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完本——by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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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一深深吸了口气,笑容苦涩:“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来抓我的,但是没想到,他忽然就发狂了,将我摁墙上,大力撕扯我衣服。”
“你知道的,我是向导,我害怕你们,害怕每个哨兵。”他低垂着头,随后抬头望向几米开外的哨兵,将他脆弱不堪的一面完全展露出来。
他在询问,也是在祈求:“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塔里下达的命令,一旦发现有向导,将作为最优先级的任务,第一时间将向导护送回塔里。这里其实算是哨兵第一次,在外面遇到没有在塔里等级的向导,这样一个落单的向导,只要他愿意,就能立马成为他的所有物,他的伴侣。
在看到同伴精神奔溃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是逮住这名向导,绝对要让他成为自己的。
可眼下,向导眼里闪烁着波光,脆弱地如同一个水晶玻璃球,大概走动的声音带一点,估计都会弄碎他。哨兵心里首次生出一种对弱小的怜惜。
在塔里,他们这样的身份,很难接触到向导,这名向导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碰到他。空气里浮荡开来的向导素,钻进哨兵鼻翼中,这股气息令人身心都愉悦舒服。
哨兵朝着向导走过去,白鸽飞了回来,驻足在窗户上,斑点狗绕着向导所坐的铁椅转着圈。
向导灰褐色的眼眸随着哨兵的靠近,激烈不安的晃动,神色间都是害怕和惊恐。
“……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害怕。”哨兵第一次说这样安慰人的话,但他眼里的贪婪和灼热,似能将注目着的向导给瞬间燃烧掉,向导身体极力地想缩成一团。
哨兵来到了向导面前,他伸手过去,向导眼睛猛地睁大,害怕到了极点,哨兵抓着向导胳膊,将他一把提了起来,提到怀里。
向导浑身战栗不已,手臂费力挣扎,试图从哨兵面前挣脱出去。
哨兵再出口的嗓音低哑含着情慾:“别动了。”他眼睛被欲.火烧得发红,像随时要暴走的狂兽一样,许从一被盯着,不敢再乱动。
拉着捉到的向导,哨兵往门外走。步子迈的极大,许从一几乎跟不上。
走出门,哨兵耳麦里传来另外两名同伴的声音,询问他找到人没有。
“找到了,你们先走,一会在楼下汇合。”哨兵回复途中,听感异常敏锐,听到向导发出疼痛的闷哼,于是手指放开了一点,余光下意识撇过去,看到自己捏住的析瘦手腕上,有点发红。
收到回复的两哨兵停止搜寻落单向导的工作,然而意外的,他们没有如同哨兵说的那样先走,而是面面相觑后,等在了出口处。他们旁边的地上,坐倒着一名精神崩溃的哨兵,仔细看脸的话,正是许从一先前使用共鸣炸弹的那名哨兵。
许从一一路被哨兵拖着走,还有五六个通道,就要到出口,而时间却没到半小时。
俯瞰图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同伴等在出口那里。
精神力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若真这么走下去,碰上那两名哨兵,他就是耗尽精神力,估计都解决不掉三个人。
沉着眸,脑袋里高速转动。
在还有最后一个弯道时,许从一一手按在哨兵手背上。
“等等。”许从一道。
哨兵停下脚,不知道这名向导要干嘛,还是配合他,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让他以为许从一是需要被保护起来的弱者。
“我没有去过塔里,不过知道,到一定时间后,就会被强行指给一个哨兵结合。我不想和一个根本不认识的成为伴侣,如果能自己选择的话,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我只是说说而已,恐怕这事,你也做不了住的,对吧!”许从一满目悲伤,为自己无法自由选择的命运,而伤痛着。
