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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君也完本——by礼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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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知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但他的神情仍旧很阴郁,他垂下头时,一缕墨发在他脸庞飘动,显得有些孤寂,他含糊其辞道:“我也不知景铄去哪了儿,他定然没事的,这便好...。”
我心中埋了个疑惑,若景铄没有死,那么他将温行知带来沈府庇护,自己又跑去哪儿了?景铄的消失像个谜团,有些蹊跷,温行知却说不知景铄去了何处。可是看温行知的神情,我隐隐觉得,他知道景铄的去向。
既然温行知不想多说,我也不强问,我理清了语言,斟酌道:“行知啊...令尊见背矣...你一家的随从也遇难了,你可还记得是谁人害你一家?”我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再道:“我爹说,等你醒了要去大理寺少卿那儿说口供,让你顺道见见令尊最后一面。”
温行知似悲伤又不似悲伤,表情略微奇怪,他低低道:“大理寺少卿?”他抬头,眼中有些血丝,“晓得了,惊动了京城官宦呢...。”
我怕他太难过,便握住他的手,诚挚道:“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温行知缓缓注视于我,他脸上露出苦涩一笑,语气却很温和:“人生难觅良友,却叫我遇上了,多谢你,有收留我之心。”
我也不好当面一直摸他手,便把手放回自己的膝盖上,我温言细语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者,是为朋友,你我不在话下,唉...节哀顺变,你若想哭便哭罢,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推己及人,我也是能理解的。”
温行知将双手穿进了发丝里,他将脸埋在双膝之间,我看不清他的任何神色,他轻轻道:“哭甚?......左右我没死就行了.....当年考妣也是死于贼子...习惯了。”
我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娘亲也是死于贼子??这.....可知凶手是何人?会不会是同一贼人?”
温行知眼皮耷拉着,语气略微难过道:“...不知道凶手是谁,我温家从未与人结过仇,考妣逝世,时隔久远,怎会是同一贼人呢?若想要我温家命,早该来了,这次的...应当是山贼吧。”
我安抚了温行知一阵,没敢问太多他温家的伤心事,只问了问他身上何处还有不适,所幸他伤口不疼,只是痒,我想他的伤应该在愈合,便宽心了许多。
温行知有些犯困,没一会儿他就躺下困觉了。
他的睡颜很是诱人,秀气的紧,我一看他就移不开眼,回想起昨夜触碰他小嘴一事,心里似有一匹小马在踏草。
我咽咽口水,别开视线念起清心咒,静下来后,我替温行知掖好被角,叹息一声,轻手轻脚的退出门去了。
景硕没死着实令我高兴,我这些年虽与他斗嘴的厉害,情分总是有的,因着温行知的态度,我渐渐也未将景铄当仆从,他仿佛是我俩认识的调皮小弟罢了。
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景铄的去处,他会不会身负伤为引开贼子,所以...?我不敢再想下去,只祈盼景硕安然无恙,或是他去搬救兵了?
