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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魔完本——by十方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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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寻闻言脸上羞色褪尽,没注意莫星归的变化,反想起殷无极说自己只是个与那人“相似的玩意儿”,心中不禁对自己那百年前的本家有了埋怨:“这么多年了莫兄还惦念着那位白兄,想来你们是情谊深厚的至交。不知他当初是个怎样的风流人物?”
莫星归察觉到白寻的不悦,笑了笑道:“的确是生死至交。至于风流人物,你们相貌不分上下,又都是蜀山弟子,可能功力也相当,你到了他那年纪,或许更加出彩。”
白寻被这般赞美也没有多高兴,因为并不想在莫星归口中和白如墨比较。但想到白如墨是百年前的人物了,又不禁问:“他最后怎么样了?”
莫星归脚下顿了一顿,回头看着白寻,直把白寻看得不知所措,他又转过头去继续走:“他把我封印在石棺中,后来大约被那些想抢夺摩天圣物的人撕成碎片了吧。石室中的那些枯骨,或许也有他的。”莫星归的口气听不出悲喜,脚步也依旧沉稳规律,好像说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白寻不禁疑惑了,到底白如墨在莫星归心中是怎样的?会百年不忘,再提起也能如此平静无波。莫星归这样的人,白寻看不透。
“莫兄想为他或者摩天族报仇吗?”
莫星归道:“想。但罪魁祸首已死,当年参与的人也都早被殷啸送下了黄泉,摩天族已完全湮灭在时间洪流中,我再提报仇也不过是庸人自扰。更何况,”莫星归抬手接住几片雪花,握了握,将雪花化作一只晶莹的蝴蝶放在白寻肩上,“小墨牺牲自己将我封印,就是为了让我摆脱摩天的身份,不再被贪婪之人伤害,我怎能辜负他?”
白寻伸出手,让蝴蝶停落自己指尖,第一次在心中真心感谢白如墨,感谢他让莫星归活了下来。
“我既然活了下来,就要好好享受这红尘的滋味。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如今的尘世是什么模样了。”莫星归说着,白寻指尖的蝴蝶扇动两下翅膀,化作雪花消散。
白寻跟上莫星归,一面道:“莫兄,不如与我一同上蜀山吧,蜀山有一处景致可称天下一绝,你一定要去看看。”
莫星归笑道:“蜀山当年可是覆灭我摩天族的主力,你不怕我把蜀山一锅端了?”
白寻道:“不会的。莫兄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对如今的无辜蜀山弟子出手。”心中想着蜀山是白如墨的师门,莫星归怎么会忍心灭了。
莫星归笑了道:“好。为了你,我愿做个恩怨分明之人。”
白寻楞了一下,觉得脸又有点热了。
分明是个男人,怎么对着同是男人的自己说出的话总会让自己感到羞怯?果然是活了百年的人,有殷无极那样的老妖怪,还有莫星归这样的老狐狸,白寻心中笑骂,却也偷乐着。
二人一路谈笑,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风雪尾随,又轻轻将脚印都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是咸鱼作者把两篇旧文框架合在一起重新架构,前生今世扯一块儿了有点卡。全是对话节奏也慢,希望小天使们不要太嫌弃。
第4章 第四章 再上蜀山
白寻出门了几个月,回到蜀山,很是得了一众人欢迎。
蜀山虽说修道,但与寻常门派也差不多,一众师兄弟把白寻围在当中嘘寒问暖,他当初是去挑战殷无极,师兄弟们还是很担心的。
魔头殷无极占据昆仑,神出鬼没,有人上山便被他赶下或诛杀,十分猖狂。正道中人想过围杀殷无极,可他只有一人且武功高强,藏匿起来怎么也找不到,反而前去围杀的人容易在辽阔昆仑迷失,也容易被熟悉地形的殷无极偷袭,如此一来,杀敌不成反送命,实在不是对付殷无极的良策,只好作罢。
见白寻平安回来,同门们关怀之后又对他问东问西,白寻一一回答,莫星归不便参与,只在一旁悠闲地品着蜀山黄芽。
一个人突然站到莫星归面前,眼神有些不善地盯着他,莫星归抬头笑笑道:“这位道友有事?”
“你是魔。”那人道,是十分肯定的口气。
莫星归笑问:“何以见得?”