哨兵觉得这话是在暗示着他什么,他不傻,一旦将向导送过去,兴许都没机会在见面。比起塔里那些被保护起来的向导,这名向导明显要有生机和活力一些,且他还没有同任何哨兵有过深的接触。
哨兵另一手捏上许从一下颚,指腹揉着泛白的唇,向导眼里了害怕和抵触很明显,可他没有推开他。
这已经算是默许了,哨兵一臂往下,将人搂到怀中,头低下去,就要亲吻向导。
“……他的归属应该是塔,而不是你一个人。”蓦的,有道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跟着,是渐进的脚步声。
两名哨兵并肩走出来,他们各自的精神体紧跟在脚后。
哨兵顿了下,继续亲上去,一触即离。那是在给同伴示意,这名向导他要了。
“你还是真的胆儿肥啊。”左边那名个头较高,身形较为瘦点的哨兵道。
寸头的哨兵将许从一拉到他背后,隔断同伴对他的人的露骨注视。
“何况,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你,你问过我们意见了吗?”右边那名矮一点的哨兵下颚扬起,眼神轻蔑嘲弄。
狭窄的过道,涌入了三名哨兵,互相间都将力量瞬间加大,猛烈的气势,抨击着向导,另向导手颤抖个不停。
寸头哨兵转头,语气携有安抚:“你退后点,等我解决完他们,再带你走。”
许从一眼里一片惊恐,哨兵抓着他肩膀,将他往后推,许从一两腿僵麻,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所在墙壁边,几秒钟后,他的视野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三名狂化状态的哨兵缠斗在一起。
皆是力量超强的人,那些没有落在身上,落到墙壁间的拳头,一下子就把坚硬的墙壁的给砸出个碎窟窿。飞出去的身体,同样在墙上制造出一个深深的凹痕。
对面两个人,这方一个人,但意外的,倒是势均力敌,谁都没在谁那里讨到好,哨兵嘴里的呕出来的鲜血,在地面上被踩踏地到处都是,怵目惊心。
“你觉得谁会赢?”脆弱恐惧的表情从许从一面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到极点的神色,他将自己剥离在外,已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在看着几人打斗。
系统在待机中,被许从一叫醒,花了一会,将事情前后始末摸清楚。
对比了一下彼此的战斗力,系统表示它站人数多的。
“那我和你相反吧。”
系统:“哎,这人好悲催,不管胜利还是失败,都会死。”
“未必啊,如果失败的话,应该能留一命。”起码不至于精神奔溃,身体上的伤只要不危及生命,对于哨兵来说,都不算什么事。
在一人一系统无声交流中,结果趋向明显。
“为什么?”系统觉得这个结果,和它预想的出入太大,寸头哨兵力量也没比两同伴高出多少。
“因为他的渴求,比他的同伴强烈。”拿他做赌注,只能赢。
哨兵将两同伴先后敲晕,处理完后,直立起身体。脸颊被击中过一次,牙齿松动,嘴里都是铁锈味,他偏头吐了口血水,抬手抹掉嘴角边的血。转身去看他的向导,朝着人缓慢笑道。
许从一背部离开墙壁,走向为他奋战的哨兵,他眼睛左右转,看到躺地上不再动弹的哨兵。
不掩饰自己的担心:“你把他们打晕了,回去塔里会不会被上面怪责?”
哨兵还处于狂化状态中,眼睛发红地猛盯着靠近前来的向导,却没想到,向导虽然害怕,第一时间却是在为他担心。
哨兵好像瞬间被安抚下来,那些游走在血液中的暴力因子一个个跟着消散。
见哨兵没回答,向导又靠近了一点,手想去碰哨兵身体,但立刻往后面缩,不过没缩回去,就被哨兵抓住。
哨兵脸凑到向导面前,彼此呼吸绞缠在一块。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伴侣?”哨兵挺不相信的,向导就这么认定他了。
向导嗖地避开哨兵的眼,好像在害羞一样,他声音吞吞吐吐:“我……”
哨兵脸上的兴奋和狂喜一点点加大,只是忽的,他表情一滞。
看向许从一的目光难以置信起来,然后是惊惧和颤抖。
他看到见向导的身体变成一块块的碎片,瞬间炸裂开,这些碎片浮荡在半空中,无数道冽光流曳,随后变换着角度,锋锐如刃的尖端直直对着他。
第87章 08.12.