温家独留了温行知一人,也不晓得在东南西北还有没有温家系派的人。想去问温行知,为了不扰他休憩,我便将疑问按下了。
门口服侍的丫鬟我已换成了丑八怪,一个满脸麻子,一个大腹便便,纵使她们有勾搭温行知的心,人家也瞧不上。
丫鬟勾搭人的事,我可没少见,光光勾搭我想要攀上关系当主子的丫鬟就数不胜数,温行知是我府里的贵客,大家都晓得,加上沈道文一口一个温贤侄,那些个丫鬟的玲珑心思,快要飞上天了。
我听书同说有几个丫鬟忙完琐事,跑来东厢房看美男贵客,还想换活,来东厢房做粗使的奴婢。只不过书同管着东厢房,给驳回去了。
还好,我安.插.了书同用,书同晓得我在想甚,现在他一门心思的为我好,我待他越发的好了,赏银子时也比以前多了两倍。
沈道文放衙后,他听说温行知醒了,就来看过一道,若不是温行知在私塾里顶了个小才子的名号,沈道文兴许就是另一副模样了。
看归看,谁也没提起温行知往后的归宿该如何,算是暂且收留着,我巴不得温行知在我这留一辈子,唉,痴人说梦,痴人说梦。
第13章 行路
温行知病中,我将他照顾的一丝不苟,若要避嫌时,有些事就交给书同去做,我还勒令不许闲杂人等来东厢房,理由便是怕扰了温行知养病。
其实是为了防备府里的丫鬟们,温行知一来比我受追捧的多了,他长得好看又才华横溢,不仅府里的女子爱偷看他,连我爹娘也喜爱他。
沈道文在我面前念过几句话,似乎有一种想挽留温行知给我做陪读的意思,只是他还没开口。
想等水到渠成罢。
我心里乐开了花儿,便对温行知愈发的好,我待他照顾有加,他若觉着沈府好,以后定会留下来,我是这么想的,就不知他如何想,若他留了,我一如既往地待他好。
沈道文催促我带温行知去大理寺说供词,我等他病愈些,能下榻行走了,才听从了沈道文的安排,与他一起前往京城。
出门那日,沈道文实实确确加派了许多官兵跟从,只不过我看那辆马车不够舒适,临时换了一辆府里最奢侈的马车,便是沈道文的座驾了。
马车内有软座,我拿了垫子放在温行知背后,他枕着定要舒服一些。走前我吩咐书同找来我屋里珍藏的贡菊,这贡菊是沈道文好不容易得的赏赐,三分之一送给了我,三分之一送给了李氏。
眼下在檀木桌上,我亲自泡了菊花茶,凉后,端起一杯递给温行知,“喏,徽州贡菊,清热解毒的,正好清你体内的余毒,我自个儿都舍不得喝,第一口先送予你了。”
温行知抬眸看了一眼,神情淡然,总之就是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他接过杯子,解颐道:“是么?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自小待我这么好,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我摆摆手,客气道:“不用报答的,你记得我的好,即是最好的报答,朋友之间付出,计较多少那便不叫朋友了,不过前提要看对方是何人,你的话,我付出百分之百,也觉值,因为啊,你是近朱者,而不是近墨者。”
“你的话甚是暖人,庆幸我还有你一个挚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温行知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虽想要往乐观的方向想,语气却越来越低。
他噙了一口菊水,似是觉得好喝,又喝了一大口。
“咱俩那么几年的感情,岂是白来的?即便你没了亲人,我来当你亲人也是不过分的。”我提起茶壶想要再替他斟茶。
温行知伸手握住茶壶柄,将茶壶抢了过去,他替我斟上一杯茶,“贡菊难得,你该自己尝尝,莫要老是为我着想。”
热腾腾的菊水从壶口流出,注入青花瓷杯中,水声由低到高,终止时平平稳稳,茶水面微微有些荡漾。
我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甚是烫手,我拿不稳洒了一大半的水,我下衣摆的布料不4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幸中招,有一处布料显而易见的变成了深色。
温行知掏出帕子帮我擦衣裳,他责备道:“地主家傻儿子,不晓得刚倒的茶烫手么?这么急,可烫着手了?我瞧瞧。”
我的手指头捏过耳朵后,才摊开来给他看,“刁民,没事的,”我厚颜一笑,“我拿不稳茶,不如你喂我好了,以作报答,伺候一下爷。”
温行知不咸不淡的拍掉我的手,他重新倒一杯茶,挪到了我面前,一语双关道:“你拿不稳,学禽兽低头饮水,也是可以的。”
我一耳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不拐着弯骂我禽兽么?我一惊,难不成他发觉我的龌龊心思了?我忙低头吹吹茶水,嘿嘿笑道:“开个玩笑话而已,别激动,我可不是那起子胡混的人,我房里有个姨娘,你不知吗?”
