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策略完本——by血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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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微闪,赵白不在意似的笑道:“擎苍峰举峰清扫魍魉谷,你不也要去吗?那就多谢了。”
说罢,赵白也不走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唐井桐, 分明是在怀疑唐井桐可以坑他。
赵白的怀疑倒也不是没理仅凭唐井桐尴尬的语气决断, 而是因为在原故事线中, 哪怕一次也没提过唐井桐这个空间需要升级,并且唐井桐本人也从未涉足过魍魉王的巢穴。
联想到唐井桐第一天见他时就有的反感, 忽悠他一句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行,我的灵根是与行香草相克的雷灵根,一碰就会让那草失效。”唐井桐一反常态的没生气, 反倒认真解释,在赵白眼里却更显得可疑。
“我就行?”赵白笑。
赵白的眼里满是戏谑,绕是唐井桐因为承认自身不足而陷入尴尬,也能看出来了。
看出来的结果就是气得跳脚,不过最后好歹自矜身份,没真跳起来。
唐井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骗人涉险这类事我才不屑。”说着又笑声嘟囔,“看到这条件我也很绝望好不好?”
赵白失笑,这个主角很是脱线。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变数,出现些原故事线里没有的情节也不是不可能,况且这次外征魍魉谷是擎苍峰举峰几百号人出动,唐井桐若是在这情形下坑害他,未免脑子秀逗。
“既然绝望,那你把空间送我?”理解是一回事,趁机戏弄又是一回事。
瘪着嘴瞪赵白一眼,唐井桐昂起下巴鼻孔朝天:“不给!我宁愿抱着低级空间到死!”
赵白笑:“你喜欢谢江歌。”
唐井桐:“你嚷嚷吧,嚷嚷完了我正好去告白!”
看着唐井桐彻底豁出去的撒泼样子,赵白无奈耸耸肩,不要脸最怕死皮赖脸,告诉谢江歌不过是一句威胁,他也不可能干真去跟人说这档子八卦事。
双手抱臂,赵白暗暗思索着,去魍魉谷伐魍魉虽又危险又累,但能多些实战经验,应对后续剧情可以游刃有余,况且现在宁致这个状态,他心里本就有气,更不知如何应对,倒不如跟着去。
这样一想,赵白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去。”边说还做出无奈的表情,刻意让唐井桐觉得自己赢了,省得他再气鼓鼓的。
其实仔细想想唐井桐穿越过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到现在还没成年,半大孩子一个,他原本属于的世界里家庭娇惯些,弄得娇气也在情理之中。
撇开这些,在遍地老怪物的修仙世界,唐井桐不足二十的年纪也是小屁孩一个,况且唐井桐的娇气仅限于小事,大事上并不乱来。
之前吐槽他娘炮,倒有些过分了。
果然,唐井桐见赵白无奈的样子,扬起下巴得意一笑,起身就要拉着赵白去跟宁致辞别,还是赵白强行提醒,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连头都没梳,衣服还一副乱糟糟的模样,赶忙又溜进了屋子里。
门口正巧路过的擎苍峰弟子被唐井桐这一进一出弄得懵在原地,打量了一遍自己全身和周围没发现什么不对,只能带着满脑子不解离开。
除去娇气外,唐井桐还有个臭毛病,就是拖延成性,赵白和他决定好要去和宁致辞行是在申时未到,等两人出门前已接近酉时,期间赵白所做的就是回避唐井桐洗澡、回避唐井桐换衣、看着唐井桐梳头,直到最后看到唐井桐拿着三四根发带选来选去,忍无可忍拔了一根,强行拖他出门。
御剑往青峰去的路上,赵白回头看见落在后边的唐井桐一脸嫌弃地拨弄着赵白抽出来的那根发带,决定收回之前说吐槽他娘炮过分的话,这分明就是一个娘炮!
