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难为 番外篇完本——by玉子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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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喜滋滋的点了点头。有钱有权就是好,听听不是再买给你,而是直接开一个店随便吃!有点儿明白柳熵的想法了。突然很想马上就让柳熵体会到有钱有权的生活。
大少爷突然停下了动作,对着外面的四傻道:“都给我进来。”
四个汉子整齐划一的小跑进了屋子:“少帅!”敬礼。
大少爷打量了四人一下道:“再过些日子会有先生来教小少爷识字。你们现在每日都得给小少爷读书讲故事。”
阿大当即敬礼:“是!”
阿二有些为难,自己不会讲故事啊!
阿三心叹小少爷连路都还走不稳就要开始认字,果然大帅家的孩子不得了啊!
王繁只是敬礼答应了下来,至于读书讲故事怎么都轮不着自己这个半文盲。
大少爷又和十方玩儿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
一个三十出头的副官跑了进来,对着大少爷一行礼。再埋头在大少爷耳边说了几句。
大少爷脸色不好的放下十方,站起身对着十方道:“大哥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你先和丘柏森玩。等有空再来看你。”
十方显得有些不舍,拉了拉大少爷的手,才慢慢放开:“大哥慢走。”
大少爷点了点头带着那副官走了。
那副官走时多看了屋中几人一眼。
阿大好奇的看着那人问道:“那个男人是谁啊?手上的洋表一看就不得了。”
王繁知道些小道消息:“岳尚文,岳副官。大帅眼前的红人,听说是五姨太那边的亲戚。”
“岳尚文?”丘柏森慢慢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
十方早没了刚才恋恋不舍的模样,又是一副小魔王表情问道:“你晓得他?”
丘柏森微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晓得了。”
谷城李家
第93章 第93章
十方看着面前几个汉子突然没了继续说话表演小孩儿的性质,厌厌的摆了摆手:“我去睡觉,别打搅我。”
丘柏森跟着去侍候十方入寝,十方看着丘柏森低声道:“我得去谷城几日帮柳熵办事。”
丘柏森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出什么大事,不用特意去帮他。
柳熵这边一大早就精神满满的醒了过来。隔壁的昨夜喝了酒,如今刘师傅还在睡。
柳熵已不愿再等,先是直接用那木梯子爬上了二楼,一股子的木头腐败的味道传来。二楼不敢刚好一人可以站立碰着头顶。四处的灰尘大的落脚便是浅坑。
蜘蛛网不多,阁楼的屋子依旧很黑,不见透光。
柳熵摸索着到了前面的墙头,用力推,人差点翻了出去。那是扇木板窗户,修的有些矮,下围刚巧在柳熵的膝盖处。
窗户一推开,阳光便洒了进来。将阁楼照的一清二楚。
这里还存着些布匹,被些麻袋隔开咯吱作响的木地板。
柳熵本有些欣喜,但翻腾了一下,发现这些布料都不可以用了。要么褪色花糊了,要么被虫蛀,粉化了。
柳熵叹了口气,又是捂鼻翻腾了下,靠里的深处,有个大箱子被铜锁锁着。
刘师傅这时也爬上了阁楼看着那些布,不住的摇头:“可惜了,可惜了,都不能做衣服用了。”手下将那些布一一仔细翻看了一下。
柳熵回头看着刘师傅:“刘师傅快来看看这木箱子里放着什么东西?”
刘师傅上前瞧着那锁环又看了看木箱子上的封条:“这里面估计有好东西。”
柳熵一听这话,双眼也亮了起来。这木头瞧着也不是一般的木料箱子,估计真能装着什么好东西。可这没钥匙。
刘师傅突然想起什么般,将丘柏森给自己的那串钥匙拿了出来,交给柳熵道:“昨日没来的急,今日就算将这这东西都交给老板您了。”
柳熵接过那钥匙低声笑道:“用不着这般,也不过是几把钥匙而已。”
刘师傅却急忙摇了摇头:“邱老爷说这可是这店的所有钥匙,一定要郑重的亲手交给您的。”
柳熵笑了笑拿起那串钥匙就慢慢的试,可算将那箱子的锁打开。
箱子有些大,柳熵和刘师傅合力将木头箱子打开。
里面正上方是个半人长的长方形的木头盒子,底下是几层黄纸。
柳熵先没打开那略窄的盒子。将盒子放在一旁,揭开了那些黄纸。
纸一挪开。刘师傅便是大意的拉着柳熵就道:“好……好东西!”
