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朵黑白莲完本——by十里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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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凡接近圣廷的所有城镇都关闭了空间栈道,也不知道圣廷要干什么,突然就下了命令。”那侍卫摆摆手,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顾靖悦趁其他人不注意,塞给他一个小袋,“从兽域出来一趟,没有别的东西,倒是多了不少兽灵,多谢你了。”
“太客气了。”侍卫接住小袋,不好意思地一笑,见她要走,忽地一拍头,“对了,姑娘,你再往前走上一条街,有一个珠宝铺子,他们家主人刚好要去圣廷,你给他们付些车费,就可以搭着他们的车去圣延城,他们家有飞行魔兽,估计十多天就能到,比你走路快多了。”
“哦,那我这就去看看。”顾靖悦心里默默计算一下,平时行路,不是走空间栈道就是由木子这种高手或者飞行魔兽带着,这次一估摸自己,大概全速飞行怕是也要好几十天,确实慢极,她就无可奈何地朝着侍卫指的方向而去。
那珠宝商是个(热rè)心爽快的人,听她说想同行,二话不说便就同意了,只收了些许银两。
他们商议好明(日rì)一大早出行,顾靖悦晚上就暂住在一家客栈,第二(日rì)一大早,梳洗一番和他们一起上了路。
一路而行都是人迹稀少的地方,越过一座座山脉之后,便是一望无垠的绿茵草原,放眼望去如同青绒长卷,铺了整片天地。
一行就是□□天,中途还停下来歇息了好几次,在第九天清晨,他们终于到了圣延城。
如同碧海上的一颗珍珠,不大不小的圣延城立在这无垠草原之上,从高空中若不仔细看,倒真看不出这是一座城市。
一行人落地入城,顾靖悦告别珠宝商,半刻不停地找到空间栈道,那里已经排的人山人海,看的她瞬时头大起来。
因的圣廷忽然关闭空间栈道,几乎整个自由地带要去圣廷的人都集中在了此处,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不知有多少万人排在这里。
她叹一口气,只好随着人流一起移动。
等了许久,走过来一个侍卫给她一颗石头,她用魔力催动一下,其上写着“三(日rì)”,意思是她被排在了三天后。
原本估摸四五天能到,现在却拖了这么久,顾靖悦心里烦躁极了,在圣廷的人检查完她的魔力属(性性)之后,就随便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三(日rì)之后,她总算是通过空间栈道入了圣廷,来不及休息就入了另一个空间栈道,直接进入圣城。
白穆兰她们在何处,她也不知道,圣城又有诸多限制,她不能用精神力去找,只好沿着街道一家客栈一家客栈地问。
许是因为她之前太过倒霉了,这次却没花费多少时间,才寻了半(日rì),口渴坐于茶馆歇息时,无意在街上看到了闲逛的倾城和逢欢。
“娘怎么这么久才来,逢欢快要急死了。”逢欢一见面就扑进她的怀里,到现在也不肯下来。
“娘已经拼命赶过来了。”捏捏她的鼻子,顾靖悦心里绷紧的神经总算松了一半。
“娘,怎么四千姑姑她们没和你一起啊?娘不是和她们一起来的吗?”逢欢望着她,疑惑地问。
顾靖悦的手霎时间一颤,她勉力露出一个微笑,手指轻轻摸摸她的头,“四千她们……要去办一些事(情qíng),等逢欢再大一些,娘才能告诉你她们去干什么了,所以逢欢……”她垂下头,压抑住眼中的泪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得和平常没有二样,“等你长大一些,娘一定告诉你。”
“好。”逢欢捧住她的脸,懂事地道:“娘,你别伤心,你要是想她们,等娘亲病好了,咱们就一起去看她们吧。”
“对了,”顾靖悦用衣角擦干眼泪,抬头看向倾城,有些疑惑,“穆兰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她已经离开十几天了。”倾城望着她,眉头有些皱着,“她不让我们去找她,最近米顿也去教堂问过,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穆兰去了教堂?”