“你身上的气息与寻常人不同,虽有意收敛,但仍然慑人。没有多少血腥气,应当不是后天修习旁门左道入魔,而是天生的魔族。”
“魔族?原来魔还是一个种族。”莫星归笑了,垂眼看着手中茶水,把茶盖轻轻一刮,二人周遭的气流顿了一顿,其他人的声音淡了,莫星归这才慢悠悠道:“那么道友以为,何谓魔?”
那人道:“魔字拆为麻鬼,即言鬼众成林即生魔。心怀鬼胎说不善,是以鬼恶,是以魔是鬼之众恶。魔,皆是心怀不善、为非作歹的邪恶之徒。”
“既然为恶者才称为魔,又何来天生的魔族?”
“有些氏族世世代代行差踏错,崇拜魔神,传承下来的自然也是魔道。”
莫星归又笑了一声,没有马上辩驳,而是喝了口茶才道:“我与道友有不同见解。虽然人说鬼恶,但心怀鬼胎者是人。鬼是人死后气息所化,无灵而为恶,最多不过惹得人惶恐。而活人虽有智,却仍烧杀抢夺、□□掳掠,却是比鬼更可怕。所谓魔道、魔头,应该是唾弃为恶之人的称呼,而不是以氏族或修习的功法来划分。就好比这茶叶,蜀山黄芽微甜,而铁观音清苦,但二者都是好茶。喝蜀山黄芽的不能因为喝铁观音的和自己喜好不同,就斥其不是正统,同理,修习‘正道功法’的人也不能因为他人修炼方式与自己不同就称其为魔道。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魔头,要看他是否为恶。至于如何是为恶,我相信道友应有评判。”莫星归说完,将茶盖盖好,放下茶碗,周遭气流恢复,又听到其他声音,白寻也走了过来。
“莫兄聊什么呢?咦,师姐你不是要闭关半年吗,这么快就出来了?”白寻好不容易打发了那群师兄弟,回头看见莫星归在和一个青衣女子说话,过来一看,是自己闭关修炼的同门师姐。
女子淡淡道:“提前出来了。”
白寻笑道:“那挺好,师姐又功力大增了吧?”看看莫星归又道,“莫兄,这是我师姐夏云,师姐,莫兄是我这次去昆仑结交的好友。”
“莫星归,星辰的星,归来的归。”莫星归起身,朝夏云礼貌地微微欠身。
夏云没有回礼,冷冷地看着莫星归半晌道:“你说得有些道理,我会看着你的。”说罢转身就走了。
白寻喊了声:“哎,师姐——”倒也没拦夏云,而是向莫星归道,“抱歉莫兄,我这位师姐自小就有些孤僻,喜欢独来独往,对同门都总是不冷不热的,莫兄不要见怪。”
莫星归道:“无妨,她也是个性情中人。我不与之深交,便无须介怀她的冷淡,只要你不为难就好。”
白寻笑道:“不会,师姐虽然冷淡,我们关系还是不错的。她对我挺好,你是我朋友,她应该不会为难你。”说着突然感觉这情形有点像新媳妇见婆家人,双方不怎么喜欢,姑爷夹在当中为难——白寻想着看一眼莫星归,脸红红的。见莫星归看过来,赶紧把这想法从脑中抹去,强装镇定道:“莫——兄,我们去我的住处吧。一路也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莫星归看白寻有些脸色泛红,好像知道他想了什么似的了然笑了。白寻更不好意思了,赶忙往外走,莫星归这才放过他道:“好,你带路,我跟着你。”一同往白寻住处去了。
白寻住在蜀山派较为僻静的一处小院,一面临崖,崖下常年山岚袅绕,偶有飞鸟滑过,如同仙境。小院背靠山林,栽种了大片楠竹,郁郁葱葱,四季常青。
院子里有一清澈水池,面上锦鲤游动。池中荷花因为仙山灵气常开不败,一池的粉白,雅致非常,是白寻最喜欢的。
莲池中央是一株白莲,听说已经上百年了,但仍只有一株,每次开花只有俏生生一枝,雪白无暇,在一池粉色花朵中如同鹤立鸡群,格外引人注目。
白莲一直没有变过颜色,但偶尔白寻梦中出现莲池,白莲和其他花朵却都不见了,只剩下水池中央一朵红莲,花红似火,和白寻遥遥相望。
白寻领着莫星归进入小院,一面向他介绍,莫星归偶尔应答,从不提问。
起初白寻以为他对建筑陈设不感兴趣,待走到水池边,莫星归却突然看向水池道:“那朵红莲怎地变白了?”
