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完本——by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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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欲火焚身似的快感让叶宁予几乎不知身处何地,以至于偏过头来想索取一个吻,他的嘴唇贪婪地贴着游敏的的颈子,撕咬着,感觉对方身上汗水的咸味一点点渗进他干裂到胀痛的嘴唇深处。他几乎擦到他的嘴角了,眼前忽然一黑,再睁开眼,原来是被推开了。
游敏还是抿紧了嘴,不说话,尽管眼睛被蒙着,面上的神情却是一个清清楚楚的拒绝。手掌和膝盖蹭过地板,有点灼烧的疼痛。叶宁予笑了笑,喘口气爬起来:“来过。”
他不再奢望亲吻,也没有祈求爱抚,反而狂热地为游敏口交。游敏的手继续拉扯着他的头发,这让叶宁予觉得头皮发麻,眼睛也痛得像是被揉进了沙子。可是他也没有放过他,他亲吻他已经湿润得一塌糊涂的前端,感觉前列腺液的味道满嘴都是……
这样的狂热不知何时起终于点燃了游敏——热度终于不再只是身体上的了,而是多少有一点被点进大脑的某个角落。游敏感觉到叶宁予的手指正压住他的顶端,果然在下一刻听到声音:“悠着点,才刚开始呢。”
他听见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先是拉抽屉声,然后是布料的摩擦声。他已经懒得再去抗拒什么了,男人本来是无法抗拒性快感的生物,反而拍开叶宁予冰冷的手,捋了捋无声叫嚣等待解放的阴茎:“套子呢。”
“放心。”
话音刚落,游敏的一只手被猛地按住——被铐住了。
他下意识地要扯下蒙眼的丝巾,但这时叶宁予又抓住了他还自由的手,用之前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一对手铐的另一只把人铐在了沙发上。游敏挣扎了一下,知道是真家伙,没再浪费体力,额角的青筋却悄悄地爆了出来。
他静了一静,开口问:“你绑着我,还能做什么。”
在黑暗中含笑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冷冷的意味:“我伺候你啊。”
接下来正如叶宁予所宣称的,他把游敏伺候得很到位——他用手让游敏射了出来,然后趁着后者因射精而起的短暂的失重感,把他的一条腿也机不可失地绑牢在了沙发腿上。
事到眼前,游敏就算是什么也没经历过,也不难猜出叶宁予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游敏倒也没慌,忍受着蘸了润滑剂的手指深入体内的异样感,说:“你总不能绑我一辈子。”
叶宁予又加了两根手指进去,没有理会这平淡语气下笃定的狠劲。他用了太多的润滑剂,顺着游敏的股沟一路流到后腰,冰凉滑腻,这让他满意地微笑了一下,像是在检验什么了不起的成果。接着叶宁予把游敏唯一还能活动的一条腿架在肩膀,在成功地听到骨骼移位的轻响后,他抽出手,把贲张的性器抵在入口,又一把抽掉游敏眼前的丝巾,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今晚操死你就省事了。”叶宁予温柔地回应。
这样违背人体工程学的姿势让游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何况他还被铐着。叶宁予的手指牢牢钳住游敏的下巴,头顶的吊灯毫不留情地投下惨白的光芒,一切无可遁形:不同于几乎全裸的游敏,叶宁予只是稍稍撩高了自己的裙子,黑色吊带内衣上的蕾丝闪着细细的金光,只有一条腿上还穿着丝袜——于是游敏就知道绑住自己的腿的是什么了。
诡异的倒错感让游敏反而静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正视着叶宁予;这样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经过这一系列漫长的焦急的前戏,叶宁予也已经无法忍耐了,在指甲陷入游敏皮肤的同一时刻,他身体的另一部分,更是毫不犹豫地埋入了游敏的身体里。
以一种攻城略地的强横姿态。
第10章
叶宁予蹭到属于别人的皮肤,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他猛地坐起来,被烙了似的翻到床的另一侧,脸蹭过枕头和被单时触到昨天留下的伤口,于是记忆很快就回潮了。
身边那个他并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也在睡,一只手还被铐在床板上,睡容倒是看起来很解脱,也可能是彻底精疲力尽之后的半昏迷。
昨天夜里的第一场做得并不怎么爽快,身体又不合拍,情绪更是互别苗头,但叶宁予早些时候在酒吧里被下了药,借着药性很快搞完一次,又把人连拉带拽绑去浴室。最先的打算是不是想做已经说不清楚了,但已经开始脱力的游敏进了花洒间之后人就往地上一跪,汗水顺着后颈,一径里滑落到随着略显沉重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后背上,灯光下整片脊背就像是金色的沙子。
所以叶宁予也就不管初衷了,把人按牢在墙上,借着之前的润滑捅进去。这次没带套,进去的一刻游敏猛地拧过头,死死地盯着他,叶宁予头晕脑胀地觉得这眼睛真好看,但当时一只手正扶着游敏的腰,另一只手则把他拷起来的手按在游敏头顶上方的墙壁上,腾不出空来,就这么凑过去想亲他。可游敏却不肯,挣扎起来,一下子绞得更紧,叶宁予还不想这么快完事,一口重重咬上他的肩头,咬牙切齿说:“就这么欠操,想我射在里头?”
