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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定清风 番外篇完本——byChitar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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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云锋注视他良久,道:“你这样想……要我怎么做。”
见他如此,高淮燕笑道:“其实与师兄说上一二倒也无妨,江湖上都道枭首段客洲是大奸大恶之人,死有余辜,师父通晓大义,为了苍生,跟他同归于尽。可你也听见那杜小仙的话了,师父与段客洲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势不两立。我一直觉得,大阳关的事是有隐情的。师父当年救我一命,又收我入门下,我想弄清楚,他究竟是为什么而死的。”
廖云锋听罢,追问道:“你说了一二,三四呢?”
高淮燕但笑不语。
“老头子死后多一个人给他上坟叫师父,白占你便宜,你确定不是埋怨他?”廖云锋剐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回答是不满意的。
高淮燕被他的眼神勾得心头直跳,顿生一种无力感,道:“好吧,就说说三四,师兄,你等我进房喝杯茶。”
11.
那三四说的是太玄门老门主虞彻和他的夫人聂容茵。虞彻前往啸龙潭时,参与诛枭行动的那几位还没有打到大阳关,他去找段客洲,不是为了小义大义,而是聂容茵在家里被杀害了。聂容茵的胸口插着群枭独有的佩剑,以及被剁去了一只左手。
按理说,聂容茵足不出户,是不会惹什么仇家的,但坏就坏在她左手上佩戴的那枚翡翠银戒指。虞家祖上锻造兵器,后来成立太玄门,将一份如何锻刀剑的秘谱封了起来,打开的钥匙就是那枚戒指。虽然虞彻去检查时,没有发现封存的秘谱被人动过的痕迹,但是钥匙不见了,他也没有办法查证。丧妻之痛,让他肝胆欲裂,立即启程去找段客洲要说法。
巧就巧在那时的段客洲,的确在锻刀,虞彻以为他杀害聂容茵是为了偷走秘谱,就与他打了起来,两人大战至两败俱伤,才发现中间有误会。虞彻为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离开了。
“段客洲他,称他神功盖世也不为过,若不是被虞大侠重伤,面对围攻,怎么会无法脱身。而虞大侠和他告别之后去了哪里,究竟为何死了,这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也许弄清楚聂容茵的死,后面的事情也就会豁然开朗了。”高淮燕说完,看向身边的人,“师兄,不是我有意隐瞒,当年之事,错综复杂,我想等一切都弄清楚的那一天,再告诉你。”
廖云锋拍拍他肩膀,道:“我现在更糊涂了,不过随你高兴吧。”
高淮燕禁不住笑:“难得师兄迁就我。”
“不过,”廖云锋话锋一转,“你记着,万一有人动你分毫,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错是否在你……我和我的刀都不会答应。”
心口微微发烫,高淮燕握起他的手,轻声道:“那就有劳师兄护我周全。”
还待廖云锋答话,院中忽然有了异样的响动,廖云锋手碰刀柄,道:“出来。”
日头高悬,树影稀疏横斜,有人站在院门口遥遥朝他们揖礼,竟然是纪温。
高淮燕见是他,便问道:“纪先生,我家主上的病如何?”
纪温边答边走上前来:“是陈年顽疾,得慢慢调养。”
听完他和虞氏那些模糊依稀的纠葛,廖云锋直截了当:“你有话要说?”
纪温从袖中摸出一块粗布,里面包裹的正是聂容茵的翡翠银戒。他长叹一声:“小高猜得不错,那位夫人是我杀的。”
高淮燕瞳孔微缩,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这个时候说出来,是因为知道你对虞文茵有用,所以我不会杀你。”
“没有那个小丫头你也不会杀我,”纪温看看他,“我也救过你,不然你早就动手了。”
高淮燕冷笑一声:“其实我这条命不值钱……”见廖云锋的目光也扫过来,于是立刻改口道:“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我碧海波涛与你仙鹤庐可以说是比邻,如果我告诉了虞文茵,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纪温一脸的无惧:“如此说来,我真是命悬一线。那么你想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以你的手段,要请我来,本来不必搬出虞家人来。”
不知为何,高淮燕的目光有些放空:“我的确想知道聂容茵是怎么死的,你要怎样才肯说?”