白寻顺着莫星归的方向看去,正是中央的白莲,又看向莫星归道:“一直都是白色的,听师叔伯们说几十年了也只有这一枝,没有长出新的,也没变过颜色。”
“哦。”莫星归淡淡应了声,不再看莲花,继续朝着屋子走去。
白寻心中想到许多,疾走两步和莫星归并肩而行问道:“莫兄从前应白如墨的邀约来过蜀山是吗?”
莫星归脚步慢了些,淡淡道:“嗯,来过一次。”
白寻又问:“那朵莲花从前是红色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白色?”
莫星归笑了,反问道:“那是你们蜀山的花,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非要问我,我只能说是被雨水给打褪色了。”
白寻愣了下,忽然觉得喜欢调侃的莫星归也很好,于是也笑了:“原来如此。不要紧,莫兄若是喜欢红色的,我待会儿就拿朱砂给它染染色。”
莫星归不由失笑:“算了,花跟果子一样,该红的时候总会红,强扭的不好看。”
白寻道:“那倒也是。”上前开门,把莫星归引进屋里,“这院子总共四间房,中间客厅,最右边是厨房,两间卧室,我住这间,左边的一直空着,说是存放了之前住这个院子的前辈的东西,我也没进去看过。”
莫星归扫了眼白寻的房间道:“旁边房间不能住人的话,我只能和你一起睡了?”
白寻有些抱歉地道:“莫兄见笑了,条件是简陋了点,不过这屋子是隔断了的,我睡外间书房竹榻,莫兄睡床。”白寻指了指竹榻,再转过身看着莫星归道,“其实蜀山屋子很多,但我想和莫兄离得近一点,若是住客房就疏远了。”
莫星归看着青年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要摸他的脸,最终还是只拍了拍他肩膀:“嗯,我也觉得与你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彻夜长谈,而后抵足而眠如何?睡竹榻太凉了。”
白寻高兴地笑了:“莫兄说是便是了。对了莫兄,其实池子里养了鱼,早就肥了,就愁没人一起吃,今晚抓来下酒,你我不醉不休!”
莫星归看他几眼叹道:“看你生得俊俏出尘,想不到竟是个焚琴煮鹤之人。锦鲤是养来看的,可不是吃的。”
白寻哈哈大笑:“莫兄也太看轻我了,再馋也不至于把锦鲤煮来吃了吧?我说的是从后山水潭抓来养的鲤鱼,本就是养来打牙祭的。我还养了不少鲫鱼,可以炸着吃。竹林里还有一窝竹鸡……”
莫星归安静地听着白寻在他面前如数家珍地报菜名,面色恬然,一如窗外暖暖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成日常了,每一章结尾的情景都跟要结局了似的……会不会太甜了?
第5章 第五章 把酒言欢
这一日天气晴好,晚上月朗星稀,凉爽无风。
白寻弄了好几个下酒菜,鱼煮了,也烤了竹鸡,要和莫星归不醉不归。
莫星归看着一桌卖相尚可的菜色笑道:“颜色不错,为了娶媳妇儿专门学的?”
白寻哈哈笑了,给莫星归斟上酒:“没想那么远,蜀山上都是些修仙的,清心寡欲,吃的饭菜没几滴油水。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有些爱好者口腹之欲,厨房的饭实在没法儿吃,只好自己动手了。久而久之,虽说算不上大厨,至少也能满足自己。”
莫星归端起酒一嗅,浓香怡人,估计是藏够了年份的。
白寻忙道:“莫兄先吃菜,空腹饮酒伤身。这酒我埋了六七年了,劲道大。”
莫星归放下酒杯,笑着道:“我知道。”
白寻夹块鱼仔细剔了刺才放到莫星归碗里:“莫兄尝尝,看好吃吗?我吃得辣,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莫星归道:“你做之前也不问问我能不能吃辣。”却是直接放入口中,鱼肉下肚,莫星归点点头道,“不错。”
白寻笑得更开了。的确,他做菜之前没有问过莫星归的口味,因为总觉得自己做出来的定会是莫星归喜欢的,这种想法很莫名其妙,白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依照内心去做了。
“那你喜欢吗?”
