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他不想弯完本——by陆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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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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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对着铜镜左右望了望,淡笑一声:“岁月不饶人,到底不如当日光鲜。”
话音才落,霁雪自外头进来。元春后退一步,将手中玉梳奉与霁雪。“姐姐可算是来了。”
皇后道:“往哪里去了,一大清早就不见你。”
霁雪接过玉梳,顺势为皇后梳理长发:“方才林家太太命人递牌子进来,想求太医走一趟。原是要娘娘下令的,我因见娘娘睡得正好,便不曾叨扰。叫人传王太医往林府去走一趟,才了结了这事,故回来迟了。还请娘娘恕我才是。”
一面说一面笑着挽了一个飞仙髻。
“林家太太?”皇后往后递了一支步摇,身上有诰命能往宫里递牌子的不多,姓林的更是只有那一位。想必正是近来最得皇上看中的林家。“林大人府上谁身子不好?”
霁雪道:“听那人说是林府大姑娘前儿夜里吹了风,昨儿早间起来便有些咳嗽,今日更是重了。听闻那位大姑娘身子原就羸弱,素日养在深闺。”
皇后颔首,又转头望向站于一旁默不作声的元春,启唇笑说:“说起来还与元春有亲,那位大姑娘算是你表妹?”
“回娘娘的话,林太太正是奴婢姑母。”
“你是我身旁的人,既是你姑母,少不得要给她一份脸面。”她吩咐元春道:“你去把五皇子请来,说我要见他。”
“是。”
元春自去了,她又交代霁雪:“开库房挑两支老山参送去,再另择些东西一并送去。”
霁雪才应了,她却又道:“你略懂医理,待送了东西,却也不必回来,就在林姑娘那里伺候着。好歹是林家的姑娘,若总是弱弱的,又怎么好呢?”
如此,果然将霁雪赐下,另又提了一个换做容霜的宫婢上来。
五皇子原在宫中,只等着给皇上请安。元春去请,不多时便至坤仪宫。他年方二七,生得仪容不俗,今穿了一件杏色直裾,自外头进来,更显面如冠玉,十分出众。
他待上前见礼,偏皇后不等他开口便叫起来,笑道:“我儿,不过昨儿不见你,今见了却更风度翩翩了些。”
因叫他坐了,伸手去摩挲他的手,缓缓道:“这样冷的天,怎么穿得这样单。”又叫容霜取她才得的斗篷来,却是红得鲜艳,上头还绣一树白梅,十分耀眼,万分精致。
皇后道:“我年岁渐长,也不爱这些鲜亮颜色,便予了你罢。”
“多谢母后。”五皇子虽不爱红,却顾着皇后一片拳拳爱意,故含笑应了。
皇后将林府之事说了,又似陡然思及,笑问身侧元春:“我若未记岔,你除了有个表妹,还有个表弟,今岁也十四了?”
元春上前屈膝,回话道:“回娘娘,正是如此。”
如今林府花团锦簇,平日在宫里问她林府中事的人数之不尽,如今回话已然十分纯|熟。
皇后因道:“正巧我这里新得了一方好墨,听闻林家长子是个爱读书的,便一并带去给他罢。”转头又与五皇子道:“赶巧你在这里,便带着东西往林府走一趟。多与爱读书的人说说话,别再整日胡天黑地。”
又交代几声,这才放五皇子去了。
这厢按下不提,再说林府。
今早起身,林黛玉咳疾更甚。贾敏命人煎药喂了,才过了一刻,便又尽数呕出。贾敏顿时心急如焚,与林玦商议之下,便取了牌子,命人往宫里去请太医。
林玦将黛玉半抱在怀中,宽慰贾敏道:“娘还请放宽心,妹妹身子时好时坏,权作寻常。如今病了,也不过是小风寒,很不必娘如此担忧。到底有着身子,最是忧心不得的时候。”
说着,便叫秦妈妈扶贾敏坐下,另又命人去小厨房,取了贾敏今日要吃的炖品来。
林黛玉|面上潮|红,双眼微眯,却是娇怯到了极致,更令人疼惜到了极致。
林玦虽口中劝贾敏不必忧心,心中却也焦灼。病着到底不是好事,身子更弱是一层,叫人煎熬难受又是一层。平日里他恨不能将黛玉捧在手心,今却只能看她这样受苦,难免心疼。
“哥哥……”黛玉唤道,“略好了些,放我躺着罢,倒想睡一刻。”她因见林玦眉眼紧蹙,故有此一说,好叫他宽心。
她是好是坏林玦岂能不知,却未有强忍着,挤出个笑来,缓缓将她安置在床|上:“好,你睡一刻罢,哥哥在这里守着你。”
正当此时,林黛玉|乳|母端了药进来,道:“大姑娘的药来了。”
林玦道:“才吃了药,这是哪里来的?”
