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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威武 番外篇完本——by埃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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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银色的莲花闪着莹莹蓝光,如同山风中恣意摇曳的蓼蓝。
柳心莲生得极美,一双薄眉细眼又生得极凌冽。美则美矣,却带着一股寒。远山黛染在她的眉上,不仅没有秀美之意,反而徒增肃杀,如同酷厉的秋风。
听闻吴廉泉邀了江俊入千崇阁,柳心莲便将事情丢给手下,匆匆赶了回来。
先前在京城报国寺中,卫五就是为了这个江俊强行改变了归途,之后又为了这个江俊,同他们兄弟几人,起了数次冲突。
柳心莲面露不愉,眼底闪过一丝寒气儿,正准备开口,却听见侧边跨院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千崇阁素来安静,又是漏夜中,当即叫这位冰美人蹙起了眉头。
“何事喧闹?”
“……回、回二当家的话,是五爷的疾风,”有人答了,“落日时跑回来便一直不怎么安分,也不愿回马厩去,已经撅翻了四五个马夫了。”
柳心莲皱眉:“那老五人呢?”
“五爷今日一直没回来,怕是不准备在阁中留宿。”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柳心莲回头,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人,吓得对方立刻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出。
“我过去看看。”
柳心莲丢下这句话后就直接施展轻功来到了侧边跨院,远远她就看见四五个马夫满头大汗地围着疾风,而疾风也一改往日的高傲,不惜弄得浑身狼狈,也决不顺服。
骏马嘶鸣一声,眼看就要挣脱缰绳飞起马蹄伤人,柳心莲挑眉,轻喝一声“疾风!”便飞身过去拽住了疾风的缰绳,拉着它在院中跑了一圈,才叫这马儿不再那么狂躁。
然而柳心莲才放下缰绳,从疾风身上下来后,疾风又焦急起来,蹭过去咬住柳心莲的衣衫,更在地上焦躁地滑动马蹄。
“疾风?”
疾风又拖着柳心莲往门口走了两步。
“二当家,您、您没伤着您吧,这、这畜生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一回来就这样,见着人就咬,也不回马厩,也就您——它没把您摔下来……”马夫气喘吁吁地解释。
柳心莲皱眉打量了疾风半晌,突然脸色就变了:“老五怕是出事了。”
——疾风很少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而且柳心莲看清了疾风马鞍子上有暗红色的血。
“你们带上几个人,立刻跟我走!”柳心莲一跃上了疾风,俯下身子去拍了拍疾风的脖子,“好疾风,带我们去救你的主人——”
这次,果然按照柳心莲所料,疾风安静了下来,稳稳地带着他们在祭龙山之中疾驰。
很快,这匹护主的马儿就带着柳心莲等千崇阁的人找到了卫五和江俊藏身的山洞,路上看见的那些戎狄尸体更叫柳心莲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可当柳心莲带领千崇阁众人移开山洞门口的那些树枝和干草,看清了山洞里头情境的时候,她的脸可谓是瞬间就垮了下来,像是骤然凝结了千重冰霜的湖面。
祭龙山地处北地,又是附近平原中唯一的高地,到了夜里山中狂风大作,就算是夏日里,也能冷得令人浑身颤栗。
然而站在洞口的柳心莲,身上散发着一种可怖的气息,甚至比山中的夜风更冷、更寒。
被她周身的恐怖寒气吓退,千崇阁众人大气儿也不敢出,更不敢好奇山洞里到底有什么——
月色下,柳心莲一双眼闪着阴森寒芒,看着在山洞尚未熄灭的篝火旁相拥而卧的两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而讽刺的笑容:
“我道为何武功大成后还能受伤,原是为了这个祸害——”
作者有话要说: 江俊:你我都是男人,我怎么娶你?
卫五:智娶。
江俊:……
卫五:在下姓威,名虎山,这位少侠我掐指一算,你命里注定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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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俊:你咬我!
