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封喉完本——by柳原910

“是的，Joker。”莫奈毕恭毕敬带着喜悦的声音。
“除了罗，千万小心草帽小子，那小子是霸王色的觉醒者，实力说不定在罗之上。我这里刚好有个血气过旺的女人，我把Baby-5和巴法罗去接应你们，事情完成后全员都回德雷斯罗萨。”
放下电话虫，多弗朗明哥坐在地上，椅子已经被Baby-5弄坏了。面前的泳池依旧清凉，只是他再也不想游泳了。
这么好的天气，干点什么好呢。好像第一次看见那小鬼，天气该死的和今天一样好。
☆、12
16年前海圆历1506年
北海斯派达麦鲁斯
满身背负炸弹的十岁少年出现在多弗朗明哥面前，扬言要加入唐吉坷德家族，杀更多的人，破坏毁灭一切。
那种仇恨一切的眼神让多弗朗明哥瞬间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坠落凡间的天龙人，贱民残暴的对待，憎恨一切的心情。
眼前少年挥舞着一把小剑，目空一切，以为无所阻挡，小孩的幼稚。
多弗朗明哥坐在栏杆上，看着下面少年不认输的身影，心情很好。
“别杀了他啊，迪亚曼蒂，这只是他成为家族见习成员前的小试身手。”
“我明白的，多弗。”
听见声音的小鬼怒不可遏，“赢了这家伙，就能让我做干部了吗？”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那时候的多弗还不像现在一身流氓样，穿着正式的衬衫，打着领带，领带夹别的不高不低，踌躇满志，有志于建立一番事业的大好青年。
那时候的罗西南迪总是沉默的，不注意就会让人忘记他的存在。极其讨厌小孩，大条到无可附加。每个小孩都被他揍到哭着跑掉。
罗也是被他揍大的，而且绝对是被揍得最惨的一个。
那时候的赛尼奥尔还不是个胖子，更不是个穿肚兜叼奶嘴的变态。总是一身黑色正式西装，黑色墨镜，上衣口袋别着白色手帕，好像随时去参加宴会一般。
那时候的唐吉坷德家族非常和谐，大家都有无比的朝气，总是聚在一起，讨论着怎么将下一个目标痛快利索的拿下。
晚餐聚会上，家族干部对小鬼各种压迫恐吓，小鬼带着破旧的小毡帽，一身被修理过的痕迹，眼神坚定，目空一切：“这种事可吓不倒我，我亲眼见过地狱。”
多弗笑了出来，小小年纪口气不小。
露出破碎上衣一角的白色皮肤，珀铅病的特征。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来自白色城镇弗雷凡斯。
乔拉巴法罗的避如蛇蝎，令多弗不悦，强力制止了这种无稽之谈。
藏在尸堆里逃过一命，这个少年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到底憎恨什么？”
少年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像是站在高山之巅一般：“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我不怕死。”
家族干部去攻打拉凯修时候，多弗躺在长椅上，研究白色城镇的覆灭。厚厚的书正好将他的整张脸盖住。
少年时的妈妈很漂亮，妹妹很可爱，爸爸很温柔。
但是瞬间，家园一夕巨变，亲人转瞬命丧。噩梦一般的弗雷凡斯，是活着的地狱，不，将要死掉的地狱。
依稀记得一起上学的小孩对我自己大吼：罗，你一定要活下去。结果转眼所有的同学都丧命在世界政府以正义命名的海军手中。
漂浮着黑色火焰的弗雷凡斯，罗从地狱中走过，踩着万千同胞的尸体与血色。
为什么要活下来呢，为什么会活着呢。
☆、13
当然是为了现在。
SAD制造室维尔戈暗沉的脸
如果不是心脏被夺走，绝不会任维尔戈再次重复当年的戏码。
“Joker让我带话给你，他很遗憾。”
罗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那些废话早就听腻了。
“我正忙着呢，非得是现在吗？斯摩格中将。”
被抽得挂在铁栏上的罗终于得到了喘息，援手到场。
“待会儿再来收拾你，给我好好在地上趴着吧。”
斯摩格化白烟的障眼法，让罗拿回了心脏。
终于恢复成完整的自己了，第一件事是空间换位拿回被打掉的心爱的小毡帽。
