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完本——by白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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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楚歌右手被包的跟个粽子一样,完全没法动,肯定是没法自己吃饭的。他冲着谢童道:“童童过来。”
谢童捏着瓷勺,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铿”的一声,直直把那根瓷勺给捏断了。
看着他脸上刚才还在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敛了,楚歌说:“乖一点,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管家突然又觉得不听话的谢童很碍眼,上前一步说:“我来吧。”
谢童把掉在地上的瓷勺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他抬起头,发现楚歌依旧看着他,目中带着鼓励与期待。
刚才他情急之下抓起瓷勺,舀走葱花的时候,不是也控制住力道了吗?
谢童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拿起了放置的另一支瓷勺,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手腕无比紧绷,如临大敌。
楚歌笑起来,说:“轻松点,没事的。”
管家站在一边,皱着眉头,不咸不淡的看着完全紧绷的谢童,他是知道眼下谢童情况的,因此对于楚歌的决定,并不怎么赞同。但他就是有再多的不赞同,此刻也得憋回去。
谢童简直用尽了平生的控制力,他只怕自己稍微重一点,就会捏断手中的瓷勺。
往常做起来简单不过的动作,眼下却艰难到了极点,他怕自己重了,一不小心把粥塞了过头,又怕自己轻了,拿不稳瓷勺,让它掉下来。他竭力寻找着自己神经与力量的平衡点,想要让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给稳定下来。
那使得他的动作放的极缓,如同是电影中的慢镜头。管家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无数次想要打断,触及楚歌的眼神,又将已经到了唇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偶尔还要换做木筷,夹起清爽可口的小菜,像其中如皮冻这一类,想要用木筷挑起无比困难。
一碗粥所用的时间堪称漫长无比,当终于见底后,谢童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无比严苛的挑战。
然而他的神情却是极为满足的,就好像达成了某种心愿,眼眸都明亮起来。
楚歌神色揶揄:“所以为什么这么怕?”
谢童小声说:“我害怕又控制不住。”
楚歌说:“那你能够控制住吗,童童?”
谢童坐在一旁,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回答,他看上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终于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伸手舀了一碗粥,自己喝起来时风卷残云,一点都不像刚才那小心翼翼的架势。
管家没有收捡餐具,一切都由谢童来完成,他寻找着平衡点,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刚才的尝试让他终于有了一丝感觉,将这些都收捡起来,并没有再像先前那样,稍不注意就捏断、捏碎,剩下一地狼藉。
他的动作很慢,也没有人催促于他,做完这些后,谢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如同挣脱了某道无形的枷锁。
楚歌笑起来,说:“很棒,童童,你就是那百分之一。”
谢童望着他,情不自禁的笑。
他的五官原本英挺深邃,在褪去了阴霾笑开后,锋锐且俊美,说不出的明朗,漆黑的眼瞳映着楚歌的倒影,清明透澈,有无数如熔岩一般的情愫在涌动。
依赖与期待,就好像眼前的人是黑夜里唯一的光。
楚歌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原本并不打算实施的,眼下又冒了出来。
“还记得那天你跟我看的法案吗?”
谢童整个人怔住。
楚歌温柔的看着他:“只要你好起来。”
老管家站在一旁,脸色彻底的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上面枯站一天后回来了,殡仪馆使我面目全非……
哈哈哈哈哈哈明天又是一个新的我!
谢谢不高兴的地雷×3
谢谢读者“不高兴”×20、“阐缠”×6、“forever-9”×10、“我猥琐一笑往作者的菊花里”×10、“小菊发”×2、“尾巴”×3的营养液
2017.9.2
第121章 ACT3·罪血
121.
一个完全出乎人意料的消息流传在道上。
最初各家听到的时候, 完全是当做听笑话一样的, 嗤之以鼻。那消息里面,每一个词语每一个字儿,他们都彻头彻尾的不信。
谁不知道殷家家主深居简出为人冷淡?
