平时掷惯了镖哪里又轮得到他人表演,挥手石出先就将左右两边的河灯击落,逍遥在身后一阵欢呼,接着水流要快些,放灯的人在两岸跟着跑,当然那石籽更是乱飞,此时绍凌倒不胡乱仍籽,只是守着自己的灯,那些乱飞过来的石头都会被她用石头击开,而弹开的石头竟然准确无误的将附近的灯打入水中,几次下来倒只剩下二盏河灯了。
“李兄,你算是遇对手了。”一个少年对身边的紫衣少年说道,而那紫衣少年正是另一盏河灯的主人。
只见那紫衣少年轻笑两声,倒是自信说道:“我李家练的就是这铁弹子绝技,什么时候能遇对手。”说罢又接过一石向绍凌的河灯投去。
不过倒是让那紫衣少年失望了,他投出的石头力道虽大,可是绍凌同时也扔出了石籽将其弹开,无论那紫衣少年如何使力,总是落的个石入水中的下场,他见自己身后的少女已是一脸失落,自己更是恼火,于是也不接那石头,直接从怀中掏出了十个铁弹子,他集中手腕之力将铁弹子投出,但是却不知对方到底是何人物,扔出的石头尽然改变了铁弹子的轨迹。于是也不客气,快速的将剩下的九珠扔出,如同落雨一般,就在紫衣少年势在必得时,那河面上竟然激起了火花!
“绍凌,怎么石头之间还激起火花?”逍遥好奇的问道。
绍凌默默的将刚才投掷的东西拿出,这哪是投掷的石头,那是玄刀的暗器,绍凌无辜说道:“他先动的手。”
这两灯已漂了很久,在汾县并不多见,围观之人自然了多了起来,逍遥倒是有些担心树大招风,便催促着绍凌赶紧结束,这确实绍凌这样托着也只是觉得逍遥在身后加油呐喊甚是有趣,怕自己平日里真刀真枪时,逍遥心里也是这样打着气,于是也不再恋战,一手扔出了两飙,一个护着自己的灯,另一个则不偏不移的将紫衣少年的灯打入湖中,一时间汾河边上的围观青年们都欢呼起来。逍遥时不时还听到身边的人赞他们郎才女貌,说她找到了如意郎君,逍遥只觉得脸上已羞的挂不住,而绍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走吧。”绍凌低声说道。
逍遥点点头,而绍凌却出乎意料的牵起她的手,今日绍凌的手似乎比往日温暖太多,也不知是刚才的石战还是这夏日炎炎,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绍凌牵着逍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他们身后起哄之声络绎不绝。
二人牵着手回到了主街,街心上的人群已不如之前,乌恩他们在街心看着戏,终还是好找到的,四人又在主街闲逛了一会,此时已接近子时,人群也慢慢退去,绍凌和逍遥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就这样并肩走着,乌恩将睡着的阿凉背在身上紧随其后,明亮的月亮现在是汾县里唯一的光芒,安静后的街道更显几分落寞,就连着夏风都有些微凉。
绍凌突然停了下来,她轻轻的将逍遥的手拉到了身前,从怀中塞了样东西放在她手中,还是那么的沉默。
逍遥打开手定眼一看,那个比翼齐飞的海鸥香包赫然在手,她疑惑的看向绍凌,可是还未等逍遥开口绍凌却先说了话:“别问。”
逍遥讪讪点头。
若干年后,逍遥在行囊中再见此物,便扭着绍凌问到当日没钱,是如何拿到此物的,绍凌无视了她很久,最后说出了一个让她终身难望的答案:偷的。
汾河的水很静也很净,一只河灯顺着水流往看不见的尽头走去,而上游,一位紫衣少年从水中捡起一个黑色的暗器。
第51章 汾河遇险
世人皆说关心则乱,而绍凌倒成了搏笑则乱了,那晚为满足逍遥一时开心,竟然把暗器都用上了,莫说国家之间各有图腾,就算江湖门派之间武器上也铸了标记,那秃鹰可是玄刀的不二标识。而那逍遥也是光图着凌玩的自在,听着别人赞着她们天造地设心里的得瑟劲又上了天,然而毕竟两人都是不及双十的少女,绍凌平日又未曾放肆,自然也难免失了些谨慎。二人谁又想到昨晚扔出去的飞镖会成为暴露他们的线索呢?