纪温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希望……即使虞文茵的病好了,你也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死不要紧,可还有梅娘。”
纪温的眼神让人不知为何心慌起来,高淮燕强压下怪异的感觉,一点头:“先生放心,就如先生所说,我欠你一命,就算我自己让虞文茵砍了,也会保护先生的。”
纪温所说之事要追溯很多年前,虞氏兄妹还没有出生,连聂容茵也还未嫁给虞彻。当时……虞彻的妻子是梅娘。
梅娘本名薛子梅,和虞彻是指腹为婚,本来应该是青梅竹马,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天生不对盘,有点相看两厌,成亲以后,也没培养出什么感情来。后来薛子梅去了一趟西南,托人捎信给虞彻,那是一封休书,说她在外面遇上了心仪的男人,不想再跟虞彻做夫妻,大家一拍两散吧。
饶是高淮燕,也喷了茶。
纪温继续讲,虞彻当时并未责怪梅娘给他戴绿帽,爽快地回了一份决绝信,两个人的夫妻关系就此中断。后来他遇到了让自己心仪的聂容茵,就另结了一段姻缘。
但其实,梅娘并没有遇见什么心仪的男子,她脾气火爆,在西南一带得罪了人,身上被下了剧毒,以为自己很快就要一命呜呼,才想跟虞彻了断的。她和虞彻的感情虽然一般,相处倒还算和睦,纪温见到她的时候……她躺在荒野里等死,路过那里的纪温把她背走救治,发现她还怀有身孕。没料到虞彻的信辗转被送到,纪温一看之下,以为虞彻是个负心汉,大骂他一番。
梅娘倒是无所谓这个,将原委和纪温说了,又道是有人加害于她,才叫她断了第一份姻缘,不过嘛,姻缘这种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本来也不怎么中意那个姓虞的。只是被暗算的仇,不可不报。
当时的梅娘是个十足的美人,风韵妩媚,脾气泼辣爽利,朝夕相对,叫纪温动了心,只是纪温在情爱一事上有点窝囊,一直不敢说。
梅娘的性子要强,咽不下中毒的那口气,找上门去挑衅,和对家约定比试,结果不敌,她不服输,学着别人饲养毒物,以求武功能一日千里。
结果……她功夫不到家,又走了旁门左道,有一日午睡,不慎让自己豢养的毒物咬伤了脸,毒素渗透,变成了难看的疤痕。她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又自恃美貌,求着纪温帮她,但连纪温也无能为力。她神志渐渐有些不对,时喜时怒,最后竟然疯了。
而她又身怀六甲,足月后诞下麟儿,仍旧没有清醒。她平时疯倒不怕,还有个限度,但生了那个孩子以后,竟然有好几次要杀了自己的孩子,要不是纪温及时阻止,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最后一次是她想叫自己的蛇绞死那个孩子,纪温救下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把孩子送走。他给虞彻写了一封信,上面写明孩子生辰,说是虞彻和梅娘的,如果虞彻不信,可以滴血验亲,因为一次意外,梅娘已死,请他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好好照顾那个孩子。纪温躲在暗处,看到虞家的人把孩子抱进去,才离开了。
那个孩子,就是后来的虞木容。
高淮燕听罢沉吟:“我说兄妹两个怎么不太像,原来是同父异母。”
送走虞木容以后,纪温带着梅娘干脆就在江阳落脚了,住在如今的仙鹤庐,两个人倒也算太平,梅娘虽然爱闯祸,都是他能收拾的烂摊子。虽然仙鹤庐离太玄门不远,梅娘的样貌毕竟发生了变化,纪温心倒大,一点不担心会遇上虞彻。也许梅娘和虞彻的缘分已经耗尽,后来果真没再见过。
但那一年,他带着梅娘上街,梅娘疯疯癫癫的,不小心和人打了起来,为保梅娘,纪温将一枚金针打入对方穴道,夺下他的兵刃,拉着梅娘跑了,没想到走岔路,到了虞府。梅娘的记忆里对虞府是有印象的,到了那里,她不知为何大喊起来:“我的孩儿!”
