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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睡是病治不了 CP番外篇完本——by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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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何砚之,以上,便是我全部的故事。
我的人生之中,遇过很多不可思议之事,也遇过很多不可思议之人,但或许最不可思议,是我跟俞衡可以走到一起,可以携手至今,并相伴永远。
俞衡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弟弟。
不管是爱人还是弟弟,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将这份爱与陪伴,进行到底。
我曾经问过俞衡,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有厌倦过我吗?
他说有的时候累极了,或许会厌倦生活,但从未有厌倦过我。
我又问为什么,分明我的父亲都厌恶我的存在,为什么你不会?
他却笑着反问我: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很讨厌你?
难道不是吗,如果他不讨厌我,为什么要给我起一个“厌之”的名字?
他愣了愣,突然笑得更厉害了,把头抵在我胸口,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一脸茫然,却听他笑着说:
“你可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一个哥哥?要不是事实摆着,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有血缘关系。”
他一边笑,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你真觉得你父亲很讨厌你?”
不然呢?
“你姓什么?”他忽然问。
我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到了我的姓氏。
“何、何啊。”
“连起来读。”
“何……”
何砚之。
何厌之。
原来……是这样啊……
他轻轻揉着我的眉毛,在我耳边说:
“能照顾好这么傻的一个哥哥,真的是……很有成就感呢。”
又在我唇边印下一吻。
“我爱你,何砚之。”
-正文完-
-番外-
[番外一]有福同享,感冒同当
“阿……阿嚏!”
啊……好痛苦,感冒好痛苦,我不想要感冒啊!
早知道就不去捡什么鬼的银杏叶了,我现在愿意用一千片银杏叶换我感冒快点好!
天知道我这是什么鬼体质,明明之前还吃抗排异药的时候,怎么折腾都不带感冒。现在不吃药了,反而出去捡两片银杏叶,回来就感冒了??
虽然我承认那天穿得确实少了,可谁能想到,分明那么阳光明媚的天气,居然会突然起风?
果然天气预报不可信!
我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床头的纸团已经堆成了小山。旁边立着一本相册,里面夹着罪魁祸首的银杏叶。我不想看见它,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于是不通的鼻子从右边转移到了左边。
啊啊啊,更难受了!
而且一朝左躺,就牵动刚穿的锁骨环那里隐隐作痛。
我又坐起身来,鼻子终于暂时通畅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愿意再穿十个锁骨环,都不愿意感一次冒!
“喵……”
一双小白猫爪搭在我床边,我把白玉堂捞上床来,它喵呜喵呜地在我身上乱蹭。
我有气无力地摸摸它的头,抽了抽鼻子。
脑袋晕晕的,连猫都不想撸了。
它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不继续宠幸它,又蹭我的胳膊讨好我,没有进一步得到爱`抚,才一脸伤心地喵呜一声,跳下了床去。
唉。
真的……一点都不想动啊。
我靠在床头,猫前脚刚走,俞衡后脚便进来了。
他在我旁边坐下,伸手摸摸我的额头。
“看你这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嗯?”
我瓮声瓮气地回他:“俞衡,难受。”
“那怎么办呢?”他叹气,“药也吃了,还是不见好?”
我不答,只吸吸鼻子算是回应。
他又瞄了一眼床头:“看你又弄这么多废纸。”
“垃圾桶满了。”
他无奈摇头,把我扔的纸团都拿走,废纸篓也腾空,又拿了一小管药膏坐回床边。
“抬头,我给你上点药。”
我没什么力气,任他摆弄。他一边给我鼻孔周围和人中附近抹药,一边说:“叫你不要这么用力擤了,皮都快磨破,你不嫌疼吗?”
当然疼啊,可是有鼻涕在里面堵着才更难受吧。
药膏抹上去凉凉的,让火辣辣疼痛着的皮肤舒服了不少。
“嗯嗯……”我忽然挣开他,抽了张抽纸就胡乱往鼻孔里塞。
要、要流下来了……
“别动!才上的药!”