那李姓的紫衣少年虽是江湖人士,可是看到那铸有秃鹫的暗器倒也是背上一冷,好在昨日没有冲动,不然自己还不知有没有命回家,不过让自己的女伴面上抚了光的事还是让他耿耿于怀,于是竟然拿着这镖去报了官,先不说通缉之人是男是女,至少是个玄刀,总能给那人找些麻烦。
火把节的第二日镇上似乎要安静了些,毕竟昨夜游玩了太晚,任谁也不愿早起,而绍凌更是嗜睡之人,已至巳时还是赖床不起。阿凉托着乌恩出去买些吃的,倒只剩下逍遥一个人,她毕竟生活在门阀之中,从小养成的规矩让她没办法久睡,一大早起来到现在确实有些百无聊赖,于是摸索着又想去找绍凌,这才站到绍凌房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绍凌一把将她拉入房间,用手捂着逍遥的嘴,而此时逍遥看绍凌穿的竟是黑色门服,那玄刀挂在身后,暗器飞镖早已别好,她将逍遥拉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子一角,让逍遥往街边看去,只是一些些小贩与轿夫,逍遥不知所以,绍凌又低声说那是官兵,逍遥再往外看去,果然见那些小贩身形挺拔,叫卖时也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那眼睛倒是一直朝着自己住的这间客栈看去。
“怎么办?”逍遥问道,又看绍凌如此装扮,怕她只想厮杀出去,又赶紧说道:“这可不适合动武啊!”
绍凌由头,往天上指了指:“我走上面,你去找大叔,汾河下游碰面。”
逍遥见她的意思是准备从屋顶上逃过,于是又担心的说道:“他们若在楼顶有伏兵怎么办?”
“一般县兵,不足为惧。”绍凌抬头往窗外那些楼榭屋顶看了看,做好了逃脱的路线。
逍遥点点头,若绍凌上了屋顶转移了伏兵的注意,自己确实也能够顺利离开,而这样的喽啰自然也不是绍凌的对手,只是说来也奇怪,对方设了那么多埋伏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出其不意的上楼擒住她们?
“他们可是在等谁?”逍遥朝绍凌问道。
绍凌轻轻点头,安静的说出了她现在不想听到的三个字:“百花营。”
这洛王亲自下旨缉拿的重犯,又是在武备司掀起腥风血雨的人,这小小汾县谁又敢轻举妄动,先不说上去就是自寻死路,要是没把人捉住放走了重犯那可是没法和上交代的,自然只得上报,请那百花营下来缉拿,大功虽是邀不到了,可是也算能赚个彩头。
逍遥也不想耽搁,急忙回了房间收拾东西,虽昨日抛头露面,不过变装她现在也是信手拈来,小厮的衣服乌恩可没给她准备,她换好衣服下楼,还不忘顺了一条抹布挂在肩上,又在地上抓了把土把两手弄脏,倒是和那些社会下层的人物一个模样,她弓腰驼背一副谨慎的样子便向客栈后门走去,此时听见门外一阵喧闹,又有不少人从前后两门冲了进来,再往屋顶一看,绍凌已然上了房梁,她动作矫健身形敏捷,在屋顶之间奔跑如履平地一般,毕竟那白衣水的路比这又难上了千百倍,再看屋顶埋伏着的士兵们,颤抖着双脚在后面跟着,没几下就被拉开了距离,此时逍遥借机快步外跑,还不望四处看着有没有乌恩的身影,不过转念一想昨天乌恩没与自己一块出现在河边,应该暂且安全于是在马上留下了自己的一张方巾,上面写了下游二字,便迅速离开了。
逍遥沿着汾河一路急行着,时不时回头看去,可是一不见绍凌更不见乌恩,心里甚是着急,可是既然绍凌的安排她还是相信的,自己也不愿再回头去给她惹些麻烦,于是继续向前走去,此时两匹快马朝她迎面而来,马行的太急看不清御马人的模样,倒是见二人同样衣着,身上套着鱼鳞小铠,马上挂着一盾一枪,盾上模糊着有一团花簇的模样。
逍遥心里想到,这莫不就是百花营,可是为什么只有区区两人?她此时只盼着绍凌别在路了遇到二人了,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想起,逍遥立即回头,过来之人却不是自己的同步,只见那两个小铠武士竟然跳转了马头,而他们身后还还多了四五个男子,为首的之人竟是昨日与绍凌赛灯的紫衣少年,逍遥此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绍凌的飞镖把他们出卖了。
逍遥此时只得撒腿就跑,可是两脚怎么敌得过四蹄,没跑几步逍遥便被人围住,跟前是六匹高马,而身后却是冰冷的汾河,逍遥不禁吞了口唾沫。她颤抖的向跟前的人问道:“敢问大人这是做何?”
