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男神的一百种姿势完本——by子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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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王爷,”南墨流皱着眉紧盯着手里的信纸,忽然开口道:“你再仔细看看这封信。”
乔王爷接过,又仔细浏览了一遍,就是普通的绑架勒索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猜不透南墨流的用意:“大夫子,老夫愚钝,还望大夫子点明。”
“写这信的纸,是一般的纸,但是用来写信的墨,王爷你仔细闻一闻。”
乔王爷将信纸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立刻明白地瞪大眼:“这是……旬墨庄专供的墨?”
“不错。旬墨庄的墨有股天然的清香,且香味独特,墨迹流畅顺滑,非一般墨能比,正因如此,这墨并非一般人能够使用。”
“来人,立刻去旬墨庄问一下,买他们墨的客人有哪些?”乔王爷赶紧叫来人。
“大夫子,虽然我们找到了一点线索,可就算要来了旬墨庄的客人名单,要找出凶手,也是犹如大海捞针,绝非易事啊。”乔王爷想了想,又开始担忧起来。
“将这信拿去给旬墨庄的人看,他们自然会明白,用的是什么时候的墨。”南墨流冷着脸说道。
“可……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对乔王府的名声,不大好吧?”乔王爷犹豫着,他一直吩咐去找乔越的家丁私下行动,不得伸张,现在要将这信拿给别人去看,不就代表着将乔越被绑架的事情宣扬出去?
“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及乔王府的脸面,要是越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这乔王府的脸面还有何用?!”王妃上前怒斥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乔王爷将手里的信递给家丁:“把这信拿到旬墨庄去,问问他们,写这信的人用的是什么墨?都有哪些人买过这批墨。”
“大夫子,我有一事不明。”王妃向南墨流开口问道。
“我知道,王妃是不是想说,能用上旬墨庄的墨,那人一定非富即贵,为何要绑架乔越,是吧?”
“大夫子英明。”
“所以,我推测,绑匪为财只是个幌子。”
“幌子?”
“不错,那人的真实目的,恐怕是想要乔越的命。”但愿是他杞人忧天了,南墨流在心里暗暗想着。
“那越儿……”王妃的心猛地揪起。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乔越,否则,凶多吉少。”
第36章 那个权谋天下的世界(十六)
“少爷,大夫子来了。”
云意刚躺下睡熟,就被家里的下人在房门口略带害怕却不得不着急地拍门声。睁开眼,云意满脸起床气,怒气冲冲地起身去开门。
却见家丁身后站着同样面色冷然的南墨流,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没了。
“老师……”
“我本不该深夜打扰你,只是有要紧的事,想要问你。”
“老师请进。”听到南墨流用这么严肃认真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云意一下子来了精神,顾不得自己只穿着单衣,将南墨流请进卧室。
“老师,你要问我什么事?”
“今日去学堂,你可见过乔越?”
“见了啊,今天只有我和乔越两个人上课嘛。”
也就是说,乔越是在下了学堂后才被绑架的。
“乔越离开学堂的时候,可有异样?”
“异样?”云意摸摸后脑勺:“老师,你指的是什么?”虽然不明白南墨流的意思,但云意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今天下学堂的时候,乔越的马车没有来接他,我就想好心送他回去,结果他没领情,自己走了。”
南墨流知道,乔越必定是在回乔府的路上被人趁机掳走。一想到现在的乔越,可能被关在某个不知名处,饥寒交迫,甚至还有生命威胁,南墨流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一起,不能放松。
“老师,是……乔越……出了什么事吗?”见南墨流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加上三更半夜开门见山问乔越的下落,云意也隐约能猜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当真不知道乔越出了什么事?”南墨流反问。
“老师您这是何意?我又不是乔越的跟屁虫,我能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吗?”云意因为之前的事心虚不已,现在被戳中心事,云意下意识就爆炸了。
南墨流冷眼看着云意,锐利的眸光似乎要透过他的面庞直入心里1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顿了几秒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等南墨流走后,云意脑子清醒下来,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换好衣服:“来人,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出了将军府,南墨流便往旬墨庄赶去。旬墨庄的墨种类繁多,质感各不相同,但墨总归是墨,书写时间不同,纸张不同,都会产生些微的变化。南墨流到的时候,掌柜还在细细辨认字迹所用的墨水,究竟是什么种类的。
见南墨流进来,掌柜立刻放下手里的纸行礼:“大夫子……”
南墨流伸手作免礼状:“怎么样,写这封信用的墨是不是旬墨庄的墨?”
“的确是旬墨庄出的墨没错,只是大夫子有所不知,我们旬墨庄的墨之所以闻名,是因为能根据不同的笔和不同材质的笔,相互适应,以达到最佳的书写效果。所以若是让老夫确切说出,这墨使用的是哪一种,恐怕也是……”掌柜为难地说道。
————
这边,乔越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看不清楚自己所处的房间,只能依靠被反绑在身后的手细细摸索。
只知道自己身后是一张长方桌,挪到长方桌处,用手作为支点,才慢慢地爬起来,双脚也被一并困住,他只能一跳一跳地往前挪动。
不小心撞到房间里的石柱,眼毛金星,眼泪差点流出来。
谁家的房间,中间居然会有大柱子?
