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绛 番外篇完本——by瞳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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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意思。”
“嗯?”
星轨一愣,随即笑了。
她都要嫁人了,眼前的孩子也不再是以前。
“他谁的事都想管一管~”
星轨用手戳了戳自己的寻梦兽,抓着秋千停止了晃动。
“报恩。”
余笙惜字如金,但这不妨碍他与人之间的交流,因为他确信星轨听得懂。
樱空释儿时星旧的所为,樱空释想起来就与他讲上一讲,这报恩行径,完全可以理解通。
“所以就派您来跑腿拉~?他不是一向舍不得使唤您的吗?”
别人不知道,可作为西方护法的她却很清楚,樱空释有多疼爱这孩子。
“坐一天,活动。”
继续惜字如金,星轨甚至觉得他的痴傻还在持续。
“……”
“……”
沉默,一时无语。
“我不知道我哥哥为什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慢慢的,星轨又荡起了秋千,对着余笙缓缓说着心事。
“……”
“他明知道我就想呆在他身边,他偏还要我走。”
“……”
“坏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星轨又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寻梦兽,寻梦兽仿佛有知觉般发出小小的痛苦之声。
“他想名正言顺的要你。”
一句话,说的星轨脸一红。
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大冰山怎么说起话来这样的火热,甚至,是有点露骨?
“余……”
“人界,看重的东西多,他希望少些流言。”
估摸着时间,余笙动用幻术,让秋千荡的稍高一些。
然而星轨对着轻微的变化完全没有察觉,揪着寻梦兽的耳朵来回扯着。
“我才不在乎。”
“他在乎。”
“……余笙王子什么时候对儿女之事这样精通了?”
星轨好奇地打量着余笙,依她所觉,樱空释是断不会交他这些的。
“自学成才。”
这样说着,余笙让星轨的秋千来回荡的更厉害了。
“你哥知道你对他的感情。”
“……他知道?”
星轨惊讶地扭头,世人都说他们兄妹感情深厚,却不晓得她早在许久之前就将这情变了味儿,她和他哥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想打破这平衡,怎么他这个外人,不但知晓他们之间的感情,竟连他哥的的想法也摸的透彻?
“回去吧,他在等你。”
余笙背看着秋千栏杆,望着这荡起的高度,心下计算着。
“哥在等我?他不是……”
星轨终于发觉秋千荡起的高度有些不对,却仍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可这里,明明没有风的呀。
“怎样表达,对一个人的好。”
相当直接的,没有任何前缀的,余笙问起了星轨,他这个问题是随口问的,因为该来的人,还没来,他在拖延时间。
“嗯?这个……这个……”
星轨有点害怕的抓着越荡越高的秋千,思绪不停。
“我对我哥……乖乖听他的话?有空没空给他做好吃的?他累的时候……”
秋千荡起来的高度,已经不能让星轨说话了。
“余笙王子,您对我做了什么?!”
星轨想用幻术让秋千停下来,却发现她处在一个结界中,根本使不出幻术。
“让你回去你不回去,这不,来了。”
结界之外,星轨凭着高度看着她哥,樱空释和渊祭正朝这里匆匆走来,可是,她快要抓不住这绳子了,她觉得如果再荡高一点她整个人都会飞出去!
“你不应该这么早出来的。”
余生说完,撤了结界,星轨在他最后的助力下,一下子荡到了最高。
“哥!?”
惊恐的叫着,在秋千下落的那一瞬间,星轨像一枚炮弹,高空抛物般疾速被扔了出去!
“星轨!!!”
星旧直接急红了眼,权杖一挥,身边气流一升,直接飞身去接星轨。
樱空释不太敢相信眼前之所见,他交给余笙的任务,余笙就是这样,完成的?
这果然,很像他。
仿佛死里逃生般,星轨惊魂未定,虽然被星旧稳稳的接住了,但还是后怕的紧紧地搂着星旧的脖子。
“哥……哥……”
“不怕,不怕……哥来了,哥来了。”
星旧横抱着星轨慢慢蹲下身来。
余笙踱步到樱空释的身后安静的站好,让这兄妹两心结打开,这个任务,不知他完成的好不好。
“哥,你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
还是颤抖着,但星轨明显也察觉出她哥的异样。
发丝凌乱,气息不稳,好像……好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傻妹妹,你怎么走的这样急?”
摸了摸星轨的头发,星旧又站了起来。
“不过不要紧,哥已经完成了挑战……”
完成挑战?
星轨皱皱眉,依旧想不通。
而现在二人身后的渊祭一行人也准备转身离开了。
星旧这么做,渊祭相当理解。
毕竟,那虽不是构成自己欢喜他孩子的威胁,但对于人族来说,怎么样也是个大障碍吧。
苍茫的无尽海上,他们扬起了返航的帆。
可没走多久,星旧却突然出现,同渊祭不知说了什么,渊祭便要只身返回寻梦族。
“父王……我们等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你和小笙先回去,我马上跟上。”
不等樱空释将拿来的大斗篷给渊祭,渊祭便匆匆走了,留下樱空释站在船舱里呆愣许久。
余笙倚在船柱上看着这一出出的变化,心中不禁起疑。
他们走的这样急,就不怕对方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甚至是有什么转机的事情发生?