“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倾城在桌子上轻点手指,“她应该是去找九州了,我能感觉到九州的气息,就在教堂里面。今天米顿又去问了,等他回来,若是还没有消息,我觉得咱们最好亲自去一趟,毕竟……上一次见到白穆兰的时候,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好。”
“不必了,我现在就去教堂一趟。”轻轻拍拍逢欢的肩膀,顾靖悦将她放进倾城怀里,闭上眼睛半晌,睁开之时,狠心道:“倾城,劳烦你把逢欢带走,把她带去雪域,好吗?”
“娘?”逢欢愣住,惊讶地望着她。
“抱歉逢欢,最近一些(日rì)子娘都没办法陪着你,娘真的很对不起你,有些事(情qíng),娘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是娘发誓,如果穆兰的(身呻)体好了,娘一定去接你,好吗?”顾靖悦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咬牙道。
“怎么娘和娘亲都说一样的话,娘亲要治病,逢欢也想陪着她啊,逢欢会听话的,娘要是怕逢欢乱跑,那以后逢欢就一直待在客栈里不出去了,好不好?”逢欢的眼睛泛起一层水雾,小手拉住她的衣袖,攥的紧紧的,似乎是怕她真的离开。
“逢欢很乖,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才让你离开的,而是之后这里可能会变得很危险,娘保护不了你……”顾靖悦望着她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和她说清楚,说自己和穆兰可能都会死,她也许会一下子失去两个母亲,告诉她这世间不久以后可能会变成一个地狱,她认识的、喜欢的任何人都可能永远离开她……这种话,自己怎么忍心说出口。
“逢欢,”倾城看了顾靖悦许久,心里依稀明白了些什么,便开了口,她抱着逢欢面对着自己,认真地道:“我离开家很久了,也想回家去,逢欢可以陪着我回去看看吗?我的家里也有很多很多人再等我,因为我舍不得你,所以一直没有回去,你可以陪陪我吗?咱们就回去一个月,然后再来找你的娘亲,好吗?”
“可是……”逢欢揪着衣角,可怜巴巴地看向顾靖悦,又看看倾城,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
“我不会骗你,我们就去一个月,好吗?”倾城望着她的眼睛,说的诚恳。
“那好吧……”逢欢这才点点头,望着倾城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倾城不会骗我的。”
“……”倾城垂下头,感觉心里似乎再被什么东西敲打一般,她不敢再看逢欢的眼睛,而是望向顾靖悦,“你再陪她一天吧,我明早就带她走。”
“好。”顾靖悦点点头,心中酸涩不已地把张着小手让她的抱的逢欢搂进怀里。
倾城不想打扰她们,就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合上门,她用手抚上(胸胸)口,那种心脏被敲打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这是怎么了?
☆、108.同生
天一大亮, 倾城带着依依不舍的逢欢上路, 顾靖悦告别她们, 把难过的心(情qíng)收起来, 稍打理一下自己的东西, 一一分好交给米顿, 让他带走。
“让我回西北小湾?”米顿眼睛一瞪,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回去。”
“那就再等几天。”顾靖悦也不强求,依旧把芥指给他,道:“我去见了穆兰,倒时让她把四毛他们放出来,还有张逸, 倾城说他在城外的一个村子,你带着他们一起走。”
“唉,丫头,你这是干什么?”米顿有些急了,心里也有许多不解, “为什么非要让我们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 您别问了, 记得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白灵她们, 就说……等穆兰好的差不多了, 我们自然就回去了。”
“你这样交代, 让我心里着实不安。”米顿叹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穆兰……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您别担心。”顾靖悦勉力对他一笑,“我要先去一次教堂,看看穆兰,你就在这里随处逛逛吧。”
“我去了好几次,却也没见到人。”米顿颓然摇头,“丫头,要不咱再等等?”
