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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某AI适应社会的报告完本——bySariel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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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才意识到你们之间的联系有多么薄弱,他可以悄无声息出现在你身边,也可以完全消失在你的视线中,你曾如此和他如此亲密,也可能完全没有了解过他,可能你丢失了一分真挚的友谊,也可能掐灭了萌芽的背叛,但这一切和你以后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黑雀”这个名字慢慢从你的生活中淡去,这段莫名其妙的经历也被你扔进了角落。
你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工作退休、再儿女绕膝、安享晚年。有一天你可爱的小孙女指着桌案上的速写,用奶声奶气的语调问你这上面画的是谁,你擦了擦老花镜,眯着眼看这幅颇有历史的画稿——碳素的痕迹已经有点褪色,你的记忆也同样模糊,但你还是想了起来。
“他啊,是爷爷的一个故人。”你揉了揉小孙女的金发,温声说。
的确画的不太像。
这个吸血鬼一样的优雅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话唠简直没有任何共同点——除了相同的发色和眼睛。
说起来,那个家伙长成什么样来着?你想,摇摇头,忘了啊,已经彻底忘了。
——Bad Ending 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
挺好,完结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3章 暗夜之下(11B)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你反问:“你似乎很在意我对你的态度,我们很熟吗?”
“你可真是无情啊,这就是你对待挚友的态度吗?”黑雀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质问:“那你为什么现在和通缉犯坐在同一架飞机上、要和通缉犯合作、还要和通缉犯结婚!这就是你定义的不熟吗?天呐宝贝,那什么时候我们才算熟?难道是做……”你眼疾手快地把接下来的四个字母全给堵回了他的喉咙里——你可不想放任这个混账的大嗓门让你在公众场合丢脸。
黑雀被你捂着嘴,依然顽强地表达抗议——你头一回知道一个单音节还可以有这么多种读法!而且你还听懂了!
你黑着脸听他用自以为你听不懂的花式方法滔滔不绝,差不多横跨了北美大陆的五十个洲——你又莫名其妙想起了自己在警长桌子上数了几遍的星条旗。即使黑雀没有说一个脏字,但你还是感觉异常崩溃,怎么什么都堵不住他这张豌豆射手一样的嘴!
之后你就在极端气愤下做出了你后悔莫及的举动——就如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边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的几下翅膀扑闪就有可能引起美国得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你这个举动就像开启一切的钥匙,但这是后话,你现在只一门心思想堵住他的嘴,字面意思。
黑雀讶异地瞪大眼睛,你没有看见——你在吻上他时就已经不自觉闭上了双眼。他顺从地被你按在座椅上,手慢慢抚上你凸起的脊背,这个吻似乎成了单纯的吻,你忘记了开始的目的,转而沉湎于这种身体接触的感觉。
你和黑雀不是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是那个疯子所谓的“小玩笑”,那时你只顾着震惊了(还有想着如何自己的子弹是否足够),完全没空体会初吻的美妙滋味。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缠绵地像一团缭绕不散的雾气,让你想起小时候吃的水果硬糖,过分的甜腻,但你很喜欢,喜欢人工香精在口中化开的感觉,即使很久后也有股甜味,在糖纸被揉皱丢进垃圾桶时依旧在味蕾上跳跃。
你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黑雀成为了主导,他扣住你的后颈,一手揽住你的腰把你压向他,你被迫微仰起头,承受他不甚轻柔的吻。结束时你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黑雀抚上你的唇角,压低嗓音说:“现在我们算熟吗,风眠?”你觉得自己一定是耳鸣了,不然为什么黑雀的声音低沉地像飞机引擎?你的耳膜都跟着他的声音颤抖。
你在找回理智后立刻把他推地远远的,黑雀一副心痛的样子瞪着你,仿佛你就是那个□□愉处处留情后翻脸不认人连个美分都不给的风流浪子,你也头痛地撇开脸——果然物理性的方法并没有什么用处,黑雀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你:“你还要我怎样!亲爱的,如果是克劳恩你还会这样回答吗?你为什么就这么防备我?这太打击我了。”
又来了,克劳恩克劳恩克劳恩,克劳恩又不是你的外遇对象!噢不,黑雀也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信任你!无论是克劳恩还是黑雀,所以拜托闭嘴好吗?”黑雀显然不接受你的退步,话题一直绕着诡异的主题转:“你不能如此敷衍地回答我,你看,你的回答只是想结束我们的谈话,而不是真正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风眠,我想获得你的信任,但……”
“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吗?”你暴躁地打断他,你现在的理智已经崩盘了,完全没有思考就把想到的一切都脱口而出:“闭嘴!你他妈个混账!你口口声声说要我信任你,但你又是用什么来套取我的信任?这副伪装的无害?还是虚无缥缈的真相?我信任你——尽管我不想承认,无论是克劳恩还是现在的黑雀,我已经把你看成朋友。好,我承认喜欢现在的你,但你就能保证你表现出来的一切不是个骗局?现在的你就是真实的你?你这个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凭什么要求我完全信任你?你又怎么证明你没有其他的任何目的?你有什么权利让我放弃一切怀疑?”
