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番外篇完本——by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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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
“好。”吴跪在床上,将庄湄视若珍宝的放好,让她以最舒服的姿态仰躺着。
吴握着庄湄,不知怎的,她的眼泪珠子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庄湄瞧见了,便问:“你难过什么?你不是,都得逞了吗?”
吴叹了口气,她下床找到一面小镜子,她指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对庄湄说:“五年前我比现在更美,可是五年前你却不在我身边,我忽然觉得,有些不甘心。”
庄湄望向镜子里面色潮红的自己,一时又是浑身的羞怯难当,她伸手抓住那碍眼的小镜子,“你不甘心什么,不甘心的应该是我。刚才你……”
吴揉揉眼睛,她再次将乱动的庄湄压在身下,“对,你是应该不甘心,不甘心没有和五年前最美貌的我,来一次神魂颠倒的交、合。”
吴笑了,庄湄不知怎的,也跟着笑了,她从前就是这样,总是能被吴的话带进沟里,受她言语蛊惑做下的蠢事足有一箩筐。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做什么都不害臊。”
庄湄觉得吴刚才揽镜自照的样子着实像是哀叹容颜老去,可实际上现在的吴比之五年前更加风流不羁,庄湄笑着笑着又哭了。
“我为什么要害臊,你是我看上的,你和我一直那样好,我时刻准备和你成婚。你也一直在准备,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罢了。”吴亲吻着庄湄的眼泪,再次说:“睡吧,你累了,我陪着你睡会儿。”
“我,我……”庄湄哽咽着,“我只想一个人。我不想看见你,我以后都决定讨厌你了,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我们……”
吴从后抱住侧过身去的庄湄,她拍抚着她的后背,“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好朋友,不是就应该一辈子在一起吗。”
庄湄无言,整个身体缓慢的陷入吴温柔到快要融化的陷阱里,很快的,她就徐徐的睡过去。
吴洱善也放下心中巨石,她出神的盯着被庄湄捏在手里的特制呼吸机,什么状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个小身板的反应这样出格,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的前戏就这样心跳飙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那以后要是做完整套岂不是要了她们俩的命?
真是贼老天,捉弄了她和她五年之久,到现在还不肯撒手?吴怨气重重的盯着天花板,一点餍足之后,更多的愿望全都从她心里爬出来,这些愿望就是潮水退却后沙滩上爬来爬去的小螃蟹,爬呀爬,爬呀爬,在她心里留下一道道将做未做的痕迹。
她这样想着,便紧紧的抱住庄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小肚子,没一会儿,她在手间传来的细腻触感下进入梦乡。
梦里她和她的小薄湄甜得到处都飘满甜心泡泡,吴正要抓一个最大的泡泡给薄湄玩呢,“咚咚咚咚”一串低沉急促的敲门声打雷一般的传至梦中。
“天……这是谁要投□□来炸我的婚房吗?”吴洱善十分恼火的站起来,她怒到连衣服都没穿,就先小心的查看庄湄是否被吵醒,“要是我的小可爱被你们吵醒了,我就搬两个□□去这可恶的敲门人的院子里。……我说到做到。”她的语气强调了说到做到这四个字。
确定庄湄仍在熟睡中后,她的怒火消下去一些,随即下了床去,几步走到门口,开了一条缝问:“什么事?”
“呃……呃……我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但是现在已经早晨快十一点,我已经瞧了一个小时的门。”
十一点,早茶时间都快接近尾声,吴捋了捋汗湿的头发,“宾客们都在等我和小夫人吗?”
