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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番外篇完本——by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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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兰芝祖上细说起来,和我们郑家祖上还有些渊源,她祖父的祖父也是唱戏的,和我祖父的祖父很是有些交情,不过后来她祖父耍大刀劈断了自己的一只手,就转而经商去了,靠着和皇族们的一点联系,闷声发了大财。
我和她头一次见面时,她就绘声绘色的说起自己曾祖父砍断自己一只手之后的血案现场,逗得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我。不过可能是我笑得有些晚了,其他人都笑完了,我才笑,我一笑,她就用她邪性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
当时我并不明白的那种眼神的意思,只能礼貌性的说了句抱歉,并声称自己十分同情她祖父的祖父。(掩嘴,毕竟能自己劈断自己的手的人,几乎没有。。。。)
后来,我们又见了三四次面,都是戏曲界朋友的聚会,有时候她组局,有时候我组局,为了活络气氛,她没少揶揄自己家成了暴发户之后的种种离奇行迹,什么早上要用燕窝漱口、出门一定要坐洋车、腰间一定要佩戴最上等的和田美玉……我那时,对她的这种自嘲很是佩服,她也因为这胸襟广阔的自嘲很快拥有了许多朋友,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再后来,也不知怎的,她组局了也不叫我了,反而是常常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开着她那辆显眼的敞篷车等在我家门口,冷不丁的从车上下来,说要请我去吃冰激凌,有一次被我母亲看到了,就教训了我一顿,说女孩子家忌寒呐,冰得东西不能天天吃。
从那次之后,容兰芝就改为请我去茶楼喝茶,有段时间,我们聚得十分频繁,主要是我和薄陷入了无可避免的争吵中,我们决定结婚,可是各自又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因此演变出了不少的小矛盾,容就听我说着那些事情,有时候发表意见,有时候沉默的让我心惊。
我当时如果能再敏感一点,就应该要知道,容兰芝这厮,怕不是喜欢上我了?
可惜,年少轻狂,脑袋不好使,压根没瞅出来问题,以致于埋下祸根也不自知,我那时候就该识相一点,少去找她,省得几十年后给了她借口说,也不知道是谁,天天粘着我,找我说话排遣,拿我当小三使着,却一点小三的好处都不给我。
对了,我们那年代还没有小三,我们都说——第三者。
第一个瞧出来不对劲的,绝对不是如今身陷囹圄的我,而是我丈夫,薄有段时间变得非常敏感,
一会儿照镜子打领带的时候问我:
薄:阿荷,我不在的时候,你为什么天天往容兰芝家里跑?
我:去打麻将,听戏咯。
一会儿出门的时候问我:
薄:阿荷,你们除了打麻将听戏,容兰芝还和你做别的吗?
我:当然啦!
薄:什么???!!!
我:还可以游湖听戏啊,最近画舫上的糕点一级棒呢。
薄:…………
一会儿出差途中打电话给我问:
薄:阿荷,容兰芝有没有对你说过以下的话:
我:嗯,你说?
薄:阿荷,我真喜欢和你在一起。我们要是能天天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我:这是她的口头禅啊。每次见面都要说。
薄:阿荷,你今晚别回去了,反正你丈夫也不在家。
我:这个,她好像……也说过几次。
薄:说过几次?