青峰之上,两人到时,宁致正站在绝壁之前,拿着一盘葡萄投喂飞过的鸿雁,如同在逗弄架子上的鹦鹉,而青峰之内,飞禽走兽绝迹。
赵白走过去时,正巧看到一只鸿雁颤着翅膀将要跌落悬崖,被宁致一勾手指拉到了自己脚边的土地上。
嘴角一抽,赵白想起之前被宁致用酸葡萄戏弄时的情景,本来能顺利说出口的师父二字卡在了喉咙口。
唐井桐见赵白顿在原地,赶紧上前道:“师父安好。”
宁致本来直直盯着赵白,听见唐井桐声音,转头颔首,目光一转又盯上了赵白。
“师父安好。”赵白僵笑道。
宁致这才露出满意神色,一甩手将葡萄撒下了悬崖,只余下盘子被扔到赵白手中,看得唐井桐眼红,赵白牙酸。
“何事?”宁致问。
“听闻擎苍峰外征魍魉谷,弟子想与唐师兄一同前往,也算是入门试炼,以堵全山质疑师父的悠悠众口。”赵白赶忙抢先一步摆出早想好的说辞,避免唐井桐乱说出魍魉王,捅了宁致的怒火池子。
然而就算赵白这样说,宁致依旧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今日才在山门口因魍魉元气大伤。”
在等唐井桐“梳妆打扮”那会儿仔细琢磨过云海山老祖宗和宁致本身结合体的性格,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回复,赵白回答得极快。
“正是因此,弟子才更要去。”赵白道,“若是连几只魍魉都解决不了,怎么配当师父的徒弟。”
“你不用——!”反驳的话以理所当然的语气从宁致嘴里脱口而出,刚说到一半就被他自己戛然止住。
宁致拧着眉盯着赵白,眼神里带着审视,表情古怪,又有几分失控的茫然。
半晌,宁致淡淡道:“知道了,快去快回。”一会儿又补一句,“今夜依旧宿在青峰。”
赵白乖顺点头。
一旁全程被忽视的唐井桐肚子里酸水直冒,愤愤不平溢于言表,暗自腹诽了一大通,直到孤零零一个离开青峰地盘才敢吐槽出声。
“太过分了吧!小爷我也是徒弟好不好?而且相处还更久,搞得跟捡的一样!”唐井桐踩在剑上,抱臂哼一声,小声嘟囔,“葡萄也不给我吃,房子也不给我住,快去快回也不跟我说...”
第二日一早,擎苍峰上三声钟鸣,举峰出动外征魍魉谷,几百号人御剑而出,声势浩大,顺带也吵醒了其他十一峰连带半山腰外门的人,得举峰相送。
起晚了的赵白和拖晚了的唐井桐慢大部队一截,一路赶上,正好将这些送别声收入耳中。
“靠!”
“擎苍峰人有病啊!”
“一个月来一次,烦不烦啊!”
“肃静低调才是正道,过于高调天必亡之,唉,擎苍峰好自为之吧。”
听得赵白和唐井桐相对啧啧称奇,能令内斗之风名扬神州的云海山态度如此一致,擎苍峰也是实力不凡。
魍魉谷位于云海山百里远处,御剑约莫三炷香的时间,是负责监视魍魉谷的整个东神州里离谷最近的一家,散家杂话里也常将云海山称作守门山。不过,当年先师祖跑老远来十二峰主峰观岳峰落脚并招来其他十一峰主,成立云海山这一今日威震神州的修仙门派,最早存的就是守神州门户的心思。
时至今日,当年来了个最好战峰主的擎苍峰,依旧有着一年一征魍魉谷的惯例,保证东神州不受魍魉侵袭。
但,外征惯常是在入冬前,魍魉谷最为安全而又不影响门下弟子行动的时间,今年提前到夏末时节,纯粹是因为包括昨日,魍魉为害之事在东神州已有十数桩,再拖到入冬前,怕有无穷无尽的后患。
赵白和唐井桐两个最晚御剑离峰,落在魍魉谷的土地却是最早的一批。
夏末时节,魍魉谷内毒草放肆生长,形成一个草木的穹顶将整个谷包裹起来,毒虫在其隐蔽之下肆意□□,还未落地时从远处望去,谷中心的黑气直冲云霄。
“一年不到,魍魉谷怎么变成这样了?”慢赵白和唐井桐一步,谢江歌也收剑落在了魍魉谷前,看着魍魉谷的模样低声讶然道。
“这样?魍魉谷以前是什么样?”唐井桐歪过头来问,顺带两脚一跳,躲过了闻着人味凑过来的毒蛇,赵白拔出腰间的剑,一剑从毒蛇七寸之处将其斩断。
“去年来时魍魉谷中毒草高不过稻草,且生长稀疏,只能堪堪阻断想从近路穿行的人,如今却遮盖了整个魍魉谷。”