莫璃早就习惯吴被吵醒后会有的“杀人脸”,她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她的神色。
“当然。老爷和太太已经打发人来问了三拨,都被我挡回去了。他们说第四拨,直接让人开门进来请您和小夫人。”
莫璃的话刚落音,果然见吴父身边最得力的秘书领着几个身着燕尾服的保镖走过来,吴立刻抓来一件睡衣套上,自己打开门,斜靠在门边。
“洱善小姐,我们是来引您去早宴的。您最好换身衣服吧。”
这个老秘书的语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听得吴头皮都跳了一下,她耸肩道:“谁能在新婚的第一天准时起床呢?这太困难了。”
“洱善小姐,请您快一点。”
吴转过身去立刻换上第二套唐式礼服,临出门前,她走到床边吻了吻庄湄,庄湄睡眼惺忪的看了她一眼,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她实在太累了,就像吃了败仗的将军那样丧气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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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母亲,你今天真是容光焕发。”吴来到早宴上的第一件事就是亲吻远远看上去已经有点生气的母亲,其次便是对着坐在她母亲旁边的詹半壁的母亲冯卿说了声,“卿姨,我走过来的时候都没认出您来,还以为是哪儿来的仙女呢?今天这身真是太美啦。”
冯卿推了一下吴,“也就是你,敢这样睁眼说瞎话也让我生不了你半分的气儿,你这孩子,我和你妈妈都聊了一早上,你那个女管家莫璃,一会儿说你要来,一会儿说你要来,我们脖子都等长了。”
“各位伯母的脖子可不能再长了,长一点儿,这脖子就更细些,就更漂亮些,那让我压力太大了,等我到了你们这个年纪,哪有你们半点风姿。”吴坐下来,握住母亲的手,吴母悬起来的心这才定下来,忙给自己宝贝女儿打圆场道:“这么油嘴滑舌的孩子,要不是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孩子,太像她爸了。”
众人皆笑。
吴环视一周,全是女眷,原本应该坐着男客的位置都空了。
“话说回来,今天我女儿新婚第一天,这对小鸳鸯昨晚指不定怎么缠绵呢,能来啊,我这个做母亲已经很欣慰了。”吴母笑着举起杯子看向众人,“让各位见笑了。”
众人全都起身回敬,大家一起碰了杯又再次坐下来闲聊。
吴母压低声音,“……我们吴家的小夫人呢,别第一天你就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我前天跟你怎么说的?!!!”
“妈,这才第一天,我是不是你亲生的,说得像是个银魔一样!我们两情相悦,自然就……”
吴母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千叮呤万嘱咐了,在女儿面前倒像是做了坏人一样,年轻人哪有那个自控力呢?……可怜那孩子不过十来岁,未知人事,身子骨也孱弱,吴母想了想,还是吩咐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佣人去熬点汤水给那孩子滋补一下。
吴看在眼里,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坏笑道:“妈,你也应该熬点什么什么什么汤之类的给我喝一喝,不是呢?”
吴母拍了一下吴的肩膀,“是,是,是。妈妈不偏心,给你也熬个虎鞭汤。”
吴大笑,这时温禧朝她敬酒,吴站起来,“干杯。”
“干杯。”
温禧看着吴发亮的眼睛和发亮的嘴唇,沉声说:“恭喜。”
“不用恭喜我,你也快了吧,和孔玉梁,我们今年差不多要同喜了。”
“………………”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孔要小孩?要不咱们一起吧。”
“?”温禧觉得吴看上去极度精神,但或许她心神早就飞到天上去了,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不仅她这么认为,连坐在她对面的詹半壁也放下了刀叉,就这么惊叹的望着滔滔不绝的吴洱善。
“我是说,你和我的小夫人一起生,将来孩子可以订娃娃亲,无论男女,我们结亲。”
“洱善,你说得会不会太远了?”温禧抿了一口咖啡,“吭”得一声放下杯子。
“哪里远呢?近在眼前。我当然要和我的小夫人生个顶可爱的娃娃……对了,半壁,你呢,要不要也今年结婚,我们比赛好不好,谁先生出来,我家的宝宝就和谁结亲啊?我小夫人生出来的宝宝,肯定美翻了。”
詹母和吴母离得最近,吴这番话一下点燃了她们俩的笑点,一向自矜的詹母拍着吴母的手说:“洱善还真是长大了,以前咱们让她结婚,她总能把话题带进太平洋。你瞧瞧,现在一结婚就准备给你和老吴折腾一个小孙子出来了。”
吴母一方面觉得高兴,一方面又犹疑道:“她那个小夫人啊,年纪尚小,怀胎十月多么辛苦,洱善这是一时脑热,我可容不得她,怎么着也得过几年小两口的生活再考虑的事情。以后的事情,哪里说得准呢。”
