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照流光/白月光完本——by小西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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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笑得呛到了,那男人连忙抚他后背,一脸焦急之色:“怎么了?难不成你故意逗我?你那相好到底怎么了?”
师父清了清嗓,正色道:“死了。”
说罢又忍不住笑起来,说不出的爽朗。
“什么毛病啊。”那男人好奇得像个猫,“你竟然背着我有人了,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
师父笑得站都站不住,走到一边坐下:“是个畜生。”
那男人生起气来,招呼他们俩:“别理他,神经病。”说着从怀里掏出花生瓜子绿豆糕,“来来来,饿了吧?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靠旃闯裕 ?br /> 乔桓和翁故凡拜入云中君门下,虽然说出去好听,但却是吃苦来的。师父于剑道极其精深,但事实上也只是个未曾成家的年轻人,平日里不曾有过这样贴心的照拂。当下对这男人心生亲近之意,只是碍于师父在侧,看看小零食,又看看师父,并不敢吃。
“怕他做什么,吃啊!”男人捧着点心往他们面前递递。
两个小的一齐望向师父,见师父脸上笑意未消,点了点头,一齐松了口气。翁故凡客气地取了一块绿豆糕坐到一边食用,乔桓却要问他:“这个绿豆糕怎么那么丑啊?吃了不会中毒么?”
“卖相不好,味道可不赖!”
“是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师兄,好吃么?”
翁故凡点点头:“很好吃。”
“那我也来一块。”乔桓乐呵呵地往嘴里塞。
师父看着他摇摇头:“没规没矩。”
乔桓总归是被骂惯了,笑嘻嘻的一点不往心里去,不想那男人揽着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偏心哥哥,你就喜欢话少的。”
师父道:“刚毅木讷,近仁。巧言令色,鲜仁。”
那男人笑道:“哈哈,纪明尘你可真不要脸,争勇斗狠,还爱记仇,仁什么仁?我看你呀,心眼小得和针尖一样。”
乔桓和翁故凡惊得都停下了咀嚼。
不要脸?争勇斗狠?爱记仇?小心眼?!
这个人真的是在说他们师父么?!
天底下谁敢这么跟云中君说话?!
然而他们师父坐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发怒的迹象,只反问道:“你就针尖大小么?”
那男人却是被难住了:“你什么意思?”
乔桓看不下去了:“师傅的意思是他心里只有你!”
那男人哎呀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尽在不该聪明的地方聪明?你知道我是谁么?”
乔桓是个鬼灵精,眼珠子一转,倒转长剑朝他行了个弟子礼:“师母好!”
想不到那男人跳起了脚:“什么师母!”拉了师父便要告状,“看你养出来的好徒弟!你还笑!笑什么笑!你都不管管!”
云中君正色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怎么管。”
乔桓踹了一脚师兄,给他使了个眼色:“看到没有!快叫啊!”
翁故凡看师父没有出言阻止,想来的确是他的道侣,不是什么男宠了。不过他听说师父与昌州宋氏的小公子要订婚约,莫不是眼前这位?嗯……要说小,那也不小了啊。而且宋公子怎么会对他们云中阁的剑法了如指掌?一句“师母”哽在喉间,却是怎么都叫不出来。
“要叫就叫师叔。”那人眼巴巴望着他俩。
翁故凡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去搞明白师父复杂的情感纠纷了,不想身旁的乔桓却诶了一声:“你也是我阿爸的师弟么?”他父亲年轻时拜入云中阁,是上一代云中君的开山大弟子。
男人哈哈大笑:“没错,你阿爸我很熟的!我们小时候一起出去斩剑,但凡方圆五里之内有邪祟,他就吐个不停。我们管打,他只管躲得远远的丢些符符水水,还要看风景。可惜他年纪比我们大太多,一早就出师了,他做的符符水水,我们后来想用都用不到了呢。”
乔桓诶了一声,发愁:“我们乔家人天生体质就这样,邪祟游魂,不能近身。父亲尚且如此,我以后下山,指不定比他还要会吐呢。”
见两人聊完了,翁故凡老实地抱剑施礼:“翁决拜见师叔。”
“你叫他什么?”背后传来师父不太愉悦的问话。
翁故凡芒背在刺,赶忙改口:“拜、拜见师母!”
