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殿下变弯了 番外篇完本——by菊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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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若不及时净化,很有可能化为‘忧’,身长数丈,青目曜晴,靠吸食人七情六欲为生。
傅成蹊诧异:“徐伯说过,明水城的灵魂已经净化往生了,怎么会——”怎么会化为‘患’!难道徐伯只是安慰我?!
顾笙看傅成蹊面色发青,温言道:“明水城的灵魂确实已经净化了,只是他们留下的念还在。”
他们曾经强烈的怨气留存了下来,并且附在了物体上——
作者有话要说: 腻歪太久掉收藏QAQ
继续开启打怪路……其实也不用怎么打……ORZ
徐伯是很温柔的人,恩,这里基本都没坏人就是了
继续表白小天使们~
第20章 沧北风华录
傅成蹊用手轻轻触碰那把已经被封了灵的菜刀,熟悉的气感从指尖传来,他闭上眼睛,强烈到令身体颤抖的绝望感,那是「明水城之变」中死去的故人留下的情感——
“殿下……”顾笙有些担忧地望着傅成蹊。
傅成蹊睁开眼,微微扬起嘴角对他道:“阿笙,我没事——”看到顾笙渐渐放心下来,又道:“可以麻烦帮我取些酒来么,对了,普通的就好。”好酒的话他自己都会心疼。
顾笙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也不多言语,片刻便取来一坛黄酒。
傅成蹊打开封泥,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他拧着酒坛子往菜刀上一浇,淡淡琥珀色的酒一遇刀身,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水溅到滚油,瞬间沸腾开来。
蒸腾而起的酒雾弥漫了整个储物间,片刻又消失散尽,空余一抹淡淡的酒香。
半坛子黄酒,与刀身的怨气化作飞烟。
酒能消愁,故能解郁结不散的怨气与愁苦,《莫氏神异志》中就有浇酒除‘患’ 的记载,傅成蹊不过是学以致用,讨了个巧。
但是,这刀从何而来——
“这刀是卖包子的张嫂拿到杂货铺的,说最近夜里一到子时,厨房便传来咯咯咯的切菜声,十分古怪诡异,昨夜子时刚过,她便躲在厨房里瞧,就看到这把菜刀自个儿立了起来,在砧板上咯咯咯地剁,当场差点儿吓晕过去。”顾笙似看懂了傅成蹊的疑问,把这菜刀的来龙去脉说清。
傅成蹊扶额沉吟半晌,迟疑道:“按理说,明水城之变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为何这刀现在才有所异动?”
顾笙道:“惊蛰后,雷唤万物,灵念也活络起来,最近雨水多,日光晦暗,附在刀上的怨气更难疏散,灵念滞凝,故而异动了罢。”
傅成蹊皱眉:“可这民间怎么会有明水城之物?”
顾笙轻轻一笑,道:“殿下不知,自那日传言你被小师弟制服后,明水城终年不散的瘴气退去,虽然还有士兵把守城门,但也未必防得了偷摸进去的人。”
傅成蹊顿时恍悟:“他们进城偷东西?”
顾笙点头:“明水城虽然已经荒芜了一年,但毕竟曾是太子最大的行宫所在,繁华一时,动乱后又闹鬼灵,无人敢靠近,民间便传言明水城内封存着金银珠宝无数。”
傅成蹊闻言淡淡一笑:“那日你与阿简进城收服鬼灵,可见着遍地宝藏了?”