俞衡一把抓住我的手,抢走我手里的纸,卷成一个小卷,小心塞进我鼻子里,基本没有擦碰到刚上过药的地方。
我有点难为情地看着他,听见他又叹了口气:“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出去捡个银杏叶也能感冒?”
我没答他,垂下眼:“俞衡,想睡觉。”
“睡吧,又没人拦你。”
“躺着鼻子不通,睡不着。”
他无语半晌,爬上床来,靠在床头坐着,把我揽进他怀里:“那你这样睡。”
“轻点轻点,别碰我锁骨。”
他在我耳边轻笑:“让你非要去穿环,都不用我惩罚你,自己遭报应了?”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穿环跟感冒完全没有关系的好吧……
俞衡身上很舒服,很温暖,我脑子本来就昏昏沉沉,在他身上一靠,更是止不住地犯困想睡。
感冒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连跟他做`爱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胡思乱想着,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俞衡喊我吃饭,我说没胃口,不想吃。他却硬要喂了碗粥给我喝,喝完又让我吃药,是我最讨厌的胶囊。
想洗澡,可俞衡不让。他说我感冒了还想天天洗澡,是想直接去医院挂水吗。
我只好作罢,反正身上也没力气,懒得动弹,不洗就不洗吧。
他又拉开我的领口,给我清洁穿环的地方,拿棉签轻轻擦拭。
虽然已经穿完一个星期了,可还是没有长好,不小心碰到,还会引起一阵疼痛。附近的皮肤也时不时会红,金属和皮肉相接的地方,经常挂着些血痂。
他拿碘伏慢慢给我擦拭着,顺便也涂一涂露在外面的环体,再用干净棉签小心地把碘伏擦净。
我从床头上拿过一个方盒,从里面取出一条链子。链子中等粗细,有八十公分长,一端是项链接口那样的弹簧扣,另一端是可以套到手指上的金属环。
我的锁骨环其实并不是跟皮肤完全贴合的,中间有一点缝隙。我把链子有扣的一端挂到锁骨环上,另一端递在俞衡手里。
“以后我要是不听话了,你就拿这个惩罚我,保证管用。”
他愣了愣,随后笑着摇头:“你还真想当奴隶啊?”
他把那链子从我锁骨上解掉,又装回盒子里。
“得了吧,我可没那癖好。”他说着,把盒子塞进了他那边床头柜的最底层,上了锁,“以后类似的东西,不准再让我看见。”
啊……
他居然给锁起来了,我没有钥匙,也打不开抽屉。
早知道就不拿给他看了,我本来还想留着自己玩的。
算了。
感冒让我浑身乏力,别的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蒙头大睡。
才九点多,俞衡已经关了卧室的大灯,在我身边躺下。
“俞衡,”我朝他那边蹭了蹭,“我听说,只要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就会好得快。”
他“嗯”了一声:“你想传染给我吗?”
“不想。”我望着天花板,又抽了抽鼻子,“如果一定要在家里,选择一个传染对象的话……还是妹夫比较好。”
“妹夫听了会伤心的。”
“所以我只是背地里说说嘛。”
他侧过身来抱住我,把手搭在我肚子上,问我道:“生病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嗯。”
“那要不要我替你分担一些?”