你第一次在话语上压过了这台芝加哥打字机,看着语塞的黑雀油然而生一种轻松感——你总算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心中的提防和信任,还有由此而生的焦虑。或许你更应该做的是在不动声色地斟酌利弊后,给对方一个简明的结果——是或否,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一个失恋的小姑娘一样大吵大闹,但黑雀显然不适合这条规则,在你理智全无后还能忍住不用暴力手段已经是极限了。
“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您已经打扰到了其他乘客。”空乘人员轻声提醒你,几个人也探头探脑地看向你的方向,你尴尬异常。噢,看吧,和这个家伙呆在一起总没好事。
“抱歉,可爱的小姐,”黑雀长臂一伸把你揽过来,从容地微笑:“都怪这里太让我们有家的感觉了——这种气氛真是让人放松,多亏你们优秀的服务,不是吗?”金发的女孩害羞地点头,看起来被黑雀的笑容迷的不轻。
空乘人员走后,黑雀依然紧紧揽住你,你被迫上半身倾向他的方向——这个姿势真是对腰椎的折磨,你压低声音说:“喂,放开。”黑雀充耳不闻,说:“这样方便交谈一点。”你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要说的?”“原来我的变态杀人狂形象这么负面。”黑雀嘟囔,你讽刺回去:“你的形象还有任何正面可言吗,通缉犯先生?”“那克劳恩算是正面吗,亲爱的?”
噢,上帝啊,又来了,有必要对这个问题像肥皂剧一样争执不休吗?
“亲爱的,我要告诉你,拿着奥斯卡小金人的影帝先生也不能完美地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更别提一直保持几个月,你是不是觉得克劳恩十分有亲和力?其实那就是真正的我,好吧,准确来说是部分的我,你看克劳恩就没有我这么活泼。”
我宁愿你永远没这么活泼,你想。
“真正来说,我在起初的确是抱着目的,寻求合作还有就是捉弄一下这个面无表情的执法人员……风眠,冷静,听我说,这都是我没有真正认识你之前的想法,如果我早早地认识你,我肯定不会选择这样一个糟糕的认识方式——以至于这个错误都让我失去了你宝贵的信任!”
