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想攻略我完本——by扶苏与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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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也好,拜佛也罢......皆是靠不住的。这世间能信的,能正儿八经为我所用的,只有我一人罢了。那些神佛,哪里会存在?”
无字天书登时气得要跳脚:你居然敢说本天书不存在!
宝玉无奈一笑,悄悄儿在无字天书头上抚了抚,这才将他方才几乎要炸毛的情绪安抚了下去。
只是他三人皆在河边,谁也不曾注意到,满河面的花灯之中,忽的有一盏颤了颤,随即缓缓没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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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宝玉同贾母等人最终会合之时,登时被贾母面上慈祥的笑意惊了惊:“老太太,您这是遇着什么好事了?”
贾母笑得几乎要合不拢嘴,却还勉强端着老封君的架子,道:“你还是小孩子家家,不懂。”
唯有一旁的迎春眼神黯淡,只静静立于贾母身侧,一言也不发。
当宝玉同柳寒烟二人同游之时,他心里像是翻腾起了惊涛骇浪,满心皆想上前。可贾母却拦住了他,眼中发着光反问:“为何要上去打扰他二人?”
为何?
迎春从未被一个问题问的这般狼狈。
是啊,为何?
迎春唇齿间不觉泛出了些许苦涩的味道,依稀带了些血腥味。他咬着下唇,于众人看不到的暗处,悄悄掐紧了掌心。
因着这一夜看了这京城繁华之势,圣和帝龙心大悦,于之后接连赏了朝中数十个官员。一时间满朝皆是欣悦之向,众朝臣面上也都带着笑意。
只是这般的繁盛之时,很快便被另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击碎了。
“报!”由南处而来的兵士气喘吁吁道,“报!南海沿子失守,三万将士俱损,南安郡王被倭寇生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玉:为什么要牵着我?
寒烟:我怕你被拐。
宝玉:......我已经十五了。
寒烟:可还是宝宝,而且还是块香饽饽,所以更怕你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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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牵手了牵手了~哎嘿嘿~可惜刚才怎么走了一个?哎呀,那个长的也不错......
元春:(木然)若是我没认错,那个是四皇子。
贾母:四皇子。啊?四皇子?那可不行,这若是娶进门来,还有谁能管得住?
元春:......皇子你也想娶进来当孙媳妇?已经丧心病狂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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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作者君其实是不大会写虐文的,个人更喜欢甜甜甜~
所以你们要相信,这是篇彻头彻尾的甜文。(也许)
而且我是亲妈,所以小宝玉一定是可以逢凶化吉、幸福美满的~~~只不过中间有一些坎坷罢了,宝玉也需要进一步的成长。这种关键时候,就是正攻出风头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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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luco酱的地雷~么么~
第73章 有玉之罪
南安郡王被倭寇生擒了。
这个消息传至京城之时,瞬间便掀起了一阵狂风骇浪。民间仍其乐融融地挂着灯笼走着人家, 而官员之间却早已将过节的喜庆去了十之七八, 勤政殿日日夜夜明灯高悬, 君臣为着这个消息焦头烂额了许久。
经此一事,刚刚处置了平安州事宜的大皇子也匆匆回了京, 徒留下护国公柳清仍于平安州收拾残局。圣和帝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将手中的奏章匆匆翻了一遍,沉声问:“只有和亲这一条路可走么?”
户部尚书面色为难:“倭寇要求以京城皇亲国戚家的贵女下嫁, 如此方可换回南安郡王。只是这人选......”
他悄悄抬眸看了眼帝王此刻的脸色, 登时也不吭声了。
圣和帝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难得露出几分疲乏来。他实则并不在意南安郡王是否能平安归来,实际上, 若是不能回来, 那更好。四王八公势力着实令他心中忌惮, 若能趁此机会除去几人, 于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如今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他却不能这般袖手旁观了。这已不仅仅是一个郡王的生死,更重要的却是大庆朝的颜面和国威!若是果真轻而易举便寻个贵女去和亲,大庆朝岂不是人人可欺, 还有何颜面可言?
这一战, 必不可少!
