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你完本——by麟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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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珧接过来,咬了一口。
比不上京城的小吃,说是精面,也掺着些青稞,糙糙的,还有一股牛肉的膻味,萧珧吃不惯,要不是卫落拿来的,萧珧哪能吃得那么香。
卫落坐在一边儿看着,二爷饿的时候最可爱了,吃东西会露酒窝儿。
萧珧刚要说话,楼底下有小卒子喊,“卫将军!出发了!”
卫落借着窗子应了一声,揉揉萧珧的脑袋,“你先吃,我得走了。”
萧珧满不在乎,“滚吧滚吧,别耽误二爷睡觉了。”
等到卫落提着暮光走了,萧珧望着虚掩的木门,再转过头望窗子,一直望着卫落的身影消失在驿站大院里。
萧珧搁下肉饼,把奶茶晾在矮桌上,擦擦手,蜷缩进被窝里,默默看着窗外阴沉的天。
“其实在哪都是一个人。”萧珧心想。
一晃已经这么过了六年了,真累。
门外传来弱弱的敲门声。
萧珧睁开眼,摸上枕边的飞刀匣,警惕地坐起来。
一个小脑袋从门外伸进来,偷偷看着自己。
萧珧摸出四把飞刀夹在指间,一点都不友好地看着趴在门缝暗中观察自己的乔鸿影。
“你干嘛来的。”萧珧冷冷质问。
乔鸿影小心翼翼地递进来一只手,手里攥着一朵小粉花。
“…”萧珧嘴角抽了抽。
乔鸿影想把小花给萧珧,又不敢进门,在门口小声说,“对不起萧大人,我错了,你不要生阿哥的气好不好么,阿哥办的很好,打仗很好,萧大人不要在你们可汗面前说他坏话…”
萧珧用力揉了揉自己那张好看的脸。
“………操。”
萧珧身为边境督察,便是为了作承侯耳目,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承侯需要时刻确认这些手握兵权之人的忠心。
承侯昏庸多疑,偏宠谗臣宦官,倚重锦衣密探,多有忠臣进谏而不纳,使密探蛊惑君主,左右朝政,权倾朝野,即便是丞相将军,也习惯客气一声“大人”。
萧珧正是承侯心腹,是大承三千密探的头儿,在大承可谓翻云覆雨,一手遮天。只要他一纸弹劾奏折,一句“此人不忠”,便可以定下将军生死。
乔鸿影见萧珧好像更生气了,吓得扔下花就想跑,萧珧在后边喝了一声,“滚回来。”
乔鸿影立刻原地抱着头蹲下,缩成一个球。
萧珧慢悠悠地走过去,一把揪住乔鸿影的后脖领,把人拖进了房间里,扔到地上。
乔鸿影一声不吭,默默垂着头对着萧珧跪坐下来,屁股还疼着,跪坐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
萧珧拉过一把椅子,两手往扶手上一搭,跷起腿坐在椅子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跪着的乔鸿影,冷笑一声,“阿哥阿哥阿哥,本大人现在最烦这两个字,你觉得这样会显得你很可爱吗?”
乔鸿影低着头默默挨训,小声说,“我没有么…”
“还敢顶嘴,一天到晚么么么么么么的,不会用别的词儿?!”萧珧抄起扔在桌上的牛筋索,挽了几圈,冷哼一声,“把手伸出来。”
乔鸿影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到萧珧面前。
手真小,跟小孩似的。
萧珧心里不屑,刚要举鞭子抽下去,乔鸿影忽然抬起头抖抖地问,“萧大人打了我,还会讲阿哥坏话么。”
萧珧气得脸发白,老子就是那种人?