乳|母回:“才见姑娘将药吐了,便又命人重煎了,这是新煎的一剂。”
“昨儿就吃药了,也不见好,可见不是好方子。”林玦起身,随意将那碗药倾在盂中,冷淡道:“既是无用,又吃它做什么?”
乳|母劝道:“吃进去好歹有些用处。”
林玦本就厌她,从前留着她不过看她待黛玉尽心,又有一份奶大黛玉的情谊。前儿叫黛玉受风,便更厌她一分。今见她絮絮地说这些话,更定下心要撵了她。
林玦已然盛怒,贾敏岂能不知。她忙命乳|母住口,道:“黛玉安置了,你们都出去,别留在这里,再扰了她。”
偏那乳|母竟是个没有颜色的,仍不肯走,“太太这是哪里的话,姑娘是我一手奶大的,如今她病了,我就在这里照料她,哪里说得上扰?另又说了,自小带她到这样大,她什么时候离得了我?”
林玦眉目冰冷,朝秦妈妈道:“嬷嬷,领她下去,我有话要说。”
黛玉年岁尚小,又病着,他不肯叫她知道这些事。贾敏知道他要了结此人,当下起身,与他一并出去。
那乳|母此时方知不好,贾敏倒也罢了,林玦却最是说一不二。看着脾性好,最是心冷决绝的。
见二人在炕上坐了,忙要跪下,便被秦妈妈一手搀住。
林玦也不看她,只心烦意乱地拨|弄着小几子上一角,淡道:“你到底是奶了黛玉,再是如何,也不必跪我。”
才要松一口气,又听他缓缓道来:“虽不必跪我,却也不必你再伺候。我这里不留有二心的人。”
乳|母面色发僵,身形略颤,口中强笑道:“大|爷这是哪里的话,我满心满眼都是大姑娘,哪里来的二心?”
“哪里来的你知我知,也不必都说出来。”温柔捧茶来,他接过吃了两口,才接着发落。“你是哪一家哪一房的我都知道,原留着你,不过是看你尚且本分,又未危及黛玉。如今看来,却留不得你了。”
这乳|母一贯与紫鹃走得近,他原只当着是贾母的人,并未十分仔细。今来了这一遭,再细细想来,却像是那一房的手笔。
稚子无辜,她虽心底有恨,也不当将手段用到黛玉身上来。林玦奈何不了她,却能发落了乳|母。
乳|母大喊冤枉,直说在林府伺候了这些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容易给她定了罪,却不能依。见贾敏在炕上坐着不作声,只当她耳根是软的,上前哭道:“太太好歹说句话,大|爷这样没凭没据的,果然是要逼死我?自小我待大姑娘,没有哪里敢不尽心。如今病这样一遭,就要撵我出去,又是什么说话?”
哭喊声越发大了,贾敏轻咳一声,与秦妈妈道:“将她嘴堵上,再叫黛玉听着。”
秦妈妈果然上前捂嘴,那乳|母力道竟足得很,扭着身子要躲,梗着脖子喊冤枉。林玦抬手将茶盏往前一泼,微烫的茶水泼了乳|母一脸。
他素来不爱动手,陡然发作,却叫人避之不及。
“我本想静静了结此事,不肯多做纠缠,你却不肯依。既如此,便命人压了送官,好叫你吐吐干净肚子里的真心话。”
“送官”二字恍如闪电,劈头盖脸砸过来,听得她浑身一颤。张了张嘴想说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又尽数咽了回去。
林玦见她再不做声,只一味哭,当下道:“带下去,赏她几辆散碎银子撵出去。”
“是。”秦妈妈并琉璃两个应了,往外叫了小厮进来。
林玦尚存|着一念善意,秦妈妈却不肯饶她。与琉璃两个把她推搡到小厮堆里,朝她啐了一口:“下作的东西,偏帮着外人来糟蹋我们大姑娘。大|爷还为你留脸面,我却连半分里子都不愿给你。”
当下命小厮压着乳|母往外,命人开了侧门,立刻叫牙婆来,当即把她发卖了出去。此间事了,将银子收了,与琉璃一道往里。
秦妈妈因道:“再看不出来,原是一个黑心烂肚肠的。”
琉璃也道:“众人只说她不当心的缘故,哪里想得到是刻意。”
才要往里走,便见外头小厮进来,见了二人急道:“嬷嬷留步,姐姐留步!宫里来人了!”
