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完本——by阿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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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之为了快点再见到他,拿着枪给自己脑袋来了一枪,结果来了新世界后无依无靠,还一直被人虐待,艰辛万苦才又遇见他,所以在看到江又辉的脸时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淌了几滴眼泪,此刻听到古书荣要把自己带走就急了,“呜呜”地哀叫着朝江又辉伸出两条前肢,期望他能抱抱自己。
“放下。”座上的白发男子不负他望,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这不过是只凡兽……”古书荣不死心,依然搂着小狐狸想要劝说师弟改变主意,毕竟凡兽喂点灵气弱的灵药慢慢养着,循环渐进洗刷净身体里的杂质后就可以变为灵兽了,这小狐狸如此貌美,待成为灵兽后岂不更加招人喜爱?古书荣抱着怀里软软的奶狐狸,觉得一颗心都被它勾走了,不舍放开。
但江又辉也不多说其他,看了他一眼后面无表情道:“这是我的寿礼。”
见古书荣仍不肯松手,他又强调道:“是师侄们的一片孝心。”
“行行行,你是寿星你最大。”古书荣闻言终于丧着脸把小狐狸放到了江又辉面前的矮桌上,心里却把灵霄峰的徒弟们揪出来骂了一顿,有这么可爱的小兽也不知道先孝敬师父,怎么就先送给师叔了呢!
苏锦之被人放开后,马上就迫不及拨着前爪待地朝江又辉爬去,嘴里还“呜呜”哼叫着,发出奶里奶气的狐鸣声。
然而古书荣见他这怪异的攀爬姿势后,双眉一拧,没等苏锦之爬近江又辉又将他拎了起来,手指顺着他的脊骨一节节外下摸探,在摸到与其他骨节岔开一处的断骨后顿住,沉声道:“腿断了。”
江又辉闻言,不由也将视线落到了奶狐狸的软塌塌的后肢上。
这小狐狸身上明明还带着灵酒的气息,但腿骨却仍是断的,古书荣稍作思量,便知道它这腿骨一定是在凡界时弄断的,可它却在腿骨未接时被喂了灵酒治伤,还被带到了修真界。
这修真界的修士们最怕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命”一字。
倘若命早就注定好了,除非你有通天的本事,不然休想逆天改命。
小狐狸本是凡兽,这腿骨在凡界时便彻彻底底地断了,以凡界的医术水平定然不可能将其接好,而今却因一壶灵酒了却了凡根,算是半个身子入了修真界,这两条断腿便是它的命,在凡界时改不了命,到了这处处受制于天道的修真界,就凭它这小小的身躯,哪来的本事逆天改命?更别提它恐怕连灵智都还未开,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个什么地方。
思及此处,古书荣低头又瞧了眼小狐狸,看着它那一双漂亮得在修真者也极为少见的鸳鸯瞳,又觉得这或许就是小狐狸的命——有这么勾人的一对鸳鸯眼,就算是腿断了,也有人心甘情愿地养着它。
就比如自己。
古书荣是真的喜欢这只小狐狸,他平日里就喜欢饲养一些长相软弱的小兽,他殿里还养了一只碧瞳灵猫呢,整日抱在怀里顺毛,别提有多惬意了,这下见了这么一只貌美的奶狐狸哪还挪得开眼?
再说了,他那冷情的师弟还把小狐狸吓哭了呢,古书荣越想越觉得自己才是最适合喂养小狐狸的不二人选。
“这小狐狸腿断了,怕是不太好养。”古书荣又开口念叨,“小狐狸虽说是你的寿礼,但我经常喂养这类灵兽,不如还是交给我饲养吧?你要是真的喜欢,回头我再给你送几只活泼乱跳的小白狐过来。”
苏锦之如果能说话,此刻肯定会出声拒绝古书荣的提议,但他牙都没长齐,连狐鸣都是弱弱的哼唧声,两条后肢还废了,便只能用前爪抵着古书荣的胳膊摇头晃脑地死命挣扎。
江又辉觉得古书荣说的有些道理,再说他也不是非要像古书荣那样养着几只小兽在身边才舒坦,思量片刻就要答应了,但他看着小狐狸在古书荣怀里一边挣扎一边扭头朝自己看来,嘴里还发出嗯呜嗯呜可怜叫声的模样,竟鬼使神差地动了想要自己养的念头。
“不。”座上宛若冰雕坐了半晚不动的不问仙尊终于动了,他从座上下来,走到古书荣的面前从他怀里亲自拎走小狐狸,用一只胳膊搂住,冷声道,“我自己养。”等抱住那小小软软的温热身躯,又对上那双似乎含着无限眷恋的鸳鸯瞳,江又辉心弦又动了一下,觉得这小狐狸真是邪了门了,怎么瞧着,就觉得那么好看呢?