乔越一边吐槽一边更加小心地在房间里摸索,肚子咕噜咕噜地直叫,除了早饭,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肯定已经过了饭点。他虽说是个人质,可也得保证他不能饿死吧。
猛地,乔越脑中闪过一个可能性,也许对方就是要让他死呢?
摸索到门的轮廓,乔越背过身,用背用力去推,听到门外铛铛的铁锁声。他被人反锁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了,有了这个认知,乔越往后退几步,往前冲去用力撞门。
结果门没撞开,他被反弹回来跌到地上。
但是,他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外面都没有声音。说明门外也许并没有绑匪看守,思及此,他的胆子大了些,他必须赶紧想办法逃出去,被遗忘在这里,并不见得会有多安全。
在房间里蹦跶了一圈,乔越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很大,大概有他的别院那个大。哪个绑匪那么大手笔,把他绑在这么大个房间里。不止一次撞上中间的两根大柱子,额头撞得发疼。
撞不开门,双手又不得解脱,这样在房间里瞎转悠根本就是耗费体力。乔越回到最初的大方桌旁,双手使劲分开抵在方桌上,前后摩擦,想利用方桌的棱角将绑住自己的绳子磨断。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乔府的人知道他被绑架了吗?还有师父,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吧。
胡思乱想间,乔越听到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连忙倒下撞死。“扑通——”倒下的时候用力过猛,再次砸到额角,直接快疼成脑震荡。却没功夫龇牙咧嘴,咬着压根作昏迷状。
开锁声后,便是门“吱哑——”被推开的声音。
“人在里面?”那人的声音刻意压低,还是让乔越听出一丝耳熟。
“对,被我狠狠打了一棍,现在肯定还没醒呢。”说话的男人洋洋得意。
“恩,那就让他关在这里,不用理会。”
“公子,既然那个车夫都已经被我杀了,也不差多染点血,为什么不让我干脆把他也杀了。”跑江湖的人最是心狠手辣,杀人不过眨眼的事。
“给他一刀,未免太过痛快。”被称作公子的男人冷笑一声:“我要让他在无人救援的绝望中,一步步走向死亡。”
乔越心猛地吊起,看来他没有猜错,比起谋财,对方更重要的是想害命。
“公子,那作为赎金的万两黄金呢?”杀不杀人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钱怎么说。
“拿到黄金以后,我会分你一半,让你离开大夜朝,从此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是是,那是自然。”
两人说完后,又转身走了出去,门再次被锁上。
乔越慢慢睁开眼,看来,这次真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救自己了。
没有耗费力气冲到门口大喊救命,谁知道这里是个什么荒郊野岭的鬼地方,也许他喊到喉咙沙哑都不会有人听见。节省力气,默默地用绳子在方桌边用力摩搓。
————
南墨流回到乔王爷府,乔府灯火通明,家丁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大夫子,可有什么消息?”乔王爷着急上前询问。
“是啊,老师,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乔然正好从门外走进来:“我刚去外面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已经让人进宫请来圣上的手令,调派驻守大夜城里的士兵,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越儿找出来。”乔王爷决意道。
“父亲,我听说绑走弟弟的人要求黄金万两,这……我们上哪去凑齐这么多钱呢?”乔然皱着眉担忧地说。
“诶……人家还以为我乔王府是个小金库呢,我哪来那么多钱,就算把我这整个乔王府抵押上,恐怕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吧。”一说起这,乔王爷连连叹气。要支撑这一整个乔府何其不易,当今圣上又最是倡导廉洁,眼里容不下沙子。就算他利用身份敛些钱财,也不敢动静太大,害怕惹火上身,被杀鸡儆猴。
现在乔越被绑架,对方要求黄金万两,乔王爷是怎么都拿不出来这笔钱的。
“所以,对方也许并不是要钱。”南墨流沉声道。
“他们不要钱?那为何又要绑架越儿?”
冷眼扫视着在场人的脸色,从乔王爷到几个家丁再到乔然脸上:“那他就只可能……要的是乔越的命。”
“你……大夫子,这话你可万万说不得,乔越是我王府嫡子,他要是出什么事……”那让他跟王妃怎么交待,又跟王妃娘家怎么交待。
“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快找到乔越,不要只去搜索那一片荒郊,要进行全城搜索。”南墨流有预感,既然乔越并没有上马车,那么车夫死亡的地点未必就是绑匪藏匿乔越的地方。
“父亲,那我再去找找看,一定会把弟弟毫发无伤地带回来的。”乔然说完,转身准备再次离开。
“等一下。”南墨流出声叫住乔然:“我跟你一块去。”
乔然脸色变了变:“好。”
走出乔府,只有乔然和南墨流两人,身后跟随的家丁被南墨流支到别的方向去。
“老师,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找弟弟?这大夜城这么大,要找个人,也犹如大海捞针啊。”乔然感叹道。
“我以为,你应该是最清楚,乔越所在地点的人。”南墨流缓缓开口。
乔然面色一顿:“老师,您在说什么呢,我要是能知道弟弟在哪里,早就将弟弟找回来了。”
第37章 那个权谋天下的世界(十七)
南墨流拿出手里的信:“这封遗留在车夫尸身处的信,使用的是旬墨庄产的墨。”
“……这我听父亲说了,他也差人去旬墨庄调查,只是旬墨庄也咬不准,究竟是用的什么墨。”乔然脸上的表情尽量放松,缓缓说道。
“虽然掌柜分辨不出用的是什么墨,却能肯定,用的墨水是掺过水的。”
乔然的脸色一白,却还是镇定道:“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用墨的时候,也习惯往里面掺水,将墨稀释。”南墨流随口道。
“……这只是个人用笔习惯,喜欢往墨里加水的,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乔然惊讶地看着南墨流:“难道老师,就以这个原由……认为是我绑走了弟弟吗?”