我:也不多,十来次吧。不过我都回来了,因为我要回来喂我的猫。
大概这样问东问西几次之后,突然有一天,容兰芝被逮进去受审查了,又突然有一天,容兰芝被遣送回老家了。
从那以后,到我生下我的女儿和儿子,那十多年间,我都没再见过她,她也不再打电话给我,直到同性婚姻法正式施行后,她来过一趟京城,也只是匆匆在宴会上打了个招呼,她就陌生人似的和我擦肩而过。
我丈夫也奇怪,从不跟我解释容兰芝被遣送回老家的真实原因,每次我只要提到容兰芝,他总是气急败坏的说难道我不够好吗?难道我不够英俊体贴吗?你要老想着那个居心不良的第三者?我……只能无言以对,被薄那一脸被戴了绿帽的受伤表情震惊过几次之后,我就不再问了。
我白痴的想着,时间总会给我答案的。
结果,时间只给了我当头一棒。
第50章 郑潋荷番外之笼中岁月(二)
在我仍沉浸在儿女成双、家族和睦、丈夫仕途亨通的时候,我平静幸福到令我身边朋友都发指的婚姻生活,终于出了个小事故。
由于我一贯忙碌,光是为各地方戏曲团申请经费就能往返于京城和各地数周,故而,这个堪称巨石落地一样的事故,等到我知晓的时候,已经尸骨无存,没有真相可以查证,不过好在我认识了一帮很有八卦精神的姐妹,她们从各处给我凑齐了这事故的主人公和最基本的发展脉络。
先来说说我丈夫薄徵焘这个男人,他是我们这辈人里少有的美男子,关于他的美貌早就闻名遐迩,有这样一个存在感太高的夫君,我这个做娘子的常倍感压力,尽管我的长相亦算是半个倾国倾城,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丈夫才是我们家的门面。
薄那样的长相,是属于随便去外国出使一趟就能赢得一票芳心的,鸡贼的新政、府一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总是差遣他去,妄图用他的美貌来粉饰太平。
薄在外粉饰太平惯了,回家也会笑眯眯的对我粉饰太平,说实话,我就喜欢他一回到家就对我笑眯眯的样子,和我过世的父亲很像,不过有时他也会像我那位锱铢必较、凡事总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母亲,对我的私生活和公生活总要来个月度盘点。
作为家中常年被盘点的人,又有容的“黑前科”在前,我从来都没反抗过,即,我从来没有真正盘点过他的公私生活。
主要是,我觉得我盘点不过他。
可这弄到坊间沸腾的事故出现了,我就得挽起袖子,好好盘点一下了。
是夜,我哄完小湄儿和小洄儿姐弟俩睡下,就摸黑进了我丈夫的书房。
他这几天显然心不在焉,在书房处理完公务之后,就站在一幅名叫的字画前发呆,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该美男子正呆着呢。
我:最近我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啊,你已经成功的让我吃不下饭了,我认为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薄:你若信我,就不要多问,这事情,我都还没个头绪,发生的太过突然。
我:这么说,是确有其事?
薄:是。
他这样就承认了?当时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应该是他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解释一番,再抱着我的腿求我别离婚吗?怎么剧情的发展完全不是我想得那样,瞧他一脸苦思无果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外面婚外情,倒像是被婚外情给搞了?……
难道在外面有了我不知道的第三者,不应该是偷情偷得十分高兴吗?他怎么完全看不出高兴的样子?莫非是动了真心?
我不高兴了,将他按坐在黄花梨木的椅子上,拿起毛笔,在他鼻下画了两道师爷胡子,他素来爱重仪容,肯定是要跳脚的!果不其然,他不高兴的喝止了我。
我:以前容兰芝只不过和我走得近了些,你就对我声嘶力竭,现在你的那点桃色事件,传得人尽皆知,你却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你说夫妻本是同根生吗?
薄:容对你的心思早就起了,是你不知道保护自己,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早就被她拐弯了,走了歧途。
我:那你呢?你已经走上歧途了?
