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番外篇完本——by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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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湄很配合,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张、开双、腿,一会儿又趴着,一会儿又跪下仰起头张开嘴,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接受最苛刻的检查,反而像是在换各种姿势玩攀岩游戏。
当小机器人开始拉升她双臂时,她发出了轻微的呼声。
“疼么?”詹半壁立刻按下按钮,询问里头的情况。
薄湄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好。”
“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嗯。”薄湄四肢都被拉升开,她又疼又酸涩,这是有四个机械臂拿着针筒分别从四个方向伸过来,不一会儿,四剂药水就缓缓推入她的身体里。
薄湄睡了过去,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像是被父母抱在怀里那样安稳,等到她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是被詹半壁抱在怀里。
“我睡了多久……”
“2小时17分钟。”
“我觉得我好像睡了一个世纪。”薄湄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她伸手过去摸了一下略显憔悴的詹半壁,从吴家的派对出来后,薄湄一度处在休克状态,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詹抱着她,不停的喊她的名字。
詹半壁吻了吻薄湄的额头,她刚张口想要说什么,两滴眼泪就落下来,她望着这张阔别了如同一生一世之远的脸,竟难掩悲辛。
“还有哪里疼?”
“不疼了。感觉浑身暖暖的。”
她望着詹,詹也看着她,两人久久的凝视着彼此。
这凝视里有千万种意思,薄湄知道不用言语,她们之间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眼前这一刻,才像是真正的久别重逢。
詹半壁从薄湄眼中看见了过去的影子,还看到了很多闪光的东西,如同她再次活过来,完完整整的活过来。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唇是唇,耳朵是耳朵……她的容貌比之五年前更加无可挑剔,就像这五年的种种经历都在给她描摹,才有了她如今倾国倾城的模样。
薄湄还是薄湄,和从前一样,又截然不同,这让詹半壁每多看她一眼,心脏就止不住的跳动。
“你下床来走走。试试。”詹半壁扶着薄湄下了床,她不放心的松了手,薄湄走一步,她又扶住了她。
“让我自己走。你在我身旁叫好就行了,好吗?斑比。”
“走慢一点。”
詹半壁的口吻就像是对待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薄湄每走出一步,她都要说一句很好,如此走了几步后,薄湄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就走到外间的走廊上,那些医生全都看向她。
他们看她时,眼神热烈的像是在看一个刚在地球上苏醒的外星人,她越走越快,还跳了一下,立刻就引来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都站起来笑着为她鼓掌,她觉得这场面很熟悉,就像她曾经也这样站起来过,也有很多“叔叔阿姨”夸她勇敢。
“今天已经走了很多,休息一下吧。”詹半壁扶着她回到病床上,薄湄倒下去,靠在枕头上看着詹,詹喂了点水给她。
“我已经知道洱善对你做了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你。”
薄湄点点头,她怯怯的抓住詹的手,又倔强又忍辱的说:“洱善跟我讲,你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要把我分成两半,一半归你,一半归她呢。她还说她把我抓去玩,是你点头答应的,是真的吗?”
“不。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你是我一个人的,薄湄。你从小……就是我一个人的。”詹半壁猛地用力抱住薄湄,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那样,不断的拥紧,拥紧,再拥紧,薄湄抬起头,被拥至窒息的感觉在她的嘴角晕染出一抹浅笑,“那洱善下次来抢我,你怎么办呢?”
“她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
“那……那要是温禧和你抢呢?你会将我还给她吧?她在南方的势力那么大,你又没办法和她翻脸。”
“还?……薄湄,就算是还,也应该是她将你还给我,完璧归赵,才是她该做的。”
薄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亲了一下詹半壁的脸,“斑比,温禧折磨了我五年,我不会放过她的。你得答应我,我欺负她时,你不准帮她求情,你只可以帮我一起欺负她。”
詹半壁正要摇头,薄湄就吻上了她的唇,两人唇、齿交缠,先是薄湄摁倒了詹半壁,后是詹半壁推倒了薄湄,她将她压在病床上,让她无法动弹。
“嘘——”
詹抵着薄湄的唇,“你要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高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再点火了,好嚒?”
