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番外篇完本——by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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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第一次吻她是在一个分公司业绩获得全国第一的庆功宴后……温禧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深深的吻了她一下,一直吻到底,就那么一下……紧接着,她用力推开了她!
从此,温禧就再也没有主动吻过她的唇。
…………记忆与现实逐渐交织在一起,陈埃越来越感到窒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下沉,她已经沉到了底……
“啊!”剧烈的刺痛感让陈埃猛地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眼前的光亮让她的双眼唰唰的开始流泪,她张了张嘴,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小欢喜,我错了……求你……不要……”……这么说完她又觉得掌心痛极了,她又喊了声,“半壁,救我!半壁,救我!”
“陈埃。你睁开眼睛,你好点没有?”詹半壁站在一旁问。
陈埃睁开眼睛,泪眼婆娑中,她看向陷在白光中的詹半壁。
“把灯光调暗一点。她眼睛可能不舒服。”
“是的。詹司长。”
“拿个靠枕过来,她这样坐着也不舒服。”
“是。”
陈埃看向詹半壁,她欲言又止。
眼前是个全然陌生的房间,她咳嗽了两声,“……这是哪里?”
“我们在水下。你不该来这里。出于国家机密的考虑,我有不告诉你的权利。陈小姐。你还好吗?”詹半壁的头上和脖子上都缠着绷带,她面无表情的审视着陈埃的一举一动,“刚才医生给你检查过,你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请现在就说出来。”
詹半壁看着这个神游天外的金发少女——怎么看都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你说什么?”陈埃反问,她们四目相对,詹半壁再次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她不再对陈埃百般纵容,正色问道:“在上面甲板上的时候,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我认为你是个好人,这么死了太……”
“我们以前认识吗?你以前认识我吗?”
“我们以前不认识,但是我们现在认识了。你对我很好,我把你……把你当做是……当做是亲姐姐那样……”
“陈埃,回答我,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陈埃皱皱眉头,这时有人拿靠枕过来,她就靠在枕头上,看向詹,“那么你呢,你为什么抱着我?你为什么也哭得那么伤心?”
“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
“谁规定……”
“回答我,陈埃。”詹半壁缓慢的拿出枪来,对准了陈埃的脑袋。
“哇哦,我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吗?你要杀我灭口?”陈埃深吸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哭?我们之间,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陈埃立刻扁起嘴道:“谁说我们没有?你也哭得很伤心,你也……你也很喜欢我,不是么?”
詹半壁盯着陈埃的眼睛,“我对你没有感情,我那一刻……只是把你当做了别人,可能是我被炸弹给炸晕了,我那时候不清醒。……你很清醒,你游到海里去,你去小舟那里找我……”
陈埃听到这句话后,立即放声大哭,她将脸埋到双腿之间,“你滚!你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詹半壁,你可真无情!”
詹将子弹上膛,她用枪抬起陈埃的下巴,看到这张哭得涕泗横流的小脸蛋,她未有半分迟疑的说:“我现在要验你的DNA。”
“为什么?!!!”陈埃浑身发抖的吼道。
“我怀疑你是间谍。你是么?”詹沉声问。
“…………”陈埃摇摇头,“你真是被炮弹炸伤了脑子,詹小姐。”
詹低低的笑了好几声,“你知道么,这几年来,经常会有女间谍给我下套,她们都会选择装作薄……你的上司是不是会给你上课?教你怎么做才能引起我的注意?……你这趟来幻京,目标不是我的两个弟弟,是我,对吗?”
陈埃气得背过身去,她不再说话。
詹也收回了枪。
一片静默中。
医生走过来问:“詹司长,是要给陈小姐化验吗?”
陈埃再次坐起来,看向詹半壁,“你真的要这样吗?……你真的以为,我是要对你怎么样吗?”
“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在怕。我就是觉得可笑。”
“验一下而已。没什么可怕的。证明一下你确实是陈若熙将军的女儿。”詹点点头,医生就这么推着病床朝前走,陈埃在门打开以后从床上蹿下来,朝前跑去。
“抓住她!!”詹半壁喊道。
陈埃碰了两次壁之后便如鱼得水起来,这实验室就是从小她和弟弟常进来玩的,父亲和陈叔叔都抓不到他们,更何况这些医护人员?她熟悉每一道门,她也熟悉每一个隐蔽的暗道,顺利打开一个开关之后,她就顺利来到了二楼。
那几个医护人员还在一楼拍门。
陈埃并不轻松的吹了个口哨——詹暂时不会拉响警报,免得引起混乱。
陈埃避开二楼穿行的工作人员,一间舱室一间舱室的找过去,这里全是监控,陈埃知道她很快就会被抓住。她不得不打晕一个工作人员,穿上她的灰色制服,然后扮成工作人员进入这个实验室的“主脑区域”。
这里和从前相差无几,陈埃几乎分秒不差的找到了过去薄徵焘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去——这间办公室已经空了,她抄起走道上的灭火器,连续砸了对面好几个办公室的玻璃门后,二楼的警报响起。
趁着混乱还没开始,陈埃钻进了这个办公室里,她敲碎了室内的探头后,就开始敲座椅后的那面墙,她记得小时候父亲随便敲几下,这墙就会打开的。
事实证明,这可不是随便敲几下就能开的,肯定有窍门。
陈埃闭上眼睛,回忆起父亲敲打的手势和力度。
她试了三次后,这面墙岿然不动,陈埃站到门口去——两列士兵已经在对面等她。
陈埃深出一口气,没道理的,她明明按照父亲的方式去打墙了!