“小桀奴。”萧珧俯下身,伸手掰住乔鸿影的下颏,强迫他看着自己,冷冷问,“你给我说清楚,谁是你阿哥。”
“钟…钟离将军…”乔鸿影快哭了,“我我我知道你官好大的么,我之前不知道的,我有打你,可阿哥他是好人呢。”
…感情这小桀奴一番痴情就为了钟离牧一人儿。
萧珧把牛筋索往桌上一扔,溜达到床榻上一靠,“切。”
误会。
不过这小桀奴敢让二爷挂彩,罚他跪会儿都是轻的。
乔鸿影里面还肿着,疼得难受,弱弱问,“我可以起来么。”
萧珧最烦这个无辜的表情,挑眉冷哼,“你不装可怜会死是不是。”
乔鸿影抿住嘴,摇摇头,萧大人不让起来,只能继续跪坐着,后边疼得厉害,只能磨蹭磨蹭缓解。
萧珧不耐烦地问,“跪好了,你蹭个什么劲儿。”
乔鸿影低头忍着。
萧珧看出异样,皱眉问,“问你话呢,说话。”
乔鸿影脸蛋通红,头埋得更深了。
萧珧下了床,拎起乔鸿影,伸手往后边捏了一把。乔鸿影疼得叫出声,两腿都在打颤。
萧珧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就说呢,钟离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卫落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没一个会怜香惜玉的。”
“给你,拿走。”萧珧从行李里翻出来一个药瓶,扔给乔鸿影,摆摆手,“滚吧,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了,心烦。”
乔鸿影吸吸鼻涕,打开小药瓶闻了闻,好香啊,好想喝,可在乔鸿影认知范围里,萧大人是黑恶坏人,他的东西不能随便喝。
其实乔鸿影很抵触这个人,他身上有很重的杀气,而且不友好,乔鸿影本能地想远离这个人,就像从前在家里本能的远离所有人一样。
但没办法。
萧珧皱眉,“不是喝的,抹后边。”
乔鸿影一愣,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萧珧心虚地咳嗽几声,指着门,“你滚不滚,再不滚打死你个小桀奴。”
乔鸿影一脸莫名其妙地走了。
萧珧吁了一口气,踩在地上的小粉花上,碾碎了,骂了声,“真是会撒娇有人疼啊,连钟离牧都陷进去了。”
不过这个小桀奴总算是从视线里滚蛋了。萧珧无聊地捡起一份从宫里带出来的文案看。
第二天,萧珧刚睡醒,一开门,门口堆了一大捧小野花,粉的红的白的黄的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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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半个月都很安静,每日钟离牧盘腿坐在书案前研究战术,怀里抱着蜷起来的乔鸿影,乔鸿影也趴在桌上画地图,旁边摆着一盘小点心,一小碗糖油。
乔鸿影很喜欢吃这种沾糖油吃的小糕饼,甜甜的,和阿哥在一起就是这么甜甜的。
“阿哥,这是葛鲁雪山地图,和之前的放在一起有三份了。”乔鸿影仰起头拿指尖戳戳钟离牧的下巴。
“之前抓住的西允奸细招出了不少情报。”钟离牧简单说了说现在的局势。
在战事上,钟离牧从不避忌乔鸿影,他知道他听得懂,乔鸿影把这些地形都画出来,其实是对他自己族人的一种背叛,所以钟离牧把同等分量的情报还给他,让他不至于承受太多压力。
其实乔鸿影并不在乎,在他心里,他有汉族和桀族的血统,谁对他好,他就加倍对谁好,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他只是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得了他,也没人敢管他。
对钟离牧一个军人来说这是背叛,是不忠,对乔鸿影来说却是本能。
他单纯得像个小狗。好像也没什么错。
乔鸿影画累了,扔下地图,转过身搂住钟离牧的脖颈,仰头寻到嘴唇,殷勤地伸着小舌头进去,引着钟离牧回亲自己。
“阿哥累不累么…别写了么,我们歇一会儿么。”
