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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指控我杀了13个人完本——by喝高了的小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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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勋那时还很青涩,有着和程然一样深蓝色的眸子,身形却像极了路砺行军校时的样子。只是路勋比他父亲当年沉稳得多,做起事来一丝不苟。
路砺行派警察看护好他,路勋想要在下城区体验些什么,只要不出意外,也都随他去了。
我问路砺行:“你儿子对安全局外勤的事,可比对军队作战要感兴趣,你不怕将来后继无人?”
路砺行拍拍我的肩:“老宋啊,后继无人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D城区暴乱快要结束时,魏云波忽然来到前线找路砺行。魏云波见我也在场,紧张得很,路砺行安慰他说我是自己人,魏云波这才敢开口。然而看了他的投影之后,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魏云波为空军做研发时,发射了一颗试验卫星。他私下用遥感收集到的数据,对D城区这次暴乱的演进做了一次模拟和监听,竟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暴动是由军部高层联合下城区暴乱分子挑起的。
我们偷偷调查下去,发现背后涉及到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军部高层最初或许是为了增加军队财政拨款。到后来各方势力加入,都想利用暴乱把持权力,趁机发一笔难民财。
我们三人的调查明明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却还是被军部的领导发现了。
上将对我软硬兼施,许诺如果闭口不言,我在军部将平步青云;如果不知好歹,那么可以尽管去捅,只是到时或许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遭殃。我猜,魏云波和路砺行收到的约谈也大同小异。
我和路砺行坐在车里,正想要怎么开口时,路砺行叫我看窗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街角穿军装的路勋正摘下帽子,对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鞠躬。旁边地上躺着的,应该是男孩母亲的尸体。路勋离开后,剩下的男孩坐在地上开始大哭。
看着四周慌乱的人群和远处的火光,我的心忽然像被堵住了一般,刚刚想要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路砺行揉着眉心:“下城区的孩子,下城区的人,就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吗?”
“……军部上层最近斗得厉害,我父亲说……说我们卷进去……会连骨头都不剩。”我的嗓子干涩得很,“这些人,我家也斗不过的……要不,我们先避过这段时间吧。”
路砺行沉默了许久,看向窗外:“行。”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隐隐觉得不安,以路砺行的性子,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
暴乱之后,军部的嘉奖如期而至。路砺行成为我们那届最早升至中将的人。魏云波获得领衔A88工程的资助。我则主动申请调往安全局任副局。现在来看,那时我已经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了。
路勋选择加入安全局行动科,头角渐露。工作第一年就使新安全法通过,很快破格升至上尉。安全局冲着路勋父亲,围着路勋的人越来越多。路勋既没表现出厌烦,却也不会主动结交。对我这个他父亲的老同窗也一直恭敬有加。
只是那之后,军部渐渐流出路砺行酗酒滋事的传闻。我赶去路砺行家,几乎快要认不出他来。
路砺行拎着一瓶酒,松散地靠在沙发上,撇我一眼:“老宋来了啊,喝吗?”
我夺下他手里的酒瓶:“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和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就是我这样!”路砺行一把将桌子上的酒瓶都拂到地上。
我问他:“程然在哪里?”
路砺行好像根本没听到我在问什么,摊开手倚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为什么总是被截下来?!”
“只手遮天,法律都他妈的是一纸空文吗?!”路砺行双眼发红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一愣。总是被截下来是什么意思?他还在试图捅破下城区的事?
我确实是厌倦了,怕了,也不想知道这些我原本就不该知道的事。我都快要忘记了,路砺行也好好当他的中将不好吗?生死有命,那么多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要由他来做这个正义使者?
我将路砺行扶到沙发上,把地上的碎玻璃都收拾好。看了路砺行一眼,离开路家。
这之后,我还是从新闻里得知路砺行与程然离婚的。上城区的媒体八卦纷纷报道,说路砺行仗着军功骄奢淫逸,无视法律。路勋看起来还是一样沉稳,可安全局的风向却有了变化,围着路勋转的人少了很多。
第27章 安全局局长 宋平上将视角 (2)
我和路勋在安全局工作的第三年,一辆军车来接我。我在看到军车的那一刻,眼皮就不停地在跳。
他们把我带到军部的审讯室合上门,我一眼就看到被拷在椅子上的路砺行。他身上没伤,人很清醒。许久没见到这样的他,如果不是这荒谬的场景,我仿佛回到了军校当年。
我急忙走过去:“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回事?”
路砺行抬头,又看了眼监控仪,对我说道:“我终于找到方法了。只是有些事,做了我就要承担该有的后果。”
他在说什么?我蹲在他面前:“路砺行,你做了什么?”
路砺行摇着头:“宋平,你早早离开果然是对的。路勋我就托付给你,你把他调到特勤科,不要让他升衔。”
“你让路勋以后怎么办?我怎么和他解释?”我不知他这是什么鬼念头,心里大致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可我却仍然不敢相信。
路砺行望着我,一时沉默。
半响,他开口:“做之前我给他留了一封信,他应该能猜出来。”
路砺行垂下眼:“宋平,帮我跟路勋说一声对不起。”
我实在看不得路砺行在我面前这个样子,我站起转过身,背对着他喊道:“路砺行,这些话你想说,自己去说,我他妈的为什么要替你干这种事?!”