谢江歌走两步,指了指面前十步外的两株毒草,唐井桐赶紧跟着凑过去看。
“而且你看,这两株毒草根都长在一起了,里边只怕更为密集,还有没有道走都不一定。”
赵白低下头,他对着的那片地方,毒草长势也相差无几,虽未到并根的地步,但也是两株紧贴,枝干相互缠绕。
回头看向擎苍峰众人,皆是一脸惊异,仔细看,惊异之下还藏着深深的惶恐。看来谢江歌所说不假,甚至实际的对照更为可怕。
正感叹着,赵白忽然感觉到鬓边有风拂过,依稀听到毒草丛里有东西穿行的摩擦声。
一凛,回过头来,赵白正撞上一只恶兽魍魉从毒草间照面扑来。
身边惊呼此起彼伏,以唐井桐的最为尖利刺耳,赵白飞快回过神集中注意,一边运起攻击性的仙术,一边脚下往右挪一步打算跳开。
然而,就在仙术快要出手,魍魉距离赵白只剩一步距离时,赵白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动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还是有反派的0.0
第103章 第九个世界(7)
魍魉扑来的时间不过一瞬,赵白错过了躲避的最佳机会, 便避无可避, 更别提他目前双腿如同扎根在了脚下的泥地里。
面前的魍魉顷刻间放大, 赵白能清晰看见其毛发从根部到尖端的轨迹,就连上边的沾上的叶子渣形状都看得清清楚楚。魍魉周身阴冷的黑气从赵白裸/露在外的面部擦过, 带起一片的鸡皮疙瘩, 还有黑气钻入皮肤时的隐隐作痛, 赵白脚下不能行动,只得不断用些咒语简单凝气时间短的小仙术抵御。
然而, 绕是赵白手中的仙术不曾停过,魍魉依旧离他越来越近,就在一人一兽将要“肌肤相亲”之时,一道直雷劈下,正中魍魉背心,劈得它歪身倒地。
赵白侧头看去,就见唐井桐一手抱腹一手指着这边气喘吁吁,刚才明显是唐井桐救了他。
被各个世界主角坑惯了, 难得被救一次, 赵白感激之下还有些感动, 察觉到自己行动能力恢复,赶紧一个转身和魍魉位置错开。
方才的一切发生在几瞬之间, 在场其余人皆被魍魉突然扑出惊得失神,直到被唐井桐一道直雷炸醒,近的几人蜂拥而上, 将魍魉团团围住。
几人的力量砸下,兼之被唐井桐方才那道直雷伤了根本,没几个转眼,魍魉便当场烟灭,化为一团黑雾散去。
赵白看着方才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化为一团雾的魍魉,心中犹疑,还没来得及多想,谢江歌便快步过来扶住了他。
“方才是怎么回事?”谢江歌语气疑惑中带着后怕。
不解地摇摇头,赵白如实道:“方才不知为何,突然动不了。”
两人对话时,刚才短时间消耗大量真气有些虚软,缓过来后的唐井桐也走了过来,听到这话,和谢江歌对视一眼,同时皱眉。
周围听到对话的其余擎苍峰弟子也是一脸奇怪,各自疑惑,沉吟几瞬后,唐井桐灵机一动道:“或许是因为你被魍魉攻击过?”
看了一眼唐井桐,赵白摇摇头,心里依旧疑惑着,他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甚至因噎废食的人,唐井桐这个理由说不通,况且他当时心中没有一丝恐惧感或退缩的欲望,不可能是被攻击过的后遗症。
“不是。”唐井桐见赵白不赞同的神色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刚才的异常可能是遭到魍魉压制性攻击后附带的一种影响,昨日在云海山山门前,我们与各峰支援弟子击退那些魍魉时,前坪上的外门弟子也是一动不动,表情呆滞望着我们。”
其余人都仔细思考着唐井桐提出的可能是颠覆性消息的这点,赵白心下依旧觉得古怪,原故事线里唐井桐也曾单独撞上魍魉群后逃脱,当时的境况完全能算做遭到压制性攻击,但唐井桐事后并没有他这种症状。
就算当时唐井桐因为手臂被抓伤,怕死所以吞了不少他空间里的丸药,可依旧不能完全解释通。
如果原因不是来自魍魉,那么...
