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室友总撩我完本——by一壶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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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向真当然记得,虚假一笑,甚至有点谨慎,像是怕我动什么歪脑筋,“郝宇,你爸这边说了,等你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他会负责给你在你工作的地方买套房子的,咱家现在也不是多好过,其实还贷了好多款,那房子早就被抵押了,给你买一套全款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哦,不用给我买,那些商品房本来也没有我爸的份儿,我也不知道您说用来贷款抵押的房子到底在哪里,不过您要是指望着那些铺子以后的租金过日子,还是趁早出去找工作吧。”
果然,邱向真慌了,“怎么可能?那些房子是你爸名下的!”
“到底是不是,你问他就行了。”我玩不过她,不过我妈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妈早前留了一手,因为我姥姥和姥爷家太有钱,她作为独生女自然是家境殷实到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她没出事之前,甚至刚结婚的时候就和我爸签过有效协议,说是万一她出事了,分家产可以按照法律程序走,但是假如我爸敢在我高考毕业前再婚,就会全部都没有他的份儿。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协议,我妈说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会牵扯其他人,意思是不会告诉家里的老人,毕竟老人都比较忌讳孩子生前就做什么遗嘱见证,我爸当时没想到我妈真的会出事一口答应,但他更没想到邱向真会在我没上完高中前就怀孕了,还是个姓宇的孩子。
所以他只能,也很想,把她娶回家。
但我妈其实把之前的协议备份早就给我姥姥他们了……后来我姥姥问过我很多次,觉得和我爸爸相处的怎么样,那个邱向真怎么样。
虽然我没说什么,但她看我不怎么回家,就基本知道我爸那边的情况了。
我姥爷年轻的时候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完全不清楚,看起来只是那种在某小镇种地养院子的老头儿,但名字一说出去,基本上有钱有势的家里,都会知道的那种,我爸才扛不过我姥爷。
我爹年纪不大,这些年积攒的钱都要花在邱向真和他小儿子身上了,东山再起也没多难,但从现在开始,郝家的一分一毫,都将不会再属于他们
我爹后来问我,是不是真要做这么绝,是不是想断绝父子关系。
其实这个关系,我想断,假如我不能给他带来利益他也想断。
我说他知道为什么,在邱向真处处针对我的时候,假如他为我说过一句话,我也不会这样对他。
因果报应,咎由自取,有手有脚自己打拼去吧。
我把手机挂掉。
我爸大概是有反省什么,但邱向真的朋友圈简直是负能量爆棚,快要过年了,还每天都在发什么丧气话,家里估计是闹的鸡飞狗跳,我看的幸灾乐祸,吃花生豆差点儿卡到自己。
吓得季朗赶紧拿我手机把她给屏蔽了。
晚上我和季朗缩在被窝里,他抱着我感慨,“我每天抱着的原来是个小金人啊,你竟然这么壕,隐形壕……”
我:“没现钱,还不是要仰仗你,季老板。”
季朗指着他自己问我,“土豪,这是你掉的男朋友吗?”
“不知道,反正要是不让我上,就不是我男朋友。”
第85章 完结
“哇, 你竟然说这话,你还是人吗?”季朗来劲了抱着我的胳膊使劲儿蹭我,“郝宇, 你能不能让着我啊?我这么弱。”
“卧槽, ”他脸皮可真厚啊,要不是我想上他必须得打过他, 我早就上他了好吗?我给他一个忠诚的建议,“季朗, 你要点儿哔脸成吗?”
“不要, ”季朗摇头, 他窝在我怀里安静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又抬头问,“马上要过年了, 我看你姥姥这两天一直给你打电话说让你回去呢。”
“恩……”虽然很想和季朗一起过年,可我姥姥姥爷两个人挺孤单的,我不能离开他们,但是也舍不得季朗, 所以迟迟没开口过年这事儿,我问他:“那你舍得我走吗?”
季朗点头:“舍得啊。”
“……”出其不意的想打他。
“你还不知道吧?”季朗凑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什么?”