路砺行没回应我。我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只能找我。就连今天这场见面,估计也是军方为了要挟路砺行的砝码。选择我一是因为路砺行相信我,更大的原因却是我本就是知情人,就算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背后的家族也会保着我,路砺行这才敢要求见我。
可我从来都是最怕麻烦,能躲就躲的人啊,我为什么要替他面对路勋?!
“求你了。”
我的心忽地一痛,我走到路砺行面前:“你脑子进水了吗?我再怕麻烦,再怎么窝囊,也不能不答应你啊?!还用你求我?!”
看着路砺行一副成功骗到我的样子,我差点没一滴眼泪落下来,吓了我自己一大跳。
我说:“你放心,话我会转达的。”
我离开的第二天,军方的通报就发出,说路砺行因涉嫌违反军法,在被调查时畏罪自杀。军衔不变,被安葬在联邦公墓。
事后我从父亲那里才听说,我去见路砺行的那天,军部已经在总统的直接控制之下了。路砺行不知做了什么惊动了总统。三军总司令震怒,一场大清理打得军部措手不及。
父亲说涉及到D城区一事清查出贪污的钱款,统计的死难者数量,还有各方参与者,都比他一开始耳闻得还要惊人。如果不是总统出面,那些人甚至已经准备好在B城区故技重施。
听父亲感慨着,我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路砺行所说的,“找到方法了”是指什么:只有惊动总统,由总统出面,才能让这些人再也遮掩不住。
只是,路砺行如果活着接受公开审讯,丑闻?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突岚苈丁A钊绱烁卟愕某笪牛婕暗较鲁乔┒魉赖钠矫窈褪勘负趸嵬驳搅钔持巍H绻沂亲芡常讽滦形纷镒陨笔亲詈貌还慕峁V劣谒遣皇钦娴淖陨保趺慈盟陨保疾换崽严搿?br /> 我在安全局外的一间咖啡屋,把路勋叫了出来。
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时,路勋先开口了:“宋局,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吗?”
我看着路勋和平时没什么变化的样子,皱了下眉:“出事后,其实我见过你父亲最后一面。他让我帮他和你说声对不起。”
路勋微微垂眼:“他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关于你父亲的事,我虽不知具体,大致却还是能猜出一些。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路勋盯着杯里的咖啡,竟然笑了:“我在军部通知出来后,收到了他的信。原来他忽然开始喝酒,把母亲也逼走,是因为这些事吗?”
路勋整个人的神态到处都给我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我观察着他,没有说话。
“我能理解父亲,却无法认同他。”路勋缓缓说道。
“任谁知道这件事,都会把他看作英雄吧?我应该将父亲过去的事追查到底吧?”
路勋手掐着额角低下头,指节泛出白痕:“可我却不想这样做。”
“你知道吗?下城区巡查体验时,我看见小偷在偷老奶奶的面包。我一下拔出父亲的枪对着小偷射去。那时我还太小,枪的后坐力又太大,打偏了。”
路勋摇头,低低笑着:“我被父亲关了一周禁闭,父亲告诉我法律和警察是干什么用的。小偷要杀,也轮不到我来杀。”
“可现在,父亲是放弃他当年的想法了吗?”
“他到底希望我怎样做?”
路勋直直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明明很迷茫,却没来由的让我想到冬末的湖面。似乎只差一个缝隙,便能化开一湖碧水。我不知该怎样回答他。
他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不仅仅是问题的答案,还有更多的,我根本无法给予的东西。
“这条路,”路勋双手掩面,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我到底该怎样走下去?”
我望向窗外一眼,回过头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走出了咖啡屋。
那之后,我曾观察过路勋。除了工作完成得无可挑剔外,路勋几乎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原本就是沉稳的性格,到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过于冷漠了。
直到769出现,我还是在他父亲之后,第一次看到路勋对一个案子这么感兴趣。路勋主动要求一直跟进769,请求我批准带769去联邦公墓。甚至以769为诱饵,布置了那么久的一个局,动了魏云波一家。
这之后,他又主动提出想要升衔,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才意识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路勋一直都是上尉衔。其实按照他的履历,早该多次升衔了。只是想到路砺行的嘱托,路勋也从未问过我,我便刻意搁置。
我出席了769的庭审想要看看这个人。一场终审下来,加上之前草草批过的一些文件,我大致能明白路勋这份反常是为什么了。
退庭时,路勋陪我一起向法庭外走出,我多看了一眼正被法警押解的769,我问他:“你在他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你想试验,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答案呢,路勋?”