十岁之后，都没人给自己买毡帽了，这顶要好好保存。
将帽子慎重的戴到头上后，战斗此刻才真正开始。
“到此为止了，维尔戈……先生。”特意拉长的尊称满足了维尔戈的执念。
“臭小鬼，终于想起应有的上下级关系了吗？”失去了心脏，维尔戈丝毫不在意。
这家伙要是还以为自己是几年前的小鬼任人搓圆捏扁，那就大错特错了。
“只是让你这么想而已，别以为你们能一直稳坐那个位置。”毡帽下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维尔戈，“你听到了吧，Joker。”罗大吼了出来，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在听。
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能会错过。
维尔戈身上，传来一串度有节奏的笑声，只听那笑声，罗都能想象出那个男人此时的表情。
“维尔戈就要完蛋了，Joker。你会失去重要的部下，而凯撒会被草帽当家的解决掉。”
终于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有站着说话的份儿了，而不是只有跪着的资格。
“也就是说，你将会失去所有的SAD，没能预测到这个最糟糕的未来，是因为你太自负了。在你像以往那样高声大笑的时候，也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是我们的行为，绝对会超越你的预期，让你没那么长时间笑得出来。”罗终于能笑着说出来。
回答他的仍是那人放肆的笑声，一如既往的讨厌。
“还挺嚣张的嘛，小鬼。但是就凭你没问题吗？”拉了一个同期的结盟，居然就敢大张旗鼓的正面反抗了。“你是不是已经把眼前的维尔戈给完全激怒了啊。”
眼前的维尔戈已经面目全非，像是黑色的立体金刚，怒目而视。
“还记得以前吗，后来怎么样了，你那回激怒了维尔戈后到底怎么样了。”电话虫那端的声音仍在继续，慢条斯理像是在品味年份深远的红酒。“很有心理阴影吧，怎么可能忘记呢，对维尔戈的恐惧，就算是你的切割能力，他也能用霸气完全防住。不论实力还是地位，你都赢不了维尔戈。”
一瞬间的事，将维尔戈肢解。如此迅速的打脸。
隐藏实力就是为了此刻。
“距离顶上战争已经过去两年，哪些人做了些什么，你只是保持着平静而已。白胡子只是给时代划上了句号而已。海军总部整合了新战力，大人物们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在准备着什么，那场战争只不过是一篇序章。”多弗朗明哥早已停滞不前太久，现在的他，早就是没牙的狮子，野心戾气全都停止太久。
“你一直在说呢，豪杰们的新时代就要同束手无策的巨浪一同来临了。齿轮，已被我破坏。已经无人，可以回头！”
最后几个字，斩钉截铁，一切，都是为了此刻。而此刻，才刚刚是开始。
将维尔戈肢解，黏在制造室的栏杆上。
“太过分了吧，罗。打乱了一切，但是，你一定会后悔的。给我记好了，你不知道Joker的过去，这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世界可没有肤浅到，会被你们这些刚有点名气的新一代所取代。”维尔戈也只剩下放狠话的能力了。
“不用担心我，”罗一刀砍断了维尔戈的絮叨，面沉如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个房间很快会被炸飞，再见了，海贼维尔戈。”
将一切的一切都斩为两半，罗大踏步走向前。从很多年前，罗就没想过反抗多弗朗明哥后会活下来，这条命，早就置之度外了。
☆、14
和斯摩格一起像牛一样，两人一人一头拉着运送SAD的列车，如果不是逃命必须，罗才不会让自己像牛一样拉车呢。
斯摩格也很不乐意，依靠别人的力量干掉了海军渣宰不说，还要和一直追捕的草帽小子合作。最最不能忍受的是，草帽小子居然像傻瓜一样，把自己当做朋友了，这是怎生的侮辱呀，什么时候白猎人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对此罗深有同感，居然对草帽当家说出“要是让他逃了，你怎么赔我”，这样的蠢话，一定是被传染了，回去得洗洗，希望能洗回来。