他用力抿了抿唇,随即沉沉吐出一口气来,吩咐道:“你且将国库与军粮情况写成一封奏章,明日, 朕将与众朝臣共商出征一事。”
大皇子于一侧听了此话,眼眸不禁也亮了一亮。他掐了下掌心,一颗心不禁也有些兴奋地砰砰跳动起来——
只怕,他一直等待着的那个扳倒张逸然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临了。
他每每忆起曾在这位宠臣手下吃的苦头,眼眸里都几乎要窜出暗沉沉一团火来——那些个鞭子一鞭鞭都像直接打在了他的心上,自己好歹亦是真龙血脉,怎能在他手中受如此屈辱!
只是想及手中握着的最后这张底牌,他不禁眼眸暗了暗,与圣和帝跪安之后,便迫不及待迈开了步子,急急地走出了殿门,向着自己日常住的宫殿行去。
外头已然是暮色沉沉,流云拂动,如墨的天色倾轧下来,似乎是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正值满是寒意的冬夜,宝玉拥着手炉瘫在熏笼上与迎春对弈。他乌压压的发丝悉数被拢在身后,愈发衬的面白如玉,被这暖意熏得眼角微红,眸中皆是潋滟的一波春水,正执着棋子沉吟。
迎春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若无其事般扫了他两眼,方缓声问:“你与护国公世子颇为交好?”
“唔,”宝玉想也未想便应道,“原先倒是说不上交好,到后头接触的多了,方知晓他这个人也是极体贴的。”
他的心思全在棋盘之上,根本未曾想过迎春这一句问话究竟是何意。因而说罢,便抬起眸子来笑盈盈看向迎春:“迎哥哥,这一步,你再不走,我可就走了!”
对面只着了素色小袄的迎春却忽的沉默下来,静默了半晌,方缓缓将手中另一枚棋子放置于了棋盘之上。他嘴唇微动了下,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门外忽有袭人的声音传来:“爷,外头有人传了一封信笺过来,似乎是与爷的。”
“与我的?”宝玉亦是愣了下,随即道,“既是如此,拿进来与我看看。”
袭人将手中一封被折的小小的信笺递与了宝玉,说是信笺,实则只不过是张纸条,上头用异常工整的笔迹写着一行蝇头小楷:玉碎方可平安。
宝玉将纸条翻来覆去翻看了遍,也只寻到了这六个字,不由得心中诧然:“这是何人送来的?”
袭人摇头:“守门的小厮说,是个街上流浪的瞎子一路摸索到了我府门上,将这纸条递与他的。那瞎子也说不清究竟是何人给的,只说那人吩咐了,无论如何一定要送到爷手中。”
宝玉将这六个字于口中反反复复咀嚼了几遍,眉头不禁也蹙了起来,敛眸沉思片刻,不语。
“说不准,只是某人寻个乐子罢了,”迎春道,“也无需这般在意。”
宝玉却仍紧紧锁着双眉,半晌后方扭向迎春,轻声问:“迎哥哥,你觉着这纸上所说,是否是我脖子上挂着的这块玉?”
他将脖颈上随身带着的宝玉掏了出来,这玉不愧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仙物,五彩晶莹、通透无瑕,被他捧在手心里时,几乎将他的皮肉儿都映出了一片莹润的光泽来。
迎春眉尖一挑,蹙眉道:“这怎行?这玉原是你自娘胎中便带下来的,说不准便与你这命格相关,哪里能将其摔碎了?”因而便又将这块宝玉重新塞回到宝玉的衣襟里,叮嘱道,“莫要信这种胡话,纵使是老太太听说了,也断断不允许你摔了这玉的。”
宝玉见他于这一问题上如此坚定,也只得笑着应允了,再三允诺自己定当好好戴着,这才罢了。
只是他虽说了,心头却着实仍有几分不安。他从不觉着这世间有什么空穴来风之事,更何况,他眼下心中也莫名有些沉沉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坠着,梗住了喉咙。
宝玉原本有意找无字天书问上一问,只是见他房中的灯早熄了,宝玉素来体贴,便也不肯再去打扰他。只得将满肚子的疑惑皆咽进肚中,带着一腔心事上了床,翻来覆去了许久,方于不知不觉之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众大臣皆为着是否要出征一事吵得不可开交。只遣了一个女子便可换得两国和平,于许多大臣眼中,着实是不能再划算的一笔买卖,又仗着如今国库空虚,便愈发言之凿凿起来。
圣和帝撑着眉心,一时间满心皆是烦闷,便命众臣皆住了嘴,独独问自己素来最为信任的张逸然:“张爱卿,你觉着如何?”