吴洱善把本来一个好好的新婚早宴,硬是搅成了一个早孕问答专场,温禧和詹半壁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插不上嘴,研讨气氛愈来愈浓烈,温禧第一个站起来准备退场,吴却将她按坐在椅子上,抓着她的手说:“再聊一会儿,对你也有帮助。”
“帮助?!!”温禧只想说,你闭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她还没说出口,就觉得吴的手指上有点滑腻腻的东西黏到了她手上,她后背忽然一阵发麻,望着手背上那一点泛着幽微甜味的透明黏液,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新鲜的黏液是从谁得身体里渗出来的。
吴的双手就这么松松的按在温禧的双肩上,温禧不再说话,她低下头,从小包里抽出手绢来,使劲的擦手上的黏液,直到擦到手背发红,她才扔掉被折磨的全是褶皱的手绢。
这时,吴洱善已经差不多听了十多种早孕方法,她笑着和每一个向她提供建议的女客碰杯致谢,绕到詹半壁身边时,她正要揽住詹半壁的肩,詹就猛地站起来,差点碰歪了她的鼻梁。
“我只是想要抱抱你。”
“……”詹半壁比了个保持距离的手势,吴知道詹的脾性,也就没再靠近,两人碰了下杯,“恭喜。”
“谢谢。非常高兴你有空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知道你和温禧都是硬挤出来时间过来的。我和我的小夫人非常感恩,改日登门拜访。”
“嗯。”
吴始终想要抱一下被结婚话题包围的詹半壁,第二次,詹半壁还是推开了她,站起来向沙拉区走去,吴追过去,不解的问:“我只是想要拥抱你一下,表示一下我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
詹半壁摇头,她小声说:“你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洗脸吗?”
“我的脸怎么了?”
“洱善。你的脸,嘴边,下巴上,全是……全是……那东西……现在风干了一些,不过……还是有!”詹半壁捂住眼睛,“我建议你做一下清洁。”
“真的吗……”吴随意拿了一块手帕过来,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边,她放在鼻端闻了闻,随即将手帕小心的收回口袋里。“我很抱歉。那么,现在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
詹半壁坚定的摇头说,不。
吴吐了吐舌头,有些不满的嘟囔道:“我为什么要抱歉啊,今天本来就是我新婚。我又不是偷吃,还要擦干净嘴,就算我整张脸都是那东西,我也不用觉得抱歉啊。”
听见这话,拿着食盘的詹半壁和正在喝水的温禧都同时看向吴,詹半壁再次确定她不能抱吴洱善,不,是这段时间,她都不能抱吴洱善。
因为,吴洱善身上全是那人浓郁可口的气息。
第48章 四十七晚膳
婚宴持续了整整三日。
这期间,吴洱善只做四件事,陪父辈们打高尔夫球,陪母辈们打麻将,陪同辈们酣饮夜谈,以及,在每个清晨弄得庄湄欲睡难睡。
通宵达旦的宴席,常让半梦半醒的庄湄觉得昏天暗地,她有时候被吴调、弄得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她常觉得自己只睡了两个小时,便被吴洱善从梦中挖起来,漫无休止的亲吻很快就会如同瓢泼大雨般洒满她的全身,很快她就陷入泥泞中,慢慢陷落下去,当她从吴制造的悸动漩涡中爬出来时,往往一切都已偃旗息鼓,她一次次战败,沦为吴手下的一名驯服的欲、兽,任其牵着快、感走。
自从第一天哭泣之后,庄湄便不再流一滴眼泪,取而代之的紧张的出汗,一场征伐之后,她的汗水能全部濡湿吴的全身,吴每次都会惊奇的说,你真是水做的。
而比起在此事中一声不吭的庄湄,吴洱善每次总会说起许多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好像她也不管庄湄听不听得见,只那样要低沉慵懒的声音徐徐的说着。
频繁的心跳疾驰之后,庄湄渐渐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恐慌,她开始接受自己不能呼吸到好像下一秒就能窒息的这副“病秧子”样儿,并且在某些瞬间,她能确信就算自己的心跳比鼓点声还焦躁迅猛,她也不会真的就这么死了,顶多也就是难受一会儿,吸点儿氧,睡会儿觉,她就会恢复正常,一次比一次恢复得快。
这三天里,吴洱善并没有让她出房间半步。
庄湄原本以为自己最起码要与那些旧日熟稔的长辈们同桌吃一顿宫廷晚膳,孰料吴从始至终都不打算给她打开房门,只一味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享受各式豪华大餐。
每当吴换了一套衣服要去宾客那里时,就会将门锁上,而窗户是电子锁,她通常也会按下遥控器,让所有窗户处于锁定状态。
庄湄不明白一个完整婚礼,倘若没有她出场,谁会知道吴和她结成连理了?
