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周端 番外篇完本——by除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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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端眼前一阵阵发黑,眼泪口水和鼻涕一起涌出来,郑时终于放开手,他就双手撑着墙粗喘不停。郑时再做什么,他已经无力抵抗。
郑时将他的裤子扯下来,手伸到前面去揉捏,却发现他平时敏感得不行不碰就硬的阴茎现在有如一条死肉虫,无论怎么揉弄都没有丝毫勃起的意思。
郑时这才真正地放开他。
周端滑倒在地。郑时由上往下看着他,道:“走出这扇门,你想都不用想。”说着他扯起周端的后衣领,将他连拉带拽地拖进客厅,又将他扯着站起,推搡着把他赶进一件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张双人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从内用铁栏封死。
郑时将他丢到床上,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锁上周端的门,郑时回到客厅里,双手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将酒喝光,他又点了根烟,才镇定下来。
他笑了笑,又觉得自己真的跟神经病一样,拿手掐灭了烟,拿钥匙去打开周端的房门,见他将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缩在房间的一角。
郑时一点点扯走他的被子,周端又是毫无遮蔽的了,他双手抓紧自己的肩膀,颤抖着不敢抬头。
郑时说:“我不是想伤害你,给我一点时间。”
他将周端从角落中抱出来,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在郑时走后,周端竟也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着过去。
九
三四个小时之后,郑时打开周端的房门,见他已经起来,衣冠整齐地坐在床上,只是神色憔悴得好似死过一次回来。
郑时让开位置,周端便随他走出房间,午饭的外卖已经送到,两人坐在餐厅相对无言地进餐。周端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郑时说:“接着吃。”于是周端马上重新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吃着吃着周端又开始干呕,捂着嘴找到卫生间,对着马桶猛地一阵吐。
郑时倒了杯水给他,周端漱了口喝了水,又洗了把脸,重新坐到桌子前吃饭。
饭后郑时检查了他的包,把里面诸如钥匙小刀等尖锐的物体以及钱包都拿出去,把包还给了他。包里有几本从图书馆借的书,虽然这种情形下看不下去但也是个慰藉,周端抱紧了自己的包。
郑时还给他了一个新手机和平板电脑,不过周端都放在一边没去碰过。郑时又把他锁在屋里,周端躺在床上茫然得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了,一切还是都毁了。
他想他或许可以假意顺从几天,等郑时放松警惕就可以从此处逃走。他不可能永远这样关着他,不可能每天都不去工作这样和他耗。郑时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般温柔,但周端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是个变态杀人狂,还是一个非常有理智的人。
时间差不多郑时就会放他出来吃饭和上厕所,晚上周端只脱掉外套,和衣而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断地啃咬着自己的手。
这个时候周端听到门有响动,赶忙拿被子将自己捂住,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郑时开门进来了,他掀开周端的被子,压在他的身上,隔着衣服抚摸他,亲吻他裸露在外的脸和脖子。
周端抖成了个筛子,郑时拽着他的腿将他的身子伸展开,而后又将他固定住,去脱他的裤子。
周端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不断地哀求着:“不要这样了,求您了,不要这样……”
郑时不为所动,说:“有什么不好?”仍旧继续去扒他的裤子。但由于周端不配合,穿得又多,半天没什么进展,只扒开露出腰和一小截屁股来。
在夜色之下显得尤为圆润的肉体让郑时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这个孩子,想要操他。
借着这一慌神,周端泥鳅一般从郑时手下钻出去,衣冠不整地趴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着响头,嘴中还不停念着:“求您不要这样,求您放过我,求求您了……”
郑时看他这样,还是转身离开了,锁门。
冲凉水澡的时候郑时想不能这样下去,虽然已经预料到他一时不能接受,却没想到他反抗得如此剧烈。
第二天郑时戴回了温柔的面具,这却让周端更加毛骨悚然。
他不再强迫周端,只是偶尔不经意地触碰他,摸过他的手背,轻拍他的肩膀,或是揉揉他的头。
周端对每一下触碰都反应非常剧烈,马上又想到这种太过明显的反应会触动郑时的神经,于是极力抑制着。
看在郑时眼里,他就像一只落在食肉动物手中的小动物,僵着身子不动以防食肉动物的暴力镇压,再伺机逃走。但他终究是逃不脱的,看猎手的心情,他早晚都要被吃掉。
当天晚上周端差不多该洗澡了,但郑时是不能放心他自己一人洗澡的,于是洗澡这一过程也在他的监视之下。周端看到郑时卧室的卫生间门与隔断墙都是透明玻璃的,有些抗拒,说不想洗澡,但郑时不允许他对他的安排有任何反对意见。
于是周端还是进了浴室,打开热水,待水汽糊在玻璃上才迅速地脱光衣服,冲洗一番,又马上拿浴巾将自己裹起来擦干。
郑时推门进来给他送换的衣服,周端立马缩到角落。
郑时笑了,说:“该做的也都做过了,你现在装什么三贞九烈,矫不矫情?”