薄:什么歧途,我才没有歧途。
薄当即大怒,他将我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抱着我,而我自然气不过,拿拳头拍打他长期劳损的肩膀,他痛得嗷嗷叫却就是不松手,只一个劲儿的叫我安心,末了还兽、性大发,在书房要了我一次,又将我扛回卧室,要了我两次。
可怜我太久没行如此激烈的房、事,第二天只好告假在家,薄倒好,扶着腰就出门去了,临走时还抱了抱我,斩钉截地说,阿荷,我最爱的是你。
我琢磨着最爱的是我,那第二爱的是谁呢?这厢我还没琢磨明白呢,几天后就出事了——温家的大夫人自杀了。
坊间传闻立刻排山倒海的来了,我称病在家不敢外出,更不敢出去喝茶,这是出了人命啊,用我父亲的话来说,什么事都是小事,唯有人命是大事。
自此,我觉得传言都是真的,我那该死的丈夫一定是趁着出公差的时候调戏了温家大夫人那位冷美人,她受不了名誉受辱,就含泪奔赴黄泉。
我知道她身故的第一反应是,她也有一双儿女,尤其是她的女儿小欢喜,和我女儿薄湄还是很好的玩伴呢,同为母亲,我完全能理解她在做出这决定时,一定是太过绝望。
就在我准备和薄离婚的时候,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温家大夫人尸骨未寒,一双小儿女还戴孝的时候,容兰芝准备嫁u入温家的消息不胫而走,我当时所受的震动太大,薄和我一样,并且他肯定的和我说,温夫人的死,与容兰芝的第三者插足有重大关系。
一夕之间,所有事情都变味了。
国力日盛,薄的公务也呈现出一种根本处理不完的趋势,他一个石阶一个石阶的跑上去,很快就登上了这个新兴国家权力的高峰,也正是那时,薄家和詹家的关系陷入某种微妙的情境中,亦敌亦友,我在聚会时邀请冯卿(詹母)也总要斟酌许久。
而自从容兰芝嫁入温家,做了那一双小儿女的后母,薄家和温家向来良好的关系,还是出了一点裂缝,在机关里,薄和温淙来(温父)的关系很好,在家族与家族之间,我和容兰芝的关系却非常尴尬,大约是我和她的关系尴尬,逐渐影响到了她的丈夫和我的丈夫,有好几次聚会,我都能明显感觉到,薄在回避温淙来的眼神。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政、局亦是如此,我知道薄进入了一个非常紧要的阶段,他要再往前一步,才能登上顶峰,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代价,是用温淙来(温父)的一条人命换来的。
温淙来(温父)死得那天,薄对我说,现在俯瞰整个国家,就像是在俯瞰自己家的后花园。
我知道,他要的不是在鼎峰描绘盛世,他要亲手去创造这个盛世。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应该要明白,我已经拽不住薄的野心,最终,他的野心反噬了他自己,没过几年,薄氏一族就四面楚歌起来,最后,楚歌唱完了,薄被吊死在菜市口。
他完了,我们也完了。
我的小洄儿被先一步送去国外,而我和我的小湄儿却棋差一步,没有走成。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我有多么恐惧和慌乱,我看到薄的死状后差点儿就疯了,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谁能救我们母女,而就在那时,容兰芝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温家先避避风头,因为对家属的问责,最起码得调查个半年才有结果。
敢在这时候对我伸出援手的,也只有她了。
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了她,她也抓紧了我。
我做梦也没想到,为了贪图那一寸长的安心,我要赔上我后半辈子的自由,早知如此,还不如被关进监狱里,好歹落得一个里外清白。
我和女儿刚到温家的时候,容兰芝对我们非常好,俨然把我们当做贵客相待。
女儿的学业是肯定不能耽搁的,恰好我女儿和小欢喜年龄相当,容就让她们一起上学去,我离了女儿,心里就发慌,经常害怕我女儿被什么人抓走了,容时常宽慰我,有时候夜深梦长,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她会第一个跑来我房里软声安慰。
我渐渐对她松下防备,有时候哭着从梦里醒过来时,就一把抱住她不撒手。
我反反复复的说些我自己都不懂的话,我想念薄,想念我的小儿子,就连我天天给她做早饭的女儿,也时常想得紧,很快我就病倒了,身边一刻也离不开人,我总觉得有人要来害我和我女儿,到后来我变得精神恍惚,有时候女儿会被我吓得痛哭不已,她说要带我回京城,我就心碎的点头说,走,和妈妈一起回家去,等你爸爸回来了,就好了…………
