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完本——by白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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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并不奇怪,正是中了助兴之药,然而放到眼下,却说不出的古怪。
皇帝面色阴沉,太子跪倒院中……
纷繁的思绪交杂而过,程太医却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心知肚明的东西,却是决计不能捅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否则宫中枯井里散落的白骨,指不定便是他的命运。
程太医斟酌又斟酌,终于找到略略得当的用词。
楚王眼下中了药,却是一定要发泄出来的,否则欲|火中烧,一直熬下去,指不定身体就要废掉。
皇帝目中似乎有不信之色:“当真如此?”
程太医有口难言,苦在心中,他如何对皇帝说,这烈性之药,楚王中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便在冬日里就中过一次,当时就险些把他的身体底子给败坏了,苦的将养这么久,又来一出。两相交叠,几乎火上浇油无异。
说却不能这么说,程太医只能道:“殿下原本就在病中,身子尚虚……中了这药,虽能用方子略作调和,可到底是需要纾解出来。”
脉已诊完,话已说出,接下来如何,却全凭皇帝决断。
皇帝幽幽凝视着床榻上躺着的人,目中如同有暗火在燃烧。
帐幔已然被放下,隐隐约约的轻纱后,只能听到一声盖过一声的细碎声音,轻轻软软,跟刚出生的小兽一样。
他几乎控制不住,便要走上前去,捞开帐幔。眼底烧得泛出血丝,最终只是狠狠掐着掌心,拉住了内心里咆哮狰狞的猛兽。
皇帝蓦地转身,大步朝外走去,直直到了廊檐之下。
太监无声无息出现在一边。
夜色深浓,跪在庭院里的身影,被晕染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背脊笔直。
皇帝并不看他,声音淡淡的,飘落风里,却谁也听得清:“朕赐他那两名宫女呢,唤过来。”
太监迟疑了片刻,只能说出,那两人被楚王安顿到了极偏远的住处,来回一趟,恐怕会误了时间。
皇帝却是没有办法责怪自己幼子的,脑海里不期然想起来无数次对话,还有送上的密报,幼子执意的那个人。
皇帝心思百转,面上更是阴晴不定。垂着的手指收紧,掐着腕上的佛珠,只看得一旁太监心惊肉跳。许久后终于开口,一字一字,清晰随风:“那他的侍卫呢?”
太监更加迟疑:“陛下是说?”
皇帝吐出了一个名字:“赵从一。”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这么生气然而他自己也养了一屋子男宠的啊【。不过最后他还是放手了成人之美
上一章我还是想用原本的描写BUT……改了好多遍都申诉失败了
复审、站短、电话……打了三次,最后客服小姐姐让我确定全删了后终于给解锁了
其实没什么,就是为了让楚歌精神受创的更自然,皇帝的床单描述的生动具体了点儿
谢谢其实我叫赵萌萌的地雷、火箭炮,谢谢珺昇的地雷
谢谢读者“”、“灵阳”×10、“简”的营养液
2017.7.16
第68章 ACT2·破国
68.
风声四寂。
遥夜冷月下, 太子手指攥紧, 捏起的指节近乎于发白。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从皇帝的口里听到了什么。
巨大的震惊让他便要抬起头来,一声“不可“便要出口, 然而空气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廊檐下那一道目光凝若实质, 强硬而不容拒绝的按下了他的头颅,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皇帝是何等人物, 当年骁勇虎将说杀就杀, 满门上下悉数株连, 略有反对者都是抄家流放,一贬三千里。近年来不过稍稍收敛些许, 差点令人忘记了,那些藏在时光之下, 狠厉残暴的凶名。
他的父亲, 这个天下的主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
恐怕只有在姬楚面前的时候, 才会真正现出一个慈父的样子。
至于他, 襁褓中就已经被封为储君的太子——
只是一名真真正正的臣子。
太监无声无息退下去,一时间, 这方庭院内, 只剩下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沉默的对峙。
一人背靠明烛灯火,一人却在伸手不见五指处, 空气如同被绷紧了的丝弦,只差略一用力,便会承受不住,彻底绷断。
脚步声响,莲步轻摇,却是侍女上来,奉上已然煎好的药。
皇帝浓眉轻轩,示意侍女入内,将药奉上,然而侍女立于原地,身形却略有迟疑。
回禀的声音诚惶诚恐:“殿下喝药时,一向都只要楚侍卫伺候……若是换个人,殿下恐怕是要不高兴的。“
哪里是不高兴呢?