卫五:宝贝儿我的**你可还满意?微笑.jpg
江俊: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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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以下大宝贝儿们:

第24章 将军威武024
江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救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千崇阁之中的。
只知道他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千崇阁青色的帷幔、身上盖着的就是白楼里的缎面锦被。更有碗苦辣的姜汤, 放在离榻边不远的小案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 阳光从开着的窗户射进来, 在木质的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亮亮的小方块。悬浮在空气中的微粒像是一只只透明的小水母, 在这亮块里起伏不停。
卫五不在,千崇阁的其他人也不在。
四周很安静, 安静得有些不真实。
若非那碗姜汤一如既往苦得倒胃, 江俊只怕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正在此刻, 房门被从外头推开,一身鹅黄长衫的张千机端着一小盘蜜饯走了进来。于是, 江俊那被姜汤苦得龇牙咧嘴的模样,便毫无保留地落入了张千机的眼中。
“噗——”张千机忍不住要笑。
被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笑话,江俊尴尬地舔了舔嘴, 却还是巴巴地看着那盘蜜饯:姜汤真不好喝。
张千机虽同他弟弟李无章生得一模一样,可气质还是要稳重些, 只笑了一声便换上温和的笑容, 将蜜饯轻轻放到江俊的手边,才道:“您没事儿就好。”
江俊没接茬, 狐疑地看了张千机一眼。
之前整他的是李无章, 可眼前这位黄衫的小公子同样不是什么善茬。温和带笑的面容上, 那双浅色的眼睛里,同样没有一点儿笑意。
千崇阁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对他这么厌弃?!
江俊自问从他穿书起,甚至推及那位原主, 可从没做过对不起千崇阁的事儿,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就给他判了“死刑”。
张千机精通扶乩占卜,七行俱下、锦心绣肠,见江俊没回答,只一望便知他心思。张千机又将蜜饯的小碟子往江俊身边送了送、不动声色地起了另一个话题:
“您不用担心,五爷也没事儿。这蜜饯还是他特意交代我给你送来的,他知道江公子你吃不得这些苦辣东西。”
“那卫五他……”
“哦,北边儿出了点事,五爷脱不开身,只得一早就去了,”张千机坐下道:“兴许晚上都不会回来了,所以,他嘱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照顾?
江俊皱眉看了张千机一眼,他可受不起张千机和李无章这两小家伙的“照顾”。
想起药泉里头那种被人猥|亵抚摸的恶心触感,江俊就觉得眼前这只看似温凉乖顺的小包子,一定是装了豆沙馅儿——切开来都是黑的。
吃了两口蜜饯把口中那些苦涩辛辣的味儿和脑子里的不自在给压下去,江俊问:
“那……那帮戎狄呢?”
“也没事儿!”张千机挥了挥手:“该死的、二姐一个也不会叫他活,该知会的、大哥也日定会叫他们今日都知晓前因后果。”
“何况那帮大戎国的野蛮人,竟敢伤了五爷,呵,那就休想在我们千崇阁手上讨到一点儿好去!”
张千机说得笃定而骄傲,江俊点了点头:张千机有这个资本——千崇阁有眼线、有密探,在天下遍布人手,翻云覆雨、权柄通天。
吴廉泉一定会把戎狄探子潜入锦朝国境的消息,告诉那些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朝廷的官员、戍边的将领,甚至是江湖中的义军。
甚至是北地羽城中的“白袍军”陈家和封邑在羽城中的恭王。
只是……
江俊挑眉:“二姐?”
千崇阁的五位当家中,竟还有个女人?
张千机点点头:“嗯,二姐就是柳心莲,五爷说你们见过的。在京城的……嗯……吟香楼,对,在京城的吟香楼之中你们见过。”
京城吟香楼?