第74章 .0074
.0074理内宅林黛玉添人,见皇子林子景应邀
且说秦妈妈并琉璃押了乳|母出去,贾敏面上不显,内里却心惊肉跳。
林玦又命众人出去,这才起身,一撩衣袍,噗通跪在堂下。
贾敏惊道:“玦儿这是做什么?”一面说,一面要去扶:“快起来。”
“娘先听儿子说了这话,再叫起来不迟。”林玦低头望地,恳切道:“那乳|母不规矩,论理该叫母亲处置了她,这才是正理。只是一则母亲心软,二则母亲有着身子,好歹要为弟弟妹妹积福,到底我处置了她,这还稳当些。乳|母此事,儿子一早存疑。只是到底她奶大了黛玉,又一贯伺候得当心,前些时候尚在荣国府,便按下了。偏又出了这一茬,原只当着是不仔细,今再细细一样,便是冤假错案也不成,绝不能再留下她。儿子此跪,一是为着请母亲恕我僭越之错,二是为请母亲饶我不告之罪。”
他说得仔细,又想得周到,贾敏哪里肯怪他。自起了身,上前几步,将他扶起来。仍与他二人在炕上坐了,方缓缓道:“你如今也大了,总有娶妻的一日。不论腹中这个是子是女,终究你是嫡子,来日这林府是你和你媳妇的。你要处置什么人,原是应当,也不必与我论错对。乳|母此事,你虽存疑,却无证据,便是与我说了,又能如何?你在心里自有一番计较,也是寻常。”
林玦又道:“此事也提了个醒,黛玉渐大了,如今她房里得用的大丫头有雪雀并雪雁两个,后来去了荣国府,曾祖母做主赏了紫鹃。金闺之质,到底伺候的人少了些。如今乳|母又去了,还须得细细择两个好的来才是。”
贾敏正有此意,沉思片刻,方才开口道:“她如今尚跟着我住,我因想着有琉璃他们在跟前伺候着,也不必刻意再挑人来,絮絮地在跟前,看的眼花缭乱。出了这档子事,却难免叫人忧心。择人是小事,只你妹妹爱生病,还得挑心思细致,为人处事又牢靠的。我身侧有个大丫头叫玱玱的,行|事稳妥,便拨了与她罢。来日从碧纱橱里挪出去,也好跟着去绛竹楼打点内外。”
她想得周到,林玦却想着雪雀、雪雁等年岁尚小,恐不能伺候得稳妥。虽有玱玱在侧,到底不能万全。因想着自己房内如今有温柔等四人伺候已是足够,采心并采意在外整顿院子,想必已然整肃,不如将她二人给了黛玉。
他将此事与贾敏说了,贾敏虽觉甚好,却又说:“你院子里伺候的人本就少,采心、采意两个又是一贯伺候你的。若再减了你的,若他们伺候得不好,又要生事。”
他听了此话便笑,道:“娘这话却是多虑,温柔、有嬗他们都是御前出来的,因皇上爱重合睿王,才赐了给他。王爷怜我年幼体弱,这才讲他们给了我。有他们四个伺候着,里里外外都稳妥着,旁的便是千个万个也用不着。采心、采意是一贯伺候我的不假,偏是这样的人,叫黛玉用才叫我放心,也是我这做哥哥的一份心意。”
“你心疼你妹妹,我一贯知道。”听他说罢,贾敏便也允了。“那便将我房里的玱玱,你房里的采心、采意拨过去,月例照旧一两。”
二人才说罢了,秦妈妈便自外头进来,带着喜色道:“太太、大|爷,外头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命五皇子送东西来。”
“五皇子?”贾敏诧异出声:“皇后命五皇子送东西来?”又问了一声,这才命林玦快快往外去接见。
林玦知事紧急,也不换衣裳,只命温柔与他略整了衣衫,这便往外去了。