詹的声音已经有点酥、哑,薄湄吐吐舌头撇过头去,说:“你是不是嫌我被洱善那个了,就不再疼爱我了……”
詹哪里有半点这个意思,她俯身凑到她耳边说:“等你情况稳定下来吧。嗯?”
“那我们只接吻,不做不行吗?我太想念你的吻了,再多给我几个吻不可以吗……洱善让我很难受,我只想和你做,我只喜欢和你做。我再也不要和别人做了!”
詹笑着捂住她的嘴,她反复摇了摇头,只能低声求饶道:“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乖乖的好吗?”
薄湄想了想,满意的点了点头,“斑比,我会被抓起来吗?我是个怪物。”
詹半壁摇摇头,她目光沉沉的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来欢迎你回来。你只要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上,乖乖坐好就可以了。”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詹半泓就微微推开门,礼貌的说:“姐姐,税务司的急电。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詹半壁拉过被子,将薄湄盖好,“我去回个电话,催了2个多小时了。我马上就回来。”
“恩。”
薄湄缩进被子里,冲詹挥了挥手。
她走了,站在门口的詹半泓仍站在那里。
“……”詹半泓盯着薄湄,一字一句的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你真该谢谢你这张画皮现在还全须全尾的长在你身上。”
薄湄闭了闭眼睛,随手就将床头柜上的小木马摆件扔向詹半泓的额头,她非常不喜欢詹的这个弟弟,从前到现在,都不喜欢。
这小木马不偏不倚恰好砸中詹半泓的鼻梁,薄湄笑着说:“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你管不着,你管多了,我就让你去鬼门关走一圈,你看成不成?”
“她迟早会看穿你的!”
詹半泓说完就冷下一张脸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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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半泓低下头扒了两口饭,他又想起了现在一定在想着怎么使狐媚手段的薄湄!只要一想,他就有些牙痒痒。
他的长姐这样聪明,什么都能算得清清楚楚,唯独在薄湄身上糊涂得让他诧异。
这样一想,他饭也吃不下了,站起来说:“父亲,姐姐,我去看看铮铮。”
“你带上铮铮喜欢吃的小点心过去。”詹谨怀随口说道,詹半壁紧接着说:“略备薄礼,不要坐太久。”
“父亲,母亲这次还是不参加围猎吗?”
詹母向来不喜欢看打打杀杀的场面,每年的夏末围猎,她都是去山上清修消暑的,通常要呆一周,据说这次要呆上十天才下来。
“是的。”
“那母亲要错过好风景了。”
夏日的旧皇家猎场确实美不胜收,前两年刚栽培下去的花草今年刚好长成了最好的模样,有些名贵的花,历经五年的调、弄,恰恰到了最珍贵的花期。
詹半泓没什么心情听他们的闲聊,他去厨房拿了一个小食盒,又给温俪拿了几份小礼物,出了詹宅,他也没叫司机送,他就这样走在马路上,和往常不同,他感觉到家附近的特种、兵多了一倍,而且其中有不少生面孔。
等到了温翀从前的宅子,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戒严得这么厉害。
这宅子外大概全都是容兰芝从南方带来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看上去出入都要被盘问。门口有两个高大的保镖见他走过来,就熄灭了手上的烟头,眼神不见半点友善。
詹半泓进去颇废了一番口舌,等进去了,又被宅内的景致吸引住了,他昨天来这里时还不是这样子,温翀受伤后这宅子一直没人住,只是一夜的功夫就变得花团锦簇,搞这些园林到底还是南方人在行些,老管家笑着说:“寒舍年久未修,还请三爷多包涵。”
“哪里,哪里,非常美。”
老管家摆摆手,“我们夫人来时就将这些花鸟鱼虫都一并移了过来,还有两块太湖石仍在路上,这小池中的鲤鱼刚放进去,有点欢腾,您仔细脚下,别溅了您一身。”
老管家不说鲤鱼还好,一说这鲤鱼,詹半泓一瞧,哪里来得这么大的鲤鱼?