虞彻光顾着看身后有没有人追上来,没能拉住她,让她闯进了府里。
那天虞彻正好不在家,聂容茵在自家花园里闲逛,被梅娘撞上,梅娘问她要孩儿,她害怕地连连摇头,当然说不认识,不知道,梅娘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受了刺激,放毒蝎子咬伤了聂容茵。
纪温追进去,找到她们时,聂容茵已经没了呼吸。纪温怕虞彻追究,将手上还拿着的那把抢来的剑刺进了聂容茵胸口……
也是那个时候,聂容茵被这一剑刺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才叫纪温知道,她原本是有救的。可那一剑断了她最后生机,表情凝固不动,身体逐渐僵硬。
事情到了那个地步,纪温只能善后。他知道聂容茵是中了毒的,但种了梅娘养的毒蝎子体内的那种毒,尸体身上除了伤口处是看不出来的,毒蝎子那一口,就咬在了聂容茵的手上。纪温砍下她的手,带出了虞府,埋在了荒郊野岭。埋之前,他看到那只手上的戒指,他的内心本就懊悔难当,就取下了戒指,多年来一直供奉。
高淮燕沉默良久,说了一句:“竟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彼时太阳还未落山,金灿灿的光点撒了一捧又一捧,蜜色淌在水里,映得波光粼粼,原本是很暖和的时辰,但院中吹起一阵小风,拽下枝头树叶,刮擦声若有似无,不知怎的,平添了一股冷意。
12.
送走纪温,廖云锋发现高淮燕神色不对,一碰他的手,手心全是虚汗,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高淮燕语气平平:“无事,只是昨天没睡好,风吹久了头痛,我们进去吧,师兄。”
廖云锋发觉他近来有些小孩儿心性,自己补眠非要拉他一起。廖云锋作息规整,大白天叫他躺倒还真合不上眼睛。不知何时高淮燕头靠他臂弯,他索性将人搂入怀中,另一只手替他遮遮光。
“你睡你的。”
高淮燕双手环着他,越环越紧,身体竟微微发抖。
“师兄……”
“嗯?”
“我……想起师父了……”
廖云锋的记忆里,他说话从不曾这样断断续续吞吞吐吐,但他压下心中疑虑,只是道:“师父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不在山上,我本习以为常,那年收到师父托人送来的快雪刀和遗言,前去大阳关,见到的只是你手上的一捧骨灰。他怎么了?”
“我看着他们死的……”高淮燕眼眶发红,“杨彬谦推举师父,做……做当时诛枭行动的头领,其实师父并不、并不知道这件事,师父当时人在大阳关,后来杨彬谦说师父和段客洲同归于尽,其实……也是他骗了旁人。我当时,就在……就在啸龙潭……”
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愈发厉害,手脚冰凉,廖云锋心中慌乱,道:“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我并不想知道。”
高淮燕却抓着他的手,执拗地想说完:“我亲眼看到,杨彬谦他,带着人围攻……”
廖云锋以吻封唇,把他要说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高淮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到高淮燕这样,他很心疼。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快雪与清风本是一对刀,徐明山把快雪给了他,他背着刀北上寻师,找到另一把刀,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是他素未蒙面的师弟,怀揣着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坐在生死一线里等他。他按住高淮燕,亲吻里渐渐带了别的意味,高淮燕紧紧搂着他,像行将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
在不间断的亲吻里高淮燕终于不再发抖,他仰起头,在廖云锋耳边道:“师兄,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九年前那个夜里,我快要死了,是你救了我。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
廖云锋亦和他低语:“为什么要道歉?”