最后再试一次,这次如果拿不到钥匙,就没有下次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一次,这面墙开了,陈埃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多宝格上一件东西也没有,好像早就被人清空了,陈埃闭上眼睛,她想起来小时候父亲常在她手心划图案。
陈埃跪在地上,看向这暗层里唯一的那个装饰的荷花图案。
陈埃抚了抚那荷花图案,她在这图案上轻轻划动了十几下,这图案瞬间就打开了,一颗纯金的小莲蓬就这么缓缓生出来。
她拔下莲蓬,那莲蓬瞬间就黯淡下去,陈埃捏了两下,这莲蓬就自动缩小成一枚小耳坠,看得陈埃眼花缭乱,这不像个小莲蓬,也不像个钥匙,倒像是个小机器人。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埃赶紧让这个房间恢复如初,她偷偷出了房间,钻到另外一个房间,还没等她躲好,门外就响起了詹半壁的声音。
“陈小姐,你还是自己出来吧?否则我让人进去请你,场面就不大好看了。”
“詹小姐,你可以进来请我出去,这样场面就很好看了。”
“嘭”得一声,门被踢开,陈埃配合的举起双手,“詹小姐,既然你说我是间谍,我就做点间谍该做的事情,这样也就不愧对你的怀疑了。”
詹半壁眯了眯眼睛,这哪里像是职业间谍的作风,弄这么大动静,还对医务人员作鬼脸?她分明就是在戏耍所有人,而已。
“陈小姐,我不过是要验一验你。你只要配合就好。”
“你们这些南国人,专捣鼓那些骇人听闻的试验。你说要验我的DNA,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从我身体里抽什么东西出去,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要对我做很可怕的事情!”陈埃看向詹,“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詹拉住陈埃的手,“陈小姐,你今天验也得验,不验也得验。”
第94章 正身
坐在一个橘黄色电椅上的陈埃感觉恍若隔世。
她记得这座南国第一实验室制作第一批测谎电椅的时候,设计者问薄总理想喷什么颜色的漆?陈埃替父回答道,橘黄色。
结果,南国的电椅后来都是橘黄色。
为什么会是橘黄色?陈埃后悔的想,这颜色看得她心慌。
此刻她被隔离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隔着玻璃窗,她看到詹半壁正在外面打电话,或者是和几个穿橘黄色研究服的研究员耳语。
陈埃在里面是听不到外头在说什么,反正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她一个人束手束脚的坐在里面。
“我要喝水!有人听见我说话吗?我要喝水!”陈埃喊了两声,詹半壁看了她一眼。
她亲自倒了一杯水送进去。
“你先解开我,要不然,我怎么喝?”
詹半壁给杯子插了根吸管,“喝吧,马上要开始了,紧张吗?”
“开始什么?”
“你的DNA已经在化验了。刚刚那个给你抽血的医生,没弄疼你吧?”
陈埃冷笑着吸了一口水,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可听见詹这样一说,她还是满心打鼓,詹半壁看出她的紧张,她弯下腰去,平视着她。
“其实也可以不化验。你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间、谍?”
陈埃露齿一笑,“我要求和我父亲通话,你们这是在严刑逼供我。我不是南国人,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更没有权利对我做任何不人道的事情。”
“不过是个小游戏,不用紧张。”詹半壁歪了歪嘴角,她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和鬓角的汗,陈埃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睛看。
这双让她五年来都魂牵梦绕的麋鹿般清澈的双眼,此时缓慢得染上一丝丝残忍的异色,她好像有两张脸,一张脸上还留着亲切的笑意,一张脸上没有一丝丝怜悯。
“我们开始吧。”
詹以她惯用的礼帽而不容拒绝的口吻开局,陈埃侧过头去,看向那些已经准备调试电椅的研究员,她看到他们把电压调到中间值。
“你放心,我在里面陪你。陈小姐,但愿接下来的一系列提问后,我还能叫你陈小姐。”
“詹半壁。你这是在滥用职权,你不是说你没有权利进入这里,也没有权利……”
詹并没有听她把话讲完,房间门开了,有人给她拿了一把椅子和一杯咖啡,还有……一个文件夹进来,她看了一眼文件夹内的文件,“我们现在开始,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陈埃看向詹,詹不与她眼神对视,她错开她的目光,盯着电椅上已经亮起来的指示灯,徐徐的开口道:“三年前,有个女间谍以统计局审核专员的身份接近我。你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吗?”
陈埃摇摇头。
“死在你现在坐得椅子上。她是北国间谍。”
“两年前,有个女间谍在宴会上认识我,我们吃过两顿饭后,她色、诱我,你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里吗?”