柳熵瞧着那里面挨着的四匹不大但闪着金银光彩的彩色布匹,也觉着是好东西,没见过世面上有。
刘师傅舍不得用手去摸那布匹,只凑近了仔细观看又怕哈气上去湿了布,再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里衣用力擦了擦手,这才肯用手碰触了起来。赞叹道:“金银韚丝,这可是当年皇帝才能用的东西啊。这我估摸着八成是前主人都藏的贡品!”
柳熵一听,这好东西是皇帝用的!那肯定特值钱。果然是好东西啊!
刘师傅瞧着那四匹布,却觉着奇怪了起来:“这么好的东西,前主人走的时候怎么会不带走啦?”
“管他啦!是好东西就成,我看这箱子还高里面肯定还有好东西,弄出来看看?”柳熵摩拳擦掌的说道。
刘师傅却不同意:“这屋里灰太大,把这布匹搬出来弄脏了可怎么成。”
柳熵心想也是,干净的新布肯定比脏布值钱。又瞧着一旁放着的窄盒子。柳熵看了看刘师傅,又想了想:“这样,这些钱你拿着,去街上多买几把扫把。再请七八个姑婆小子来将这铺子打扫出来。”
刘师傅一听,看了看手里的钱,立马答应下来:“我这就去办。”
柳熵等着刘师傅出了门,这才转身去打开了那长方形的盒子。这一开,柳熵就笑眯了眼。里面是一套女人的喜服绣着凤凰牡丹。四周摆放着一套金丝掐花的头饰,镶嵌着宝石玉块。更有金锁,玉牌。金玉雕花手镯八个,金花生银瓜子一小袋。
柳熵摸着那些东西,美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暗搓搓的想要将东西藏起来,但又没地方放,只得又盖上盖子,放回了箱子上锁坐在上面美的冒泡。
刘师傅带着人回来,化了一天的功夫将屋子修缮打扫干净,又将那些无法做成衣服的布匹给了几个女人,抵了工钱。也清了库存。
还剩下些不能用的,柳熵心中一高兴,就让刘师傅改了在大帅府看见的窗帘一类的挂上了屋子。
这一番打扫结束,天色便黑透了。送走了所有的外人。刘师傅这才来到柳熵身旁脸色有些奇怪,倒是还是笑着将剩下的钱交还给了柳熵。
柳熵分出些,算是给刘师傅的辛苦钱。刘师傅接过谢了。
两人匆匆吃了饭,柳熵本倒影刘师傅回邀自己一同去看那些好东西。
可刘师傅吃早饭就说累了先去休息了。
柳熵心中奇怪,但刘师傅今日确实忙了一整天累了也是应该的。
柳熵如何也浑身酸痛但还是举着灯爬上了阁楼。
阁楼的货还堆了不少,窗户也关上了。柳熵将那油灯点亮了四个角,这才掏出钥匙将箱子再次打开。
柳熵将旁的布匹打开了一匹摊平放在地上铺好。再将盒子挪出箱子。将小一号的金银丝韚放在一旁。
下面又是一层黄纸。柳熵暗暗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这才动手将那黄纸小心揭开。
黄纸下堆放着七八个盒子,有八宝镶嵌的,有漆红整体的,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
柳熵拿出一个再手里一翻,果然见着下面刻着御用两字。再将那些盒子打开,里面便放着些宫里的玩意,什么玉蝈蝈,玉石榴,金烟袋的。
柳熵想笑又不敢笑,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冒出来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今日出门办事听见了些风声故事的,刘师傅半睡半醒见听见有人再哭,吓得浑身哆嗦,将被子一捂头紧闭着眼念阿弥陀佛。
柳熵将那些盒子一一打开翻看了一下,最后打开个桃木盒子里面却没东西,只瞧着块红布。柳熵有些奇怪,不过前面有那么些宝贝了,柳熵便也不在乎。心里美滋滋的看着这些意外之财,展望明天做起美梦来。
这虽然得了许多宝贝,但铺子还是要开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这天一亮美了一夜的柳熵又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锁了回去,招呼着吓得一夜不敢睡的刘师傅一同写告示招人。
刘师傅顶着两大黑眼圈支支吾吾的问柳熵夜里有没有听见个男人的哭声?
