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受封皇 番外篇完本——by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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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子的呻吟已经变成了尖叫,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肉体和肉体间碰撞的沉闷声响彻整个房间。陆郎儿不自觉捂住耳朵,他虽非第一次见旁人交媾,但在亲父子之间还是头一遭,饶是他见惯此道可终究心中还有迈不过去的底线。
“父皇……好棒……好棒……”太子口中呢喃,轻颤的鼻音轻如羽毛,甜如蜜糖,又似鸟儿婉转的吟唱,与身下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身体的冲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满屋的轻纱薄雾里,让陆郎儿有种身置异境的错觉。
这场淫靡禁忌的欲宴狂欢进行了许久许久,直到陆郎儿的双腿已经麻痹到失去知觉,不得不用手扶着墙壁支撑着自己才没有瘫软在地上。
男人毕竟年事以高,此时他也开始力不从心,将埋首在自己双腿间口淫的太子扶起,叹息道:“父皇老了……不行了……从前可以和我儿纵情一夜,如今也到了极限了。”
太子舔了舔玫瑰色的双唇,放开男人半软不硬的阴茎,嘴角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讥笑。随即他恢复如常,献媚讨好似的趴在男人脚下道:“父皇长命百岁、金枪不倒。在儿臣看来,您一点也不老。”
男人干涩的笑了笑道:“我儿年纪长了,倒是比小时候会说话了。那时候你虽然稚嫩,可惜脾气……”
太子自然的接过他的话道:“儿臣年轻不懂事,如今也只有父皇才会疼惜儿臣,爱护儿臣。”
男人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说:“我儿今日特别的乖巧,叫为父如何不疼你?不过……”他话锋一转道:“父皇听说你不肯和太子妃同房?没有子嗣的皇子会遭人诟病,何况你是太子。得有儿女环绕才能让我朝延绵不绝、千秋万代。”
太子脸色一黯,半嗔半嗲着说:“儿臣跟了父皇十数年,早已不知男女为何事,叫儿臣如何与她同房。”
男人哈哈大笑,色情的摸了摸他翘起屁股说:“那你叫她来,为父亲自与你示范!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你那些兄弟的女人到她这个岁数的哪个没有一男半女的?”
太子当即脸色突变,眼神在那个瞬间如刀锋一般凌厉。可惜室内暗淡,男人神色倦怠,早已经不去注意这些细节。他双目微垂,似乎说着说着就快要睡着了。
太子瞧着他的疲态毕露,便说:儿臣叫人送父皇回去休息。”
男人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第25章 龙潜渊潭暗无天,却见旧爱身重现
太子赤身站起,随手披了件内衣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框,门便吱一声打开。一个总管模样的老太监对着太子行了个简单的宫礼,便招呼了手下的另外两个人去给男人更衣。
满屋春色,一地狼藉,几个人充耳不闻,目不斜视,看得出早就习以为常,就连衣裳不整的太子立在旁边也未曾瞧过一眼。
太子冷眼瞧着他们忙碌,目光却时不时朝着陆郎儿的方向瞄过去一眼。陆郎儿看的真切,手心里已经被汗水濡湿。他不明白太子叫他看见这一幕是什么意义,但他知道既然看了这不该看见的一幕,日后是凶多吉少了。
此外他又想到另一层事情:汝南王知道吗?若他知道便应该明白哥哥的地位是他无法简单撼动的才对!
不过,皇家里的事情细思极恐,人人都活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又岂是他这种鼠辈能揣测的?与陆郎儿自己而言,如何活下去才是他一直以来苦苦苛求的。
男人被众人扶走。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中,陆郎儿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该不该说话,他紧张得等待太子的命令。
“出来吧。”太子懒洋洋的说。
陆郎儿迈着几乎僵硬的步子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来,跪在太子面前。此时太子依旧赤裸身体,只是随意的在身上罩了个毯子,露出修长的大腿和纤细的胳膊。陆郎儿偷偷瞥了他眼,便见到他裸露的胸膛皮肤上布满了点点欢爱后的痕迹。
“看到什么了?”太子缓缓开口,听不出喜怒。
“……”陆郎儿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回道:“回太子,奴才什么也没瞧见?”