苏锦之被他揣进怀里,激动得差点又冒眼泪,连忙伸着两条能动的前肢死死抱住江又辉的胳膊,连肉垫里的爪尖都探了出来。
古书荣见他亲手抱走了小狐狸,明白饲养无望,心似滴血般地疼,恋恋不舍地盯着小狐狸,问道:“行吧,小狐狸就给你养了,不过得先给它起个名吧?”
江又辉闻言低下头,一双灰眸和小狐狸的鸳鸯瞳对视了一眼,继而开口道:“既然少了两条后肢,不如就叫之之吧。”
问缘峰这边敲定了小狐狸的饲养对象,一片和谐,灵霄峰的弟子居却在深夜炸开了锅。
“师叔的寿礼怎么还在这?!”萧文轩盯着绿檀木桌上的紫缎小盒子,一时没了大师兄的稳重形象,睁大双目疑声问道。
“我的小狐狸怎么不见了?!”与此同时,发现自己走之前放在桌子上大红礼盒不见了,也不由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两人同时出声,屋子里静默片刻后,萧文轩和陆青恒很有默契地转头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有了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而这个大胆的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
抱走礼盒的小师弟听到萧文轩的话后,摸着脑袋疑惑道:“师叔的寿礼我送走了呀。”
陆青恒默然片刻,看向小师弟:“你送走的那个礼盒,是不是红色的?”
小师弟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
“那里头装的是我要送给师妹的小狐狸!”陆青恒闻言差点哭出声,“不是咱们给师叔准备的寿礼啊!”
陆青恒简直不敢想象他那冷面阎罗似的师叔打开寿礼盒发现那里头装的是一只凡兽奶狐狸后是个什么表情,虽然他一直很想看不问师叔的脸上露出别的表情,可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看到啊!
“完了完了!师父要骂死我们了!这下可怎么办啊?”陆青恒哭丧着脸,就差没拽着萧文轩的袖子擦眼泪了。
萧文轩毕竟是首席弟子,脸色青青白白变了一会后皱着眉,沉声道:“此事是我不对,是我没交代清楚才让小师弟拿错了盒子,我明日会亲自去和师叔请罪,青恒你没事的,不用担心。”
陆青恒闻言更加愧疚了:“不不不!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盒子放在这里,小师弟也不会拿错,都是我的错,萧师兄,明日我会和你一块去和师叔请罪的!”
两人一宿都没休息,也静不下心打坐,第二日天刚亮就马上朝着问缘峰去了,结果还没进大殿,就在门口遇见了刚从门里出来的古书荣。
古书荣出来时眉头紧锁,脸色瞧着不是很好,两人还以为他们送错寿礼的事已经被师父知晓了,心脏猛地一沉,走过去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石地上,异口同声道:“师父,弟子知错了!”
“你们还知道自己错了啊?”古书荣正准备回去收拾不孝徒弟呢,这两个徒弟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也顾不得这还在问缘峰的地盘上眉梢一挑哼道,“知道你们师父喜欢小兽,怎么就把那小狐狸送给你们师叔了呢?送给师父该多好?”