游敏浑身一僵,垂下颈子再没吭声,但渐渐地,身体又松弛下来。叶宁予也知道此时他心里肯定是有无数个血腥的念头在打转,而真正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但他自有一套算术的法子:做都做了,一次两次三四次,但死总归也就是死一回。
于是他愈是从容起来,湿漉漉地舔过游敏的颈子和背,身下却慢而强横,撞得游敏的前额一下下撞着墙壁上的瓷砖,就是听不见人声。
叶宁予最后还是射在了游敏身体里——当然是故意的。他喘着气把游敏的脸扳过来,就是想看一看这一刻他的表情:身下的男人已经彻底地没了力气,他甚至没睁开眼,嘴唇咬得发紫,下巴上全是血迹,居然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叶宁予盯着游敏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才慢腾腾下移,在看见小腹甚至胸口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后,他一挑眉,格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伏到游敏耳边说:“我做得好不好?”
“你没被按摩棒搞过?不是最清楚吗?”
听到这句话叶宁予也不气,还是笑眯眯的:“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按摩棒,我这儿倒是有几根,不然花一晚上比一比?”
经过两场并不温存的性交,游敏已经彻底放弃了用语言去激怒叶宁予的打算,事实上当一个人的拳头暂时无效的时候,最好是不要开腔,这种时候说话既浪费体力,又无助于事态,特别是当你已经拿定主意绝不求饶。
游敏闭着眼睛笑了笑,沙哑的声音里有点不以为然的轻蔑:“我就当救了个畜生。”
“我这不是在全心全意地报答你吗。”叶宁予站起来打开花洒,依旧慢腾腾地说。
他不会给人洗澡,像冲一只刚被屠宰完不久的猪羊一样冲洗着游敏。游敏靠着墙一动不动,由着水压十足的热水冲向自己的头脸,又格外有深意地在小腹一带徘徊。水的温度不低,在大腿和已经疲软的阴茎上停留的时间一长,有点像撩人的手。游敏这才下意识地闪避了一下,小动作落在叶宁予眼里,他就蹲下身,把人翻过来,摆出一个背部朝天的跪地姿势,一只手和手里的花洒一起箝住游敏的腰,热水就顺着腰线形成一条小小的热气腾腾的瀑布,另一只手则在臀部徘徊一阵后,又顺着已经开拓得十分充分的入口插进了两只手指。
他能感觉到游敏的僵硬和抗拒,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完全无法抵抗他的深入。游敏的身体内部很温暖,或者说烫,比滑过叶宁予另一只手肘的热水还要烫。叶宁予慢条斯理地把之前射进游敏身体里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掏出来,他的摸索很仔细,自认手法也很老到,兼之态度诚恳——无论有没有感情,是不是强迫,礼仪总是不能缺少的啊。
可他却忘记了,第一,他的药劲还没过去,第二,男人在欲望面前总是弱软的。
他被眼前男人那细瘦的腰和宽平的背刺激得又硬了起来,于是他再不着急什么清理了,直接把人翻过来抱坐进怀里,这一次的润滑剂是精液。
热水汩汩地流过游敏的臀,又流过叶宁予的大腿,就像湿漉漉的舌头。
过去的这个夜晚让叶宁予有些回味,他偏过头定定地注视着床上另一侧游敏的身体,这是年轻男人的身体,均匀,结实,肌肉来自于年复一年的体力劳动,每一根线条都在暗示主人的力量,他的身上有伤,半是因为恶斗,半是因为性爱。