凯撒被草帽当家不知道打哪里去了。被骂了一顿的草帽当家好像情绪有些低落，但是罗并不想收回说过的话。
阳光普照的德雷斯罗萨，绿叶鲜艳，空气里能听见蝉鸣的味道，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多弗朗明哥对昔日重要的部下最后的道别。
“抱歉了，莫奈，带上所有人一起，死去吧。”雪女那侧献祭般的叹息，透过电话虫，能闻见冰雪的气息。
“抱歉，伙伴，我和你相处最久。”多弗朗明哥坐在宫殿的窗台上，已近正午，阳光照着自己的影子在地板上，却没来由的感到寒意。“到今天为止，辛苦你了。”初代红心，维尔戈，认识这个男人的时间几乎和生命一般长了，这样久远的伙伴也走掉了，同一时期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以至于见到沙鳄鱼那张脸都觉得亲切。果然是老了嘛。
罗站在急速行驶的列车上，漫长的隧道，耳畔嘈杂的噪音。看不见光的一切，德雷斯罗萨该是截然相反的好天气吧。
房间内大大的留声机沉默，阴影斑驳。推开窗户，夏季闷热的风吹进来，多弗朗明哥披上粉红羽毛，嘴角下沉，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这些年，多弗习惯了独来独往，因为，能够追上自己速度的人，凤毛麟角。
即使曾经出现过，也因为什么原因消失了。而想让追上来的人，确是不会追着自己脚步走来的人。
庞克哈萨德港口，灰头土脸的Baby5和巴法罗，德雷斯罗萨的刺客。
Baby5：“罗，你真的要反抗Joker吗？”
巴法罗：“你这个叛徒，Joker还为你留着红心的位子呢”
路飞：“他们是谁啊，你的朋友吗？”
罗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只有坚定的杀意：“不，是敌人”
既然决定反抗，昔日的一切，都要做个了断。
节奏放慢，静下心来看。干劲满满的草帽一行人，好像，还蛮可靠的。总算是同盟发挥了点作用。
线飞出去，浩瀚大海之上，在云朵之间快速穿行，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飞过了。等着我吧，小鬼们。早该亲自来收拾不老实的小鬼的。
追兵马上就到，草帽当家一伙、海军G5、原凯撒部下、糖果屋的大头娃娃，鱼龙混杂的乌合之众居然happy happy的开起了宴会。
不过看到所有人脸上满足的笑容，也就没有去制止的欲望了。能够将不同立场甚至敌人拉在一起开宴会，在追兵转瞬即至的眉睫，也只有草帽一伙有这本事了吧。
☆、15
端着小狸猫送来的草帽一伙小胡子金发暴力帅哥厨师用特大号锅炖的海猪肉汤，罗远远的坐在远离人群的小木箱上，不知道该喝还是不喝。
不远处是一样处境的白猎人。
斯摩格：“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遵守跟身为海贼的你的约定吧。如果你想灭口，好几次都能除掉我。你利用草帽小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利用啊，”罗端着小碗汤微笑，看着味道应该很不错，“还不知道是谁在利用谁呢。”被草帽一伙搞得头大的可是他啊。
那个大雪漫天的庞克哈萨德一角，罗提出邀约。
一身大衣的的草帽当家站在下首，风雪往他的方向吹的更厉害。
“你说的四皇是谁啊？”
罗：“百兽凯多。”
草帽当家拍拍嘴，很是开心，“我还想着第一个打香克斯呢，不过算了。”草帽当家伸出手指，按下一根，“反正，四皇我全都要打到。”
真是大言不惭啊。
送走了大头娃娃们和海军，G5那帮土匪一样的家伙很可爱嘛。
如果我们不继续说他们的坏话，我们就会喜欢上，这群无法无天的坏蛋了！一堆老爷们张嘴大哭的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过草帽一伙果然是最讨人喜欢的，连海军都收服了。
庞克哈萨德附近一艘救生船上，Baby5和巴法罗四分五裂在桅杆上。桅杆正中的电话虫，戴着一顶小鬼标配的迷你型小毡帽。想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了，从云朵间落下来就收到了这份大礼。多弗朗明哥一脚踹翻了引线装置，然后就听见了电话虫里传来的罗的声音。