“对不起。”周端低头道了歉,“但是我求您真的不要再继续拿着事情了,我们是父子。”
“现在又认我这个爹了?那叫一声来听听啊。”郑时挡在门口。
周端咽了半天口水,最后终于挤出一个干瘪的“爸”字。
郑时非常满意,说:“你记住,我是一早就知道你是我儿子,不是还把你给操了?现在说因为我们是父子,求我不要操你,有什么用吗?”
周端苦笑出来,问:“为什么要这样呢?”
郑时说:“因为我混蛋,变态,又有病啊。”
“好了,穿好衣服出来吧。”郑时又柔声说。
接下来的两日都如此相安无事,郑时白天不再锁他,让他可以在别墅里自由活动。第三天,郑时终于出门了。
周端明白如果郑时真的出门了,那一定会将他锁起来保险,这明显是个陷阱,可如果错失这次机会,下次时机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
他想过偷袭郑时拿硬物将他从背后打晕,或者干脆拿刀将他刺死,郑时因为能在武力上完全镇压他,所以对他毫不防范。可每次跃跃欲试过后,周端最终都下不去手。
他从别墅各个方向的窗子向外探看,并未发现郑时的身影或者别人,但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也显得不太理智,周端犹豫半天还是选择一层北面厨房的窗户。
终于从只能打开一个窄缝的窗户钻出来后,周端脚踏实地,准备从同一方向的矮墙爬出院子,却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儿。
扭头一看,郑时正站在阴影处,倚着墙抽烟,脚下已经一地的烟屁。
“说了不会让你走的。”他说。
十
周端拔腿就跑,郑时扔了烟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周端跑到墙边,跳了两次才够到墙沿,又手滑掉下来一次,第四次终于抓紧了也找到落脚点,郑时却已经走到他身边,从后面一把将他扯了下来。
周端爬起来又要跑,郑时伸脚一拌,周端又跌倒在地,他爬着也要远离这个人,郑时大跨步追上去,脚踩到他的脊背上,周端终于动弹不得。
感觉到身下挣扎的力道卸了,郑时也拿开脚,蹲到周端面前,见他双手紧抠着干硬的地面,哭了。
奇怪的是郑时并不感到心疼,只是有一股笑意越来越难以抑制。
他就这样笑着,说:“小端小朋友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可爱?”
周端扭过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郑时向他伸出手,周端自己爬了起来,郑时也仍是没将手收回去。
于是周端在身上蹭了蹭袖子,将袖口蹭下来掩盖着自己的手,才将自己的手交到郑时掌中。
郑时把他牵回了别墅,叫他去洗洗手和脸上蹭的泥土。
洗回来之后,郑时让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周端坐下,见郑时拿了一个小手提箱来。
郑时将箱子放到他脚边,俯下身来在周端脸颊上亲了一口,又换了另一边亲了一口,说:“小端,你知道反抗没用的吧?”
“您到底想怎样啊?”
郑时没回答他,轻轻地抚摸他的面颊。
而后他半跪在周端面前,伸手握住周端的右脚脚腕。
周端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脚,之后也由他去了。
郑时将他的裤腿向上推,露出脚腕来。接着他打开小手提箱,周端看到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黑色的电子脚环。这种脚环是给出狱的需要继续监控的罪犯用的,周端只在新闻里见到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戴上这种东西。这样他无论去到哪里,郑时都能随时掌控他的位置。
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悲哀。
郑时将脚环戴到周端脚上,退开两步观赏一番,而后又将他的裤腿拉下来,起身的时候顺便在周端脸侧又吻了一口。
周端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他问:“这样我可以自由行动了吧?可以不用再关在那间屋子里了吧?”
“当然。”郑时说,“你可以和我睡。”
周端懒得理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右脚还总是觉得别扭。
而后,他就直接打开门走了。
像是专门拿来试验脚环的,郑时打开手机上的定位监控,看他每一步都走到了哪里。
周端什么都没拿,没钱打车,就一步步地用脚走着。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在野外一个地方停留了很久。那里有一片湖。
晚上,屏幕上的小红点向家的方向移动。
最终,红点停在他的家门前。他似乎在徘徊,犹豫。
郑时起身去打开门。
周端走进门来,他一身的凉气,鼻子脸颊和耳朵都被冻得通红。
“外边下雪了。”他说。
郑时将他揽到怀里,轻轻地抱了一下。
郑时煮了点面,两人一起吃了。
吃完饭后,周端无言地回了房间。
郑时心中一空,发觉自己这一天也什么都没做,一直都在盯着手机看,想他在哪里,看着什么,想着什么。想他在雪中每走一步留下的脚印,揣度他是如何恨着自己。
他想现在一切的矛盾所在,就是周端不像他,是个有道德底线,活得非常认真的孩子。如果他再坏一点,再恶一些,两人便可以狼狈为奸,一同堕落有何不好?