都是叶宁予给他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叶宁予发现就很难再按捺回去。他谨慎地朝着游敏的一侧靠过去几公分,在确认对方依然沉睡后,又再贴近了一点儿。
他挺想问问他的名字。
但就在同一时刻,之前明明还呼吸绵长平稳的游敏忽然双眼一睁,没被铐住的右手飞电似的扼住叶宁予的喉咙,叶宁予甚至看不清楚游敏的动作,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彻底掉了个个头;叶宁予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则轰然一响,这是后脑勺被毫不留情地掼向床头,而胸膛里的空气正飞快地消失——游敏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妈的,得换张床头板不是实木的新床。
看来他是不会心甘情愿把名字说出来了。
这两个毫无联系的念头一前一后在脑海中闪过,叶宁予感到有些莫名的滑稽,想笑,但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余力如此:前一晚还被折腾的没有任何还手余地的男人像是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只用一只手就把自己箝得像只亟待屠宰的鸡鸭,叶宁予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薄,他的脸涨红起来,眼前开始冒金星,手脚下意识地想要推搡和挣扎,但游敏正坐在他的胯上,上半身极有技巧地压住叶宁予反抗的动作,又对他的踢蹬无动于衷,叶宁予这才意识到身上这个男人重得可怕,他毫无还手的余地,抓打根本无法撼动脖子上的手一丝一毫,也就是在用力反抗的同时,残余的意识和力气正随着呼吸争先恐后地身体里逃窜出去。
他的胸口像是压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重物,一点点地落下来,压迫着胸腔,又逆溯向早就失去了知觉的喉头,叶宁予不知不觉地瞪大眼睛,额角的青筋全部爆了出来,无意识的声响从绝望的喉咙深处溢出,古怪地咯咯作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瞳孔在急剧紧缩之后,已经开始放大了……
光明是忽然回到眼前的。
感觉到喉咙上那可怕的力量骤然消失,叶宁予贪婪地喘着气,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被口水呛到,一边干呕一边继续咳,口水和泪水悉数淌在一边的枕头上。身上那灭顶一样的力量似乎撤去了一些,但还是没有留下任何反击的余地,叶宁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眼前能看见的一切颜色失了真,空间更是无限地扭曲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
“钥匙在哪里。”
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叶宁予觉得自己开始耳鸣了。
他下意识地畏缩了一下,没有答话;对方再问了一次,并没有耐心多等,毫不客气地把叶宁予的脸又掰回来:“手铐的钥匙。”
现在是游敏在强迫叶宁予和他对视。在叶宁予那不住摇晃的视线里,游敏的脸色还是很平静,甚至有一点倦,眼睛半垂着,目光正落在自己的喉头。
就像鹰鹫看着无力抵抗的垂死的小猎物。
叶宁予的牙齿在打战,真的在打战,但是他费力地盯牢他,反而笑了起来,一面喘一面说:“……你掐死我……再来啊……听说被掐死的人死前会有高潮,我让你爽了一个晚上,你不应该好好回报我?”