两人听到古书荣前半句时就做好了被狠训一顿的准备,但听到后面时却发现似乎和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
陆青恒脑袋一根筋,听到古书荣这么说便下意识地否认:“啊?师父,我们不是——”
但萧文轩脑子转得比他快,马上扯了一下陆青恒的袖子截下他的话,只是继续认错:“是,师父,弟子们知错了。”
“诶行了行了,知错就好,起来吧。也算你们送的巧,你师叔还挺喜欢那只奶狐狸的。”古书荣虽然心痛,但也不至于为了一只小狐狸怎么训打两个爱徒,见他们认错态度良好就摆摆手,让他们起身,负着手长叹一声离开。
萧文轩和陆青恒对视一眼,皆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陆青恒先开了口:“小狐狸……”
“被师叔养了?”萧文轩接过他的话。
陆青恒又道:“师叔好像还很喜欢。”
礼物这种东西,有时不在于贵重,在于投其所好,只要收礼的人喜欢,那这礼物便算送的好,不管如何,不问师叔收到小狐狸后没有生气就是好的,只是陆青恒要讨小师妹欢心的计划泡汤罢了。
“师叔喜欢那小狐狸也好。”陆青恒想了想,觉得这礼送的不亏,“小狐狸瞧着那么乖巧,总不至于像那个忘恩负义的狐狸精那样……”
“师弟慎言!”萧文轩听他提起那件事,连忙瞪眼打断他的话,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这还在问缘峰呢!你说话就不能过一过脑子?”
陆青恒也发现自己说话的地不太对了,闭上嘴巴朝萧文轩讨好地笑了笑。
而在昆仑门引起了一轮小风波的苏锦之,此刻正趴在一个雕有数粒圆葡萄的青玉篮子里由侍者喂着特制的灵露汁,仙露被装在幼兽专用的喂食器里,其实瞧着就和现代喂猫的奶嘴管差不多,苏锦之这几日下来就喝了点灵酒果腹,他还没辟谷呢,早就饿得不行了,喂食器的奶嘴管一进碰到嘴皮,他马上就张着只长了四颗乳牙的小嘴叼上去使劲吸着灵露汁。
一连喝了两瓶灵露汁,苏锦之才松开嘴巴,圆着肚子舒服得躺在他的小窝里打了个饱嗝,两对尖尖的狐耳一颤一颤的,被江又辉拨来照顾他的侍者见状,不禁想要伸手摸摸他透着粉的白耳朵,但一想到这是不问仙尊的小狐狸,不能对其不敬,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了下来。
吃饱喝足后,苏锦之有了力气打量他现在在的地方,江又辉没把他放在他住的主阁里,而是找了几个侍者将他放在偏殿照养。虽说不是亲自照顾,但给他安排的食宿条件好得没话说,就比如他现在身下睡的这篮子,里面垫着厚厚的绒垫,又暖又软,窝躺在里面舒服极了,篮子顶上还栓了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应该是怕给无聊给他玩用的。
苏锦之伸出前爪拨了一下那小铃,铃铛垂下的高度也恰好,考虑到了他短腿没法站立的问题,让他稍稍撑着前肢就能碰到。
不过苏锦之的心并不在铃铛上,随意打了那铃铛几下就没再玩它了,朝着四周瞧了瞧,发现没有侍者守着,便开始往篮子外爬,想要出去“偶遇”江又辉。
于是江又辉一进偏殿,就看到昨晚那奶狐狸伸着前肢从窝里爬了出来,因着青玉篮子有些高,小狐狸的腿又不能动,所以半个身子刚爬出篮子,就一整个地跌到了地上,翻着粉肚皮在地上哼哼。
苏锦之从篮子里跌下来时也是脑袋一懵,他完全没想到这篮子不矮,而他两条不能动的腿在跨越障碍物时就像是累赘,带着他直接滚下了青玉篮子,好在他没感觉到哪里疼,而且因祸得福,他还没扭正身体就看到江又辉那张俊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唧唧!”苏锦之大喜,情不自禁叫了两声,晃着前肢作势要江又辉抱他。
江又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见小狐狸两只嫩爪子在半空中挥来挥去,默了片刻后终于如苏锦之所愿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苏锦之被他搂入怀中,马上就用前肢扒紧了他的胳膊,还眯着眼睛舒服地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江又辉看着小狐狸脸上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狡黠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他动来动去的尖耳朵一下,那还透着粉的白耳朵软软的,被捏住后还在他手里挣了两下,复而睁开眼睛,用那双勾人的鸳鸯眼无辜地盯着他看,粉粉的鼻子翕动着,像是在嗅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江又辉似乎就有些懂他那师兄为什么那么想养这只小狐狸了。
还好最后是到了自己手里养。
小狐狸毛还没长密,奶毛蓬松地炸开在身上,江又辉想了想直接抱着小狐狸去了主殿,坐下后放在自己腿上抬手把狐狸毛给顺平了。
苏锦之被换了个姿势,但也是趴在男人的腿上,被大掌从头顺着颈子摸着下去,舒服得忍不住抻着身体伸了个懒腰,连眼睛都眯起来了,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本想爬出小窝去找江又辉,却没想到江又辉自己送上门来了,心满意足趴在江又辉身上后,苏锦之才有空去关注别的事情,比如寻找消失的零号和一号,他和一号零号的交流一直是靠脑电波,他在脑袋里喊一声,一号和零号就应一声,偶尔一号零号也会主动和他说说话,除非是它们俩所谓的“下班”情况,不然他们是不会失联的。
可是苏锦之现在都被换了一个物种活了好几天了,一号和零号还是没有吱过声。
苏锦之趴在江又辉膝头,试着又喊了一号和零号两声,没得到任何回应后只能放弃。
这时江又辉忽然捏着他的软颈肉把他提溜了起来,苏锦之陡然升空,两只前爪虚虚地抓了两下,就看到江又辉拨开了他的两条后肢盯着他腿中间间看了一会,才把他重新放下继续摸毛。
苏锦之现在的后腿就是个装饰,什么感觉也没有,不能动弹,只能仍由江又辉打量,他开始还没明白江又辉此举是个什么意思,等被放回膝头才猛然顿悟——江又辉不会是在看他的小唧唧吧?