“嗯……嗯?不要。”
他却突然捧住我的脸,让我面向他,而后凑上唇。
我拿手指拦在我们唇间:“俞衡,接吻会传染感冒的。”
“如果传染给我,真的能让你快点好的话,我倒是愿意你传染给我。”
他说着,拉开我的手,吻上我的唇,还伸出舌头探进我口腔。
“唔……这样真的会……嗯……”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听见了他咳嗽的声音。
唉,抵抗力再强,也禁不住这么搞啊。
这下我跟俞衡全病了,照顾我们的重担,就落到了妹夫头上。
他一看连俞衡都被我传染病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感冒菌,连忙让闺女远离我俩。他自己也恨不得离我们八丈远,过来给我们倒个水抠个药什么的,都要把口罩戴上。
有那么夸张吗,又不是流感病毒。
而且我觉得,俞衡根本就不是想替我分担感冒,他纯粹是想体验一下被人照顾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从感冒的第一天起,就催我快点好,好反过来照顾他。
也不知道是那个传言确实有效,还是我心理作用,我的感冒真的很快好了。
然而俞衡病得厉害,不光感冒,还发起了烧。
虽然烧得不高,但我还是非常愧疚,自己差不多痊愈以后,就又是给他喂饭,又是给他喂水的。
我还想给他喂药来着,可他不肯吃。
他这人有个毛病,从小到大,生病不肯吃药。除非高烧,他就直接去医院挂水。
我搞不懂他,他却跟我说吃药也没有用,病到一个星期怎么也好了。
没办法,我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他就每天睡觉喝水,班也请假不去上,专门在家休息。
还顺便使唤我帮他做各种事,分明自己能够到杯子,非得让我给他拿,还得托着他的头,喂给他喝才行。
说他无所图谋我是真不信的。
我又照顾了他一个星期,可算是等到他好了。
结果他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好像还想再感冒几天。
合着我感冒是折磨,他感冒是享受?
妹夫催了他好几天,他才肯回公司上班。一下班还要回来跟我腻歪,说他身体还没好利索,就被妹夫压榨劳动力。盯了一天电脑,头晕脑胀的,浑身乏力。
他说着就要往我身上软倒,我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
……我信他才有鬼了,他晚上跟我做`爱的时候有劲着呢,什么没好利索,他好得比我还利索。
真不知道他这个爱装柔弱的毛病,是从哪来学来的。我分明知道他是装的,却还不忍心拆穿他。
以后真的再也不要感冒了,且不说我自己难受,就他这个趁机揩油吃豆腐的劲,我就承受不来。
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共享感冒,真的,一点都不想。
跟他在一起相处得久了,就能发现:
这人疯起来比我还疯,狠起来比我还狠。懒起来比我还懒,黏人起来比我还黏人,装起柔弱来比我还夸张。来兴致的时候,能一天不同时刻跟我啪上三次,一次几回待定。
我真是怕了他了。
人都说天蝎外表冷漠内心温柔,他是温柔了,可我怎么觉得,他这温柔里,还夹杂了一点……别的东西?
我是不是已经是个煮熟了的螃蟹,摆好了酱料,等着他这蝎子享用?
而且还是……自愿让他享用的。
[番外二]十周年纪念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11月18号,俞衡的生日,同时也是……我们交换戒指的纪念日。
而且是,十周年纪念。
一转眼我已经三十七了,而俞衡也早过了三十而立。虽然我们年纪渐长,但感情丝毫不减,还慢慢在岁月的积淀中,愈发深沉。
什么七年之痒,不存在的,啪几顿就过去了。
俞衡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俞衡腿上,猫又趴在我身上。
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调整角度按下拍照键。
俞衡本来老老实实坐着,可照片拍出来,我却看到他在偷偷亲我的脖子。眼睛盯着镜头,目光里露出些狡黠的笑意。
我有些脸红,轻咳一声,突然听见楠楠跟我说话。
“大舅二舅,你们不要再撒狗粮啦,人家还要写作业呢。”
“谁、谁撒狗粮了?”我连耳根都红了,忙跟她狡辩,“而且,你写作业为什么不去书房啊?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你也不觉得难受?”