顾笙笑笑摇头:“哪里有遍地宝藏,分明是遍野白骨森森。”
傅成蹊叹了口气,不言语。
顾笙又道:“那些人偷摸着进去,即使见不到金银珠宝,看到战时的兵刃铁器,也都尽数捡了回家,拿到铁铺回炉化掉,重新打造铁制品,菜刀铁锅剪子什么的,再拿来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原来造这把菜刀所用的铁,正是明水城的兵刃所熔,难怪附着‘患’。
傅成蹊沉着脸:“既然这把刀染了‘患’,出现了异象,那一定还有别的,不伤人还好说,若是伤人——”若是伤人,他这个鬼灵殿下又要背负骂名了。
“暂时还未听说有类似伤人事件发生。”顾笙答道。
傅成蹊点点头,道:“阿笙,我们想法子把‘浇酒除患’的法子散布出去罢,这样若有人遇到类似情况,还能应对。”
顾笙闻言淡淡一笑:“还是殿下想得周到。”
之后数日,傅成蹊顾筠便忙着张罗贴告示,花点银钱把官府的人打点通透了,这件事倒是好办得很,加上有卢老爷的协助,可谓顺风顺水。
不出三日,满天下的人都知道,只要遇到家里的物件夜半异动,用酒浇一浇就成了,大家也放下心来,无稽派的美名又传了一拨。
人人都说,旧日无稽派那吊儿郎当的断袖大师兄莫公子,如今浪子回头改过自新,倒也做出点好事来,当真老天有眼。
本来莫穹就生得俊俏,又一副倜傥风流模样,家底殷实仙门血统纯正,他莫穹的大名早已列在媒婆人手一本的《沧北风华录》中。
据说原本因他有断袖之癖,排名仅仅是中上,这三个月来他未去过相公馆,人人看在眼里便议论,怕是莫公子的断袖之癖治好了,于是他的排名已暗暗挤进前三。
“挤进前三?岂不是排第三的意思?“傅成问道。刚赶走了一拨说媒的婆子,筋疲力尽,坐下喝一口凉茶压压惊
顾笙闻言嗤的一声笑:“正是。”
傅成蹊啧了一声,问道:“那第一是谁?”
顾笙嘴角扬了扬:“正是东厢房那位。”
“卢少爷?”傅成蹊心道,若是让那些说媒的婆子瞧见卢公子挺着个肚子的模样,啧啧,后果不堪设想。
顾笙道:“卢老爷是沧北第一盐商,家底殷实,卢小少爷生得又俊俏,可不是第一么。”
顾筠莞尔一笑,赞同道:“卢公子惊才羡艳,自然位列第一。”自从卢少爷搬入无稽派后,顾筠时常与他谈诗下棋,意气相投。
顾笙闻言瞧了眼顾筠,片刻,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默默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傅成蹊点了点头,看到一旁闭口不言正襟危坐的白简行,眼珠子一转,心生歹念,咧嘴笑道:“在我看来,这《沧北风华录》名列第一的人选,非他不可——”
众人闻言望向傅成蹊,傅成蹊用扇柄敲了敲桌子,故作倜傥道:“当然是我们家阿简。”
白简行正捧着茶杯,闻言险些呛了口茶,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成蹊,一脸就你话多的神情。
傅成蹊看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忙笑道:“阿简莫要往心里去,玩笑话罢了,哈哈。”伸手不打笑面人,傅成蹊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望向白简行,四目相对,他分明看到白简行波澜不惊的脸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傅成蹊惊奇得睁大双眼,咦?莫不是我眼花?这终年面无血色的小子,竟被我一句话说得脸红了?!啧啧,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能让他脸红一回,值了!
白简行移开目光,再次捧起茶杯,整个脸似都要埋到小小的杯子里去。
傅成蹊看白简行越发羞得厉害,转移话题道:“那排行第二的是谁?”
顾笙笑道:“自然是我们家三师弟阿筠。”
顾筠闻言微微低头,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谦逊道:“这第二的名头实不敢当。”
傅成蹊朗声一笑:“阿筠自然当得起。”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白简行一直捧着个茶杯不言语,第一个走出屋子,步子极快。
夜色渐浓,傅成蹊也不急着回屋,料想夜市的小摊贩该出来讨生活了,便摸了一个钱袋出了门。
一盏茶的功夫,便揣着两袋糖炒栗子进了屋,热乎乎的捂在怀里,直往厢房里蹦去。
看到屋内黑灯瞎火,料想没人,又折回书房去,果然,白简行正笔直着身子在灯下研读一本修行心法。
傅成蹊半个身子探进书房,也不立刻吱声就那样瞧着。白简行眉头微微皱了皱,双目仍旧紧盯着书本不肯抬头。
“阿简,吃炒栗子不?”傅成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简行对面。
“不用了。”白简行语气淡淡的,仍没有抬头。
傅成蹊早料到他会这般说,他早就看出白简行喜食糖炒栗子,但对于这个心口不一自尊过强的小师弟,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经意,将栗子放在桌案上,等他离去,兴许白简行还能吃上两粒。
傅成蹊剥了一颗栗子放进嘴里,甜似蜜,心里暗道,我今儿就想多逗他两下子,嘿嘿~于是笑眯眯说道:“那我帮你剥好,赏脸吃两粒不?”