陈埃又摇摇头,这样的詹,是全然陌生的,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像她用一截黑缎带束紧的白衬衫领口,是全然防备的滴水不漏。
“在国家监狱的隔离区。她到现在还在那里。很遗憾,没人任何人能去探视她,除非得到我的首肯。其实我可以随意处置她,给她一个痛快,可是我很尊重你们这些做情报的女人,我不想看着你们死。即便我们是对立的。”
陈埃扁了扁嘴,“半壁,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我真的是陈埃的女儿。”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们就当玩一个紧张刺激的游戏,你不会有事,我也不用因为你而要向国安局提交五页纸左右的报告。”
陈埃低下头去,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尽量镇定的抬起头。
“开始吧,詹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
陈埃笃定的说:“陈埃。”
一股电流立刻就涌上她的双腿,像是无数根小触须咬住她的小腿神经,她很快就觉得小腿以下都麻了,她张张嘴,她恨死这个设计电椅的人了,测谎测得这么灵敏,哪里让人有活路?
詹半壁看了一眼她打颤的小腿,问:“你还好吗?……无名小姐。”
“好、得、很。”
陈埃深吸一口气,她鼻子发酸,眼眶也酸涩,她闭上眼睛,低下头去……仔细搜罗她记忆里有没有半点反测谎的知识,很可惜,并没有。
这又不可能,这五年来,她不靠说谎,哪里能活到现在?她扮演一个朝九晚五的小职员,她扮演温禧的一条狗庄湄,她扮演吴洱善的小夫人吴境,现在她扮演陈埃,她本就生活在无数个谎言中啊。
陈埃渐渐放松下来,她向后仰靠着,动了两下小腿。
“你接着问。”
瞧她四平八稳的坐着,詹说:“一下会比一下疼,你想清楚。”
“刚才我不过是试一下电力,现在我们开始啊。”
“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陈埃。”
“啊!”刚才那股电流顺着她的小腿爬到她的大腿,并盘踞在她的大腿内侧久久不散,陈埃仰起头来惨叫一声,詹冲外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那电流在缓慢的从膝盖滚下去。
电流来得太快,去得也太极,陈埃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痛哼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我们跳过这个问题,很显然,你不叫陈埃。我叫你什么好呢。还是无名小姐,听上去酷一点。”詹翘起腿来,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好像不愿意错过她的每一个反应。
“我是叫陈埃,我就叫陈埃,你们的椅子有问题,神经病啊。”
“我们南国有世界上最好的测谎椅。是全世界公认的哦。”
“咳!”陈埃深出一口气,她看向詹,又觉得她又多了一张脸,这张脸对别人的痛苦一脸兴味,像个惯会折磨人的恶魔。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接近我?”
“哈哈,哈哈……”陈埃刚一笑,胳膊就被电了一下,这下连手指都僵硬起来,詹可惜的说:“如果这个测谎椅感应到你企图编造谎言,她会电一下你的手,就像你小时候考试作憋带小抄,被老师发现,是要被打手心的。”
“我说,我说。……”十指抽疼的感觉太过糟糕,她点头道:“我喜欢你,我接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下测谎椅老实了,没有电她。
“第三个问题,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
这个问题也安全的过了,詹半壁质疑的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研究员,研究员打了个手势,表明机器运转一切正常。
陈埃松了一口气,她明白了,只要不经过脑子思考的答案,就是反抗这电椅的最佳答案。
“你对我了解有多少?”
“你今年三十一岁,喜欢长跑,你只会使用三家银行的□□和信用卡,你有……好像有……十几个海外账户。你没有对象。你喜欢的人叫……薄湄。她已经死了很久了。你和吴洱善的小夫人有染。……你……”
电击迟迟未来,陈埃说着说着就噤声了,她看向詹,詹也正盯着她。
“你受过特训,你的上司是不是把一份厚厚的档案摆在你面前,让你背得滚瓜烂熟?”
陈埃想了想,点头说:“是的。”
电流瞬间就顺着她的右臂击打到她的心脏处,她疼得翻了个白眼,“喂……喂……你叫他们停下来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电椅的电击行为滞后了,反正她又栽在这个问题上,电流一股一股的暴击她的心脏,眼前也是一阵白一阵黑。
詹就坐在她的对面,此刻她好像满意她快要被电晕的样子——她抬抬手,研究员动动手,那些电流又如波浪拍岸般退回去。
“侥幸是侥幸者的通行证,无名小姐。你还要继续抱着侥幸的态度回答我后面的问题吗?”
被电击其他部位还好,心脏就……她难受的张张嘴,“你放过我吧。你不是验了我的DNA吗?一切让科学说话,好不好?”
“我放过你,国家会放过我吗?”
詹抿了一口咖啡,她看向陈埃,“你越早开口说实话,我们就越早结束。”
“我说得都是实话。”陈埃欲哭无泪,她看向一身正气、光明磊落的詹半壁,对比之下,全身大汗、脸上的痛苦正在抽搐的陈埃,确实狼狈的像是个被抓了个现形的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