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商完本——by水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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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想了想,便也直接开口询问,“这位公子看着身份非凡,大爷仗着年长便问上句不该问的,公子的出身如何?那位背景可是很大,若是公子不如那位,莫要趟这浑水。”
看来这位知府在此处为非作歹是仗着后台硬,不过,津沽的知府可是前两年才上任,上一任便因贪得太多被鞭尸,那位的后台也是个硬茬,不也没躲过一死,还累及家人,这位的来头会比上一任还大?“大爷是知道那位是什么来路?”天下的还有比他后台硬的吗?四皇子接过侍卫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小口,结果听到大爷的话,直接喷了。
“听说是四皇子恩师的学生,在四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老大爷把听到传闻说了出来,刚说完就见贵气得公子做了及不雅的事。“公子?”
四皇子狠狠的咬着牙,他在京城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好名声,被哪个不要脸的毁了,说什么恩师,能称得上是他恩师的只有王大人,王大人除了家中的几个小辈外,没收一个学生。“无事!”这两个字,四皇子说得及狠。
老大爷偷偷的打量眼前贵气的公子,这位的样子不像是害怕,更像是生气,莫不是此人与四皇子有何关系?还是与四皇子的恩师亲近?亦或是……最后一个想法在脑中闪过之后,老大爷差点儿没跪下。一旦念头出现,便越想越有可能,还不等他跪下告罪,便被侍卫请离。
没一会儿李菻善便拎着知府扔到四皇子面前,知府被扔到地上后,立刻跳了起来,“你是谁,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本大人乃此地知府!家师是四皇子的启蒙先生,于四皇子有恩!啊……”知府的话还没讲完,被便踹了一个踉跄,直接趴到地上。
“给在下说说,你的先生姓甚名谁?”四皇子对眼前的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至于启蒙先生,要是他没记错,那位早就和阎王见面了。
“你谁啊!”知府抬眼看向端坐之人,莫名的有些心虚,这人应该是他派人去拦那位。他听说有人把海防建设的监工给斩了,而监工的家产也被变卖,虽说听着是给工人补工钱,但应该余下不少,在津沽,他就是土皇帝,想把在这里弄到的钱拿走,怎么没问问他同不同意。
津沽离京城相当的近,近到前一天发生的事,第二天就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朝堂上,天子大怒,着都察院立刻派人去津沽调查,势必把所有牵扯的人全都查个清明,如有反抗者斩立决,还有海防的事,必须三方监管,文武两边是互相看不上,再加上四皇子的人,三方互为监督,再由皇商每年派人过去清查账目,就不怕有人动不该有的心思。
在朝堂上发过火之后,天子把王大人叫到御书房,嘱咐一番后,又发了一些感慨,大意便是为何贪官杀不绝。王大人沉默,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接到圣旨的王修晋差点没傻眼,他的清账人员哪里忙得过来,自家生意都紧着忙,顺带还有杂货铺,之外还要帮着四皇子的建筑队及其一些附属产业,时不时的还会冒出一些商铺过来请人,现在已经有几家商铺成为固定的客户,他是真没有多余的人手,派出去从北走到南,查海防建设账目,再说这不是都察院的事,怎么就扯到他的头上。
王修晋再不情愿也做不来抗旨的事,只能捏着鼻子接旨。送走了宫里来的亲随,便迎来父亲身边的仆人,着他去都察院,王修晋觉得海防建设大概是出了事。跑到都察院,听完父亲说津沽发生的事,王修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和四皇子出门真不安生。
王大人没在意儿子的反应,他叫儿子过来,只是问他有没有要给李菻善带什么东西,津沽的事,他要亲自这去一趟。
“并无要带的东西。”王修晋摇头,李菻善走时他准备足了银票,缺什么只管在路上买就是,“父亲,儿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王大人瞪了一眼儿子,在他面前扯什么用不着的,直说就是。