柳熵摇头,过了会儿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笑声。可也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傻乐了一宿。只让刘师傅放心:“什么男人的笑声?就算是女人的笑声你爷我也不得怕!你知道爷以前是搞什么的么?”
刘师傅摇了摇头:“小的不知。”
柳熵打自己怀里掏出几张十方在龙王湖给的符咒:“降妖除魔,青牛山青牛观
第94章 第94章
青牛山青牛观观主是我爹的师弟。”
刘师傅一听这话,立马便安心下来看着那符咒:“老板您这符……卖不?”
柳熵大笑:“什么卖不卖的?这符送你。保平安除妖魔。”说着话抽了三张直接递给了刘师傅。
刘师傅拿着那符宝贝的很:“这是青牛山的观主画的吧?真好看。”
柳熵摇了摇头:“不是,不过画的人比观主还厉害。”
刘师傅一听低声嘀咕:“难道是祖师爷?”
柳熵不答,乐呵呵的将招人的告示贴了出去。
“是柳熵柳老爷么?”一个压货的镖头走到柳熵面前。
柳熵打量着这人身后的三车货物点了点头:“我是。”
“请签收,这是从上海来的货,您清点一下?。”那人恭敬的将一个单子递给柳熵。
柳熵接过那单子仔细一看,好家伙。丘柏森对自己当真不错这一车的货里有半车的舶来品。就这半车都足以在北京开个太太老爷们追捧的制衣局了。
刘师傅跟在后面看货,一个劲儿的说好。柳熵一一点了货让人将货搬进屋放到后面的房间。
这货还没搬完,又来了一批人,说是来装修布庄让柳熵选样式让后就去准备。
柳熵叫来刘师傅,刘师傅一听立马就先问了柳熵的想法然后就和那工头商谈细节和讨价还价了。
这么一弄又是一天。
柳熵还未开张就先忙活了一个月,刘师傅原本还怕外面的一些传闻。但渐渐的忙到躺床就睡的程度便什么也想不起来。
再花了一个月,让刘师傅带人将样衣做出来,拿出各种新式的样图。这才热热闹闹的放起鞭炮开张了。
柳庄的牌匾一挂,丘柏森便将柳熵开业的事和十方说了。
十方瞧着面前都自学起了织毛衣的四傻表示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出门找柳熵,不能再留下去了。
丘柏森也瞧着隔三差五来和十方亲昵的大少爷碍眼同意了十方的提议,并且无论如何也要同去。
于是乎,唤来狐奴化了自己两人的模样,十方和丘柏森又趁着夜色跑了。
四姨太屋里的胖丫头抬眼瞧着十方离去的方向,对个四姨太甜甜一笑:“姐姐,我想去见大少爷。”
四姨太眯眼看着那胖丫头道:“不要太过于,上次害的大少爷差点儿没命的事还记得?”
胖丫头一听这话立马急红了眼:“明明都娶了我的,大夫人还让他娶别人。我才气的乱了方寸,想着将他困在院子里那也去不了,哪知道他身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弱……”
四姨太叹了口气,斜躺在贵妃椅上,拿起一旁的烟枪慢慢的吸了口:“当年他娶的是块路边的巨石,自然不会将你当做是人。也不会去问你愿不愿他再娶。不过那大夫人一向和我不对付,收拾收拾她,也算是解了我的气。你近期不可再搞出大动静就好。”
胖丫头冷哼一声:“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当上大夫人。让那个老女人没办法再嚣张。”
四姨太不再搭话,厌厌的的躺在贵妃椅上吞云吐雾。
十方才出帅府不久,突然想起四姨太府里的东西。可转念一想那东西要是想做什么早做了何必等自己出门。于是和丘柏森一同坐上马车朝着谷城而去。
开张第一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将新做的门槛都快踏出坎来。
新招的小子和帐房来来回回的跑着,午饭都不得空吃。
刘师傅替客人量身形的手都快举折了,面上却笑的很开心。
这日过的很快,天色暗下来后,客人才都离开了。有的还约改天上府上去量体裁衣。
柳熵笑着一一答应记下。
帐房先生做了好账都快子时,柳熵一直陪着。
“老板这是今天的账单。”帐房先生将那单子交给刚刚理完货,得空喝水的柳熵。柳熵拿着那账本翻看了一下,点了点头:“不知道先生是在这里住还是?”