路勋笑了,也看向769:“宋局,你听到了吗。他说他不后悔。”
我正想着,听见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路勋请求我批一道文件,让他能半路截下769补充一份问询,之后会亲自送769去惩戒中心。明知路勋办事从不会有遗漏,我却还是批下了。
有些事,如果能就此解开,也不枉我所受路砺行的嘱托吧。
第28章
我仰着头,温热的水流顺着额头散开。闭着眼立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始擦洗身体。不过半个月,肩胛骨和大腿处的印迹看起来比下城区时留下的还要浅。我合上开关,向站在浴室一边的警员A问道:“我要穿医院的病服吗?”
“安全局送来了一套。”
我看向他递来的芯片厂工服,心想连这个都没扔,干净齐整地叠着,比我当时的可要新很多。工装宽松合适,穿上后有种久违的舒适感。
两位警员最后将我手脚间的金属链链接好,将我带上了防暴车。经历了上次事情,这次押送几乎没有泄露半点风声。行至半路,车开进了自动维修区,我忽然又被架着带下了车。
一抬头,我便望见三步外路勋抱臂倚靠在黑色车前。他点点头,警员松开我后和防暴车一同离去。路勋完全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一把将我抡到了车门上。车辆警报声蜂鸣,路勋像没听到一样,扯下我的口塞扔到车里。
我踉跄了几下稳住重心,缓了缓酸胀的口腔,正过头抬眼看他:“海外死账户转过的钱,联邦也无权追回。安全局换谁来,只要让我碰到终端,结果都一样。”
路勋眉峰蹙起,缓缓握拳压在我头侧的车身,带着少有的狠劲:“’子承汝愿’,是你写的。”
离得太近了,我连路勋手臂青蓝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游刃有余的人一旦露出不一样的一面,哪怕是愤怒,都显得太过真实和鲜明了,甚至鲜明到让我看出这之下还有一份渴望。
渴望什么呢?我微微歪了一下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写’子承汝愿’有错吗?你不该最清楚你父亲真正的想法?”
路勋像是极为克制地,稳稳地用右手握住我后脑:“一份档案,你觉得你清楚了什么?惺惺相惜么。”
我被迫仰着头,路勋深蓝色的眼眸凝视着我,让我想起在公墓他也曾这样望着我过。那之后我给了他我以为他想要的,可在我试图自尽后他却一反常态。审讯时,法庭上,之后的太多太多。现在想来,路勋曾三次几乎一字不差地对我重复过相同的话。
我看向他:“路勋,我的确无法推测你父亲那之后的想法。”
路勋松开握着我脑后的手,睫毛很轻地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移开眼睛,低头握住了双手间的金属链:“我只能说,做过的事我就不会后悔,但我不想再看到别人和我一样。”我抬头对视着他:“能给他们不同选择的是你,你能做到也会去做。我相信你这点,和我在那之后做了什么无关。”
路勋垂眼低笑了一声:“白修,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我也许只是为了利用你。档案你也看过了,更该知道有心无力的事情有太多。”
我忍不住笑了:“一个上尉对我说要改变联邦,我就相信了,我应该是天真了一回吧。”
“可犯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个上尉却还是救了好几次。他近十年没有升衔,最近却有了改变。只是这些,我又觉得我没那么天真。”我笑着看向眼前的人,“你说我信错人了吗,路少校?”
路勋的眉仍蹙着,湛蓝的眼眸却像一潭湖水,慢慢散开层层涟漪。我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远处高架电轨上车辆呼啸而过,玻璃幕墙鳞次栉比折射着光线,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快进着的。路勋在这片光怪陆离中明明只是后退了一步,我却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
脑海里四面八方的声音向我逼近,叫嚣着,翻腾着,又瞬间归于寂静。
“路勋。”鬼使神差地,我一把抓住他的腰带。
路勋缓缓看着我的手,又抬头看向我。我被他这样望着,只觉得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不想等他有其他反应,我直接蹲跪在他身前,贴近了他的下身。正要靠近,额头却忽然被冰凉的手指抵住。
一切都好像梦中的场景重现,只不过不是手枪。被恶心到了吗?
他用手指从我的额头向后施力,压着穿向发间,我被迫昂起头,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刚刚真是疯了。
正这么想着,车门被打开,我忽然被转过身,摁倒在车厢里。
车内的座椅已经退到四周,跪趴的姿势下,我只能用额头和肩膀抵着地。我难受地想要转身,一片黑影却压过来,门被关上了。
后颈被一把握住,路勋压在我小腿上,死死摁着我,不让我转身看向他。我不求他对我抱以同样的感情,却也不会喜欢被这样对待。
我和路勋对峙着,后颈火烧一般地疼,毛毯下的车厢被我撞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凌乱的呼吸声,金属链一阵又一阵的哗啦声,却惟独没有人说话。
我挣扎着,裤子却忽然一下被人扒了下来,下身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让我一个激灵,路勋拽起我的头,上衣也被一下拉到我双手间。我还在慌神,倏地一抖,感到一个灼热又粗硬的东西抵在我的穴口,我一下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羞耻感、愤怒,浑身立即泛起一层细密的汗水,我低声吼道:“路勋,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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