谁不知道殷家到现在都没有个女主人?
多年以来不是没有人怀着飞高枝的念头,费劲手段将家中颜色鲜妍娇嫩活泼的女儿送过去,无一例外被拒绝的彻底。也不是没有人猜测殷家家主喜好的是另外一口, 或阳光、或清俊、或纤弱、或秀美的少年也送过, 亦不曾跨过殷家的大门。
而现在传言里说什么?
殷家家主要结婚了?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不信!
在这个消息一开始传出来的时候,谁都把它当做一个谣言,甚至还暗暗的想,是哪个想飞上高枝做凤凰的人失了智迷了心, 居然连这等消息也敢放, 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
当然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逮着机会去打探,询问对象正是殷野歌的身边的宁舟,结果就得到了一脸微妙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神情,那几乎是有一点扭曲的。
但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否认!
以前哪一次传言甚嚣尘上的时候, 宁舟不是虽然彬彬有礼但态度十分坚定的否认辟谣的,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把话说死, 就已经令人浮想联翩了!
殷野歌会看上谁?
没听说过他瞧中了哪一家的姑娘, 也没听说过他看上了哪一家的少年,若是身份普通的、和他相差甚大的孩子,直接便被当做金丝雀养在身边,又怎么可能流出要结婚的传言?
以前倒是听说过, 他养了一个小情|人,但没得多久,那消息就被彻底的封锁了下去,连当初敢乱传的人也吃了不少苦头。
直到在一次会面中殷野歌亲自确认,他甚至含笑着说,不久以后,请柬就会分发出去。
而在故事中另外一名主角的名字被打探出来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惊讶、嫉妒、不屑、嘲讽……各式各样的流言在道上横飞,几乎所有人都在想,当年那个街头的小混混怎么运气就这么好。
他被殷野歌亲自接回去教养,眼下隐隐间已经成为了明面上的掌舵人,又会成为殷野歌的合法伴侣。
是的,一对同性伴侣。
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在几个月前,有人说想要和同性缔结婚约,一定会被说成是异想天开,但随着不久前的法案通过,让这变成了现实。
而殷野歌,愿意给自己的同性情人一个名分,想一想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殷家。
繁花似锦,绿柳如荫。
是七月的天气,一年中最炎热不过的时候,白日中,花园里铺着的大理石地砖被晒得明晃晃的,看上去落下去一个鸡蛋立马就能煎熟,只有晚上,日光渐渐隐去后,才稍微好了几分。
然而在月光下的某一处,空气依旧如白日里那般灼热。
熏黄的暖光照映过床榻间交叠的人影,楚歌跨坐在谢童的身上,手掌抵着他的胸膛,吃吃的笑。
将将取下了石膏的手腕,显得苍白且脆弱。
身下的青年沉默的咬紧了牙关,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濡湿了两侧的鬓发。
结实的胸膛急促起伏,他的身体如同一把拉到了极致的弓,只要稍稍做刺激,便会迅疾绝伦的射出来。
漆黑的眼瞳无声的凝视着跨坐在自己身体上的人,看到潋滟的丹凤眼尾氤氲出的薄薄水光,看到风|流韵|致的面容上带出的浅浅的笑,那个人伏在他身上,几乎是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绞了一下。
谢童蓦地咬紧嘴唇,把将将要逸出口中的呻|吟给吞了下去,身下是温|软而湿|滑的包裹,随着刻意的动作刹那间被绞住,层层叠叠的挤压几乎逼得他快要疯狂。
他无比的想要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在身上作怪的人,将他揉入躯体、融入骨血,彻彻底底的化为一体。
然而愈是渴盼,就愈是不敢这么做,谢童甚至连抬起手都不能够,他不敢用自己的双手去触碰光|裸的腰肢,只敢向后,拼命的抓紧身下的被褥。
他那样隐忍而克制的神情,反而愈发的令人想要逗弄。