“不去亲自看一眼,我实在不放心。”顾靖悦安抚他,“您放心吧,见不到我也不会硬闯的,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劝住米顿想陪自己的心思,顾靖悦只带着千锋剑和零给她的那颗小珠子,只(身呻)去了教堂。
教堂大门依旧紧锁,其内似乎没人一般,她都已经走到门口,却也没任何人上前阻拦。
略沉思一二,她上前一步轻推大门,门并没有上锁,“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入内是一座空旷的大(殿diàn),里面寂静无声,四周有火把缓缓燃烧,在大(殿diàn)两旁的一个侧门处站着一个白袍人,见她进来,轻轻一鞠躬,道:“请随我来。”说罢,自己先抬步走了。
顾靖悦追上去,跟着他走过一道长廊,长廊尽头是一道厚重的铁门,被紧锁着,白袍人替她开了门,就自行离去。
她不再犹疑,猛地推开了铁门,门中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只有一座壁炉,一张小桌,一把红漆木绒椅。
壁炉里生着旺火,本外界天气甚(热rè),这教堂的确有些(阴阴)冷,但也不至于生火,她沉默地走进去,那椅子背对着她,她依稀看见似乎有人动了动。
“穆兰?”顾靖悦轻声唤道,她能感受到白穆兰的气息,但同时也能感受到自己心中涌动着的那股莫名的戒备,千锋在她手里“铿铿”作响,似乎要破鞘而出,去与谁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椅中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似是不安地动了动,随后缓缓起(身呻),走了出来。
一(身呻)白色单裙席地,肩上披着银色绒披风,黑发散落,直垂到大腿,背着火光,似冲她一笑,语气却也轻松极了,“是我,你可算来了,靖悦,我一人在这里,快要无聊死了。”
顾靖悦看不清她的样子,上前几步,只是见她的(身呻)形比起以前又瘦削几分,心里疼惜,想抱她一下。
“且等一等。”白穆兰退后一步,出声止了她的步子,“我现在……不好让你靠近。”
什么意思?顾靖悦心中一紧,声音带着几分颤意,“你的(身呻)体还好吗?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有。”白穆兰赶紧摇摇头,“别担心,不过是样子稍稍变了,我怕……吓到你。”
“瘦了?”顾靖悦踏上前一步,含泪笑着,“不管瘦了还是胖了,我都不嫌弃,让我看看好吗?”
“靖悦……”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白穆兰叹了口气,自己向前走了两步,“来,让我抱抱你。”
顾靖悦两步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她的(身呻)子这些天来瘦了不少,顾靖悦搂着她,只觉的自己(身呻)上的(肉肉)被咯的疼,她鼻尖轻动,从白穆兰(身呻)上嗅到一抹淡淡的药草气味。
她想到白穆兰说的话,赶忙松开她,把她拉着坐回椅子上,接着火光,匆匆忙忙地看向她。
倒没有太大的变化,至少现在来看,她只是瘦了不少,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呻)上,下巴尖了,脸上少了好些(肉肉),颧骨都微微突了起来。
白穆兰望着她笑,一边嘴里还调笑着道:“才十几(日rì)没见,夫人就这么想我了,要不要再抱抱我?”
“你……”直觉她似乎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她的语气神态都和以前差不了毫厘,顾靖悦也不太肯定。
望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顾靖悦心里顿了一下,确实有那里不一样了,白穆兰的脸上是带着笑,左眼也盛满了笑意和些许不安,但是右眼……她从中看不到丝毫的(情qíng)绪。
“穆兰,你的眼睛……”顾靖悦伸手过去,轻轻在她的右眼前晃了晃,果然,没有任何动静。
顾靖悦的手就这么停在她的眼前,心中似被什么刺痛,她轻垂下头,眼泪涌了出来,她不想让白穆兰看到,就慌乱地用手去擦。
白穆兰抬起左手,为她拭去眼泪,低声温柔地哄她,“不过是稍稍有些看不见了,我心里还有些暗自欣喜呢,幸好你来的时候我还能看清楚一些,不然岂不是连你的样子都没办法记在心里了。”
忍住泪水,顾靖悦抬头望着她,道:“除了这个,你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白穆兰摇摇头,信誓旦旦地道,“就是手上起了点东西,再也没什么不舒服了。”
顾靖悦二话不说,伸手拉住她的右手,一把把袖子拉了起来,看到袖间(情qíng)景,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分明已经不是人类的胳膊,细密地黑色鳞片布满整个手臂,只蔓延上去,似乎已经到了肩膀处。
顾靖悦伸手上去,轻轻碰了一下,那鳞片坚硬极了,甚至不带一丝温度。
她放下白穆兰的袖子,手指轻轻抚到她的脸上,将她耳朵前方的头发撩了起来,在她的耳后,有一片皮肤已经布满鳞片,甚至有蔓延之势。
顾靖悦的手指停在那处,轻轻抚摸。
“很丑吧。”白穆兰拉开她的手,轻轻别过脸去,垂发遮住她的眼睛,顾靖悦依稀看到她轻轻咬住了下唇。
她揉揉眼睛,把泪意忍住,忽地出声一笑,对白穆兰道:“我怎么不知道穆兰变的这么(爱ài)美了?”