帐房先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着外面还有月色的街道道:“我还是回去吧,鄙人的妻子不愿鄙人在在歇息。”
柳熵当初瞧这帐房先生来时,他那貌美的夫人便一直跟着,说这先生原是京城里回来的,因为家离这布庄近才来应聘。每日必须回家,要不就不做。
柳熵瞧着这帐房先生模拟着做了一些,再将店里的库存让他做了些。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便答应了下来。
帐房先生长的瘦弱,柳熵便问了问他的生成八字,轻的很,不适走夜路易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柳熵送了些符给帐房先生,又对其夫人打下包票,只要夜归自己都会亲自送到家。
那貌美的夫人这才安心将人将给了柳熵。
柳熵对着屋里的刘师傅和小伙计打了声照顾。替帐房先生拿好包裹,两人各打个灯笼一同出了门。
刘师傅累的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揉着肩膀和腰照顾小伙计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不等老板了么?”小伙计是乡下来的,但机灵的很十五六岁,高高瘦瘦显得有些营养不良。
刘师傅摆了摆手声音嘶哑道:“老板早说过不用等他,你待会儿睡铺子上。老板敲门你开门就好。”
小伙计答应了下来,将木板木蹬摆好床,扑上被褥。这才去洗漱准备睡觉。
刘师傅仔细洗了洗,这才躺下,立马闭眼就睡着了。
夜里有风,挂的木楼咯吱作响,小伙计累的浑身僵硬一躺下就没法翻身。半梦半醒间听见街上有什么东西在走路的生声音。
哒……哒…………哒,似乎是爪子击打这石板。
小伙计有些不高兴的拉了拉自己的被子,只觉着一股冷风打门口传来。可用力抬起眼,却不见门开。
只是那风吹的冷。
小伙计将辈子紧了紧嘀咕了两句让老板修一类的话翻身又睡着了。
咯吱一声大响,有人开了门。小伙计被风吹得浑身一哆嗦,坐起身看着打开的木门:“老爷?”
屋外没人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小伙计。
小伙计吓得大叫一声一翻白眼昏死了过去,不一会儿呼噜声传来。
刘师傅被小伙计的惨叫声吓得醒了过来,下床摸了灯和木棍,拉着衣服便快速走了出去。一踏进铺子就看见木门大开,小伙计躺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
刘师傅上前去推小伙计,小伙计死活醒不过来。
刘师傅这才警惕的朝着门口走去。门口没人,刘师傅提着灯左右看了看也不见着人的踪迹。
只得先关门,门还没关上,柳熵便出现在了路口提着灯快步走来:“刘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刘师傅看着柳熵摇了摇:“我不知道啊”。
柳熵奇怪的看着刘师傅:“不知道你开什么门啊?外面怪冷的,你只穿里衣不冷么?快进去洗个热水脸。”
刘师傅让柳熵进门。一进门就看见了小伙计的睡姿,低声与刘师傅说:“今天也真累着了这孩子了。”
刘师傅点了点头,转身将门用木栓卡上门,门栓刚上门就断成了两节。
柳熵瞧着那木头:“看来明天得让人弄个结实的。”
刘师傅瞧着木栓断的整齐划一,心中警铃大做:“老爷有贼。”
柳熵一听,当即道:“把门锁好,去厨房拿把刀。”
刘师傅手脚麻利的用一旁扫帚掐住了门,拿起木棍就朝柜台寻去。
两人风风火火的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在这不大的两层木楼里找到贼也不见有少什么东西。
忙活到鸡鸣,刘师傅彻底撑不下去了:“不成了,不成了,”抱着柱子坐下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