“我想说谢谢,又怕你觉得我见外。”
廖云锋认真地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想说,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意就可以了。”然后重新亲了上去。
动作幅度慢慢变大,高淮燕由着他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按住他的手:“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师兄你给我宽衣解带。”
廖云锋褪下他的外衣,道:“不要吵。”
高淮燕就真的不再说话,感觉到那只手钻进来,在他胸前和背后反复流连,带得他也情动起来。常年握刀的手上有茧,粗糙地刮着身上最细嫩的皮肉,身体情不自禁地一软。他抬高一只手,抚上廖云锋的脸颊,吻上去,并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廖云锋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将他的衣服也剥下来。
廖云锋揉揉他的头发,等他扒完又把他压回去,青丝交缠在一起,凌乱又淫靡。
舌尖勾出一道银丝来,高淮燕呼吸渐重,由那只手摸进亵裤,在腿根缓慢地揉`捏,玩弄了好一会儿才照顾到正主。他即刻把紧牙关,一声闷哼锁在喉咙里,又被廖云锋撬开牙关,舌头被好一番搅弄,他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吻得太深,有唾液流了出去,脸上再绷不住,烧起来。
他喘息着推人,又去蒙廖云锋的眼睛:“师兄……别看嗯……”
拇指在那处的顶端摩挲了一下,将整根照拂了一遍,却不再动作,转而挪到后面,小心翼翼地探手指进去。
廖云锋有些疑惑:“很紧。”
高淮燕无法忍耐地闭上了眼睛。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忽然身体一轻,廖云锋抱他起来,下了床榻,他们两个都是衣衫半褪,面带红晕,不晓得廖云锋要往哪里去,他慌了神:“师兄!”
廖云锋带着他只走了几步,放他在屋内的桌子上,让他坐着桌缘,亵裤脱到底扔在地上,单膝着地,抓着他的脚,一路吻了上去,留下一道引人遐想的长痕。
心跳得太快,好像要脱离身体,高淮燕和他挨得极近,摸到他有力手臂上的青筋,不免臊得慌,突然有凉凉的东西进到身体里去,高淮燕不敢动,感觉一根手指不停地尝试进出,那点凉很快被捂热。
廖云锋又去捞了一些,这回高淮燕的目光跟着走,看到他用的是吃剩的那碗安神汤,没等他作何想法,头就被掰回去,廖云锋捏着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浓雾。
高淮燕笑起来,流光荡漾在眼底:“师兄喜欢我……”
廖云锋压着声音,肯定道:“嗯,我喜欢你。”他将人托起来,搂在怀中,穴`口已经被沾湿,几根手指在里面肆意,弄得又软又热,一张一合,发出无言的邀请。他撤出手指,慢条斯理地将自己送进去,内壁的嫩肉争抢着翻上来,包裹住他,每进一点都很困难,他亲亲高淮燕的耳垂,手安抚着光滑的脊背,终于完全挤进去。
高淮燕的身体不着力,两人胸膛挨着,各腻出一层细细的汗,他不敢松手,只能把自己挂在廖云锋身上,但进去的感觉太过难言,他几次要滑下去,那根东西就进得更深一点,他小声哀求:“回去好不好?”
廖云锋扣着他,去亲他,这个吻湿漉漉的,和进去的过程一样缓慢,他一动,就会进到最深,两人在亲吻里回到床上,廖云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他眼角泛红,便在身体相连的地方动了动。
他原本是克制的,但到了这一刻,终于知道自己的克制全盘瓦解。高淮燕双腿被抬高,埋在自己体内的炙热抽送起来,小`穴内的肉在它进来的时候卡得紧紧地,又在它退出去的时候死死地扒住它。这种淹没在羞耻里的快感如浪潮汹涌,叫他再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有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哽咽的东西冒出头来。
房中打的香篆是个福字,已经燃到头,香气笼在周围没有散去,篆字也还完完整整,只是变作了灰白,像一节骨,描摹一种将人困至死的情爱。
廖云锋在啃他的肩膀,温热的触感,好像要把他吞下去。某个致命的地方被顶了一下,身体彻底软掉,他声音沙哑地喊:“师兄……”
浑身赤`裸的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敏感的地方,随便碰一碰就觉得情`欲高涨,高悬的流苏在摇晃,迷了眼睛,酥麻感爬过手心脚心,他不停地叫着师兄,不能停,也不想让廖云锋停下,意志脆弱得岌岌可危,就不住地喊,心头的什么东西在融,几乎要化掉。
廖云锋贴着他的面颊,好似叹息:“高淮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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