赵白抬头环视着周边擎苍峰众人,神色皆无异常,正踌躇间,谢江歌突然开口道:“井桐这话有些道理,魍魉是修仙者恶念凝成的恶兽,身上带着少许修仙者的真气,能控制心神也在情理之中,况且你当时一魂一魄之体,精神最易受到影响。”
说着,谢江歌脸上带上了歉意看着赵白。
与谢江歌对视几眼,赵白垂下眼睑,谢江歌外征魍魉谷数十年,是在场诸人乃至整个东神州最了解魍魉的修仙者,他都这样说,应当确有此可能。
可,赵白心里总觉得不对,关于主角后半段的大敌魍魉这么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何原故事线里提都没提过?
而且,在他察觉出自己不能动前,没有一点身体哪处受到影响的感觉。
但现在短时间无法找出真正的原因,说这些也不过是让大家心中添上阴霾,甚至互不信任,赵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谢江歌拍了拍赵白的肩,站起身来开始组织擎苍峰弟子行动,而唐井桐有样学样,正要伸手摸赵白的脑袋,被赵白捏住手腕摁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喂!你就这样对你救命恩人啊!”唐井桐嚷嚷着,气急败坏。
赵白一笑,反伸出手摸了摸唐井桐梳得整齐的脑袋,看到唐井桐头上戴着他昨天选的那根发带,手上动作又重了几分。
“谢谢。”
正挣扎着逃脱赵白的手,唐井桐听到这句道谢脸上一红,别开了眼。
“瞎客气什么。”小声嘟囔。
赵白突然受到魍魉袭击让其余人长了教训,魍魉谷上毒草遮天,同时也遮盖了魍魉的踪影,除去可能被众人前行遮盖的毒草与毛发摩擦的声音,根本无法判断魍魉的来去,若是贸然进去只怕有去无回。
为了安全,且考虑到火烧可能会使毒气飘至云海山脚下村落里,谢江歌指挥着擎苍峰几百号人开始斩毒草,三分之一人御剑腾空从顶上破毒草遮盖,三分之一人吃下唐井桐提供的丸药在底下从根斩断毒草,余下三分之一防卫外来袭击及待命轮换。
魍魉谷毒草实际的密集程度比从外边看上去更甚,几百人以最高的效率都割了整整两天,期间有十数人或中毒或被魍魉袭击,被唐井桐喂下随身空间里的丸药,送往云海山在魍魉谷边临时造的木屋里暂歇。
毒草被清理干净,魍魉谷呈现出不同于两日前的另一番面貌,不再是毒草遮天的倒扣鸟巢,污黑粘稠的土地暴露在天穹之下,瞬间变得干硬,冒出一道道的黑烟,毒虫盘旋蠕动,占满了所有能下脚的地方,魍魉在毒虫围绕下,望着天上或地下穿着灰蓝道袍的修仙者,如同饿虎盯食。
几百号人与邻近的同门对视一眼,齐齐扑下,被定位为药师的唐井桐和被认为精神伤员的赵白美滋滋殿后。
谷内不同于谷外割草时,可以累了休息换另一拨人上,谷内三人一队行动,各队分散,每人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魍魉是恶念凝成的恶兽,最擅长的就是钻营人心,若是让它们发现你松懈钻了空子,拖累的不止一个人的性命,而是全队三人。
外征魍魉谷本就是为历练,谢江歌斩下谷内第一只魍魉带起士气后,便退到最后与赵白、唐井桐一组。在听到赵白和唐井桐要去魍魉之王巢穴后,愣了愣,略斥责了几句两人莽撞后,亦未阻止。
魍魉谷内到处是灰蓝的衣袍和发带翻飞,留下的荧蓝剑气或仙术反倒比魍魉的攻击更为危险,每年的外征被擎苍峰说得场面宏大凶险非常,如今亲历不过如此,前面乱跳,后边散步,落到赵白三人最后一队,全程连腰间佩剑都没拔/出/来,除去谢江歌紧张自家门徒们,赵白和唐井桐如同反季踏青。
待到一行人到魍魉王巢穴时,已是离开云海山的第八日。
巢穴四面壁呈圆环将最中心居处揽在怀中,只余一线空隙出入,从空隙中望天,天如一线。
队伍前面最先到达的咦了一声,随后几百人向两边让开一条道。
赵白和唐井桐齐齐望向谢江歌,而谢江歌亦做不解貌。
“往年为保门徒安全,不曾深入魍魉王巢穴,一般只在十年一次的十二峰主外征时来此处,上回已是八年前,我也不知如今是何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