或者说,他们不怕错过?
这让他想到了星轨。
如果星轨肯再多等那么一秒钟,或许她就不用这样费心纠结,自讨苦吃了。
因为她哥,在她离开之后就一步登台,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了一句:
“还有,我!”
——TBC
☆、(二十九)燥热
(二十九)燥热
“他已经走了。”
低声出言提醒,余笙实在不想让樱空释再这样失神的站着了。
“哦?呵,对,对……瞧我这记性。”
将手里的斗篷板正的收拾起来,樱空释对着余笙笑了笑,随即上床准备睡觉。
还是那样的相处模式,但细节变了变。
以前是他搂余笙在怀,可自从余笙的个子超过他以后,就变成了余笙搂他在怀。
这种变化,更加让他心安。
前有余笙温冷清静的怀抱,后有他爹结实无畏的臂膀,樱空释贪婪的处在二人中间,丝毫不觉异样。
可如今,背后没有了他爹那坚固的靠山,樱空释怎么也睡不太着,但他又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身旁的余笙。
又过了许久,估摸着余笙该是睡深了,樱空释蹑手蹑脚的起来,随便摸了本书,升起一堆小焰火,准备看看。
这是他早有的习惯,每逢出远门,必带几本解闷儿的杂书。
可还没翻几页,船舱里就突然亮了起来。
樱空释吓了一跳,立马扭头看向余笙。
“对眼睛不好。”
余笙在床里坐着,一板一眼的说着樱空释。
他其实也没睡着,渊祭不在,这一阴一阳的没了个平衡,只剩下他这阳,他也觉得甚是别扭。
“……吵醒你了?”
樱空释拿起书,走到床跟前,坐下。
余笙摇了摇头。
“也没睡。”
“……”
呵,折腾了半天,竟都是失眠之人,这下坦诚相见,稍微有点尴尬。
“想听故事吗?”
樱空释像街上小贩推销自己产品一样,眼睛聚光的望着余笙,还不忘摇一摇手里的书。
反正他们也睡不着,不如夜里耍一耍,而且这大约是本爱情故事书,他不知道卡索有没有教余笙这方面的东西,小心眼一起,想看看余笙会是什么反应。
余笙一勾嘴角,张开了手臂。
樱空释一翻身,整个滚到了余笙怀里,背靠着余笙的胸膛,脖子放松,屈膝将书放在膝盖上,准备给余笙“上课”。
这样的姿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在余笙还小的时候,是樱空释搂着余笙,一页一页的翻书给他将故事,但渐渐的,樱空释发现,他搂不过来余笙了,可他又不想失了这持续感情的机会,于是,在和他爹几经交涉下,变成了现在这样。
“咳,好好听着啊,听完‘花’可是要提问的。”
“嗯。”
余笙垂着眼睫望着书上的字迹,他没记错的话,这不仅是本爱情故事书,还是本……
想了想,他笑了。
继续低垂着眉眼,目之所及,余笙心跳稍微快了些。
以往他和樱空释这姿势时,渊祭必在身边好生盯着,可现在渊祭不在,他有些管不住自己。
若隐若现的,他看见樱空释包在头发里小巧的耳尖,耳颈间曲折婉转,却是玲珑非常,长发被简单的束起,一小节白嫩的脖子朦朦胧胧的显现着,余笙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却让樱空释又给拉回来。
“认真听。”
“……”
余笙紧着眉,不停告诫自己要看书,要看书。
然而,他又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余笙躲闪的目光,顺着细长的脖子一直到肩膀,薄薄一层睡衣藏不住圆润却瘦削的肩头,再大胆看下去,半截锁骨起伏有度,精致的想让人张嘴去咬咬。
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
余笙手紧紧抓着床褥,一点也不敢乱动。
樱空释仍旧随意的翻着书,讲着话,不舒服时又动了动。
余笙大气一抽。
光明,光明,意味着他的眼睛,很是明亮,可他现在,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
樱空释这一动,领口开的更大,余笙的目光长驱直入,那一小点红红的凸起,便被他瞧见了。
按理说,他不应该有任何反应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小时候也不是没和樱空释一起洗过澡,怎么这次就这样按耐不住了呢?
但一百年的清心寡欲却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情欲,况且这种东西,本身就很吸引人。
“这女子脱去……”
樱空释瞪大眼睛,念着念着,一下子没了声。
这与之前想好的,它不一样呀。
不,不能教小笙这个,还不能教小笙这个。
樱空释红着脸一把合上书,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余笙紧紧盯着樱空释因为脸红而充血的耳尖,他好像快要克制不住了。
“小笙我们不看这个了,‘花’给你看点别的,别的。”
樱空释慌乱的扭着身子,背脊却在碰到余笙的某处后,愣愣的不动了。
余笙更是一动不动。
“起,来。”
艰难的吐着字,余笙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体内的冲动,他希望在自己完全爆发前就灭掉这体内的邪火。
“小……小……你怎么会……”
他怎么会?
他怎么不会?