“不只是如此。”南墨流慢慢摇头,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乔然,一脸睥睨众生:“黄金万两,是个非常危险的条件。除非乔王爷向国库借款,否则他必定是凑不齐这笔钱的。说明凶手应该对乔王府的收纳状况非常了解,一般的绑匪,想狮子大开口,也不会有如此危险的动作。如果惹怒皇家,引来全城索,他便插翅南飞。所以,绑匪应该并不是为了钱财。”
“不为钱财?”乔然失笑:“不为钱财他们怎么会开出万两黄金的要求?老师,您的话未免前后有矛盾。”
“之所以凶手会唱这一出戏,是因为他要让乔王爷产生负担。凶手铁了心让乔越活不了,却不直接杀了他,而是绑架他。便是为了让乔王爷愧疚,认为是他凑不齐或者说没来得及凑齐黄金万两,才会让乔越陷入危险。而且,乔越现在还活着,是他为了让乔越体验到,家人没有来及时救自己,一点点地尝遍绝望后,再死去。”南墨流一字一顿地看着乔然。
“……老师,您说的这个未免有点太牵强。”乔然抿唇,“若真如您所说,弟弟现在应该很危险,我们更加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赶紧去找他吧。”
“所以,乔越到底在哪里?”南墨流上前一步,周身的气息乍然冷冽到冰点。
“老师,您还是怀疑我是凶手吗?但是您没有证据,只不过是空口白话的几句推测,何以让人信服。”乔然皱眉,怒目直视,满是被人冤枉的愤怒。
“我的耐心不是太好,跟你说了那么多,已经是我耐心的极限。”南墨流不为所动,冷冷说道。
“你……你想做什么?”
“来人。”
几名劲装男子随着南墨流话音落下,出现在两人身边。
“将乔然请到我南府做客,直到找到乔越为止,都请他在我南府安心待着。”
“南墨流!”当两名男子将手架到他胳膊上时,乔然失控叫道:“你以为把我关起来,乔越就会安然无事吗?”
“你如此自负,如果不能看着乔越在你手里一点点消沉,你能满足?”南墨流冷不丁反问。
乔然彻底愣住:“你……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乔越好不容易将自己手上的绳子磨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手腕刺痛,双手才终于得到解脱。
揉了揉手腕,显然在上面摸到粗糙的皮肤伤痕,还有粘稠的血渍。
将脚上的绳子也一并解开后,乔越走到门口,试着用力撞了几下,因为没有进食喝水,有耗费了大量力气磨断绳子,乔越的冲撞力量根本微不足道。
摊坐在门口,难道他的这一世,真的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本就不是这世界的人,死了也没什么留恋的。
只是师父,他会不会伤心呢?
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他被绑架的消息,一定非常着急地到处在找他。他只恨,自己如果死了,那么有心陷害他的人就会得逞。而关心他的人,却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砰砰砰——”一阵急促用力的敲门声:“里面有人吗?”
是他的幻听吗?谁来了?
“有,我在里面,我是乔王府的小王爷乔越。”不管到底是不是幻听,乔越大声冲着门外喊道。
“乔越!你真的在里面?”外面的人欣喜的声音,更加用力地砸门。
那砸门的人似是被谁推开,安静了几秒后,南墨流的声音出现在门后:“越儿,你闪开些,我让人撞门。”
“好的。”乔越往里爬了爬,确保自己不会被误伤后,他才开口道:“师父,您砸门吧。”
“哄——”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直接破开,原本如牢笼般将乔越紧紧锁住的门却如破败的碎片一般倒在地上。
乔越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看着一袭白衣的南墨流逆光走进来:“师父……”
南墨流看着苍白如雪倒在地上的乔越,快步上前将他抱起:“越儿……”
将乔越抱起,南墨流目不斜视,走出去,期间有乔府家丁想上前将自家小王爷结果,南墨流却脚步停都没停,径直将乔越抱上马车。
再次做起了那个怪梦,乔越站在通体雪白的房间里,面前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身形如此熟悉。俊挺的脸庞,修长的身材,即使是无力地闭着眼,脸色苍白,也依旧是那么地帅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