“海防之事,是防敌之大事,应是海岸上最坚固的防线,若有人动了不应该有的心思,当是叛国之事。若为的不只是贪墨……会不会是他国的细作?”王修晋一直觉得,不管是为官,为将,或是握着一些小权的人,最不应该贪的钱就是重大工程的,视国防,百姓为无物,只为自身的私囊,别说是诛满门,就是九族,十族,都弥补不了,造成的伤害。
王大人看着儿子的眼神变了变,随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挥了挥手,让他带着雅昶回去。
正在看画报的雅昶看到小爹时,十分的惊讶,今天小爹来得好早。王修晋走过去,把儿子抱起,“外祖要出趟公差,有些日子不在京城,雅昶要跟着小爹。”
“雅昶要和外祖道别。”雅昶搂着小爹的脖子。
“嗯,走,去跟祖父道别,然后小爹带你去吃好吃的。”王修晋想着母亲独自在家带三个孩子,能不能压得住?今天忙完后,顺路去看看,再带着零食给孩子们送去。
王大人在晌午前便带着人出京,直奔津沽。王修晋带着儿子闲逛之后,便开始忙,等到结束时,已经到了傍晚,忙了些孩子们爱吃的点心,先去了王家。
☆、第272章
进了门,管家便小声的提醒王修晋,夫人心情似乎不好。王修晋以为母亲是因为父亲匆忙外出,未做多想,嘱咐儿子等下见到外祖母要好好的哄哄,雅昶一本正经的点头,王修晋觉得好笑,儿子怕是连“哄哄”是何意都不知。
进了正厅,便见母亲端坐在正位,王修晋带着儿子一起问好行礼,然后才开口,“今儿的事,事出匆忙,路上有人照顾父亲,母亲不用忧心。”王修晋坐在母亲侧手边,还未等坐下,就开口劝解母亲。王夫人瞪了小儿子一眼,没多言语,小儿子以为她是气老爷走得匆忙?她是那种目光短视的人?王修晋被母亲瞪得有些茫然,轻轻的推了下儿子,“雅昶,给外祖母个亲香,让外祖母乐呵乐呵。”
“行了,别折腾孩子了。你爹走得匆忙,有些话我也没跟他讲,怕他出门在外还要忧心家里的事。”王夫人心气还不顺,三孙子被他爹娘算是养歪了,“今儿早晨智泽把智濯推水里去了。”
“啥!”王修晋被惊到了,“智濯可是比智泽还要大一些,怎么就被推水里了?有没有怎么样?可请了大夫?”今天早朝散了后,父亲大概是直接去了衙门,不知家里的事,若不然之前他去接雅昶的时候,父亲肯定会说。
“怎么样?智濯不会水,若不是抱上来的早,我二孙子差点就没了。”王夫人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显然气得不轻。“我们老王家怎么出了残害手足的东西。”
“娘。”王修晋把儿子放到椅子上,他则蹲在母亲身边,握着母亲的手,让母亲消消气。“之前不是说父亲给大哥去了信,大哥可有回信?”
“我看他有了能耐,翅膀硬了,连爹娘都没有了。”王夫人被三孙子气得不轻,连带着不分青红的把儿子一并记恨上。
“娘,大哥不是那样的人。”这点,王修晋十分的肯定,“智濯掉下水的事,得查清楚。”王修晋不愿意把孩子都往坏了想,智濯小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孩子是黑芝麻馅的,只是为了坑弟弟,让自己差点送小命?智濯应该干不出伤敌一百自损八十的事,那么智泽明显比智濯矮小,如何能把已经在学堂里开始习武的智濯推到水里。
“查什么查,我亲眼看到的,还能做假不成,你知道你大哥大嫂把孩子养成什么样了吗?”王夫人现在觉得哪哪都被气得疼,“小小的孩子就知道争家产,让他智濯帮他把……”王夫人说到这儿顿住,王修晋却是立刻明白指的是谁,脸色不怎么好看。王夫人撇了撇嘴,“说什么他们才是亲兄弟,还说什么本就应该全都是他的。”
王修晋想起之前大哥大嫂要把智泽过继给他,反被他拒绝的事,脸上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心下叹了口气,“娘,这事,大哥应该不知情。”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已着人去查清明,若你大哥不知情,我还当他是儿子,若他知情,我宁可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王夫人气得着实不轻,同时也心寒。
王修晋握着母亲的手,这会儿母亲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不对,只能沉默。可,怎么想,他都不觉得大哥是那样的人,“娘,你派去的人,当真就是可靠的?若是别人故事放进来的钉子呢?想搅得咱们家家宅不宁呢?”