温行知缓缓抬头,片刻后,他垂下眼皮,轻轻道:“还真不知.....你的艳福倒是好...未成亲就抬了个姨娘玩,也不怕将来的正室和岳丈不悦。”
我摸了下鼻子,干干笑道:“怎会,没成亲前,屋里有人的少爷多了去了。”
温行知打了个哈欠,语气平淡道:“我乏了,这茶你自个儿喝吧,我先困一觉,到了京城你再叫醒我。” 他转头趴在桌上小睡,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广袖衣裳的线条柔美悦目。
他随意这么一趴,姿态是别人做不出的慵懒雅气。
我边品茗边回道,“好,你安心睡,在我这你想怎么就怎么。”
温行知没有回应我,他似乎睡着了,身体的起伏自然匀称,他自受伤来,真睡得。
我蹑手蹑脚的站起来,弯身探头看向他的脸庞,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红唇混润晶亮。
我虚声在他耳边喊道:“喂,温行知,睡着了?”
我一连喊了几声,他的眼皮自然闭着,没有任何反应,我启颜,贼兮兮的低下头,在他红亮亮的唇上迅速印了一口,赶忙的就坐回位置上去了。
有那么一点刺激,我抚着胸口,舔了舔嘴。心情不禁大好,一壶菊花茶将近被我喝完,身下有了尿意,我掀开帘子吩咐道:“停一下,本少爷要解手。”
外头的车夫应了声好勒,一扯粗绳,马儿嘶鸣两声,马车便缓缓不动了。
我瞧了眼温行知,还好没被马鸣吵醒,仍睡着呢。我三两下撩开马车的帷裳,书同抬起手臂扶我下去,我寻了一处草丛悠闲的嘘嘘。
嘘嘘到末处,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待栓好裤子,理好衣襟之时,我忽然听到“咔嚓”一声,似有人踩到树枝一般,背后乍然惊起冷汗,一瞬便想到刺客二字。
我拔腿就跑,顺便回头张望了一下,隐隐约约瞧见什么不明异物,看不大清,总之不是人。
回到马车旁边,书同和官兵看见我喘气厉害,他们便问,“少爷,怎么了?”
“爷,可是遇到啥了?”
我回头指了一下官道左边的丛林,心悸道:“不晓得,那林里,隐隐绰绰有什么东...。”
我话未说完,便瞧见两只灰色的野狼从林间里出现,两双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它们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两头狼的肚子都有些凹,肋骨清晰,显然饿极了。
书同吓得拉着我蹬蹬往后退,他眼神惊恐,双腿发抖,语气结巴道:“少...少爷...是...是...是...。”
官兵们几乎面不改色,期中一个英武的官兵翻了白眼,接话道:“是两只瘦毛虫!有甚可怕,”他侧目于我,语气恭敬道,“少爷,赶紧回马车里罢,免得误伤了,我哥几个收拾它们不成问题。”
我微微颔首,不紧不慢的回了马车里,书同害怕,连滚带爬的也进了马车内。温行知还在睡觉,书同发出的声音略大,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安安静静的坐好了,只是身体还在哆嗦。
我掀开帘子看向外头,几个官兵拿着铁枪和利剑谨慎的夹攻瘦狼,它们虽瘦骨嶙嶙,再怎么,还是野兽,攻击人的力量惊人矣。
一战下来,伤了几个官兵,所幸无人亡命,不过有一个运气背,断了手,手腕血淋淋的可恐怖了。
我正要下去慰问伤兵,温行知忽然抬起身子,搓搓眼睛,睡眼松惺的问道:“到了吗?”
我长话短说道:“没呢!遇到毛虫了,其中一个兵被咬断了手臂,你在车上歇息,我下去看看,”我瞥向脸色煞白的书同,嘱咐道:“你好生照顾行知,怕就别下去了。”
我下马车后并未听见他们应声,却听见了走路的响动,回头一看,两人跟着一起下来了,温行知被书同搀扶着,他语言简单道:“阿从,唤那官兵头子让马,叫个人将伤者带回城里救治。”
“我正有此意。”转头,我即刻吩咐了人将断手的伤兵给抗上马,骑马的人快马加鞭,赶紧就送伤者回城。
余下伤者粗略包扎伤口,继续上路。
至于那两只死狼,官兵头子征求了我的同意,给装起来带回去要当下酒菜。
马车有些颠簸,此刻我才有些后怕,若当时我发现的迟,恐怕已被野兽五马分尸了。
书同软趴趴的坐着,直言我命大。
我轻笑道:“我命大,你胆儿小。”
书同咂咂嘴,他搓着膝盖,理直气壮道:“我...我就是胆儿小,没昏已经不错了,我方才脚软,还扶了温公子呢!”