楠楠摇摇头,又在作业本上划了两笔:“才不要去书房,大舅的双杠实在是太碍眼了,完全不能专心。”
呃……那个双杠啊,那还是我做康复训练的时候,俞衡给我装的。后来就一直没拆,当个纪念物似的在那摆着。
“可是,你在客厅就能专心了?”我又问。
她拿笔尾挠了挠头,嘟囔道:“任谁有两个没日没夜撒狗粮的舅舅,也专心不了吧。”
真是的,小姑娘越长越大,条件还越来越多了。
白玉堂突然从我身上跳走,在茶几上抻了个懒腰,而后靠近楠楠,用舌头去舔她的手。
“哎呀!不要舔我……不要踩我的作业本!”
展昭在茶几下面转悠了半天,也窜上来,腻在白玉堂身边蹭来蹭去。
“够了啊你们!两只猫也要秀恩爱,欺负我单身狗吗?哼!”
楠楠抱着作业本,还是跑到书房去了。
唉,现在的孩子啊,才小学生,就说自己是单身狗。
楠楠跑开了,我又继续跟俞衡腻歪。没过一会儿老爷子从屋里出来,我喊住他:
“爸,下象棋吗?”
老爷子明年就八十大寿了,依然精神抖擞。
“不下不下。”他早对象棋失了兴致,拿着张报纸,在客厅里四处扫看,“砚之啊,看到我老花镜了吗?”
老花镜?
我伸手拍了拍茶几上趴着的展昭,它喵呜一声,不情不愿地挪开屁股。
我把它肚子底下压着、陷在柔软猫毛里的老花镜拿出来,递给老爷子:“是这个吗,爸?”
“对对对,”他把老花镜戴上,又拿着报纸回屋去,“还是年轻人眼神好使。”
我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柜旁,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个活页笔记本。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养成的习惯了,每到重要的日子,我就会往笔记本上添上两笔。
今年是十周年,当然有必要记一记的。
我坐回俞衡身边,在本子里翻开新的一页,写下今天的日期。
他歪过身子倚到我身上,脑袋靠着我肩膀。
“起开啦,你压得我不能写字了。”
“不要。”
真是的,年纪越大还越爱撒娇黏人了。
我只好顶着他压我的重量,在本子上写道:
今天是十周年了,希望这样的十周年,越多越好。
想跟俞衡一直这样在一起。
我一边写,一边不自觉地念出声来:
“一直在一起,目标是星辰大海……不不不,目标是……目标是什么?”
俞衡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胸前乱摸:“一个甲子。”
于是我继续写:目标是一个……
“等等,一个甲子?”我停下笔,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拉下去,“一个甲子可是六十年,六十年以后我都快九十了。不行不行,那太久了,我们还是先定一个小目标。”
俞衡却并不死心,扳过我的头:“怎么,你不敢写?”
我被他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不由心慌胆颤,忙挣脱出来:“也不是不敢写,但是写了肯定也不能实现的,所以还是……”
“你怎么知道一定不能实现?”他趴在我耳边,“你还没有努力去做,就先把自己否定了?”
我没答,他又说:“就写‘一个甲子’。”
好吧好吧,败给他了。
我写完那几个字,正准备合上本子,他又突然从我手里抢过笔,在那句话后面加了个括号,里面写上:
从移植开始计算。
……靠!
那岂不是平白无故又多了三年?!
我十分不满,正想跟他理论一番,却见他眯起眼睛笑,忽然身体前倾,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俞衡……”
这货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什么地方都敢跟我尝试,现在家人全都习惯天天看我们嗯嗯啊啊了。
我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凑上唇来吻我,我也就主动跟他回应。
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我正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突然听见大门被人打开,紧接着,妹夫的声音就传进耳中。
“哎呀哎呀,光天化日公然虐狗,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他妈的,这个1200瓦的超级电灯泡真是无处不在。
而且,他自己也是个已婚的男人好吧,孩子都那么大了,虐狗也虐不到他头上。
“啧啧啧,无时无刻不在放映的3D影院,高清无码,刺激、震撼!全方位,无死角,带你体验身临其境的感觉!”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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