这就是一只鲤鱼王啊!
过了小池,拾阶而上,赤红的柱子挡住了正靠在藤榻上抽烟的容兰芝,詹半泓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细肩带V领白裙的温禧,她低着头,手上握着钢笔,坐在桌前,像是在批阅很棘手的文件。
“温……”詹半泓刚要说话,容兰芝就抬抬手说:“我们小欢喜在忙,你来看你妹妹吧,两个小姑娘在那儿呢。你去吧。”
“容姨。……那我过去了。”詹半泓转身而去,老管家令他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门一开,满屋子都是一股怪味,像是熏了什么烈性中药。
他咳嗽了两声,詹铮铮转过头来看到他,便冲他比了个嘘,她走过来,轻声说:“她好不容易睡下了,你可千万不要吵醒她。你来干什么?”
“那我们去外面说。”詹半泓拉着妹妹出了房间,“父亲礼佛回来了,没见着你,惦记的很,让我过来瞧瞧。”
詹半泓朝屋里看了一眼,层层纱幔之下很难看清温俪的模样,他仔细想了想,又有些难以问出口。
“你吃点东西吧。要是知道你熬夜。父亲会很不高兴的。”
“我可是很高兴的。难得我能这样和她独处,也没人打扰我们。只是她情况不大好。”
“她……是不是被薄湄给……”
“你不要提薄湄那个畜、生!”詹铮铮捂住哥哥的嘴巴,“不要提。”
“好好……那温俪有没有被她给……”
詹铮铮肯定摇了摇头,说:“容姨亲自看过,没有倒是没有。可是薄湄的行径真是和禽兽无异,她浑身是伤,被吓坏了。”
“是啊,薄湄的恶行让人难以原谅。”
“你也这样觉得吧?………长姐不是将她抓走了吗?可剐了她的皮?”
“……”
詹半泓一时说不上话,只能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
温禧打着遮阳小纸伞走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瞧见詹家兄妹俩在聊天,这宅子里遍布眼线,只要她想,她就能知道现在他们在讲什么,只是她实在没心情。
收了小纸伞,温禧进了温俪的房间,她关上门,掀开帷幔走进去,温俪的双颊通红,耳根子也是红的,那该死的下作药药效还在。
温禧摇了摇,换了熏香,又拿起药来给自己饱受折磨的妹妹喝下去,刚灌了半瓶,靠在她怀里的温俪就睁开了眼睛。
心灵之窗睁开了,心神倒像是还在混沌中,她迷蒙的喊着:“我要薄湄……我要薄湄……我要薄湄……”
温禧心下大惊!容兰芝说这药性越到后面越烈,过了最烈的时候也就好了,不过她对这方面药物的知识还停留在五年前,五年过去了,有没有更新换代变得更加天下无敌,她就不得而知了。
“温俪,温俪?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醒醒,醒醒,温俪,醒醒,温俪,你回到加了。”温禧拍了拍温俪的脸颊,温俪痛哼了一声,“我不是温俪……我是小欢喜……我是我是……我求求你,薄湄……亲亲我吧……吻我……就在这里…不,放过我……我让我姐姐把你五马分尸!”
温俪说话反反复复,有的话压根就听不清,一会儿对薄湄喊打喊杀,一会儿又恳求她亲吻她,说自己很难受。
温禧吓得脸都白了,因为温俪这时候忽然握住她的手,竟引着她去摸她双颊通红的脸!