“唧唧!”
苏锦之大惊,不满地叫出声,全然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对象怀疑性别,然而他的叫声又软又弱,还是某个东西谐音,苏锦之哼了两声就闭上嘴巴,在江又辉的腿上不安分地扭动着,想要转过身体看看他的脸。
结果一个不小心,他就从江又辉的膝头滚了下来,滚到了江又辉的腿间翻着粉肚皮仰躺着,不过这个姿势正方便他看江又辉,而江又辉也垂着眼帘正在看他,灰色的眼珠深邃冷淡,犹如一口古井无波无澜,让人无法从中窥见主人的半分情绪。
苏锦之伸着前爪,去勾他放在一旁的手,捞住食指后用尖尖的狐吻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这下那冷漠白发男子眼底终于有了些波动,食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立刻抽离,而是转了个弯去挠他下巴处的软毛,开口轻声唤他的名字:“之之。”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是他记忆里的熟悉,苏锦之胸腔里蕴满了激荡的情绪,但是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也做不了,只能用自己的脑袋使劲蹭着江又辉的掌心,嘴里发出“呜呜”的眷恋狐鸣声。
下巴处的那根手指挠得太舒服,而男人一直用那双深邃的灰眸望着他,目光从头至尾未曾挪开过半分,苏锦之被他这样注视着不禁有些飘飘然,又因为幼狐的身体需要睡眠,不知不觉间他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青玉小篮,被柔软的金色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一个狐狸脑袋在外面。
他刚醒来没多久,江又辉派来照顾他的那三个侍者就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侍者刚刚靠近苏锦之,就睁大眼睛用手捂着了鼻子,惊呼道:“这是什么味?!”
“天啊!”另一名侍者也快速捏住了鼻子,柳眉紧蹙着。
苏锦之被她们两的反应给弄懵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睁着圆溜溜的狐狸眼和她们对视。
一直没有说话的侍者上前掀了苏锦之的金色被子,他转头一看,在被子上发现一滩水迹,一时间整个狐狸都不好了。
“只是尿了而已,小主子还未辟谷,这是正常的。”那侍者脸色淡淡的,将小狐狸从篮子里抱了出来放到一旁,“你们两谁能抱他去沐浴一下?”
苏锦之出了窝这才发现自己下半身的毛毛都湿了,结成一簇簇的毛尖,他下肢没有知觉,所以尿了也不知道,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一出。
那两名侍者似乎都挺嫌弃他的,你推我我退你地都不肯去帮苏锦之洗澡,念念道:“它好脏啊,不想碰它。”
修真人士们极少沐浴,一般都是直接掐个去尘诀就好,但是这些服侍修士们的侍者却大部分都是些灵根驳杂根骨极差的人,所以他们只能做杂役,也通常只有练气期的修为,他们体内灵气极少,平日里都是存下修炼,自然不会把灵气浪费在清洁所用的去尘诀上。
“可昨晚仙尊走后,你还揪了它耳朵的。”抱苏锦之出窝的那侍者一边拆着被套,一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