叶宁予甚至去捞游敏的手,牵引着那双粗糙有力的手回到自己的颈项上。他死死地盯住游敏,看见他肩头那个殷红的牙印,看见他紧紧绷住蓄势待发的身体的曲线,更看见他抿住的嘴唇,明明肿了,为什么还要抿住呢。
脑子里热闹得像是开了万花筒,又像是有人在放烟花,叶宁予笑出了声音,却因为神色扭曲显得狰狞,他哑声说下去:“你知道窒息而死的是什么样子的吗,舌头再也收不回去,有人连眼睛都合不上,死太久了,就再也抹不下来了……会高潮,会失禁,欲仙欲死,死去活来……你感觉到了吗,我又硬了……你动手啊,我死了,你也要死,我先死,你再死,我不会给你钥匙,你一定要杀了我,然后看着我发硬,发青,发臭,最后再彻底腐烂……你会怎么死,饿死?吓死?还是都等不到先了断你自己?那我们就一起变成两堆烂肉,让苍蝇在我们身上安家,生下一堆堆的小崽子,小崽子长大了,变成新的苍蝇……等他们发现我们,给我们收尸,捡起我们的骨头,烧掉,灰撒在地里,又给植物安家……你杀了我,你怎么不动手了,懦夫……”
游敏沉默地凝视着叶宁予:他脸上一片煞白,嘴唇急剧而神经质地抖动着,脸颊却不自然地布满了红晕,像是高热的病人,眼睛里全是狂热的光,闪着亮晶晶的水光。正如他所说的,游敏清楚地感觉到硬邦邦的玩意儿正贴着自己的大腿根。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挣脱开了叶宁予的手,拎起失心疯似的男人,反手甩了一耳刮子,他手上没留力,也不想留,打得叶宁予纸片一样又磕向床头板,发出巨大的,空洞的回响:“别装疯,钥匙给我。”
被打之后叶宁予浑身都在痛,阴茎,胸口,喉咙,脸颊,眼睛,耳朵,再到脑子,简直是在抽筋拆骨。他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又痛起来了,不得不把耳朵捂起来,声音像是细碎的沙子一样无孔不入,他又去抱头,也不管这样赤身露体蜷作一团的动作在游敏看来是怎样的无稽。
游敏皱了皱眉,正在想着狗娘养的变态在玩什么新花样,他身上也痛,胸间全是无名的邪火,一点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着。他伸出手要抓住叶宁予,但手刚碰上对方的肩膀,床头那个男人陡然发出的尖利的叫声,声嘶力竭得不像一个男人,甚至不像一个人。
这叫声成功地让游敏顿了一顿,接着他看见尖叫中的男人那自胳膊深处间或闪现的面孔。
他哭了。
见鬼。
游敏正在考虑是不是把人打昏过去算了,好结束这鬼哭似的调子。但就在他真的动手之前,卧室的门忽然开了,游敏警惕地扭头,只见对方急切地扑到床边,连声喊道:“小丽,小丽。”
真的见鬼了。
看见来人的脸之后,游敏想。
第11章
这不速之客的出场最终结束了自前夜延续至今的兵荒马乱的局面,他不仅镇定而有条理地安抚住莫名痛哭瑟瑟发抖的叶宁予,还从他口里问出钥匙的位置,又在游敏接到钥匙的一瞬间先一步把叶宁予整个人挡在了身后:“阿敏,我知道出事了,但有话好说,别动手。”
游敏冷漠地看了一眼自己被绑了整整一晚上的右手,之前的挣扎还是在手腕上留下刺眼的瘀痕,乍一眼望去,倒像是绑了根窄窄的紫色绳子。
耳边是诡异的哭声,哭得游敏简直心烦气躁,他蹙了眉,盯着隔开自己和叶宁予的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说:“被捅的又不是你,还是你看家护院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以为自己真是一条狗?艾子明,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开。”
艾子明回头看一样蜷在床头依然哭泣不休的叶宁予——他的手正紧紧拉住他西装外套的下摆,又收回目光,看着游敏说:“对,我就是梁家养的狗。你不能动他。”
艾子明身高与叶宁予相仿,但看起来瘦,皮肤没什么血色,整张脸白皙得过了份,显得眉眼如炭勾墨勒一般,这也多少平衡了过于俊美的五官所容易沾染的脂粉或是阴柔气。游敏听到这句话,觉得额角重重一跳,再开口语气还是没有任何动摇:“你要做牛做马做猪狗都随你的便。把这个狗娘养的王八蛋交给我。”
“不可能。现在就算动手,你也赢不了我。他是个病人。”
游敏听见他的话,居然笑了一下。对面的男人衣衫整齐,看上去就像写字楼里走出来的高级白领,自己却全身赤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活像被人用了一晚上的沙袋。他挑挑眉:“怎么,你要和我动手?为了他?”
艾子明感觉到拉着自己外套下摆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整个后摆的布料都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都能听见那裂帛一响。他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管游敏就在几步之外,转过身把整个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又小心翼翼地覆上叶宁予的手。叶宁予的整个身体瞬间抖得像被用起来的筛子,但却也没有之前游敏要碰他时那样鬼哭狼嚎,只是越缩越小,像是恨不得在艾子明的眼前缩成一片折叠过千百次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