我已经不记得那段时间我都发过什么疯,反正我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盼着我丈夫能活过来,等我稍微清醒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天天拿中药当饭吃的地步。
容兰芝会亲手给我熬药,喂我吃药,有时候喂到一半,我会哭着握住她的手,说,我什么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容兰芝会说,你还有我,乖,吃药,睡觉,你会好起来的。
我们母女在温家呆了半年,由于我经常发疯,女儿大概也吓怕了,并不经常来见我,除了佣人,只有容兰芝会来。
我记得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大约是在春节后。
当夜。
我喝完药,正眯着眼睛准备入睡,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胸口,慢慢的,那双手就开始解我的衣服,药力未减,我想醒却醒不来。
当我拼尽全力让眼睛睁开一条缝的时候,容兰芝醉熏熏的脸赫然就在我眼前,她喝多了,两腮通红,双眼都喷着欲、火,我抬起手来,软趴趴的给了她一巴掌,她就立刻拿她的围巾把我的双手捆在雕花床柱的两侧。
手被捆得生疼,我在这疼痛感里苏醒过来,容兰芝早就脱了她自己衣服,就这样一、丝、不挂的坐在我身上,她好像是喝多了不清醒,可那眼珠子里又显得理智的让我觉得害怕。
容: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我的身体,全然不是平时那样关切的抚,而是一种床弟之间才有的撩、拨,我眼见衣服被她一件件褪去,很快就哭起来,因为我这时才弄明白她想要干什么。
她脱到我里面的贴身肚兜儿时,就停下手来,下床去喝了一口酒,喝完又回到床边。
容:你到现在还穿肚兜……哈哈,不过那么多女人,我看,就你最适合穿肚兜了。
我:你要……你要……
容兰芝不再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将她那只手自我的肚兜下伸进来,那一刻我浑身僵硬,容兰芝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我求她求到哭哑了嗓子,她却越来越兴、奋,就像这些日子的她都是一张画皮一样,现在她揭开画皮,成了妖怪,张开嘴,就这么要将我拆吞入腹。
我疯狂的喊着我丈夫的名字,疯狂的叫着救命,然而她钳制住我,在黑夜里这院子里静得可怕,也没人会来救我,当她揉、捏够了我,就跪在床上,脱下了我的亵裤,我低着头,咬紧牙关的看着她……这时,泪眼朦胧中我看见了我女儿拿着一个大印章踮着脚尖走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拿着那印章砸到了容兰芝的后脑勺上。
容兰芝就那样一头鲜血的倒在我的胯、间,我女儿拿她那双肖似她父亲的眼睛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她双手发抖的帮我解开束缚,又不停的叫我妈妈,我终是清醒过来,拉着我的女儿,跑出了这栋阴森的宅子,当晚容兰芝好像是让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宅子,以至于守备非常松懈。
我和女儿很快就从车库把车开出来了,刚开始我和女儿都心情雀跃,我女儿高兴的不停踩油门,她说,妈妈,我们终于离开这里了,我讨厌这里!
我仍旧惊魂未定,只一味的希望这车能开出银河系,让全宇宙都不要找到我和我女儿,结果,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有人追过来了,我们的左边、右边和后边全都是车,我女儿握方向盘的手也渐渐发抖,而我看不清追我们的究竟是谁,只能看着我女儿的脸一点点苍白下去。
最终,车驶入高速,我们在一片天旋地转中翻车了。
我那时想着,我和我女儿死定了,有担忧,也有庆幸,这下子,再也不会有人来害我们,我们就去黄泉路上找我丈夫……
岂料我从头疼欲裂中醒过来时,自己半个身子从摔出了车里,另半个身子卡在车里,我女儿不见了,不在驾驶席上,但我看见方向盘上全是她的血!
而那个恶魔一样的容兰芝,此时正蹲在我旁边,她脸上的鲜血还未清洗,这么看上去分外像是个穷凶极恶的大恶棍。
容:政、府的人来了,我已经保不住你,本来想着今晚睡了你,明天就把你交给政、府,做个良好市民。可惜啊,因为你和那个小畜生的失误,弄砸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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