他现在在做的就是拉他下水,熬着他,等他的心出现裂痕再趁虚而入,把他变黑,变脏,这样他才会变成真正的自己的东西。
放他走也行,可他不就白忙一场了?再说伤害已经造成,两人床上也合拍,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不过是一个小屁孩,郑时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执着的,还是他曾经丢掉不要的东西。
明天再说罢。
十一
周端基本每天都会出门,到附近的图书馆泡上一天。郑时回去上班,也不太管他。
周六一早周端照常出门,被刚刚起床的郑时叫住:“小端,寒假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你有没有护照?”
“没有。”周端低着头说。
郑时说:“那正好今天我带你去办一下吧。”
“我是说,没有想去的地方。”
郑时一时语塞,周端趁此机会埋头走了。
知道郑时也许在家,周端这一天回来得尤其晚。他甚至想干脆一夜不回去,看郑时到底会不会找出来。或者试试看他能走到多远。
但他想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周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腕。
他并不是跑不掉,真想跑总有办法,但他需要权衡是否有必要放弃现有的一切,只为了从那个人身边逃离。
可这样悬着的时间越久,周端越觉得其实什么都无所谓了。
一想到他,周端又头脑发热,他走出咖啡馆,在街边的电线杆上捶了两下,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回到郑时的别墅,在外面看到灯是灭着的,周端松了口气,打开门。
客厅里一片黑暗,周端没开灯,就着月光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就在此时郑时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么晚?”
周端整个人都僵住,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试着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郑时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
周端手脚冰凉。
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郑时笑笑,说:“早点休息吧。”
说着他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
周端也向前走了两步,声音沙哑地缓缓说:“其实,您知道吗,我有的时候真的挺想死的。”
郑时猛地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瞪大眼睛看着周端。
“你想都不要想。”
周端抬起头来,对郑时说:“我应该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但不能否认这是一个捷径,有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其实我根本就不该存在的吧,不然为什么我的爸爸也不要我,妈妈也不要我,终于找到那个人,到最后只是一个圈套。”
“你找到什么了?你找到了狗屁!”
听了这话周端噗嗤笑了出来,郑时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周端的头顶。
郑时说:“我开始没想到你会不记得我,你总是不见我,就想去亲眼看看你,再看看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想到你抓着我的手就一通告白,我以为你在玩儿我。后来你问我的名字,我说了名字你还态度如常,我就觉得你跟我牟上劲儿了,就也陪你演戏。”
“我是真的不知道……”
“后来我也发现了,就挺生气的,你真不记得我了。然后想到那你是认真的,随便拉住个老男人就告白,见两面就想上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这样一点都不知道自爱,我就想教训教训你。”
“我……”周端说:“见您第一面的时候,我心跳得好厉害,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想就这样过去,我才鼓起勇气冒昧地说了那样的话,但我只是试探一下,那也不算告白啊?”
“当时你说……”
“我说您是我喜欢的类型。然后您就给我留了电话让我打给您。我那个时候真的很高兴,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郑时说:“后来我们做,我不戴套你也不反对,你跟别的男人也这样吗?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而且你骚成那样,我就越想越气。”
周端说:“您是我第一个搭讪的人,和您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我没病的,您放心吧。”
“我他妈的有病呢?”
“我不在乎了,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因为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您啊,跟您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了,没有妈没有爸没人爱我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在您身边就好。哪天您不要我了,曾经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能拿出来回忆,就好像……其实……爸……我想我可能没有那么恨您吧,因为童年时候那些模糊的零星的记忆,都是我的珍宝,每一天我都会把他们拿出来倒到床上,逐一仔细擦拭回忆,就怕把它们忘了。我告诉自己恨您,可是我做不到,我需要您。然后遇到您,以前的人生没有意义,以后怎样也都不重要了,您是怎样的人都好,将我怎样都好,我爱您……”
郑时愣住,他伸手去摸烟,没摸到,再看向周端,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直视他,他原本的理直气壮此刻都没了依据,想要扳回一局一般,他说:“我是想教训教训你,没打算真的跟你做,可到后来也陷进去了。”
这话说出来,他才觉得自己更可悲,这段关系也如此可笑。
周端扬起头来,又不知该说什么。
郑时说:“不早了,去休息吧。”
周端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趴倒在床上,郑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荡。
另一边,郑时终于找到烟,坐下来抽。
第二天周端起来,只看到满桌的烟灰和烟屁。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都没有和郑时打上照面,他不知道郑时到底还有没有回这个家。
再之后,郑时终于回来,他一身西装革履,精神饱满,神色温润,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周端看到他愣了一下,之后低下头来。
郑时这样走到他面前,柔声说:“小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对,我想我再做什么也都是多余,我把脚环帮你卸了,你走吧,我也不会再到你学校或者你工作的地方骚扰你了。我打了一些钱到你的账户里,我是混蛋,但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就这样吧,既然是闹剧,还是提前散场比较好。你是个好孩子,你以后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