“没瞧见?那本王要你这对眼睛做什么?不如挖去算了!”太子冷哼一声。
陆郎儿吓了一跳,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慌忙改口道:“太子殿下饶命!奴才……奴才瞧见了!是……是您与皇上的舐犊情深!”
“哈哈哈哈!”太子放肆大笑,说道:“舐犊情深?你这四个词本王喜欢!本王这只犊倒是真真切切的被他疼爱了十五年!”
十五年!陆郎儿惊愕抬头,对上太子斜着眼睛看过来的阴冷目光,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犹如身在冰窖。
“头几年,本王日日想死。可惜他不许,本王越是反抗,他便越是变本加厉。”太子站起身,取了地上的一瓶酒,拔去酒塞便直接灌入口中,继续道:“后来,本王聪明了,叫外头的人给他送了不少漂亮的男孩,可惜,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再后来,本王到了年纪娶了妻子。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太子的目光灼灼,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口中的那个“他”拨皮抽筋、挫骨扬灰。
陆郎儿脸色煞白的摇头,即便他心如明镜,可是到了这个时刻,他只有装聋作哑。
“他为了变态的占有欲,新婚之夜在那个女人面前强上了本王!”太子怒急,说出的每个字都如重新拨开他心脏上的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所以……”太子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说:“本王便如他的意,他要上便上,想叫本王做什么恶心的事情,本王便加倍做给他看。说来可笑,本王越是顺从,他反而到对本王开始厌倦了。人终究就是这样贱!”太子冷笑着啐了一口。
“这些年,他年纪大了,越来越喜欢年轻稚嫩和稀奇古怪的东西。前些日子,赵成煜送了个玩物给他,说是男子却能出乳。那是什么下贱玩意儿?他倒是喜欢的很,天天跟个宝似的,还要本王也……”说到这里,太子好似看到什么龌龊难忍的东西一样,做个了恶心的动作,又说:“所幸,本王几年前便开始寻找’替身’,寻了些个男孩代替本王。”
陆郎儿一听,惊讶的瞪大眼睛。太子知道他想什么便说:“那些人与你不同,他们太年轻,太幼稚,太狡猾,想要的东西也太多了。”太子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长的看着陆郎儿的缓缓的吐出这句话。
见陆郎儿还是云里雾里的神情,太子轻笑,笑容暧昧,说道:“他们多了那根玩意儿,心思便活络了许多,满以为爬上的是龙床,便期望得到更多。你说这样的事情,本王能允许吗?”
陆郎儿有些怔怔。太子又说:“若叫这些狐媚的东西接触更多,怕是将来倒成了本王的累赘,所以这回本王便从太监中寻找人选,还好找到你。本王告诉你这些,又让你看到这些,便是要你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角色,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你现在明白了吗?”
太子的话说完,便盯着陆郎儿,等待他的回应。陆郎儿用一种不可置信又带着深深恐惧的眼神望着太子,张大的口中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他的身形比太子略高,但同样纤细,脸型也本就和太子有些许相似,这下装扮完毕后再带上面具,几乎就是活脱脱的太子本人。太子得意得看着自己一摸一样的面孔露出惊恐的神态,有些好笑。
不过,陆郎儿也是聪明人,他从这些惊人的信息里蓦然醒悟,连忙伏地说:“奴才一切都听太子差遣!”
太子满意的点头,又打了个哈欠说:“累了一夜了,现在天也亮了,你去收拾收拾东西,记住带着斗篷,别叫外头不相干的人看到你的脸。”
陆郎儿起身,将一件黑色的长斗篷从头套到脚,便和太子告退。
他从房间里出来,外头的天果然蒙亮。被冷风一吹,他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背脊上,身体不住的颤抖。小时候他听祖母说过,一天里最邪门的时刻便是黑暗和光明交替的瞬间,邪灵们随着黑夜的消失而退却,大地将被阳光笼罩,可总有些不甘心的鬼魅隐秘于照不到阳光的阴暗处,窥视着来来往往的众人,等待着作恶的机会。
他觉得心里一阵犯堵,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只是泛出的酸水让他更加难过。他扶着一旁假山,想躲到没人的地方打开斗篷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就当他拐进一出石缝里,刚刚掀开斗篷时,便听到假山的另一头传出几个人整齐的走路声。
他们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下。有个太监紧张的问:“什么人?”