“……我现在这般……配不上你了。”白穆兰依旧不肯看着她。
“怎么会,我不过是一个孤女,你可是丰国王爷,若是不配,也是我配不上你。”顾靖悦执意用双手将她脸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我,穆兰,你见到九州了吗?”
“见到了。”白穆兰点点头。
“她把你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是她困住我,而是我不得不留在这里……”白穆兰(欲欲)言又止,轻轻拉过她的手在嘴边亲吻。
“……”顾靖悦望着她,眼神(阴阴)晴不定,半晌,苦笑着道:“我有一些事(情qíng)要告诉你。”
她把零告诉自己的话尽数说给白穆兰,却不想她听完,眸子微沉,低道一句:“我已……知晓……”
“……九州告诉你了?”顾靖悦皱眉问道。
“是。”白穆兰对她一笑,“这怕是她对我这个女儿的唯一照拂了……只是,我从没想过,竟是为了我,把零((逼逼)逼)成了这番样子,前世也是,今世也是……”她捏紧手指,眼神中愧疚难消。
伸手与她十指相握,顾靖悦轻声道:“我要去见九州一面,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好。”白穆兰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我等着你。”
顾靖悦开门出去,却已有白袍人等在外边了,那人也不言语,只伸手将顾靖悦带向了另一个房间。
其内倒是比刚刚的房间亮堂许多,在屋子中间,漂浮着四颗淡金色的水晶,水晶之中,仿佛有什么被包裹在里面。
九州站在其下,仰头看着,听到有人走进来,收回目光,回头望向她。
“许久不见。”顾靖悦朝她一拜,语气平和。
“确实许久不见。”九州轻点头,微露出一个笑容,她那和白穆兰像极的面容看的顾靖悦不甚自在。
“零把东西交给你了?”九州朝她走来,手指一抬,一颗光亮的珠子从她(身呻)上飘了起来,“你没有和它签订契约,看来零对你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与你而言,确实是多余的话。”顾靖悦一笑,却也不恼,“与我而言,用处却很大。”
九州默然,顾靖悦拿起千锋剑,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按零说的,我本该将千锋剑也一并还你,可千锋剑已与我心血相连,若是想分,却有一个法子,就是断了自己的光属(性性),毁去修为,只是,若我如此,怕是也没法子守在穆兰(身呻)边了。”
“我会陪着她,但我绝不想成为你的棋子,你和大荒的赌局,你现在看来也在想办法处理,也好,等到你把害兽捉齐,我也差不多能寻齐解开大荒封印的那几件东西了,这样也不必伤到穆兰的(性性)命。”
九州眼神平静,随手收起珠子,“第五只害兽,我已经找了一年,现在都没有它的下落,它好像已经出世,却躲了起来,而白穆兰(身呻)上的封印……不足五(日rì),必会被破开。这还是我请木子帮我拖延之后的结果了,五(日rì)……你要怎么找到那第三样东西?”
“……若找不到,不过就是两条命罢了。”顾靖悦回她一句,转(身呻)准备离开,“我会来这里陪着穆兰,听闻教堂之中藏书众多,望能准许我翻阅一下。”
九州点一头,却又道,“……如若找不到,我只能控制你杀了她,之后,你便离开这里吧,你还有逢欢在,殉(情qíng)之事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