莫星归看白寻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不由笑道:“我要说喜欢你还能天天给我做?”
白寻道:“那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可以一起游历,等什么时候不想游了就找个地方隐居,我做饭,莫兄管吃就行,如果觉得占了便宜也可以帮忙打打野味。”
莫星归道:“我从小白吃白喝到大的,可不会觉得占了便宜。”
白寻忍不住笑了:“嗯,要是占便宜的莫兄,我也愿意。”
两人这般打趣地随意聊着,不知不觉一坛酒就喝干了。
白寻自觉酒量不太好,平日里克己复礼,浅尝辄止,倒是从未喝醉。但正因如此,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多浅,等和莫星归差不多平分完一坛酒,已是脸色酡红,神思飘忽。
白寻醉了,莫星归看他的模样就知道。
端身正坐,手搭在桌上捏着杯子,双眼晶亮带点水色,看起来非常清醒,但其实已经分不清南北东西。
白寻直直地看着莫星归,突然道:“莫兄,我们见过不止一次。”
莫星归好笑,一面吃菜一面道:“从昆仑到蜀山一千多里地,天天看着,见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是!”白寻把杯子一蹾,认真纠正,“除了石室里,和后来一起,还有!”
莫星归不和醉酒人的理论,哄小孩一般柔声道:“好好好,那你说是什么时候。”
白寻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却道:“想不起来了,你帮我想。”
莫星归失笑:“你自己不记得,我怎么帮你。”看着白寻的眼神有些幽深,声音也轻了许多,“我记得的就太多了,可惜你都不记得。”
白寻没听到莫星归后面的话,只盯着莫星归的脸努力地想,盯着盯着,两眼开始茫然,一阵恍惚后喃喃:“好像是……在梦里。梦里你穿着蓝色的衣服,比现在年轻,一样好看,好像破茧而出的蝴蝶……”
莫星归闻言笑容一僵,而后失笑:“我这模样哪能是蝴蝶,大扑棱蛾子还差不多。”
白寻没理会莫星归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梦境回忆里,却也想不起更多,只把自己越想越晕:“哎,莫兄,困。”白寻嘟囔着按了按额头,然后趴在桌上,没了动静。
莫星归看白寻完全醉过去,不再吃菜,看看白寻,又捏着酒杯望着天上的月牙,而后又看向白寻:“我该拿你怎么办,小墨。你明明说等我,可等我醒过来了,你又把自己丢了。”莫星归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有些哀伤。
不过莫星归没有沉湎过往,饮尽最后一杯酒,收拾好彷徨,起身把白寻抱回屋里,给他简单洗漱后盖上被子。
“好眠,小墨。”莫星归抚了抚白寻额边的头发,灭了灯,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白寻又开始做梦。
梦里不再是昆仑的雪,而是蜀山。
梦里的蜀山高大巍峨,耸入云端,一如白寻二十多年所见。
梦里的小院有一方清澈池水,清池中种着莲花。
莲花只有一朵,艳艳的红色,孑然而立,孤傲冷清,无法亲近。
“这偌大的池子怎么只种了一棵荷花,好看是好看,但也太单调了些。”观荷的人道,他一身青衣,高大挺拔,清风徐来,很是潇洒。
一旁的人欣赏完身旁人的英姿,这才看向荷花道:“不是我不种,自从有了它,原本有的都枯了,再种下去的也活不了。”说着一脸无奈。
“这么邪门?”青衣人不信,“一个死物还能这么挑拣?”
另一人靠在栏杆上笑道:“别的莲花可能是死物,这一株,可是成了精的。”
“哦?”青衣人挑了挑眉,“荷花精?男的女的,长得特别好看吧?”
“男的,又没看清楚脸。”另一人顺嘴答了,而后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它真修成妖了,只是打个比方,有一回梦里梦着好像是男的。”
“还入了梦了?白大侠风流韵事还真不少,不光人,连妖都轮上了。”青衣人睨一眼另一人道,挑着眉促狭地笑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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