“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BOSS会亲自出马。”电话虫吐出声音，眯着的眼睛跟小鬼一个样子，让人牙痒的想抽一顿。
“罗吗，都那么久没见了，见上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真是太久了。
“你在找的凯撒，跟我在一起。”
“Baby和巴法罗剩下的身体在哪里？”
“谁知道呢，”罗欠揍的答道，漫不经心，“别再问不相关的问题了，我们来做比交易吧。”
多弗朗明哥迟疑了下，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闷笑了出来。小鬼，反抗也要有个限度。
“我说罗，冷静点，小鬼别学大人做事，”多弗敞开腿坐在电话虫正前方，“你现在在哪里，别把我惹怒了。”
“惹怒？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交易对象是四皇之一的，大海贼，百兽凯多。对你而言，最不能惹的人就是他吧。要是让那家伙知道你没法再造□□ILE了会怎么样，他可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男人，应该会有一场恶战吧。”
多弗的脸色很难看，这真是，戳到他的痛点了。
“你会被他干掉。”罗的声音里带上了嘲弄的笑意。这是他一贯擅长的，从几年以前。
“玩笑开得有点过了，罗。要怎样才能把凯撒还给我，说条件吧。”
“辞去王下七武海。没什么，只是要你放弃花费10年时间构筑的地位，变回普通海贼而已。但是这样，海军总部的大将们将不会放过你。期限是明天的晨报，如果报纸上报道了你辞去七武海的消息，我会再联系你。如果什么也没有，交易决裂。再会了。”
死小鬼，好不容易的一通电话，居然连个问候都没有，拿着凯撒就开条件，还是这么过分的条件，翅膀硬了嘛。
“臭小子。”多弗几乎把肺气炸了。
于是随便拿G5出了下气，要不然该被气坏了，可惜被库赞个失败者打断了，没尽兴。
☆、16
万里阳光号
草帽一伙狙击手：“这片海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这是海坡，在这片海上很常见的。不用特意逆流行驶，虽然记录指针正中间那根针指向德雷斯罗萨，但不用笔直前进，绕一圈再到就好。”
“为什么？”
“那样更方便。”
腰跨三把刀敞胸露怀绿藻头的草帽一伙剑士：“这家伙说话老藏着掖着的。”
黑发考古学家：“说起来，你刚才好像用电话虫通话过，对方是谁呢？”
罗：“多弗朗明哥。”
草帽一伙狙击手双手高高扬起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多弗朗明哥，是那个七武海，他应该是最棘手的吧。”
罗：“作战已经开始了。”
绿藻头剑士：“什么作战？”
草帽当家的一脸兴奋：“对啊，告诉我们作战是什么啦，大家集合啦。”
结成同盟打到四皇！草帽一伙难得的异口同声。
绿藻头剑士很兴奋：“四皇啊，不错嘛。”
狙击手：才不好。
变态船工：还真是个超级大新闻啊。
狙击手：等下等下，总之大家先冷静一下。路飞，先跟大家解释下同盟的事。
草帽当家：好，我们和特拉男的海贼团已经结为同盟了，大家要好好相处啊，嘿嘿。
草帽一伙的暴力帅哥厨师靠过来，低声对罗道：“给你个忠告，你所想的同盟和路飞觉得的同盟可能有点不一样，小心点啊。”罗感觉压力山大，已经有人告诉过他了。
“难怪路飞之前一直说绑架这种不符合他性格的话啊，抓了这么变态的一只羊叫我做料理，很难啊，我也好头疼的。”抽着烟的厨师散漫的斜着一只脚，丝毫感觉不到哪里为难。
凯撒张大嘴，没喊两声就被厨师一脚踹翻了，然后狸猫一声不干了：我还没治疗完呢，等我治好了再踢。
帅哥厨师：“治好了就能踢了吗？”
罗表示黑线。
夜晚降临
草帽一伙的狙击手和狸猫沾着滑稽的小胡子，夜间巡逻。
罗抱着鬼哭靠在船的桅杆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