这嘴里的昏话越说越离谱,也听得温禧心里翻江倒海。
温禧抽回手,温俪就如泣如诉的央求个不停,起初还是软软的话,后来越说情难自控,她浑身扭动起来,温禧根本制不住她,只能站起来叫人进来。
这刚站起来,温俪就将她拉回去,一重纱幔被她扯下来,轻轻的蒙了温禧的眼。
温禧身子日重,猛然倒下难以站起来,温俪也重重的倒回床上,她两眼发晕,又猫儿一样的缠在她身上,发出了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懂的声音。
眼前朦朦胧胧,帷幔轻轻的晃动,像是被搅动的春水,一圈涟漪一圈涟漪的漾开,温禧猛然想起她在温宅撞见容兰芝和郑潋荷的情景!还有在梦里她无数次梦见得情形,她讨厌那些扰人清梦的画面,她这一分神,耳边又听见温俪一个劲儿的媚声喊着薄湄的名字,脑海里就没来由的呈现出极端诡异的场面来……
眼前叫着薄湄名字的不是温俪,而是她自己。
她摸着肚子里即将要出生的孩子,她想起了占木河的那一晚,顿时如坠阿鼻地狱,色如同空象,幻化成一把匕首悬在她心头。
她恍惚能看见自己被薄湄压在身下,就如同容兰芝对待郑潋荷一样,薄湄不会放过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像她说的那样,无论她用什么方法都会折磨她,也许有一天,她就要伙同詹半壁、吴洱善来给她一个迎头痛击,将将她的所有骄傲和尊严举过头顶,让她痛哭,让她流泪,让她彻底失控……这五年来她施加在薄湄身上的,薄湄会让她全都还回来,只是她一定会要她用另外一种更为撕裂的方式还回来。
“我是小欢喜啊……我是小欢喜啊……求求你要我……现在就要我,狠狠要、我……薄湄……快来…………”温俪仍旧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她到底年纪小,根本不清楚那是怎样一回事,来来回回猫儿狗儿般的乱滚乱蹭,温禧回过神来就觉得哭笑不已,幸好不多时,温俪的正牌小守护神詹铮铮就来,这孩子虽然体弱,但是好像在温俪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她走过来不慌不忙的拉开温俪,“欢喜姐姐,你走开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我会让她平静下来的。你不要再绑着她了。……我,我来绑。”
温禧是被温俪拉起来,她坐起来时,豆粒大的汗珠儿从额头上落下来,瞧着詹铮铮那一脸耐心的小模样,她又想起了总是对薄湄一百分耐心的詹半壁……
滋味越想越复杂的,她的哭笑不得的心情一时跌到了尘埃里去。
“你摁着她,我来绑。”
温禧听了詹铮铮的话,摁住了温俪,温俪在她姐姐身上蹭得很久,体力消耗过半,此刻又安静下来,眼睛半合,有点生不如死的况味浮现在她脸上。
詹铮铮笨拙的给她擦汗,哄她道:“会好的,你一定会清醒过来的。你会好的,不要怕。等你醒了,我要找薄湄给你出气,狠狠的出气。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啊。看我怎么教训她!”
詹半泓走进来,不过他是男人,只能站在纱幔外。
“要我帮忙吗?”
“哥哥,不用,你千万不要进来。”
“她好些了吗?我刚才好像听见她很痛苦。”
“……”痛苦?温禧觉得这两个字在这一刻听着格外刺耳,像是某种看不见的讽刺,她没有说话。
倒是詹铮铮说:“哥哥,你回去告诉长姐和父亲,我要在这里陪着她,直到她好过来再回家。你让他们不要担心。”
“嗯。铮铮,你和温俪感情这么要好,她比你大几个月,不如我回去和父亲说,你们义结金兰怎么样?你以后就认她做干、姐姐。”
“那不行!我要她做我姐姐……我要她做我的……”
詹铮铮的这句话十分耳熟,温禧曾经听薄湄说过,她好像有段时间也不是很愿意叫半壁姐姐,后来叫着叫着可能就不那么在乎了吧。
刚才闪现在脑海中的诡异场面再次闪回了脑袋里,温禧皱了皱眉头,她握住了温俪滚烫的手,姐妹俩眼神碰到一起,温俪有气无力的说:“姐姐,我觉得我要死了……我不要这样……”
温禧觉得自己这一刻是恨上薄湄了,仿佛眼前真正受折磨的不是温俪,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