江俊想了片刻,立刻想起在那场绝杀中,分外惹眼的那名蓝衫丽人。
原来是她。
换了寻常姑娘看见森然兵刃和那么多士兵,早该小脸惨白昏过去。偏她镇定自若、临危不惧,还能带着卫五离开层层包围,轻功卓绝、决绝果断,是个人物。
前几天吴廉泉和他说阁中的老二和老五出去办事了,眼下倒好,这位“二当家”回来了,卫五又出去了。
江俊无奈地笑,看来吴廉泉口中那个“接风洗尘宴”只是同他客套罢了。江俊倒不是在乎那顿饭,只是千崇阁这样的地方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个新公司——
他是被对方的大老板直接从外头挖来的人,吴廉泉看好他,可不代表千崇阁的其他人、会看好他。
就好像是一家公司里,别人都是通过自己的本事笔试、面试,过五关斩六将辛苦拼杀进来的,他则是那种不明不白空降的“关|系户”,这要不招人讨厌和猜忌还真难。
一旦这么想,江俊似乎有点明白千崇阁的人为何对他百般刁难了。
一顿饭代表不了什么,但却是最快融入一群人的好办法。
国人历来如此,任是天大的事儿,都能够在饭桌上解决——觥筹交错之间,一般人看见的是珍馐和美酒,可在有心人眼里,这酒桌上可都是为人处世、周旋立身的学问。
江俊在原来的世界里虽只是个学生,但在团学联和学生会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到哪儿不都要带着三分算计。
他不蠢,更不会恃才傲物、自以为是,同千崇阁中人闹个不痛快。
所以老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任是谁到了新环境、新地方,都要立立威才成。如此看来,唐浩广一案,不仅仅是吴廉泉对他的考验,更是他能否在千崇阁继续生存的重要事件。
不得不做啊……江俊摇摇头,笑:而且还要做得漂亮,做得利索。
“……江公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张千机开口,不知为何,刚才江俊笑的时候,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闪过的无奈和辛酸让他看得有些难过。
“嗯?”江俊一愣回神,继而又点点头:“也好,成日闷在屋里也无趣,吴先生事务繁忙,我刚来,也没得空好好走走,今日正好——要请三当家的费心了。”
“江公子客气,”张千机摇头:“我虽是三当家,可阁中没有这么叫我的,您叫我名字便是。”
之后,张千机带着江俊从白楼下去,顺着白楼和赤楼之间的回廊,往南边儿的侧跨院绕过去。千崇阁人才济济,但他们这一路上却没遇到多少人。
夏末的祭龙山上盛暑未去,蝉鸣未绝、蛙声点点,更显悠然之意。
也难怪当年竟陵王会在这里建立西邸——“蛙声篱落下,草色户庭间”、“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若非是社会我剧情,心狠套路多,江俊还真想在这祭龙山中做个闲散隐士。
不过,张千机确是个知识渊博的小家伙,而且机辩聪敏、谈吐不俗,一个檐角的风铃、一片屋顶上的瓦当,都能叫他说出波澜起伏的故事来。
江俊跟着他走,倒还真不无聊,甚至是收获颇丰。这小家伙对答如流,能够告诉他不少他想知道的事儿,同时,多一点也不透千崇阁的底。
同样的事,只怕江湖老手也不见得有张千机平衡得这么顺溜。所以他小小年纪,便能被人成为江湖上的“百晓生”,甚至是“天下第一千机子”。
他们从侧边跨院出来,准备绕过大门到东院里再逛逛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大群人的笑声,那是少说有二三十个男人的声音,隔着一种影壁都能感受到那种爽利的欢快。
“阁中在庆祝什么好事儿么?”江俊问。
“……呃,也不是什么好事吧,”张千机挠了挠头,“就是二姐回来了,就会这样。二姐……她知道得消息多,又是阁中为数不多的女子,所以……大家喜欢缠着她、听她讲外头的事。”
江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想去看看。
张千机只得跟着往前,带着江俊绕过影壁来到东侧的跨院之中——
眼下正是巳时,日头尚不算太毒,千崇阁隐藏在祭龙山的深林中,阁内自然也少不了高大漂亮的树木,比如这影壁之后、东院之中,便有一株树冠开阔的榕树。
此刻,榕|树下聚集了很多人,有书生模样的文人墨客,亦有身着铠甲的草寇军人;有嘴里叼着稻草、抱着兵刃斜倚在树干上的江湖客,也有精着上身、只挂了汗巾的厨子。
这些老少爷们都挂着笑,或站或坐地围在榕树边儿上,一双双眼睛中的热切和憧憬,都无一例外地向柳心莲奉上。
柳心莲今日蓝衫盘发,发髻中插着一支银质的步摇,步摇上的花式为盛开的两只并蒂莲,垂珠饰以泪滴状的碧色玛瑙,清风一过,摇曳生姿。
树下垫着一张波斯毯,上头放着好几个厚软的靠垫,柳心莲漫不经心地靠在上头,摆出一副慵懒的姿势,玲珑有致的身形呈现出完美的“S”。
虽在吟香楼中见过,但那一次远没有这一次距离近。
若说女人的美也算一种剧毒的话,那么柳心莲的美,必定见血封喉。
江俊和张千机远远地站在回廊中,都不用再靠近,就能够感到围在柳心莲身边的这些男人们,无一不对她的真心倾慕。
而柳心莲刚讲完一个故事,听着这群男人的阿谀奉承有些腻味,在连打了几个哈欠后,眼光一动就瞟见站在廊下的江俊和张千机。
“呵,”看了江俊一眼,柳心莲似乎不感兴趣地别开视线,她坐起来,饶有兴味地冲在座的人道:“我倒还有个故事,就不知在座的诸位、愿不愿听——?”