我往身后靠座,斜眼鄙夷道,“去你奶奶的,若只有你我二人,出了事,你定跑的比野猪还快。”
书同连忙举起四根手指,表情认真,斩钉截铁的发誓道:“不,若只有少爷和我,书同定会以命护主,即便要晕,也是要晕在少爷前头,挡一挡毛虫,将自己给毛虫吃了,这样少爷便能逃跑。”
我和温行知被他认真的模样给逗笑,温行知咳嗽带笑道:“你虽无力,胆小如鼠,但有那心是极好,与我家景铄不差的。”
书同再三保证所言不虚,我晓得他心思纯良,也懒得听他念叨,就道我信他。
温行知对方才那事,没有半点害怕之色,我以为他这般秀气的书生,会像书同一样惊恐,不想,却淡然自若,还谈笑风生。
他待我的态度比上午要和颜悦色多的多,看来他一觉睡醒,心情很好。他调侃我,解个手,引出两只饿狼,骂我是个霉运鬼。
我喜看温行知笑起来的模样,多日来,他难得开怀,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不反驳,只应承着他的玩笑话,逗他开心。
官道即是驿道,是平整的青石板路,大约有一丈宽,两匹马可相向而行,通行顺畅,官道主要是给官员军队走的,还有打仗时,物资运输必走官道,去的快,来的也快。
看着外面那宽阔的青石板路,我便想起,是何方泼天大胆的逆乱贼子,在官道杀人多数?
亦或是说,这贼子有逆反之心,所以在京畿周围故意挑衅皇威?而路过的温家恰好被当做了牺牲对象?惊动京兆尹是必然的,这个凶手不可能没考虑过。
那么,假若不是挑衅皇威,凶手何苦要冒这么大的险杀人?我真真是想不透。
我琢磨着温家满门血案的各种可能,时不时向温行知提问,他与我说话有些含糊其辞,却滴水不漏,让我感到有一丝怪异。
我只当他不想提起温家的事,便闭嘴,不再戳他的伤心事。
第14章 大理寺少卿
隔日到了京城,下马车后,我不着痕迹的撞开书同,亲自搀扶温行知前往大理寺,寺外桃林盛开,桃瓣散发出的阵阵清香飘香几里,香气沁人心脾,放眼望去满片的粉红,心情不觉变好了些。
温行知走在路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桃花枝头,他看了这棵树又转头看那棵树,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知他爱赏花,便扶着他慢慢的行走,走近了,方看见前处的朱红门庭,庄严气派。
台阶两边各有一座威武雄壮的石像狴犴,有浩浩然正气,仿佛在虎视眈眈的环视察看,这石像起了威慑作用。
而守门的官差神色肃穆,也十分慑人,叫人不敢冒犯。我上前报了名讳,期中一个带刀官差便引路带我们前去大理寺,面见正四品少卿纪大人。
沈道文和纪大人都是提前通过气儿的,是以,我们进去畅通无阻,还有人安排招待,我和温行知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喝茶,书同立在一旁站得规矩笔直。
不多时,身穿威严官服的纪大人便来了,他头戴乌纱帽,腰系蹀躞,是双扣金带的。纪大人方才还满面的严谨,见到我后,态度微缓,有了那么一丝和悦。
“小生知州长子,姓沈名从,听从父令,特意携昔日同窗前来面见纪大人,协助破案。”我上前尊敬的作揖,温行知不紧不慢的跟在身旁作了一揖,“草民温行知,乃温府一案遗孤,今日特来呈上所知的供词。”
纪大人伸手扶了我一把,他摸摸八字胡子,走向上首端端正正的坐下,“嗯,沈少爷就坐吧。”
我道了句多谢,便安心坐在下首静看审讯。
温行知笔直的站在下方,定了半晌,他的神色有一丝不甘,面容隐忍的撩开衣摆下跪了,他抿嘴,磕了一个头,说过场话道:“草民有冤要申,一家上下加上仆从有五十余人遇难,独留了罪子苟活,望纪大人能替草民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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