他又不是无欲无求的无感真人,他是个正常的神,这么多年他都没多大反应,偶尔这么一次怎么不会?
依旧不相信余笙的反应,樱空释就像赖在了余笙怀里,丝毫不见起来的动作。
“你……”
余笙压抑的辛苦,可体内的这股火气就是迟迟不见消退,他积攒太久了,一点星火就能让他撩起,一次就能将他燃个彻底。
“起,起来啊……”
颤抖的手去推樱空释,余笙的脸因着情欲的关系而染上了一层异样的红,樱空释就像被雷劈中了般,就是死死的不肯起身。
他被一个事实,震惊的无所适从。
这个问题他一直忽略却一直存在。
终于有一天,它爆发了,只是,以一种尴尬相当的方式。
他的小笙,长大了。
“不不,小笙,你不要怕啊,这个,这个它很正常的啊,这个它是,它是一种,一种,一种人体的,人体的……”
樱空释一个转身,语无伦次的安慰着余笙,他不知道该怎样将这种反应脸不红心不跳的形象的说给余笙听,可事实证明,连他自己,也跟着脸红了。
余笙整个人都快叫樱空释气炸了,这好说不说的起来不就行了?可还偏偏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扭来扭去,就是死活不肯走。
他不走,那好,他走。
用力推开樱空释,却被樱空释一把抓住。
“‘花——’?”
“小笙,你别憋着,憋着不好,‘花’,‘花’可以,可以帮你的。”
樱空释说的口干舌燥,表情异常严肃紧张。
男人嘛,相互理解,更别说对方是他的小鱼。
“你,你,你——”
余笙有些无奈,他该知道他的‘花’思维是与众不同的,可是说到帮他,怎么帮他?渊祭回来知道后还不立刻拿刀砍了他?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和樱空释推搡着,樱空释的手竟真哆嗦的向他身下探去,余笙一把抓住樱空释,目光炸裂。
他对樱空释一直隐藏的情确实有,可他真要他这么做了,他反而还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他不要将他的丑陋这么快暴露在樱空释面前,他不要。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余笙一把推开樱空释,晃荡着起了身。
“小笙!?”
樱空释也慌忙的跟着起来了。
“别跟过来!!!”
转身恶狠狠地告诉樱空释,却不料脚下一软,余笙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个挒斜向后倾去。
“余笙——!”
慌乱中去扶余笙,却被余笙的蛮力也带了下去,樱空释惊恐地大呼一声,狠狠的摔在了余笙身上。
“‘花’……”
余笙被樱空释瘦瘦的身体隔的生疼,回过神儿来的二人却是惊呆的一动不动。
樱空释双腿分开的跨坐在余笙小腹间,瞪大着眼睛紧紧抓着余笙的领口。
他能感觉到,那股间的炽热硬挺正蠢蠢欲动的顶着他,好似他在动一下,余笙就会欺身压上来。
“不要动。”
余笙冷着脸,慢慢起身,缓缓地吐着气。
“小笙?”
樱空释向前一倾。
“不要动!”
余笙真的彻底绝望了,狠狠心一把推开樱空释,踉跄着起来,踉跄的向船舱外奔去。
他的花花啊,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呀!!!
——TBC
☆、(三十)纠结
(三十)纠结
余笙快步走出了船舱,刚巧碰见回来的渊祭。
“脸是怎么回事?”
渊祭一眼便瞧出了余笙的异样,一把给拦住了。
余笙站不稳,扶着渊祭的胳膊颤巍巍地说:
“渊祭,你儿子……可真能啊。”
刚说完,纵身一跃,跳进冰冷的无尽海中。
“余——”
渊祭望着那没入海面的大尾巴,心道不好。
以往余笙抛去现在的身份直呼其名的叫他,定是他孩子又做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了。
来不及多想,渊祭进到船舱里,樱空释还愣愣地坐在甲板上。
“……你……”
渊祭蹲下身,横抱起樱空释,走到床里。
漫漫长夜,樱空释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向渊祭阐述了刚刚发生过的囧事。
可他爹听完,爽朗一笑,然后附在他耳帝边悄悄告诉他。
没事。
可怎么会没事呢?
他的小鱼,能不能好好的解决这一身的燥热呢?
浑浑耗耗的,樱空释不知是如何睡去,也不知是如何到达幻雪神山的,他只知道,那晚余笙没有回来,从海上到神山的途中,余笙再也没有和他们一床过。
这样僵持的冷战,到现在还在持续。
樱空释不知道该如何说,余笙,那更是没什么动静。
而自从从寻梦族回来,卡索就发现余笙和樱空释之间的关系不太对,他几次想问,都忍住了,可这一次,他实在不能再冷眼旁观了,因为作为他唯一的学生,余笙,又在他辛苦讲述奇闻异事时,走神了。
平时余笙会很认真听他讲的,因为他讲的,都是他们“冰族”的风俗习性,余笙对此也颇为爱听,可这几日频繁的一反常态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渭清啊……你能不能……”
私下没人且确保安全时,卡索就会这样叫他。
“……”
余笙还在神游中,完全忽略了卡索那苦口婆心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