数以百计的玻璃片直勾勾对住哨兵, 哨兵下意识生出了一丝怯意,他脚下往后挪动了一步, 停滞了半秒时间,随后猛地转身, 上半身往前倾, 就开始加速奔跑,然而他在他踏出去第二部时,背部被玻璃刃刺中,整个背脊被插成了筛子, 强大的冲击力, 以及瞬间扩散到全身的剧痛, 让哨兵身躯朝着前方趔趄两步。玻璃刃锋利无比, 直接刺穿了哨兵的心脏。一些甚至于完全没进哨兵的身体。
嘭!哨兵强悍的身体扑到在地, 鲜血从他身下往外面扩散。哨兵两手抓着地面,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将自己身体抜离地面。
头颅撑起来一点, 下一刻重重砸下去, 砸在自己体内涌出来的鲜血里, 哨兵瞳孔爆裂, 眼珠子几乎脫出来, 光彩从里面缓慢退开。
很快,整个走廊归于平静,地上横着三个哨兵身体,唯一站着的一名向导, 同一天时间,第二次使用共鸣炸弹,精神力耗用达到i极限,他摇晃着身体,往墙壁边靠。
手掌撑着壁面,脑袋低垂着,眼帘半落,视线定在两脚下灰色的地板。
咔哒声响,似乎是手机拍照声,接踵而至的是另一个道如铁锤一样捣在心口上的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以及来的这个哨兵的信息素味道。
许从一依旧耷拉着头,没有转头去看哨兵,从这股逼压的气势中可以猜到的,来的人是一直在暗处看戏的人。
咔咔两声响,骨骼碎裂的声音,这意外的两声,震地许从一抬起头。
厍钧一只脚还落在一名哨兵脖子上,另外一名被敲晕的哨兵,脑袋和身体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仔细去看,可以看得出来,哨兵的脖子往下凹陷,颈骨已然被厍钧给踩断了。
许从一愕然地嘴巴微微张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厍钧步向寸头的哨兵,弓背弯腰下去,两手握着哨兵脑袋,在咔嚓声音中,轻而易举就扭断了哨兵的脖子。
十秒钟时间不到,厍钧将三名哨兵的生命给当场了结。
一口冷气顿在喉咙处,厍钧神色平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些死去的哨兵,在他眼里,似乎不过是路边可以随意践踏的草芥,他目光挪移开,定格在站在五米距离远的向导身上。
真的很让他意外,想不到许从一会来一招借刀杀人,引诱利用哨兵,达到他自己逃脱的目的。这场追逐游戏,的确是由他开始的,但游戏参与者,却是充分地利用着自己所有的优势。
不愧他看中的人,比塔里那些软柿子可爱多了。
厍钧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许从一面前,他俯低头,鼻尖几乎同许从一鼻翼碰触到,就差那么一点,却是没有完全挨上。
“加起来,你一共害死四个哨兵了,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有什么特别感想?”厍钧说话间吐出的热气喷到许从一脸上,他头往后面扬,拉开同厍钧的距离。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阱掌心。精神力的高度消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依靠尖锐的痛觉,让自己暂时还能保持站立的姿态。
许从一嘴角绷得死紧。
“我来猜猜看,知道你向导身份的人……”厍钧眉头上扬了一点角度,他勾了一边唇角,“暂时只有我,对不对?”
“厍言她,应该被你完全瞒在谷里。你说,要是她知道你是向导,会怎么样?”
后面这句话,明显让许从一有了反应,他眼睛发狠地瞪着厍钧,干涸的嘴唇微启:“你想做什么?”