白简行将目光从书本移向傅成蹊,片刻,波澜不惊道:“好”
诶?傅成蹊愣了愣,刚才这小子说……好?!怎么和想的不太一样?莫不是听错了?
白简行将目光收回,继续看书,看傅成蹊仍然呆呆的,补充道:“有劳大师兄了。”
“……???”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白简行?难不成被魑魅魍魉附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我就想,莫穹就是传说中的「有弟有房父母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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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旧疾
傅成蹊剥得指甲都乌了,白简行仍旧没有吃尽兴的意思,要知道,这糖炒栗子皮虽薄,一个个剥下来也十分劳神,最难过的是,剥好了还要让给他人吃。
傅成蹊苦笑道:“阿简,栗子吃多消化不动,易积食,别吃了罢。”
白简行淡淡道:“恩,我有分寸。”却是一副没吃够的形容,傅成蹊苦着脸又给他剥了一颗。
“对了,阿简,你哪日有空闲,带我去寻几个无法投胎的游魂罢?”傅成蹊趁机试探着问道。
白简行问道:“师兄要游魂做什么?”
傅成蹊咧嘴一笑:“现在家里人口多了,卢少爷身边又不能缺了伺候的人,只得莺儿一个丫头不够使,想再做几个纸人偶,移魂入画术我已略通一二,现在就差魂儿了。”
白简行细嚼慢咽,吃下一颗栗子,道:“哦”
“……?”所以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了?
还未等傅成蹊问出口,白简行一双浅色的眸子直盯着那袋空了一半的栗子,傅成蹊默默叹了口气,嘎啦一声,剥下一颗栗子。
此刻顾筠正从卢少爷屋中下棋出来,穿过游廊,正欲到书房拿《草木谱》。
谁知他右脚刚跨入书房,便看到傅成蹊边剥着栗子边咧嘴笑,一旁的白简行书也不看了,一双眼睛直盯着傅成蹊手中的栗子,原本浅淡冷漠的瞳仁竟有一丝不寻常的光彩……饶是顾筠这般淡定闲雅,也惊得瞪大双眼手足无措,不知此刻是进是退。
可转念一下,这不过是寻常师兄弟间倾心相待的一幕,他为何如此小题大做?
于是坦荡荡走进屋中,笑得端端整整道:“大师兄,小师弟。”
白简行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垂下眼帘淡淡道了声三师兄,面上比方才白了几分。
傅成蹊闻言抬起头,也嘻嘻笑道:“阿筠也来啦。”
顾筠点了点头,道:“替卢公子寻本《草木谱》。”
傅成蹊似懂非懂地哦了声,晃了晃手中那袋所剩无几的栗子,道:“阿筠吃栗子不吃?”