“二当家的,只要是您讲的!我们哪儿能有不爱听的!”
“嘿!我们想听!当然想听!”
“唷——今日可真是可以大饱耳福喽,您快别吊我们大家伙儿的胃口了,讲给兄弟们听听吧!”
……
一听柳心莲还有故事,周围的汉子们都闹腾起来,一个个面露红光、兴奋异常。可柳心莲却露出嘲讽的笑来,眼里,更是没有一丝儿光。
旁人沉浸在靠近“女神”的兴奋中,可江俊却能看清——哪怕是隔着一段距离——看清柳心莲对他那若有若无的敌意。
“……”这又是为什么?
他和柳心莲只有数面之缘,难道吴廉泉把他从外头迎接回来的这个“空降”行为,真能引起千崇阁众人那么多的不满?
江俊想不透,更加想不透的是,柳心莲竟然在榕树|下开始讲起了“纸上谈兵”的典故:
战国时赵国大将赵奢和他儿子赵括、老将廉颇,以及秦国、赵国之间那点事儿,早被史官、民间的说书人嚼烂了。
莫说是江俊,就连坐在一旁的众多大老爷们也摸不透柳心莲讲这个到底何意。
而柳心莲说了半晌,才盈盈一笑道:“诸位定然奇怪我为何要给大家讲这么一个老旧的故事,我只是想请教各位,你们以为——赵括为什么会失败呢?”
虽然不明白,可柳心莲开口问了,这样漂亮的女人,裙下之臣无数,自然有人抢着回答道:
“自然是不懂变通、空口说白话,看了一堆兵书就以为可以抵挡秦国大军了。若他如廉颇一般坚持守城,而不是出去和秦军死拼的话,哪里会在长平之战输给白起,白白葬送四十五万赵军。”
“而且还自以为是,持才傲物,读过兵书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骄傲轻敌、犯了兵家大忌!”一人说。
又几个江湖人站出来:“赵括有罪,可敌人也同样狡猾,若非是赵王昏聩,相信了秦军的反间计、换下老将廉颇,又轻信秦人的谎言——怎会轻易身死国灭?”
柳心莲听着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目光凌冽地看向了回廊、江俊所在的方向:
“江公子,您也听了许久了,不知江公子你——对这个故事,有何看法?”
柳心莲不出声的时候,这里的二三十号人根本没人会注意他,可偏偏柳心莲出声了,而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专门点了他的名。
就好像是站在黑黢黢舞台上的演员,突然被聚光灯给选中了。江俊皱眉,有些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嫉妒目光看。
他没立刻开口,江俊不觉得柳心莲是真想听他对长平之战的看法。
果然,柳心莲见他不答,便点点头向江俊走来:
“也是,江公子是大哥亲自邀请进来的人,老五也对你青眼有加,想必江公子你确有过人之处,纸上谈兵老故事,公子所谋深远,自不愿回答我这简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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