“咱妈说,让我和你去咱姥姥过年。”
“啥?”
“你听不清吗?”季朗又凑近, 咬着我的耳朵说“咱妈说让我和你去咱姥姥家过年。”
我不是听不清,我是不敢相信……
季朗家里的亲戚好像比我家还单薄,看起来过年也就他和他父母三个人的样子,季朗要是被我拐走了, 那杨阿姨他们得多伤心啊。
我摇摇头说,“不要。”
“哦,”季朗翻了个身和我并排躺着,“我妈和我爸早就想出去重度蜜月了,就平时一直没时间,也怕他们出去玩但我一个人辛辛苦苦上高中,心里不平衡,但现在他们很放心的把我交给郝学霸了,你不接受我,那我只能……”
“嗯?”
季朗把手捂着他的眼睛上,“我只能嘤嘤嘤……”
“滚。”
最后的结果是皆大欢喜,因为我看的出来,季朗的父母是真的很想过二人世界,我们四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季叔叔和杨阿姨中间还摆着他们要去地方的地图,时不时因为到底要先去哪个地方而停下吃饭争吵一番,但最后肯定都是杨阿姨胜。
我发现季朗和他爸真的太像了,他爸对阿姨就是那种我逗你我惹你我气你,等你快气哭的时候我再一下就把你哄好,成就感可高了。
最后我和季朗整装待发,带了很多季朗妈妈给准备好的年货,带着狗子踏上了回我千里之外姥姥家的动车。
一路上我和季朗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总是在引领路人视线回头率百分百的感觉。
这家伙参加了几场考试时髦了不少,穿衣打扮和品味都提升了,我隐隐有些不安,我怕他招蜂引蝶,但季朗的气质还是很傻,时不时的傻气外漏,让我安心不少。
到了姥姥家,他俩看我到我把季朗和狗子都带来了,别提多高兴了,老人家一高兴就很可怕,季朗本来就运动量大,被我姥姥差点儿喂的身材走样,每天晚上一定要做两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才肯睡觉。
我让我姥姥少给季朗做些吃的,因为这个流氓借口锻炼身材,做俯卧撑的时候非我把我压在下面给我秀他的臂力,秀着秀着就要不可描述起来……
春节那天晚上,季朗非要学人家守夜,我也挺喜欢的,我们俩美滋滋的裹着一床被子窝在在客厅软软的大沙发里看联欢晚会,窗外是漫天白雪,屋内是带着热气的蓬勃。
我姥姥怕我们饿,又去做了特别胖人的各种小点心。
我一直在抱怨饺子都撑到嗓子眼了,季朗还像个猪一样胡吃海塞,吃完就把我按在沙发上捂着被子偷偷接吻。
万籁俱寂,但我爱他的心,钟鼓雷鸣。
再次开学之后没多久,季朗他们的考试成绩就要出来了。
对于没考过的人来说就赶紧学习文化课,走普通高考的路,但其他只要是过了一个学校的,都是兴奋到每天学不下去。
赖文乐再次成为我的同桌。
他是一群去办公室问成绩的人里回来的最快的那个,我问他过了几个学校。
赖文乐神秘兮兮对我讲,“你猜。”
“我不知道。”
“你真没意思,我过了5个!”赖文乐突然开心!“我特么以为我会一个也过不了呢,谁知道竟然过了那么多!”
“真厉害。”真心的觉得他厉害,但我还是有点儿心不在焉,季朗还没回来,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赖文乐突然拽了一下我的袖子,“郝宇……”
“嗯?”
赖文乐:“邵明安过了6个学校……我们俩只有一个学校是相同的……”
“……”这意味着他们两个上大学之后基本就绝缘了,“那你怎么想的?”