一路往外,出了垂花门,又行过一段路,这才进了正厅。五皇子已在正厅落座,正捧了茶吃。忽见一个穿宝蓝如意纹茧绸直裰的男子进门来,其容色胜雪,气韵如兰,举动行止高洁出尘,只这抹颜色,便胜寻常人十分。
此人正是林玦,林玦进门来,见有个品貌出众的少年坐于坐上,见他进来便起了身,心知此是五皇子无疑。上前与他见礼,五皇子回礼道:“林兄不必多礼。”
林玦请五皇子坐,自也在主位上坐了。
五皇子率先笑道:“因你们府上有人递了牌子去请太医,母后想着林大人为父皇办事尽心尽责,要叫他内院稳妥些才是。再想着府上林兄与我年岁相当,便命我将王太医带来,好叫你们放心。”另又指了边上一个穿湖青锦缎罗裙、梳着百合髻的宫婢,命她上前来:“这是母后宫里的侍婢,略同医理,伺候人还算得当。听闻林家才入京,原是在扬州住着。赶巧这丫头祖籍扬州,做得一手淮扬菜。恐林姑娘是水土不服,便将她带来,以解此疾。”
那丫头上前一步,与林玦见礼:“奴婢霁雪,给林大|爷请安。”
皇后此行滴水不露,又是后恩,不容人拒。林玦忙起身谢恩,道:“皇后娘娘天恩,舍妹不过是寻常风寒,往宫里去请太医,已属不当,娘娘又赐隆恩,实在叫人受之有愧。”
五皇子笑道:“说什么愧不愧,林大人在前朝办事尽心,这份恩泽本是应享,林兄还请坦然受之罢。”说着,又添了一句:“听闻林兄学识出众,少年得志,已列禀生。临行前母后交代我,说不许我往后浑玩,要上进读书才是正道。”
如此言语几回合,方才略轻松些。林玦也擎着茶笑说:“娘娘慈母之心,想必爱极五皇子。”说着,见太医并霁雪站在一侧,便命琉璃将二人领了往内院去。
又朝五皇子告罪:“心忧幼妹,实难安坐,还请五皇子恕罪。”
五皇子摆手示意不必,“人之常情。”
二人交谈过一回,不多时,琉璃便引了王太医出来。五皇子这才止住,末了道:“今与林兄相见,却得相见恨晚之感。你我同爱魏晋风流,算得同好。来日相邀曲水流觞之游乐,还请林兄务必前往,莫要推辞才是。”
林玦也觉五皇子为人豪放,兼有魏晋之风流,又有今岁之文气,颇觉有趣,当下应了。
如此不在话下,自送了五皇子出去。
另说这厢,王太医看了林黛玉,只说因邪风入体,风寒所致。与前日所请大夫所说并无相差,又取了药方来看,便道此方开药过重。林黛玉肠胃又弱,故不能用。
当下开了新方子,贾敏命琳琅接了,又叫塞了一个荷包给他,这才命人送他出去。
霁雪是皇后赐下伺候林黛玉的,当日便在碧纱橱里伺候。又听闻她略通医理,便叫她伺候林黛玉吃药。
面上如此,当夜林海归家,贾敏将今日之事与他说了。“才打发了一个,偏又来了一个。她是皇后娘娘赐下的人,不能随意处置了不说,明面上也得给她一份体面,真是叫人忧心得不得了。”
林海沉吟片刻,方抚着她的手宽慰:“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磊落的人。如今明妃一家独大,皇上还肯给皇后一份尊重,先太子也是皇后所出,由此可见,皇后德行甚好。皇后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了叫你我定心,也让自己定心。既肯赐人下来,再不能做出折损自己脸面的人。且安心用着罢,只是好的,再没坏的。”
若是明妃宫里出来的人,却要细思量一番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