那人气的撸袖子找师父理论:“纪明尘你干什么你!%¥#%……&……%¥#¥%……”
乔桓老神在在负手走到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我就跟你说是师母,你偏不信,现在闯祸了吧!不听老人言。”
翁故凡伸手按下他的脑袋:“非礼勿视。”
第七章 要打去床上打嘛(一)
这个时候,纪明尘突然站起来拔出了佩剑“真煌”:“来,我俩比划比划。”
子衿登时跨下了脸。
乔桓在一旁使劲鼓掌:“好好好师父师母打一场!”
子衿心说:果然是刚毅木讷的那个好!
一回头,翁故凡已经抱着剑站在他身后:“师母你选一把吧。”
子衿这下可不乐意了:“你们帮着你们师父欺负我是不是!他的’真煌’天上地下就那么一把,你端着一篓子剑给我挑又有什么用,对上他的还不跟破铜烂铁一样。”
想不到纪明尘倒转剑柄往他手边一递:“给你就是了。”
乔桓一惊。真煌在《天下名器谱》上排名第七,他心心念念想要摸一摸,师父都不让的。现在却送白菜似的送出去了,真是恋奸情热啊!。
子衿却将剑拍开:“你的剑我怎么用?”
纪明尘当下在指尖划开一道口子,以自己的体血在剑上画了血契:“我叫他认你。”
这下连翁故凡都惊了。
因为血契的缘故,灵剑认主,不是剑主无法御剑。授人以柄,相当于授人以命。师父允自己的剑认他,说明真的很信任他。
想不到子衿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呢!真煌若真认我做了二主,你表哥明天就赶来云中阁把我拖出去喂狗。”
“他敢。”纪明尘道。
子衿笑他:“你不是与他最好的么?”
“那我也不许他动你。”
子衿面有得色,笑着摆摆手:“真的不要了。传给你就是你的,不必顾忌我。”
翁故凡听闻此言,想到方才子衿逗弄自己叫他师叔,心道:“他莫非也是师公的徒弟?可是师公好像除了乔师伯是李师叔以外,没有收过别的外姓子弟,只教养了自己的一双子嗣……”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荡,竟真发现他们长得有些肖像。只不过师父英俊凌厉,气质冷清;师叔往他身边一站,便显得整个人愈发的温和漂亮,叫人挪不开眼。
“要不是亲兄弟的话,倒真像一对璧人。”翁故凡思忖。
子衿拒绝得彻底,纪明尘却上前捉过他的手往剑锋上一抹,按在了血契中央。子衿连声喂喂,血契已经散发出红色的光芒,隐入剑身不见了。子衿诶了一声:“你这又是何必?我说不用就是不用,真霸道。”
“你现在不想用,以后用得到的时候就后悔了,有备无患。”纪明尘送他东西,还要耐心哄着。
子衿古怪地看他两眼。血契有多要紧,他自然不会不知道,而且他还知道纪明尘当初为了得剑,去竹海历练,差点丢了半条性命。他人长得漂亮,嘴又甜,父亲从小喜欢他多一些,一直想把真煌传给自己,然而纪明尘拼了老命证明自己才是更合格的继承者,父亲也不好再偏心了。至此谁是未来的云中阁主才尘埃落定,真煌对纪明尘的意义不言而喻。
然而现下竟大方成这个样子,要与他共享,子衿第一次切切实实受宠若惊,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避开纪明尘深邃的目光,心不在焉道:“随你。”
纪明尘将剑柄递到他手边:“拿着。”
子衿依旧是退:“我用真煌,你用常剑,我便是胜之不武。难不成你觉得你用常剑也对付得了拿灵剑的我?那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说的也是。”纪明尘解剑,随手丢给了翁故凡,然后从剑篓里拿了两把铁剑,“只比剑招。”
子衿这十年都不知在外面做些什么,内功肯定不及他,看他方才指点江山,倒还没把剑招都忘了。纪明尘有意要试试他现在到底还记得多少。
子衿还是不肯接:“我肯定打不过你。我不要跟你打。”
纪明尘一挑眉:“你怎么知道肯定打不过我?”