就听那几个人中有人说:“青龙寺诚海,奉了皇上的命令,这次来保护太子殿下出行。”
太监送了口气,大约是看清了几个人的样貌和文书后说:“原来是青龙寺的几位师傅。太子正在梳洗,各位跟我来,等会太子会亲自来和几位师傅会面。
那人哦了一声,便和另外几个人转身离去。
也就是这短暂的时光,陆郎儿透过石缝向外看去,瞧见几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和尚正扭头离开。他眼光一闪,急忙用手堵住了嘴巴,才及时克制住自己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叫。
他分明瞧见,那几个光溜溜的脑袋中有一人身影极为熟悉,熟悉到化成灰他也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唐武!
第26章 初入怔途惊无险,半心记挂半心忧
陆郎儿坐在轿子里,石子路颠簸的他有些想吐。
从他们出京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外面天色渐黑,出行的队伍从宽敞平稳的官道逐渐走入了山道。他们此行要翻过一座山路才能过了黄河朝北走。
眼见夕阳落下,天边只余下几抹浅红色的残霞。领队的侍卫总领过来询问道:“禀太子殿下,前面就是驿站,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要休息吗?”
陆郎儿看看一直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太子,后者自从上了车轿后,就换上内侍服,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看。而陆郎儿则换上了他的衣服,坐在角落里想着自己的心思。
太子斜眼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问你话呢!”
陆郎儿一个激灵,忙撩起轿帘,露出一角,看看外面的总领说道:“出了宫,本王就听贾总领安排。”
贾总领领命去队伍前安排。陆郎儿回过神来在放下幕帘的瞬间朝轿子的左侧撇了一眼。
他们所坐的轿子旁左右各有两个穿着灰衣,裹着头巾,打扮的并不起眼的侍卫。这便是头一晚老皇帝许诺给太子贴身的隐武者——青龙寺的武僧!
唐武就在他们中间,现在正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不紧不慢的跟在轿子左侧。
唐大人还活着?陆郎儿心脏狂跳,半是喜半是惊。当日事发,他情急下确实曾将自己腰上藏的唯一一把从鞑子人那里偷来的短剑送入麻袋中,只是唐武当时已经不省人事,怕是没有力气再用那把短剑,随后便被汝南王的手下丢入河里,按理说是不可能生还。可外头那人除去光头之外,无论身高、相貌、体型还是动作都和他印象里的唐大人相差无几,尤其是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是一摸一样,若说不是他,自己恐怕也是不信的。
今早出来,他夹在太子随身人员的队伍里,偷偷看了那四个隐武者数眼,越瞧越觉得那就是唐武本人。可他怎么就出了家,做了和尚了?
陆郎儿如今带着人皮面具,就算亲爹亲妈重新活过来也是绝对认不出,他不敢吱声,只能不动神色的暗自观察。想着找个机会接近这四个隐武者,好探个虚实。结果队伍一出京城,太子就叫他坐进轿子里说自己改了主意,现在就换个身份。
陆郎儿不敢有疑,穿上太子的衣服,而太子本人则取下身上饰品,换了一身内侍服,与他同坐在宽敞的轿子里,一待就是大半日。
眼看前面就是驿站,整个队伍可以稍事休息一夜。陆郎儿盘算要不要找个机会见见唐武,才能安心。
轿子外面除了车马行走的隆隆声外可以算上一片寂静。陆郎儿心里忐忑不安,手心冒汗,又怕被太子瞧出来他心神不宁,于是一直将头靠在窗户一侧,有意无意的朝外看。
外头差不多全黑了,队伍前方已经架起火折照亮道路,算着时间再过不久就能进入前面的县城。
陆郎儿撩开窗帘一角,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前面不远处骑在马上的那个人。那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只是偶尔才和同伴交流两句。他正看的出神,忽然觉得眼里闪过一道不寻常的金属亮光,当下心中咯噔一下狂跳!再看第二眼时候,一只乌亮的羽箭已经直直朝他面门处扑来!