顾筠莞尔一笑道:“多谢大师兄,不必了,留给小师弟罢。”
白简行淡淡道:“我不吃了。”
傅成蹊听到白简行这话,松了口气笑道:“他一个孩子家吃多栗子,会积食的。”
白简行闻言面色一沉,之后傅成蹊问他什么,他都冷着脸的不言语。
阴雨绵延的天气持续了小半个月,顾筠的旧疾复发了,一咳就是一整晚,直到天明才稍稍好些。
傅成蹊本来想去医馆请大夫,但顾筠苦笑道,他自己就是大夫,何苦还劳烦别人来给他瞧。傅成蹊转念一想,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医者不自医嘛,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于是这段时间无稽派可热闹了,看病的大夫一个接着一个,说媒的婆子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倒是滑稽非常。
可即使看病的大夫如过河的鲫鱼,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说诸病易治,咳嗽难医,五脏六腑皆令人咳,大夫开了各种疏散消痰的药方,样样试遍皆不见效。
自从顾筠发病后,顾笙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跟转了性子似的,日日替他熬药煲汤,平日里那根懒筋消失得一干二净。
顾筠心里明白这些药没什么用处,却也十分乖顺的一碗碗喝下,一来是不辜负顾笙傅成蹊的心意,二来也是自我安慰。
傅成蹊看在眼里,叹道,若白简行这小子喝药能有顾筠一半的自觉,他那日就不用这般费心劳神了。
一日傅成蹊醒得早,天还未亮透,去书房的路上遇到刚从顾筠屋里出来的顾笙,他端着一只空碗,用手掩住嘴默默打了个哈欠,眼圈有些泛乌,一双潋滟春光的桃花眼此刻竟有些暮春残絮的倦意。
傅成蹊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道:“我去洗得了,你赶紧回屋休息,又是一夜没合眼罢。”
顾笙也没推辞,嘴角抽了抽道:“老三咳得厉害,哪里睡得了。”
傅成蹊皱眉:“阿筠是旧疾复发,你可别把自己也折腾病了,以后夜里留莺儿守也是一样的。”
顾笙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怎么会一样,她怎么说也不过是一张纸罢了。”说着又捂了嘴打哈欠,一双满是倦意的眼睛水雾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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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好不容易睡下了,我先去歇了。”顾笙无精打采地走向游廊。
“阿笙——”傅成蹊上前一步叫住他,犹豫片刻道:“阿筠的病,能好彻底么?”
顾笙回头,一双水雾潋潋的眼睛盯着他,冷然一簇幽火,片刻冷声道:“顾筠本魂魄有损,身子弱,咳嗽这病自娘胎带来,好不了,年年三月天必发作,要除病根,除非——”
傅成蹊凝神皱眉,除非——
顾笙嘴角微动,面上神色和缓了过来,又打了个哈欠道:“我乏了,下次再与殿下说罢。”说罢对傅成蹊潋潋一笑,便翩然离去。
傅成蹊独自一人立于原地,叹了口气,究竟除非什么?
之后顾笙却像是忘了这件事,过了阴雨绵延的三月天,顾筠的咳症倒是好了些,也能睡几个安稳觉了。顾笙始终没把那个除非与傅成蹊说明白。
傅成蹊便拐弯抹角地问了白简行,有什么法子可以祛除顾筠这病根,白简行闻言皱了皱眉,垂下眼帘低低道:“师父曾说过三师兄这病没法子,恐怕无寿,挨不过而立。”
傅成蹊闻言大惊,白简行看他目瞪口呆的模样,冷声道:“大师兄连三师兄的病都记不得了么?”
傅成蹊犹自为这个事实黯然神伤,也没工夫与白简行解释,只暗暗可惜了顾筠这么个惊才羡艳之人,想着定有转圜的余地。
自那日后,傅成蹊每日闷在书房的时间又多了一个时辰,专挑些医书奇方略略研究。厨房也日日煮一盅川贝炖雪梨,每晚待顾筠晚饭后趁热服用。
这日晚饭后,顾筠已吃罢雪梨盅,却还未见白简行回来。
这两个月来,傅成蹊已经习惯五个人一道儿用晚饭,今儿突然缺了白简行,竟觉得有些食之无味了,怪哉怪哉。
傅成蹊让莺儿每样菜都匀了一些盛在磁盘里,放在灶上温着,待白简行回来也能吃一口热食,自己则又跑到书房打发时间。
过了亥时,傅成蹊揉了揉微酸的眼睛,从书房踱到。厢房的窗纸透出淡淡的烛光,傅成蹊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看样子白简行回来了。
推开门,白简行正凝视闭目打坐入定,闻声睫毛微微颤动,并未睁开眼。
“阿简,今儿怎回得这般晚?留给你的晚饭吃了?”傅成蹊问道。
白简行睁开眼淡淡道:“吃了。”
傅成蹊点头,眼睛扫过桌案,瞧见一只锁魂匣与一个油纸袋,心下顿时明了,面上逐渐咧开笑容道:“有劳阿简了。”
这锁魂匣里装的,正是那日傅成蹊说想用来做纸人偶的材料——游魂,白简行这小子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主,面上一副清汤寡水的模样,其实一直把这事放在心上,今儿大概就是因为搜集游魂耽搁了时辰,故未能按时回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