钟离牧扔下笔,揽着乔鸿影的腰,一手扶着怀里人的脸,低头啜住乔鸿影肆意引火的小舌头,手掌滑到底下捏了一把软乎的小屁股,捏得乔鸿影哼哼。
钟离牧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美人在怀,谁还顾得上那些个有的没的。
“别引火了,我不想再伤你。”钟离牧扶着乔鸿影的下颏推离了唇边。
之前那次,乔鸿影疼了三天,他蔫眯着不说,钟离牧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无论如何不能再这么干了,继续禁欲吧,这小孩捧在手里看看就行,不能再伤到他了。
乔鸿影搂着钟离牧,在耳边轻轻吹风,软声道,“阿哥那里好硬么,硌到我了,阿哥很想要我,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么。”
“我忍一会儿就过去了。”钟离牧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乔鸿影软软缠着钟离牧,轻轻咬钟离牧的耳垂吸吮,“阿哥,你忍得过去,我也难受着么。”
第二十三章 元夕(二)
乔鸿影的声音还保持着少年的清澈,却已经能窥见一丝媚意的尾音,勾得人心火上涌。
乔鸿影微微用力往前压,把钟离牧按倒在地上,轻压上去,坐在钟离牧腰间,低头探进钟离牧颈间,在颈肉上舔舐轻咬。
之前看到萧大人脖子上有一个小红印,看得乔鸿影暗自脸红心跳,觉得很好看,所以想给阿哥也弄一个。
颈间传来牙齿研磨吸吮的酥麻感,钟离牧胸口起伏,浑身血液都仿佛要烧起来,翻身把在自己身上使坏的小孩压到地上,一手隔着衣裤攥住这小孩腿间不老实地站起来的小肉柱。
“诶呀。”乔鸿影害羞地屈起腿,解开腰铃缎带,乖乖把自己的芽儿交到钟离牧掌心,任阿哥处置。
钟离牧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手抓住乔鸿影的脚腕拎起来,露出后边粉嫩的花心,一手端起桌上的糖油,尽数倒进那穴儿里,再拿手指捅进去涂抹。
“唔…唔…唔啊…阿哥…你怎么这样…那个我还要吃的么…”
糖油是热乎的,灌进后穴里黏滑温热,一根手指在后穴里搅动,因为糖油的润滑,手指在穴里抽插自如。
“唔…阿哥这样…好舒服…”乔鸿影微微弓起身子把穴口送到钟离牧面前,钟离牧俯身扶着乔鸿影表情淫靡的脸,轻喘着问,“洗干净没。”
乔鸿影被手指捅得说话断断续续,“刚刚才洗过么…”
钟离牧解开腰封,掰开乔鸿影两条细长的腿,慢慢推了进去。
滑腻的糖油灌满了后穴,进入时毫不干涩,能清楚地感觉到肠肉的褶皱,一层一层裹上来,挤压裹合着挤入的肉棒。
“啊——”后穴被一点一点撑开,灼热粗大的硬物一点一点侵入自己的身体,乔鸿影仰起脖颈,分开的腿无力地搭在钟离牧胳膊上。
“唔…还能再进一点么…”乔鸿影断断续续呻吟,下身的小柱顶端冒出一股清液,颤抖的手指紧紧抓着钟离牧的肩膀。
“嗯。”钟离牧扯开深红锦衣的衣领,结实漂亮的胸膛腰腹露出来,按着乔鸿影一条腿,后腰用力一顶,把棒身整个没进那个绞得人欲罢不能的蜜穴里。
“好、好深…阿哥…你顶到我…”乔鸿影搂住钟离牧的腰身,指甲嵌在钟离牧胸前的肌肉上,划出几道红红的指甲印。
钟离牧嘶地吸了口气,低声警告,“别乱抓。”待到下身整个挺进,钟离牧松了口气,停了一会,让乔鸿影好好适应。
乔鸿影努力放松着后穴,让脆弱的肠肉轻轻磨蹭体内的棒身,等了一会,有些麻,深处有个地方很想要被戳一戳。
乔鸿影轻轻晃了晃身子,扬起长长的睫毛看钟离牧,“阿哥,你动一动好不好么。”
“哼…”钟离牧嘴角一扬,下身缓缓抽出来。
乔鸿影着急地拿小屁股追上去,“阿哥…不要拿出去…我要…”
要字还没说出口,那刚刚离开的硬物猛然捅进来,在最深处的花心上狠狠研磨。
“唔啊!”乔鸿影仰着头叫出来,手指又在钟离牧身上留下好几道红印,两条腿无助地发抖,急切地乞求,“阿哥,阿哥,快插插那里,好痒。”
钟离牧注视了一会儿身下人的眼睛,确定他不疼,才渐渐用力抽插起来。
深处的花心被一下一下地顶弄,肠肉被磨蹭地酥痒难忍,乔鸿影开始挺起下身迎合,含糊地说,“阿哥,阿哥,我好胀,想尿出来…”
钟离牧下身不停地挺弄,伸手把乔鸿影额上乱发捋到耳后,一手伸进乔鸿影身下把人抱起来一点,喘气低沉,“小乔,我见了你总是把持不住。”