张家二爷一身朱色官袍,衬得气度愈发沉稳内敛了几分,便如同经过了千磨万击之后的一株劲竹,自身便隐隐透出深沉的内蕴来。他闻听此问,方出了文官之列,不紧不慢行了礼,朗声道:“回陛下,臣觉得此战非打不可。
“哦?”圣和帝终于升起了些兴致,“为何?”
张逸然不曾回答此问,反倒问了群臣另一个问题:“当日太上皇打江山,为的是何?”
早有人道:“为的是百姓免遭战争流离之苦,以保天下太平!”
张逸然听罢,便一拱手:“回陛下,这便是臣的缘由了。”
一时间满朝讶然,有看他不顺的官员早早便按捺不住了,忙不迭跳出来,义愤填膺道:“张大人这是什么话!莫不是寻我们玩乐不成?”
“并非是此意,”张逸然淡然道,“只是当日太上皇好容易打下这片江山来,为的便是百姓免遭其苦;难道如今,我们竟要为了是否要保护南海数万百姓而争论么!”
“我大庆之子民,一人也不可欺;我大庆之地,更是分毫不可丢!如今欺压了我大庆百姓,还妄图我大庆以贵女下嫁,这般助其气焰,难道便是我大庆的气度么!”
这一番话,堪称是掷地有声,一时间令诸位主和的大臣皆沉默了下来。圣和帝却觉着颇和心思,说的心中亦是荡气回肠,不由得拍案,叫了一声“好!”
张逸然拱手笑道:“臣着实不敢当陛下这一个好字。”
“如何不敢当?”圣和帝挥挥手,“你便是朕之魏征、曹洪,有你于这朝中,实乃这江山社稷之运、百姓之福啊!”
众臣看见如此君臣相得之景,心中愈发明白了张逸然于皇帝面前的位置,圣意已然截然若昭,也无人愿去当众忤逆皇帝,因而个个都垂了首,如鹌鹑般一言不发。
独有大皇子踏出两步,笑道:“张大人果真是我朝良臣。”
他与张家二爷乃是许多年解不开的仇怨了,此刻突然开口赞叹其人,令众大臣皆像是见了鬼一般瞪着他。
......莫非今日这日头,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然而大皇子紧接着便话锋一转:“张大人这只怕是天生的福运,不仅自己才华横溢,收个徒弟亦是得了探花之位,师徒二人都是少年英才,着实是令人赞叹啊。”
他顿了顿,方才缓缓笑道:“只是孤怎么听闻,张大人那徒弟......颇有些不同寻常之处呢?”
张逸然见他出列,原本便已提起了一颗心。此刻听他将这话头引到了宝玉身上,登觉心头一跳,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一般,连汗毛都几乎要竖起来:“不知大皇子此言何意?”
“世人皆知,荣国府的那位小公子生出来便是有些灵通的,”大皇子不紧不慢道,“听说,是自娘胎里便带出了一块晶莹美玉来,可谓是天降鸿运于他一人。且人又聪慧伶俐,生的亦是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好模样儿——可是如此?”
宝玉这名头究竟从何而来,众朝臣皆是有所耳闻的,闻言皆点头,尚且不解其意。
“只是孤便不懂了,”大皇子扬声道,“身为真龙子孙,父皇与孤或四弟尚不曾有这等天赐之恩,怎么如今,反倒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五品小官儿的嫡子有了这般神通?如今还得张大人这般匡扶,悉心教导,莫不是连皇子皇孙也比不得的贵人么?”
这句话一出,便连向来稳定从容、一丝不乱的张逸然额头亦禁不住沁出了几滴汗珠儿来。他一颗心直直向下坠去,登时知晓自己究竟是进了怎样一个套中。
宝玉生而有玉本就令人忌惮,如今大皇子这三言两语,竟将其抬至了连皇子皇孙也不能及的地步——那么宝玉这是预备要做什么?教导他的自己又是要做什么?