那身着小铠的一位男子反问道:“那你跑是做何呀?”
逍遥一怔,小心答道:“各位大人这样跑着马过来,小人肯定还是怕的。”
“小人?”那紫衣少年冷笑一声:“我看是个小娘子吧?”
逍遥咬牙瞪了瞪那少年,接着那少年接说向那着小铠的男子拱手说道:“就是她,昨天与通缉犯一路。”
那着小铠的男子上下将逍遥打量了一番,细看之下确实是一个女子,只是与通缉令上并不相似,身体柔弱也不像习武之人,毕竟不是一般的军人,那男子倒是客气的说道:“在下百花卫徐开。”又指了指身边另一位同样装束的人:“我的同僚周达,我们是奉王命行事,所以还请姑娘跟我们回汾县一趟。”
逍遥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期望着绍凌快来为她解围,可是她又知绍凌不善于以一胜多,又想着最好别被绍凌遇见,但有的人偏偏你是命里的缘分一般,你相着她她便一定会出现,此时哒哒的马蹄声急促急促传来,众人向远方看去,只见一黑衣女子在提着弯刀纵马而来,见对方六人毫无退缩之意,反倒气势如虹面若神佛,这样有如天降倒是让紫衣少年一行人不由携马后退,而两位百花卫似乎倒提起了兴趣,嘱咐着紫衣少年看好逍遥,两个各自取下盾牌和□□翻身下马。
百花营作战不同正规部队,与玄刀单兵对战之术也大不相同,这样的王族亲卫一般都需有以一杀十之力,而所谓的以一杀十并非一人之力对抗十人,而是十人通过严密的阵法做到以十击百,所以百花卫出行通常都是两人以上,徐开周达下马之后一人持盾在上,一人立盾在下,而两枪则是左右齐开,他们巍峨不动,似乎等着绍凌的临近。
逍遥此时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忐忑,绍凌的出现让她安心,可是这样的形式却是明显的对她不利,她只朝绍凌方向叫道:“不要管我,快跑。”
“闭嘴!”那紫衣少年提起马鞭就向逍遥打去。
这一幕被绍凌远远看在眼里,紫衣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触及到某人的逆鳞,还在逍遥跟前作威作福,自恃人多势众又有百花营在,心中难免嚣张。
绍凌见两百花卫做防御姿态,于是御马进攻,临近两个之前她拉起马头,将那马的双中蹄狠狠踢向盾牌,百花二人往后退了半步,可是盾牌竟没有被击散,徐开挪动枪头准准刺入马肚之中,那马一痛便思了方向,而绍凌从马背上纵身飞下,与此同时两个暗器脱手而出,但是被一旁的周达挡了开去,绍凌接着往盾牌背后跑着,可是二人又马上转换为背靠背的模样,相互守着对方的后方,绍凌心中也难免感叹,这二人从一开始不做一句交谈,可是默契十足,还好遇到的只有两人,要是再加一人自己怕更没办法周旋。
绍凌架好刀,脑中快速的分析此时的形式,见两人坚若磐石,只攻不守,想必这是要耗她体力,众手周之玄刀是单兵之王,刀术超群体力更是比常人强上百倍,绍凌保持着距离成弧形移动,一来是向逍遥处靠近二来便是想让花百二人主动出击。
一切倒是如绍凌所想,面对着自己的周开突击而来,绍凌一个入身贴近周开,可是此时徐达却没有给她近身的机会,绍凌低身躲过徐达的攻击,正好见周开双脚暴露在盾牌之外,于是弯刀挥去,可是却又被徐达一枪档住,绍凌此时倒也起了心思,集中精力只对周开一人进攻,百花都是大盾重枪,正好没办法对付她的灵敏矫健,逍遥弯刀锋芒毕露,身姿英姿矫健,那紫衣少年一众人心中都不禁叹道,真是绝世的身姿绝世的刀法,几个回合下来绍凌也与两人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