乔鸿影眼角湿润着,口中随着身下被顶弄发出嗯嗯淫靡浪声,两手抱上钟离牧的头,把软和的小舌头送进钟离牧嘴里,再吸吮阿哥的气息,轻喘着说,“阿哥疼疼我,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像一剂春药,钟离牧更加猛力地冲撞着红润的穴口,发出噗噗的水声,“阿哥…快一点…我要…要出来了…”乔鸿影突然身子剧烈颤抖,贴在钟离牧腹上的小柱喷出一股白浊,整个身子软瘫在钟离牧身下。
深入在肠肉中的肉棒被紧紧绞住,钟离牧低喘一声,把下身抽了出来,浓稠白液淋在乔鸿影苍白的身体上。
两个人都喘着气,汗水湿透了薄里衣,乔鸿影软瘫在钟离牧怀里,钟离牧坐着把人抱成一团,低头亲吻着透着一层薄汗的额头。
乔鸿影缓了好一会,哑着嗓子问,“阿哥怎么…没有把液液弄进我里面去…”
钟离牧捏捏乔鸿影软软的脸蛋,轻声道,“太多次会生病。”
乔鸿影并不知道会不会生病,仰起头亲亲钟离牧,“阿哥对我真好。”
钟离牧淡淡问,“舒服么。”
乔鸿影想起来才有点羞,捂着脸摇摇头,“舒服…好喜欢…喜欢和阿哥做这个…”
钟离牧漠然的表情才浮上一丝欣慰,看了眼自己再一次昂扬起来的下身,淡淡问乔鸿影,“还想不想吃糖油。”
“啊?”乔鸿影刚开口就被粗大的硬物堵进嘴里,桂花糖油的清香弥漫。
——————
萧珧例行公务,到天威营来溜达溜达。
卫落和钟离牧都在训练场练兵,天威营里空空的,挺安静,只有往来的打杂的小兵。
萧珧视察天威营,一切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除了一块地方让人不爽。
乔鸿影正坐在营帐顶上吹风,一边抱着一本书,磕磕巴巴地读,长发随着微风飘起来一点,身上的银铃叮铃叮铃响。
其实乔鸿影记性很好,背完了之前的诗三百里经典的三十几首,钟离牧默写了二十篇宋词,拿棉线钉成书册,给乔鸿影读。
乔鸿影爱不释手,虽然词人写的乱七八糟看不懂,但阿哥的字可以美美地看上好久好久。
阿哥还在封面写了我的名字呢!
每天翻开这一页,乔鸿影都要眯着一双笑眼看好久。
阿哥真好,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人呢。可能我上辈子做过很多好事。
“上边的那个,下来。”萧珧咳了一声。
乔鸿影正陶醉着,突然感觉来者不善,摸上后腰的桀刺翻身跃起,看到底下站的是萧珧,炸起来的毛立刻收了,依依不舍地把书收起来,抱着本子跳下来,落到萧珧面前。
“萧大人…”乔鸿影突然着急地挠挠脸蛋儿,“我今天还没有去给你采小花,我忘记了。”
萧珧翻个白眼,“那我真是谢谢你。”
乔鸿影猛摇头,“不用谢不用谢!”
萧珧:“……”根本没法交流。钟离牧平常是怎么跟这个小傻子说话的。
萧珧哼了一声,“累了,去给我搬个凳子。”
“啊好的。”乔鸿影飞快地不知道从哪搬来个凳子放到萧珧身后。
萧珧拎过来坐了,跷起腿,“倒杯茶来。”
乔鸿影又听话地噔噔噔跑去倒了奶茶端给萧珧。
萧珧嫌弃地看了一眼,“不要奶茶,要茶叶。”
“茶叶是什么?”乔鸿影歪头问。
萧珧冷哼一声,“就是泡的茶叶啊!蠢货。”
乔鸿影迟疑地走了,半天捧过来一杯奶茶泡着树叶子。
萧珧瞪了乔鸿影一眼,“你脑子有泡吗这啥玩意?”
乔鸿影委屈地扁扁嘴,“那到底是茶还是叶么…”
萧珧揉揉太阳穴,“……算了。你手里拿的什么,我看看。”
乔鸿影犹豫了一下,很舍不得地把本子递给萧珧,小声解释,“是阿哥给我写的,一个叫‘生气急’的人的词。”
萧珧叹了口气,“辛弃疾。”
乔鸿影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区别,萧大人官大,他说的对。
于是用力点点头。
萧珧想起之前卫落他弟弟一直在查和亲公主的事,想必和这个小桀奴有关,顺口问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乔鸿影觉得这没有什么,如实道,“在这叫鬼瓦朝姬,在中原叫乔未欢。”
萧珧心里咯噔一声。
岭南乔家,乔未欢?!
好一出狸猫换太子,怪不得,怪不得他腿法那么厉害,二爷我差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