子衿道:“我小时候就没赢过你。”
纪明尘既是剑痴,又成天漫山遍野乱跑,身子骨不知有多好。诗书礼易比不上子衿,但于修道上却强他太多。子衿小时候也倔强自负,总想与他一较高上,然而一次都没有赢过,一次都没有。纪明尘这厮心眼还很坏,每每让他一招半式,嘴上说着:“我今天腿疼”、“这次你要赢了”、“这招我要躲不过了”,在他胜利在望之时又将他掀翻在地,真诚地望着他道:“可惜了,就差一点。”激他下次还跟他斗剑。纪明尘就是挂在子衿这头蠢驴面前的那根胡萝卜,他原本并不很爱斗剑,也被他勾引得走了很远。当年说起云中阁的这双兄弟,人人都要赞一声后起之秀的。
子衿提起从前的事,语气中颇有无奈,纪明尘便道:“那你现在就能打赢我了。”
乔桓听不下去了。他师父是何等人物?凡是剑修,能与云中君这样的高手过招,即使败在他手里也是幸事,什么时候轮到纪明尘求着别人与他过招:“师母你就跟师父打一遭嘛!让我们开开眼界!”
子衿听见“师母”二字就笑骂一句:“滚犊子!”
乔桓皮糙肉厚,这点骂根本就是给他搔痒痒:“师母你就从了他嘛!你看师父多可怜啊!”
翁故凡眼角一抽。
然而师弟说的没错,师父在师叔面前求战,求到此时,已显得极其可怜。
原本对手三请不来,拒不应战,或怒火中烧或放声叫骂或坦率离去,都实属正常。但纪明尘说“你现在就能打赢我”那一句时,却是求而不得,好言哄着,温柔缱绻得像一个承诺。乔桓和翁故凡哪里见过师父流露出如此软弱的情态。
子衿又何尝看不出来,只觉得纪明尘似乎是有什么执念,然而此时他无论如何无法与他交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此挤出一个不正经的微笑,上前一把拍开他握剑的手,欺近了吊在他的脖子上:“打什么打?你个木头。要打去床上打!”
第七章 要打去床上打嘛(二)
他这一声说得极轻,但乔桓和翁故凡已是到了学内功心法的年纪,耳聪目明的,又怎会听不分明。翁故凡当下脸就红了,转头避让,乔桓却喜滋滋地看着他俩抱在一起,嘴里哇个不停。
翁故凡拉了他一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乔桓亦是狠狠扯着他乱晃:“师父师母要妖精打架!快看!”生怕眨了眼睛就错过一场好戏。
纪明尘却是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动作,只愣愣地盯着他瞧。子衿想他大概是生气了,在两个小的面前这样胡来,保不定就要揍他。可是只要不斗剑,其他什么都好说,他要揍他,大不了跑呗。
想不到纪明尘把剑一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你当真?”
子衿嘻嘻笑道:“我是你的男宠嘛……我不跟你床上打架,又去哪里打?”
话音刚落就是天旋地转。纪明尘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转身进了剑室。嘴里呼哨一声,翁故凡手中的真煌应声出窍,黑色剑气绕室一周,三十二面竹围哗啦啦落下,将剑室四面都遮得严严实实。真煌随即收剑,震得翁故凡倒退两步,这剑气确实霸道。
乔桓还要趴到竹围上去偷看,早被翁故凡拖走:“你这人……这有什么可看!快随我去练剑!”
子衿听闻两个少年走远了,安下心来,笑着对骑坐在他身上的纪明尘说:“好了好了,人都走了,不用演了。”
纪明尘心急火燎地解着他的腰带,闻言抬头,双目赤红一片:“演?”