“你为什么要得到我的信任?共同的利益无法维系我们的合作关系吗?”你反问。
“可我不只想当你的利益同盟,”黑雀轻轻叹气:“作为克劳恩成为你的朋友的时候是我感觉最轻松的时候,朋友,你知道吗?我头一回知道这个词语有这么重要。我现在只想尽一切努力挽回你,风眠,你看见了我的努力,所以请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绝望,你似乎在黑雀的语气里感受到了这种情绪,太奇怪了,看见他这种无助而沮丧的表情让你焦躁不已——你开始可是最希望这个混蛋倒霉的人,没有之一,但你现在只感觉手足无措,你习惯性想以审视的态度看待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否伪装,但你的嘴却先一步做出反应。
“尽管我十分不想承认这一点,黑雀,除了父母,现在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也不想失去你的友谊,我已经把思考的痕迹全部暴露给你,你也向我展露了毫无保留的真诚,或许,”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咬清每一个单词:“或许我应该开始学着信任你。”
黑雀的眼睛闪着光,不是夸张,可能是舷窗外的日光太耀眼了,反正你觉得现在这双宝石一样的眼睛真是该死的迷人。
“不不不,”你推开黑雀的头——他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抱着你在你身上蹭来蹭去,真是太犯规了——努力严肃自己的声音:“我还是会保留逮捕你的权利。”
“当然,我亲爱的警官。”黑雀用调情的语气说:“不过刚才的吻让我有了一个更棒的点子,想听吗?”你的直觉告诉你准没好事,但这个混球已经自顾自凑到你耳边,用他那大提琴般性感的嗓音说:“除了朋友,风眠,你还需要一个情人吗?”
你努力控制住把这个家伙扔出机舱的冲动,揉了揉眉心:“由此看来,黑雀,你值得信任,但仍是个混蛋。”
“我期待着你的答案,亲爱的,你总会答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赶进度(?-ι_-`)
第14章 暗夜之下(12)
你看着面前的游艇,一挑眉:“‘水面上的梅赛德斯’,海上银箭,你现在却要在一条河里驾驶它?天啊,真是万恶的资产阶级。”黑雀则无辜地眨眼:“不,亲爱的,我是共产主义者,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阶级矛盾。”“哪天你开出来一辆蝙蝠车我也不会吃惊。”你说,不再废话直接跳入驾驶舱。
豪华游艇即使屈身于一条河里也是气势十足,据黑雀的咏叹调式叙述,他要给你展示自己隐藏已久的秘密——当然你不觉得有什么比“我其实就是你一直在追捕的变态杀人狂”更惊人的秘密了,然后黑雀前脚走下飞机后脚就邀请你来鬼屋一日游。
你听说过这个鬼屋,是十几年前一宗惨案的发生地,据说有人在这里亲眼看见了游荡的不死者,久而久之就传的神乎其神,说这里是什么地狱的入口什么吸血鬼的休眠地都有人相信,所以每年都有不少猎奇的游客来这里探险,当然没一个真正找到了什么。你不知道这个混球背地里打着什么主意,或许想借助超自然力量给你来个下马威?或者利用吊桥效应让你对他死心塌地?你旁敲侧击一路询问,但黑雀硬是什么都不说,天知道你现在有多怀恋他的话唠。
引擎的轰鸣声掩盖了黑雀漫不经心哼着的小调,游艇如同一把喧嚣的利刃破开这匹涌动着霓彩的柔软绸布。你有点昏昏欲睡,身体陷在座椅中闭目养神,突然黑雀模糊的声音变得清晰,你分辨出他哼唱的是GunsN\' Roses的《Don\'t Cry》,是你曾听过无数遍的经典,你无意识地重复记忆中那个沙哑的声音:
Talk to me softly,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
温柔地向我倾诉吧爱人,我已读出你眼中的异样;
Don\'t hang your head in sorrow,And please don\'t cry;
让我拭去你脸旁的泪水,亲爱的别沉浸于哀伤;
I know how you feel inside I\'ve,I\'ve been there before;
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这一切我也曾历经;
Somethin\'s changin\' inside you baby,And don\'t you know
你的内心已经变化难道你没有觉察
Don\'t you cry tonight,I still love you;
别为我哭泣宝贝 我依旧爱你;
Don\'t you cry tonight,Don\'t you cry tonight;
今夜请别哭泣别哭泣啊爱人;
There\'s a he□□en above you baby,And don\'t you cry tonight;
那圣光依旧将你照亮,请别为我悲伤;
Give me a whisper,And give me a sigh;
向我喃呢低语吧,爱人我已听到了你的叹息;
Give me a kiss before you tell me goodbye;
可否给我最后一吻在这别离之际;
Don\'t you take it so hard now,And please don\'t take it so bad;
我知道这令你难以接受,但请不要在悲伤中沉溺;
I\'ll still be thinking of you,And the times we had ... baby;
我们同在的时光,将会永存于我心底宝贝;
And don\'t you cry tonight,Don\'t you cry tonght;
别为我哭泣爱人,请别为我哭泣;
There\'s a he□□en above you babyAnd don\'t you cry tonight;
那圣光依旧将你照亮,亲爱的请别为我悲伤;
And please remember,That I never lied;
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从不对你说谎;
And please remember,How I felt inside now honey;
希望你不要忘记,此刻我的感伤;
You gotta make it your own way,But you\'ll be alright now sugar;
一切都会在你心头淡去,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You\'ll feel beeter tomorrow,Come the morning light now baby;
明天你会灿烂依旧,有如这破晓的晨光;
And don\'t you cry tonight,An don\'t you cry tonight;
别为我哭泣爱人,请别为我哭泣.