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事实上自从“水晶宫号”下来后,少有的几次交|欢都是如此,谢童总是拼命的想要控制住自己,压抑隐忍,越是这样,楚歌便越是想要打破他的外壳。
等待实在太过于漫长,终于到今天,拆掉了手腕上的石膏。
他刻意的抽离些许,让对方大半都滑了出去,只留下顶端浅浅卡住,也不坐下来。
谢童被他逼得几欲发狂,恨不得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按下,将他贯|穿。
那样的念头在脑海中如火燎原烧过了整片心海,驱使着他的手掌动了动,下一刻,触碰到了冰凉的床头,凉丝丝的木料把那滔天的心火拨开了一瞬,终于教谢童泛起血丝的眼瞳分赴清明。
楚歌缓缓的坐下来,贴合在谢童的身躯上,一般的火热让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喟叹。
他手指抹过了谢童咬紧的嘴唇,轻轻敲击着齿列,逼得青年不得不张开口。
谢童呜咽了一声,感受着他温热的指尖,失去了压制自己的法子,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楚歌轻笑道:“听说我现在是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
谢童被层层叠叠的软|肉绞着,几乎按捺不住心里喷|薄的欲|望,全身热的都快要爆炸,连楚歌究竟在说什么都快要反应不过来。
他迟缓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楚歌用手指逗弄着他,迫得他合不拢嘴唇,喉结滚动着,含含糊糊的说话,却只有几个破碎的音节。
探在他口中的手指没有一点撤出去的意思,如同鬼迷了心窍般,谢童用舌尖小心翼翼舔|舐上去,反复逡巡过柔软的指腹,将其上原本沾着的汗水一点一点吮|吸干净。
他的舌尖仿佛是模仿着某一种暧|昧的频率,与几乎静止的身下截然相反。
楚歌从来都知道他的舌尖有多么灵巧,眼下被吮|吻的几乎颤栗,在绕过了修长的手指后,谢童小心翼翼的吻过他的指缝。
那一处肌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极为白皙,灯光下犹如明玉,其内的柔|嫩的的软肉被来回舔|舐|吸|吮,甚至用牙齿轻轻扣过修长的指节,用湿|热的嘴唇挤压摩挲。
从来不知道只是被亲吻过指缝,便会带来这么强烈的刺激,楚歌颤栗了片刻,几乎是发着抖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
明明是他占据着主导的地位,谢童被他压在身|下,然而手腕却有一些发软。
谢童手背青筋暴起,甚至抓破了丝滑的床被,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已然忍耐到极致,可眉眼间,却浅浅氤氲着几分笑意。
忍耐得几乎要爆炸了,谢童却依旧执拗的逼着自己,保持着那个被压制的姿势。
在“水晶宫号”归来,最初的那一次欢|爱,因为情|动之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抓着楚歌的手腕、腰肢险些将他弄伤以后,谢童就彻底的放弃了自己主导的权利。
楚歌腕骨原本就被他无意识时拧断过一次,后来再去医院看,因为活动太过于剧烈,骨头险些都长歪了。
他都没有办法解释是什么剧烈的活动,那时候,甚至都是有一点尴尬的。
谢童陪着他一起去,听完了全程。
懊恼与后悔如潮水一样,漫过了他的整颗心脏。
他不想要看见心爱人身上再度出现乌青的淤痕,不想要听见除却愉悦的喘|息外任何包含着痛苦的呻|吟。
是以只有这般,将所有主导的权利交出去,困缚住自己的手脚,任由心爱的人施为。
却屡屡被汹涌的情|潮带的,险些要克制不住。
谢童眸间蕴起几分笑,凝视着撑着自己肩膀的楚歌,大概是手脚酸软,没什么力气,楚歌便那样靠在他的胸膛上,懒洋洋的贴着,却再没有任何动作。
那几乎是要人发狂的,身下的欲|望叫嚣到快要爆炸,谢童眼中血丝都要渗出来,恨不得就翻身颠|倒彻底将他给压下去,又在视线触及腰侧淤青的一刹,清醒过来。
楚歌半靠在他身上,手贴着他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他语气甚至是有些带着揶揄的:“……童童,据说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要摘星星给星星,要采月亮给月亮。”
谢童喑哑道:“谁这么说?”