“没想什么,就是时常觉得可惜,但我不会轻易改变决定……本来没机会上本科的,现在有了这几个学校的机会,我不能为他太盲目……”赖文乐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和邵明安之间的关系。
“你知道就好,”往后的日子可以说是刚刚开始,假如邵明安真的对他有意思,以后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也会有办法的,“高考没半年了,看眼下吧。”
“恩。”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有人兴奋有人落寞,还有几个哭红了眼睛的,大概是一个学校也没过,几个月的时间全部浪费……
季朗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几乎是面无表情,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过。
自习课一开始,我就忍不住给他传纸条。
操,传个纸条,你一个省略号值的我打开看吗?
算是为了安慰他,赖文乐也是过了五个,这本来就不是百发百中的,季朗之前这么努力,我不想他伤心。
轮到我回复省略号了。
这家伙的……演技,呵呵,真是没得说,我竟然还想着安慰他。
听说,全校这次所有学校都过的学生只有一个。
那就是季朗了吧。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学校全过就有人酸,很多对季朗还处于高一高二时印象的人,免不得开始酸他,流言蜚语的,慢慢都传到我这里来了,大概就是说季朗凭什么都过了,不过就是长的好,外形好,仗着家里有钱就怎么怎么样……
说实话,这种嘲讽对于当事人来说很受用,每次回去季朗就美滋滋的给我说,“最喜欢听别人骂我有钱又怎么样,长的好又怎么样,你呢?”
我点点头,“我也是。”
但我知道,季朗真的努力了,他是如何学习的,如何脱颖而出的,我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季朗晚上发了条说说,
然后我看到第一个人评论的是季朗他妈。
真是亲妈啊。
随后季朗又回复他妈,
季朗在回复里用了“他”。
我有点儿慌张和小刺激感。
高考的日子几乎是在不知不觉间临近的,因为季朗一冬天没穿过羽绒服让我觉得冬天短暂的仿佛弹指一挥间,转瞬我们又到了开始穿短袖的季节。
日夜不停轮转,假如把我和季朗高三这一年的相处记录下来画成一本翻页的书,大概就是两个穿的永远单薄的男孩子并排坐在一起,月朗星稀时他们低头在学习,连绵阴雨时他们在学习,大雪纷扬的时候他们在学习,到后来,夜又开始变的聒噪起来,就在虫声蛙声响成一片时,他们要高考了。
当然,那本书翻的快了也会看到两个男孩偶尔抱在一起午睡,在夜晚轻轻亲吻缠绵。
高考前,季朗问我,“紧张吗?”
我说,“你别紧张就成,我心理素质的强硬程度大概排全校第一名。”
是的,我这种人态度该硬时,就算是亲爹也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见了那个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丝毫不会有任何怜爱的我,在普通班仍不放弃,奋起直追一直徘徊在全校成绩前三的我,心理素质,倍儿棒。
我还有一个心理素质同样过硬的男朋友。
季朗低头亲我,“所有东西都带全,好好考,我们马上就要解放了。”
“加油,爱你。”
季朗:“靠,我要膨胀了,我一定会成为黑马的,你信不信?”