子衿出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拍:“你还真要睡我?纪明尘,你要不要脸啊。”
纪明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僵在那里,像小时候斗嘴输了那样,只紧抿着唇不说话。
子衿突然古怪地瞥他一眼:“你怎么真硬了?”想是他这几天都跟自己挤一床,血气方刚没人侍寝,憋着了。子衿长长地嗯了一声,伸手朝下,修长五指轻轻捞了一把他的东西,挑着眼角调侃他道,“我们云中君这是欲求不满了呀。”
纪明尘喘了口粗气,却已是压抑不住,呻吟出声。子衿此时躺在他身下,长发四散,襟口大开,偏生眯着眼睛笑得温柔狡黠,他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抓住他的手重重按在胯下:“好好弄。”
子衿不乐意了:“像什么样子。”推开他起身,“我去帮你叫个丫头过来,你忍忍。”
还没站稳,纪明尘已经从背后扑了过去,将他按在墙上。他一只手制着他双手按过头顶,另一只手抄着他的腰,将他整副身子紧紧贴在自己怀里,脸埋在他颈间喘息。
子衿被他火热的硬物顶着腰间,不由得恼怒:“不是叫你忍忍的么?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毛头小伙一样心急。”
纪明尘沙哑道:“想要……”
子衿被他弄得没办法了,用手肘顶顶他的腰,示意他松手。纪明尘手上却更用力,下身在他腰上轻轻磨蹭。子衿侧着脸甩他一个眼刀:“你还要不要了?”
纪明尘终于松了手。子衿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紧紧贴着,伸手向下帮他纾解。纪明尘委屈似得整个人挂在他肩膀上,不一会儿便在他耳畔激动得呻吟起来。
子衿手上轻拢慢捻,一双眼睛尴尬地东张西望。剑室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他们年少时在这里练剑,互相弄拂尘的事可没少做。
说起来还是他挑的头。那时候都还是少年,纪明尘跟个傻子似的,每天除了玩和练剑,屁事不懂。他却早已在《汉书》里头夹了一本春宫,早也看晚也看,津津有味地钻研着房中术。纪明尘原本就不爽他尽日里之乎者也,讨楚夫子的欢心,此时练完一百遍剑法,大汗淋漓地过来,一把拍掉他的书:“干什么呢?剑室里看书。”
却不想里头还掉出来本小书。纪明尘扫了一眼,捡起来翻了几页:“你哪来的武功心法?这么古怪。”
纪子衿哈哈大笑:“纪明尘!你莫不是个傻的吧!”
纪明尘剑眉微蹙。他最厌恶弟弟将自己比下去,此时听他出言无状,一脚就踹过去了。
纪子衿旋身一躲,乖乖在长椅上蹲着:“诶,你不会真没看过吧?”
纪明尘在长椅上坐下,拿汗巾擦着满头的汗:“我不爱看书。”口气已是不善。纪子矜又不是不知道,尽拿这种事挤兑自己,什么东西。
纪子衿把春宫藏在身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个你肯定爱看,真的!你以后肯定会哭着求着问我讨要的!”
纪明尘热得索性连上衣都脱了,就穿着条亵裤,金刀大马地坐在那里:“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纪子衿伸出左手食指,又伸出右手二指环成一个圈,在那里比来比去。
纪明尘眯起了眼睛:“你再神神秘秘,我就揍你了。”
纪子衿连声啧啧:“我都讲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呀。”看纪明尘一脸懵懂,恨铁不成钢地拉着他耳朵吼道,“男女交欢!欢好之事啊!也就是上床!这下懂了吧。”
纪明尘哦了一声,一脸“就这个啊”,兴趣缺缺。
纪子衿这下可震惊了:“你不想要么?”
纪明尘顾自擦着剑,头也不抬:“要什么?”
“女人啊!”
纪明尘道:“我妈不给。”
纪子衿立刻跟他同仇敌忾:“我妈也不给!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换做其他人家,早就结婚生儿子了!爹爹也不管管,气死我了。”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纪明尘数落他道。
“我把我自己管得可好了,就是一个人做很无聊。”纪子矜在他身边坐下,“你呢?你怎么弄?也是自己弄么?”
“什么?”纪明尘又是一脸懵懂。
纪子矜看他不是装出来的,忍不住给他鼓掌:“你厉害你厉害!你不是一般的蠢,你是超级蠢啊!”
话音刚落,纪明尘已经劈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掼在长椅上就要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