“风眠,到了。”黑雀把游艇靠岸,你从浅眠中转醒,跟着他下船步行来到传说中的鬼屋。
要找到鬼屋真是轻而易举——整条街道都燃烧着人造光源,就那一处暗沉沉的,让你回想起罗宾森议员的家——同样都是死气沉沉。
你在大门的红皮邮箱上看见一个铭牌,但腐蚀程度之严重让本来的刻字已经无从辨认。黑雀推开铁门——配套的挂锁已经不翼而飞,估计是哪个胆小的灵异爱好者拿了回去当成自己的橱窗展示,你感觉铁栏表面松散的铁锈轻飘飘地落在你的身上,如同一层柔密的蛛网。鬼屋实际上是一个别致的英式建筑,有广阔的庭院,还可以看出本来的精致布局,你还隐约看见了丛生的杂草中残破的小精灵石膏像,还有用于浇灌的水管,像一条瘫软的蛇。
及腰的杂草已经混淆了原本道路和草坪,你只好打开手电,找出建筑的大门再直接走过去,黑雀默不作声地跟着你的脚步。大门上胡乱贴着两条封条,一张告示,用官腔警告来者不要擅闯私宅不然后果自负。会有什么后果?被魔鬼拖进地狱算吗?你想笑,但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得像冷冻肉。
你撕下封条随手扔在地上,握上冰凉的黄铜把手,被锈蚀的门锁根本无法承担起保存秘密的功能,你没有花多少力气就轻易打开了门。随着铰链干涩的吱呀声,这栋木屋向你展现它黯淡的内里,灰尘躁动地在手电的光柱中横冲直撞。
“我说,”黑雀倚着门框,笑容在阴影中有点讳莫如深:“你如果怕鬼的话,可以选择放弃——毕竟绅士从不强人所难。”
一个手电筒直接砸向他的脸,黑雀机敏地接住,避免鼻子遭殃的下场。你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迈腿直接走向屋内。这栋建筑估计全是木制结构,一股潮湿的腐蚀味萦绕不散,地板随着落下的脚步嘎吱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伏在这层薄薄的木制纤维下,亦步亦趋地紧咬着你的步伐。
你走了几步,在玄关停下来。 “怎么了?”黑雀走到你身后,顺着你的目光看见了鞋柜上摆放的相框,你俯身吹去玻璃上落满的灰尘,勉强看清了照片的全貌——是一张全家福,典型的中产阶级小家庭,三代同堂,有老人,也有被裹在襁褓中的婴儿,你注意到有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子,应该是旁边那个外国人的妻子。
“很融洽的家庭。”黑雀打量了一会,给出一个不算结论的结论。
你也对这张照片失去了兴趣,直起身把手电乱晃一通:“有电闸吗?”当然在鬼屋里问这个问题有些愚蠢,但你更不想傻兮兮地呆在这里等着和恶魔现身。实际上黑雀的确说中了,你怕鬼,即使你清除使用超自然现象来解释自己认知中的裂缝常常是错的,但科学在面对神秘现象时也经常哑口无言,所以你不能不对鬼魂这类东西产生忧虑,但你宁愿被恐惧折磨也不想向黑雀示弱——有时候你的确过分的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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