“哎呀!”陆郎儿本能惊叫,仰面栽倒在轿子里,才躲过那只冷箭。随即他一骨碌翻起身对着太子大叫:“有刺客!”
与此同时,外面已经大乱。“有刺客”的喊声此起彼伏,此外就是兵器出鞘时候的沧浪声。
陆郎儿瑟瑟发抖,他们所坐的轿子此刻已经在瞬间从四面八方插入了十数只冷箭,所幸轿子是特殊木头所制,里面还包了铁皮,一般的利箭很难穿透。不过就是这样,他们做乘的轿子从外头看也如刺猬一般。
太子此时也是脸色发灰,裹着斗篷缩在轿子的角落里,面露惊色,嘴唇不住的发抖。
“保护太子殿下!保护太子!”外头的人不断的吼叫着,伴随着嗖嗖的羽箭划破空气和刀刃相加的金属碰撞声,时不时的还有人被箭射中时发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刚刚还是安宁的队伍霎时间陷入混乱之中。
陆郎儿心里害怕,这刚出京呢就遇上这种事情,而且他们有禁卫军开道护航,竟然有人敢来行刺,这不是明摆着要对太子不利吗?想着他心凉了大半,要知道,现在顶着太子这张面孔的人可是他啊!
就在他惶恐之时,外头安静了许多。突然,呼啦一下,轿子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人提着明晃晃的大刀闯了进来。
“不!别!”陆郎儿本能的叫出声,后退了几步,背脊一下靠在冷硬的轿身上。
“太子殿下!”来人朝里看了一眼大喝道:“您没事吧?”
“我……本王……你是……”陆郎儿看清楚来人,吃惊得舌头都打了颤,差点被牙尖划破。
就见推门而入的人正是他一直惦记着的人——唐武。
唐武提着一柄钢刀,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配上他特有的带着伤疤的脸,看上去倒真有些狰狞可怖。他一眼瞧见陆郎儿坐在正对面的角落里,除去受了惊吓外并未外伤,于是松了口气道:“殿下,已经没事了!您别担心!”
陆郎儿此时的惊讶已经打大过于害怕,他还是不忘记看了眼缩在角落黑暗里的真太子,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才敢说:“刚才是什么人?贾总领呢?”
唐武收了刀说道:“有人打了暗箭,放完就跑,看不出什么来头,贾总领带着兄弟们去追了。”
“是这样。”陆郎儿自语了几句,才说:“多谢大师,本王无事,等贾总领回来再商量吧!”
唐武抱拳行礼打算退下,走了一半又回头道:“太子殿下不必叫小人大师,我们兄弟虽是青龙寺出生,但只是俗家,并非真正僧人。小人本名唐武,主持又赐名:空海。殿下往后叫小人唐武或者空海都可以。”
他说“唐武”两个字的时候,陆郎儿心脏都要跳出来,他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一把扯掉人皮面具同他相认的冲动,强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多谢。”
唐武走远,陆郎儿还立在那里,浑身发抖。
“你抖什么?”太子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平常样子,只是拿了面罩遮住自己半张脸,所以声音显得沉闷。
“这就怕了?无用的东西!”太子以为陆郎儿还没从刚才的恐惧里恢复,因此轻蔑的嘲讽了句。
陆郎儿不敢露出更多心思,便低头道:“奴才从未见过刀剑,真的吓傻了!”
太子走到窗前将嵌入窗框里的羽箭拿出来看了看又丢到一边道:“轻羽箭,杀鸡还行,想偷袭还弱了些。”
陆郎儿听过这话便明白太子这是多少知道偷袭者的身份。难怪他急于和自己调换身份,不过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像刚才那样乱箭齐发,他又如何能保证自己安全?
这时太子又说:“不过看样子这些人是等不及狗急跳墙,此番要想周全,不得不兵分两路了。”
陆郎儿心叫不好,果然太子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道:“你放心,大部队本王留给你,这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保你平安应该绰绰有余,除非……”他嘿嘿一笑又说:“除非你运气实在是差,那便怪不得本王。不过,若是如此今后初一十五本王会叫人多给你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