最奇怪的莫过于,连吴母也没来看她,只让她的那个老佣人端来一些老火汤给她喝。
第三日的夜晚。
庄湄一觉醒来时,发觉整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夜伏昼出的吴不见了,莫璃也不会在吴洱善不在的时间进房间里来。
整个房间里静得吓人,不,庄湄侧耳一听,窗外好似已经没有宾客们欢乐的谈笑声,也没有乐队演奏的弦月声,她正出神——“咚”得一声钟磬音从远处飘过来。
这是晚钟,昭示晚膳的开始。
庄湄披上吴的睡衣,小步走到窗口,拉开三个昼夜都没有打开的窗帘,她一眼望出去,唯见在夜色下影影绰绰的飞檐楼阁,不见一个盛装而来的宾客。
她等了许久,也只见两个宫女打扮的女侍者低着头走过。
她这样趴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时候,眼神像足了一只被关在高楼上的灵猫。
忽而,庄湄动了心思。
这是皇宫,她从小到大最为熟悉的地方,她记得儿时父亲有段时间便在这里面办公的,夏日的中午,她父亲要小睡片刻,她就会避开卫兵,钻进宫内玩,如今的皇宫改成了名门世家举办重要宴会的地方,不再隶属于政府的办公区。
心思一动,房内的烛火也跟着摇曳,庄湄走过去,吹熄烛火,她走到门口,轻轻唤了声,门外无人应答,庄湄透过猫儿眼,朝外头一瞧,莫璃正在太师椅上打瞌睡。
庄湄屏住呼吸,她急切的想要离开这气息迷乱的房间,这房间里门和窗都是无用的,唯有这天花板上那扇刚好够她这样身形的小孩子钻出去的小天窗。
这正方形的雕花十六格小天窗是自古就有的,每夜从这天窗里照进来的月光,会洒在她的身上,庄湄盯着这小天窗,她在回忆幼年时她是怎么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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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婚宴的最后一个晚上,连日狂欢般渴饮美酒的宾客们大多明日准备回程,有些已经辞别老吴氏夫妇踏上归途。
吴父坐在餐桌前,捏着细瓷牡丹纹白酒杯,很是有些感慨,他说:“有些老家里的亲人,三年都不曾见过一面,也风尘仆仆的赶来了,有些远在国外的亲人,从他们出国以后,我就没见过面了,这下啊,全都见齐整了。幸亏这次洱善想得够细致,招待虽然有些不足,但好歹是让他们尽兴而归了。”
长长的晚膳桌上,此刻坐着的人并不多,细细算过去,也就温家、吴家和詹家三家人。
“托洱善婚礼的福,我也见了不少老朋友,大家平时都在各省忙碌,每次开会也只是匆匆一面,从未像今次这般尽兴。”
接吴父话头的是一身唐装的詹父詹谨怀,他和吴父碰了下杯,两位眼神中都有些难掩的激动。
再看一侧的温家人,容兰芝正在和小女儿温俪说这皇宫里的鬼故事,说得绘声绘色,听得温禧和温翀兄妹俩都有些后背发凉,幸而詹母是个无神论者,她信奉科学,所以又给吓了一跳的温俪解说那些闹鬼的原因,妙趣横生的科学解释让小辈们笑得前仰后合。
温俪越听越迷惑,不过这不妨碍这位少女咯咯乱笑,她抱着温禧的胳膊,使劲儿的摇。
詹半壁只是听着,她一手握着灰蓝色的浅碟,一点一点的浅尝着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牡丹泉,她这两天都得醉醺醺,只今天开始胃疼,端坐在席上再也不想碰酒,只喝这沁人心脾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