楚歌掐着他胸口,轻笑道:“都这么说。”
如同有电流划过,敏|感处被肆意的玩弄教人几乎忍耐不住,谢童眼前如有一道白光划过,他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才让痛感使自己镇定下来。
他的声音沙哑暗沉:“但是我不想要星星,也不想要月亮。”
楚歌转过了身,半扬起头颅。
姿势的变化使得身|下|绞|紧,谢童闷哼了一声,感受到柔软的挤压,指甲又掐了自己一下。
他艰难的压抑住搂住怀中人的渴望,汗珠染湿了眼睫,只让他透过明润的水光,看着眼前人略略模糊的面庞。
然而声音早已刻骨铭心,不能忘却。
他看到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半仰起来,凝视着他,温热的吐息飘洒在唇边,就像要贴上去一样。
“那你想要什么啊,童童。”
谢童缓慢而又小心翼翼的倾身,碰了碰柔软的嘴唇,一触即分。
他轻声道:“我只想要你,殷叔叔。”
一场漫长而又愉悦的欢爱后,迎来的是清晨的初阳。
楚歌难得醒来这么早,趴在床上,沐浴着和煦的晨光。
也就只有这么一小会儿,阳光是温暖而不灼人的,再过得些时候,便又会变成将要把人烤焦的那一种,需要将薄纱帘子拉起来了。
他腰间盖着雪白的丝被,顺滑轻|薄,昨晚一度被谢童堆在床头抓在手中,被扯出了几道撕裂的豁口,隐隐现出来遮盖在其下的身躯。
若是好好地盖着也就罢了,这般似遮似掩,最是磨人。
谢童半靠在床头,支着身,安静的看着他,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
楚歌将将侧过头来,便迎上了谢童无声的眼眸,温柔如有水流在淌。
却不知对视了多久,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晨起原本就是冲动的时候,何况昨夜还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谢童不敢压住他,也不敢用手,只怕自己稍稍一大力,就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刺目的淤痕。
楚歌起身,坐在了床边。
谢童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舔|弄。
许久以后终于弄出来,仰头看着楚歌放松舒缓的神情,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半敛起眼眸,氤出淋漓水光,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满足。
他温柔的将其上的浊|液舔舐干净了,唇舌缠绕过丝绒般的嫩肉,只觉得心中蠢蠢欲动,仿佛有一个念头催促着他,将人压倒在自己身下。
硬的几乎要炸裂,谢童蓦地站起身,小声解释道:“我去解决一下。”
便是要急匆匆的朝着浴室而去。
未曾料想他居然会这么仓促逃开,望着谢童近乎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楚歌满心愕然。
他大声喊道:“童童!”
却像是惊吓了谢童一般,更加匆匆的朝着浴室里跑去了,甩门的一声响的惊天动地。
楚歌很是无奈的叹气。
这段时日以来,大概是先前有一次弄伤他,把谢童给吓住了,很有一些时候,谢童按捺不住时,都是自己匆匆跑开,一个人去解决掉的。
以谢童眼下身体的素质,楚歌完全拉都拉不住,而那确然又是体谅他的身体,害怕伤到他。
楚歌做了很多努力,想要让谢童放松一点点,昨晚感觉是像要成功了,没想到今晨一起,又回到了原点。
谢童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面容已然镇定,眼神也已然清明。
他环扫了一圈,发现楚歌已经不在房内了。
床榻上随意扔着些衣物,正是昨夜里又换上了那一身,丝被、床单、枕头无不乱糟糟的,足以昭示主人压根就没有整理的意思。
谢童叹了口气,心里却很是柔软,楚歌从来都不做这些,以前谢童起来得早,是佣人做,后来谢童走得晚,这活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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