“信。”
季朗的目标变了,他改成我的目标学校了,可我的学校不是说成绩过了一本线就能上的,更何况他以前的水平简直是不堪入目,但他自从过了我学校的特招之后特别有干劲儿,这意味着他只要刚刚过一本线就能上我的学校……
过一本线,除非他真的是黑马,不过几次模拟考试可以看出,季朗一直是稳步上升的,甚至没有因为他出去学习的几个月而有丝毫退步。
真是一个意志力十分强大的,男人,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是一个英雄。
高考的时候考了什么,我后来基本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我站在班级门口等季朗回来,阳光下他背光向我走来,我没看清他的表情,但我看到他扬起的嘴角,他说,“宝贝儿。”
明明只是打趣的三个字,甚至毫无意义,但我却记了很多年,我记得他当时酷酷的走姿,记得他歪头时的小流氓气质,记得他嘴角上扬的具体弧度,在我短暂十八年的生命里,这个叫季朗的男孩照亮我之前几乎以惨淡贯穿的人生,并决定要和我一生走下去。
后来季朗说,“我看到你站在那儿等我,高贵的好像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可你的眼神里似乎都在倒映我的身形,我知道,我一定是爱惨了你才能在你的眼底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我说他傻逼啊,我肯定是因为爱他才那样看他啊。
季朗当时就气急败坏的要亲亲,说我太破坏氛围,两个人开始浪漫表白的时候不可以说他傻逼。
好好好,我会尽量少说这条大狗子傻的。
高考一结束,哭了不少人,都是开心哭的。
季朗兜里揣着他的准考证和我的准考证,搂着我往对面阁楼走,他说,“咱回去多拍几张照片,马上就会有学弟学妹去租我们曾经住过的阁楼,以后……那里,就只存在我们的记忆里了。”
我:“嗯。”
他竟然强行悲伤。
明明结束压力如此大的高中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儿。
季朗叹了口气,“真想永远十八岁啊,这样,每天和你在一起,不老不死,不悲但喜。”
“你是不是在写影评啊,最近说话文绉绉的,风格多变。”听的我起鸡皮疙瘩。
“感觉出来了?”季朗笑,“认识了考场上的一个监考官,是个老先生了,他说我外形好,问我要不要去演戏,我说我更喜欢写戏,悲喜人生,人生百态,百态沧桑……啧,编不出来了,然后他给我介绍了几个电影,让我分析一下。”
“得了吧,还百态沧桑,你就是个逗比,你写小品还差不多。”我觉得季朗好优秀啊。
“郝宇,你没找到重点,重点是,我们十八了。”
“恩……”我过生日了。
成人了。
季朗:“你还记得我过了十二个学校的考试吗?”
“根本不记得。”我飞快的跑进楼道并把季朗给反锁在楼道外面。
“快让我进去,”季朗在门外威胁我,“不然我现在就喊媳妇儿了,让大家都出来瞧瞧你,反正咱也毕业了,是不是?”
这个家伙……才刚考完,就开始想些不健康的事情了,想打他。
但我最后还是把他放进来了。
一进楼道他就把我半搂半抱的推着往楼上走,他说:“别怕,我今天只想好好的疼爱你。”
“操,你他妈要吓死我。”我真的好怕怕,这家伙的忍耐力极强的等了那么久,厚积薄发的力量得多吓人啊……
而且就在高考的那天,是我生日……季朗祝我生日快乐,说剩下的惊喜等高考完补偿我。
我特么觉得所谓的惊喜就是他迫不及待的小唧唧,这个惊喜我并不想要。
我们两个推推搡搡的进了屋,季朗把我抵在墙上亲,一手掀起我的上衣来摸到里面去,脑海化成一片火海。
考也考完了,我也没必要端着拿着了,别管在上还是在下的,我都挺想和季朗做的。
只要季朗。
就在我俩准备滚到小床上的时候,房间门突然响了,我以为是杨阿姨,连忙站起来假装收拾行李,季朗也在装正经,结果是房东……来让新房客看房子。
我和季朗站在原地和房东打了招呼,房东笑的像朵花,指着我说,“这是你们学校高三最有名的学霸,这是你们最……最帅的学长,这屋,咱小区目前没有比这个条件更好的了。”
是啊,季朗找人一点点装修的,当然好。
迷茫的小学弟瞪着大眼在屋里巡视了两圈,然后看向我和季朗的眼神里满是羡慕。
和房东商量我和季朗两天后从这里彻底搬出去,目前还要收拾行礼停留两天,房东笑眯眯的走了,又留下我和季朗两个人,再次准备搂做一团的时候,阮学海打电话说要来吃火锅,陈昊空说他也要来,赖文乐知道了也要来。
季朗:“操……今天能都先绝交吗?”
后来,那天成了一群人在阁楼的火锅晚宴与狂欢,等到众人都走的时候,我和季朗早就喝昏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忙着洗漱,匆忙的像以前要去上课一样,越收拾越放松,后来我们美滋滋的收拾完所有的行李,准备把床也收拾干净的时候,季朗突然从后面把我压了过去,他说,“离开这里,我们都将重获新生,以后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