王夫人眼睛一眯,眼里满满的都是狠厉,这些年,为了王家,为了几个孩子,她越发的软和了,就想着给子孙多积德,还真以为她是好拿捏的不成?“行了,你也甭劝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带着雅昶去看看智濯。”
王修晋在心里苦笑,也没再多劝母亲,拉着儿子去看智濯。雅昶一直乖乖的,王修晋摸摸儿子头顶的软毛,心里想着王智泽的事,小孩子懂什么,肯定是他身边的人教的。母亲把智泽带来的人全都打发了,他还能继续作,是不是府里当真被人放了钉子?
“去把管家叫过来。”王修晋着人去唤管家,王家里的仆人得清理清理了。
王智濯并没有大碍,呛了些水,这会儿正装着虚弱在床上赖着。听到小叔的脚步声,智濯忙露出无辜的眼神。“小叔。”
“行了,没有外人,不用装无辜,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王修晋把雅昶抱到床边,“雅昶给二表哥呼呼,二表哥淘气掉水里去了。”
“小叔,我是伤员。”王智濯很忧郁,笑眼眯眯的捏了捏表弟的手,“弟弟应该是被人挑唆的,应该是和什么人接触过,之前被祖母罚在院子里站后,乖了不少。”
王修晋点了点头,“雅昶,陪二表哥玩,小爹去办点事,等下就过来接你。别闹他,他身体虚。雅昶要照顾他。”
“雅昶知道哒。”雅昶坐到二表哥身边,相当乖。
王修晋点了点头,出了门。在院子里就看到管家,“睿文,把智泽身边伺候的全都招到花园,我要过过眼,要全部,即便是出府的,也都给我寻回来,就是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
管家立刻应声,脚步飞快的离开。王修晋去了花园,没一会儿便见全了王智泽身边所有的人,“少爷,人全都在这儿,不曾有出府的。”
王修晋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一一打量着眼前这些人,王修晋十分感谢老天对他的眷顾,有看人头上标签的能力,扫眼看去便能发现几人不对,将几人留下,其他人散了去,王修晋没问管家这些人做什么活计,也没让管家告知母家,连问话都省了,直接让人开打。“打死了扔出去喂野狗。”王修晋说完后,弹了弹身上看不见的灰,直接走人。
管家心惊,他跟了少爷十几年,少爷有多心善,他比谁都清楚,对下人从未动过粗,现在下了这么个决定,这些人怕是惹了大事,想想这些人都是哪伺候的,管家立刻猜出七八分,心思动了动,把在府里的下人全都招了过来,让大家看着这些人如何被罚的,看谁以后乱起心思。
王修晋听闻管家的做法,并没有说什么。处理完仆人,王修晋便带着雅昶回家。母亲要查大哥后宅的事,他便是再忧心,也不能着人去查,只能在心底期盼大哥不知情。
回到李家,看着发空的院子,李菻善不在京城,父亲今天也出京,王修晋觉得空落落的。轻敲了下头,王修晋觉得自己是被今天侄子的事刺激的,他要忙的事太多,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做点正事。
第二天,李家大门刚打开,便见到王家的管家在外面候着,李管家忙把人请了进来,“可是王家出了什么事?”
“夫人派我过来请少爷回去一趟。”睿文直抒来意,心里想着家里一大早到的人,不由得悬起心,今儿王家怕是要热闹。
“随我来。”李管家认定王家出了大事,只是不便让他知道,他只能把人带到修晋少爷的院子。
王修晋难得起早,这会儿在院子里跑步,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祖父上朝回来,可一想也不对,今儿祖父不上朝,许是谁去寻祖父有事相商,怎么也没想到,来人是找他的。
“睿文?”王修晋看着院门口的人,微微皱起眉,他的第一个反应和李管家相同,一大早寻来,必是家里出了大事,向李管家道了谢后,便把睿文近过说话。
“大少爷把王春氏送回来,一同送回来的还有几位仆人,和一封家信,夫人看完信后,便让小的过来请少爷。”睿文把来意讲明。
王修晋挑了挑眉,管家未对大嫂用尊称,而直用王春氏,怕是和信里的内容有关,想到大哥的亲事,还真是麻烦。“你等下,我把雅昶安排好,便随你回王家。”王修晋走了几步,回停下,“只说让我回去?未曾让你去春家?”