厍钧被许从一这话给逗笑了:“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看起来你好像没有这个觉悟。”
许从一瞪圆了眼,像头被激怒的麋鹿,眼里水光潋滟。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瞪人时是什么样子,若是自己看到了,恐怕不会再这样做,根本没有多少威慑力可言,只会激发出某种隐秘的欲望,想让他眼眶里的泪水,最好能落出来。
“你和厍言不一样,你拥有的向导之力,注定了你和厍言不是一类人。你以为你瞒得了多久,除非你不出门,不然总会遇到那些见到你就失控的哨兵。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总有一次会栽。”意外的,厍钧的话多了起来。
男人话里的意思,许从一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不能主动对厍言放手,他曾经对她承诺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手。
“20,涨了10,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系统向许从一报数。
不难吗?许从一望着厍钧的眼睛,男人眼眸深沉,从里面他可看不到一丝好感,有的只是一种对小猫小狗的逗挵而已。在男人眼里,他就是一个逗趣的玩物。随他揉捏。
“你故意让我来诱饵,杀这些哨兵,你不和他们一伙?”厍钧的身份没向许从一透露过分毫,他自然而然以为他属于塔里,按照眼下发生的事件,男人十有八.九不是塔里的,而是其他组织。
许从一在故意错开话题,那个问题的答案,厍钧不是非得要知道,不管许从一这里怎么想,结果只有一个,他说认定的那个。
“猜得很对,那么再猜一猜,我是想杀他们四个,还是他们中间的某个?”大厦里已经没有人,前面走的三名哨兵在赶回‘塔’的汽车上,丝毫不清楚,其他四名同伴,都已经死亡。
“他的目标是你第一个杀的哨兵。”系统给了答案。
但许从一不可能这样说,以他说了解到的方面,不管怎么推断,都推断不出具体人物来。于是他默声无语。
“猜不到,还是不猜?”厍钧步步紧逼。
许从一在厍钧手臂就要落在他肩膀上是,及时拦住,他反手握着厍钧手腕。
看起来还强韧,其实早就强弩之末。
“厍钧,你真是个渣滓。”许从一一字一顿地道。
新奇的体验,还是首次被人这样面对面地骂,倒是没觉得生气,许从一的所以行为,在厍钧这里有幼兽一样,算是小打小闹,他设计了他,让他险些丧命,他骂他一句,解解恨,当然是可以的。
“跑了半天,一定很累了,我抱你下楼。”说着厍钧就弯腰下去,手穿过许从一脚腕,要将他打横抱起来。
许从一惊了一大跳,慌不择路地急往旁边躲。
不过下半身好像慢了上半身一步,脑袋里忽然一昏,世界霎时变得模糊不清,他身躯直直往墙壁上栽。
意料中的痛感没来,身体坠落了一点距离,随后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两脚蓦地离地,骇得许从一险些叫出声来。
腰间和腿弯出都箍着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男人外面看起来俊美,身体骨骼却是坚实紧致。隔着薄薄的衣衫,都几乎可以感知到他肌肉的线条和弧度。
许从一还在晃神中,等到被男人搂着走到电梯口时,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是窝在哪里,他慌乱不安地激烈挣扎,腰肢被人重掐了一下,最后残存的那点力气,都一并消失,整个身躰軟了下去。
二十多分钟前,电梯还停运中,这会又可以用了,许从一看着屏幕上亮着的数字,没有人上来,同样没有谁下去,数字停在17,厍钧摁了向下键后,电梯门悄无声息往两边洞开。
走出大厦,步下台阶,这里地势不偏,但这会没有一辆车经过,厍钧抱着许从一,在路边站了几秒,随后忽然加速跑了起来,耳边风声呜呜刮着,夜里风凉,吹得许从一直缩脖子。
风声乍停,两人从灰暗的大厦前,来到了车水马龙的正街上。
不时有载着乘客的出租车驶过去,右边几米开外,有行人在等着过马路,长条的路灯,灯光明亮,照着方圆十几米距离,行人们有的注意到那个在街边等车的男人,他个子相当高,起码一米九以上,一头墨色长发,用一根黑绳随意绑在身后,姿容俊朗帅气,长发并没有将他衬托出一份的女气,反而使他有着一种来自骨子里的优雅,像贵族般。
他怀里打横抱着一个人,看外在——青年脸偏向里侧,完全不需要去质疑,抱着的是个同性。
人们开始纷纷发散思维,猜想两人什么关系,大多数认为,肯定是情侣。也有的觉得两人或许是朋友,也可能是完全不认识的人,被菢的人兴许生病昏倒了,男人出于善心,决定送他去医院。
严格意义上来,只有其中一点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