这是要将谋逆这盆污水,兜头浇到自己头上来!
君权神授,世间人皆知晓这不过是个幌子,是要与皇室一个高高在上的借口罢了。故而将皇帝之颜容隐在这一层缥缈的仙气后头,以此来骗得一些无知的愚民对其恭敬有加、心悦诚服。
可是皇帝扯了这样一个幌子,就决不允许旁人将这块遮羞布扯下来。当日陈胜借着一块石人便可起义,太上皇亦是谎称自己出生之时红光满室方得了人追随,如今宝玉却是当真有上天庇佑的,圣和帝心中,果真便一丝忌惮也无吗?
偏生当今极信神佛,只怕心中早已有些猜疑。张逸然一时间整颗心都砰砰狂跳起来,忙忙下跪,道:“大皇子此言,臣着实不敢受!”
“有何不敢受?”大皇子笑道,语气中却仍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张大人连这天命宠爱之子都敢教,如今却连孤的一句话都不敢应下了么?还是说仗着这天道,连孤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打定了主意要将张逸然拉下台来,因而言语中丝毫不留任何退路,一下子便将可能有的台阶全部封死了。高帽子一顶接着一顶向头上戴,纵使是张逸然,亦禁不住出了些冷汗。
这是一步死棋。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里有亲问,为何圣和帝舍得对宝玉下手?
答案其实很简单。
哪怕是自己骗自己,皇帝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全世界最高贵的。可眼下突然冒出了个真的有神迹的人,他心里难免就会很害怕,因为他的神迹是假的。这样的话,如果对方起了意要争这皇位,怎么破?
可参见武则天秘史里的情节,当唐太宗听说有与武有关的人将谋夺天下之时,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所有姓武的人都杀了。
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就是君王,不允许任何威胁到自己权力的不安因素出现。偏生宝玉便是那个不安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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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者君真的是亲妈,所以小宝玉是不会死哒~他还没有征服天下蓝颜呢,身为祸水,怎么能这么快便挂掉!祸水是要遗留千年的~这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成长的契机罢了。
而且你们真的好爱他,居然都在喊不要虐他......难道你们只爱他,都不爱我了吗!!!
谢谢羽yuu亲的地雷~
第74章 圣意已决
头顶上的这片天终于再承受不住厚重压下来的乌云,顷刻间, 便已是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自天幕倾泻而下, 伴随着轰轰作响的雷声, 令整个皇城都陷入了一片朦胧的雨幕之中。
昭阳殿之内,高高居于上座的圣和帝抬起眼来, 打量了下阶下站着的群臣。文官着朱红, 武官着玄武,一眼看去, 便如同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
圣和帝默不作声了半晌, 手指于案上轻轻敲了敲。他眸色如这天色一般暗沉, 一时间复杂难辨,并不能令人看清楚其中究竟是何情绪。许久后, 方听皇帝辨不出喜怒的声音缓缓传来:“张卿, 你如何说?”
张逸然原本正跪于白玉阶前, 虽是这般卑弱的动作, 他却仍脊背挺直, 劲竹般有力。他拱了拱手,沉声道:“臣并无别话可说,只是望陛下圣明, 臣与臣之弟子皆无丝毫反心, 臣之弟子苦读数年,昼夜不歇,方被圣上青眼选中,成了探花, 入朝为官亦是为了我大庆!如今大皇子不过只言片语,便已将臣师徒二人打入居心叵测之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怎能说是欲加之罪?”大皇子立于一旁笑道,“当日这宝玉衔玉出生,可是天下人皆知晓的一件奇闻。若不是知晓了此事,号称从不收徒的张大人怎么又忽的动了心,收了这么个良质美材做徒弟?”
张逸然并不看他,只向着圣和帝一拜首:“当日陛下垂青于臣,着臣教导诸位皇子。臣唯恐学力不足,故而再三推让。如今看来,当日陛下便不该令大皇子进学于臣手下,也好过大皇子今日为了报昔日之仇而这般信口雌黄!”
这却是将大皇子先前所言皆归入私仇二字里了,圣和帝垂着眸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