“着小的先请少爷,再去春家。”
“你且先去春家请人,不可无礼。”王修晋想到刚刚睿文对大嫂的称呼,不忘叮嘱一番,睿文立刻连连应是,“我安排好后,会自行过去,你去吧!”除了雅昶外,还要和家长说了一声,忙完后换了一身衣服才往王家去。
进了家门走到前院,就见跪了几个不见曾过的面孔,扫了一眼几人头上的标签,王修晋在心里摇了摇头,再接着往里走,进了前厅,就见大嫂跪在中央,母亲端坐着,脸上有狠厉比昨天更多。王修晋已经看到大嫂头上的标签,心里有了谱,说来大嫂也是被人利用,只是一个意志不坚的人,王修晋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做。若冲着三个侄子,他当得为大嫂说上几句好话。可谁又能保证,大嫂这次改了,下次会不会再被人几句话,动了不应该有的心思。
☆、第273章
沉默的坐在母亲的身边,王修晋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语,不是他不想说些什么,他是气愤的,但他必须沉默,他怕一旦表态,会左右家里人的判断,他清楚家人对他愧疚,会事事以他为准,尤其是涉及到他的事。看着大嫂,他有无奈,有叹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把心拧到一起,偏要把安稳的生活搅成乱麻。
又是一声叹息,王修晋在愁大嫂的事时,同样想着大哥的态度,把人送到家里,到底是为了休妻,还是让家里的人看在孩子的面上,给大嫂一个机会。头疼,后宅的事,果然不适合他。
王夫人并没有做什么决定,尤其是在老爷不在家的情况下,再说大儿媳妇是皇上指婚的,便是休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摆个姿态,然后把春家的人请来,不管这事有没有春家人从中引线,眼前她能做的就是,借着大儿媳妇敲打一下春家,然后把人关起来,或是让她娘家的人接走,然后等老爷回来再做决定,至于院子里跪着的仆人,既然已经卖身给王家,却做着手臂外拐的事,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春家的人过来很快,春二老爷带着夫人一同过来的,不冲着便宜女儿,单是为王家,他们也要把关系打好,看着便宜女儿跪在地上,夫妻二人心里一抖,这是出了什么事?
王夫人把儿子送来的信递到春二老爷手里,既然是成了大媳妇的父母,她也不管是不是亲爹娘,能不能管教大媳妇,得让他们知道大媳妇干了些什么事。
春二老爷拿着信,捏着鼻子把信看完的,春夫人大约看了一下,其实这事在后宅里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放在王家,事就不一样了,当初王修晋拒绝过继王智泽,他们还真没有多想,以为便宜女儿不会再提,而且那时过继当真不是合适的点,应该再等等的,可哪想便宜女儿竟魔障了,轻信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挑拔,再加上王修晋在这时从李家过继了孩子,就觉得王修晋准备把财产全都带进李家,然后就钻了牛角尖。而便宜女儿又是个会教孩子的,便是想把孩子往歪了养,又把握不好尺度,结果倒好,想要谋算什么,全摆到了明面上,让人把小辫子直接握在手里。
春夫人只能用“蠢”形容便宜女儿,又得向王夫人赔不是说小话,再三保证他们带回去好好教育。王修晋看着春夫人头顶上变来变去的标签,最后停在要好好教教女儿如何后宅斗法,偷偷的对母亲摇头,若让春夫人把大嫂领走了,以后还能安宅安宁?
王夫人没有应下春夫人的请求,她是有让春家带人走的想法,只是听完春夫人的话,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春夫人觉得这事不算是事,压下心里火,王夫人不得不去想春家的情况,春夫人是正室,还有好几个妾室,而春老爷在春家本家里也不是老大……思来想去的,王夫人也就明白了为何春夫人觉得不是事。相比起来,王家后宅干净多了,王夫人突然觉得如果给大儿子多纳几房妾,王春氏是不是以后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