整个楚王府上,恐怕除却赵从一,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顺利的哄着他,喝下去一碗苦到发涩的葯汁。
皇帝神色晦暗莫名,半边脸庞隐在廊柱下的阴影里,模糊不清。那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让侍女也惶恐至极,大气也不敢出。
皇帝淡淡道:“他平日便这么闹腾?“
这语气平静极了,让人猜不到半点内在的意思,然而帝心似海,皇帝究竟如何作想,又有几人敢大着胆子猜?小侍女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细声细气便把王府里平日楚王喝药的光景给说了。那一碗碗苦药对楚王来说便真是有深仇大恨,便当真只有赵从一能劝他喝下,别人都不敢触了这个霉头。
一声声细细勾勒,将那少年怕苦的样子勾勒的活灵活现,那正是皇帝极为熟悉的样子,听得小侍女娓娓道来,他面上神色都柔和了些许,却在触及背脊越发僵硬的太子时,化作了一片浓郁的嘲讽。
脚步声响,那小故事片段里的人终于来到了庭院中,皇帝瞧着这穿着暗青色服侍的人,难以掩饰心中弥漫的不适与不喜,挑剔而压迫的打量了片刻,终究还是挥了挥手,语调难掩心绪,化作冷冷森然:“去,好好伺候你主子,若有差错……你也不用见明日的太阳了。“
丹纱鲛帐,银釭红烛。
芙蓉香暖,一颗春宵。
玉碗盛来琥珀光,浓郁药汁盈盈,持碗的手修长有力,却在转向鸳鸯帐中蜷起的人影时,些微的颤了颤。
水波悠悠曳起,荡出层层涟漪,宛如持碗的人心绪,摇曳而飘荡,辗转而浮沉。
遥遥望着那银丝金线丹纱帐,芙蓉并蒂鸳鸯纹,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赵从手持玉碗,沉稳上前,他的神色仍是十分平静的,可一双眼睛却亮的几乎要燃烧。
落地的吉服尚未曾有人收拾,一件一件,如翩然散落的蝶翼,皆是他今日早些时候,亲手替楚歌穿上的。
吉服,玉带,发冠……凌乱而又委顿的,落了一地。
偌大的拔步床上,鲛纱软绡如水波一般轻轻摇曳,荡起朦胧且暧昧的昏暖红光。浮动的银丝红纱下,隐隐能瞧见一个蜷曲的人影,他像是整个人都团在了一起,腰背都弓成了虾米。
明月摇光,红烛共影,是万籁俱寂的夜,偏偏却有一丝人声。
喘|息声又轻又软,在喉间含糊着,厮混着,软软绵绵的溢出,一声声的难耐勾|人,千回百转,跟猫儿也似。
那一下下仿佛是搔|刮在他的心上,肆意而又放纵的辗转,几乎要将胸腔里的所有火都勾起。
赵从一喉结滚动一下,他蓦地停住脚步,欲|要平息。
然而却隔不开画面,断不了声音,那一声声轻软且黏|腻的呻|吟,语语皆入人心。只要听着,便可以想象,在那鲛纱帐中,究竟是怎样一幅旖旎光景。
持着玉碗的手不见一丝晃动,唯有呼吸声蓦地粗重起来,他将玉碗搁在一旁的檀木小杌子上,拂手,撩起了朦胧的纱帐。
被撩起的纱幔卷起了一阵微风,于帐中人来说,几乎与甘霖无异。
如有所觉,他下意识抬起了头,潮红的面庞水光淋漓,眉梢眼角氤氲着薄薄雾气。见到来人,下意识张口,唇瓣翕张着,却只有温热的吐息。
赵从一手指收紧,声音低沉到近乎于嘶哑:“主子。”
因着太久未曾说话,他的声音粗粝而沙哑,偏偏却是这样的声音,帐中人竟分辨了出来,水润的唇瓣翕张着,迷茫而又迟疑的问:“……从一?”
那是有一点点疑惑的语气,就像是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吐出的词,又是那么的清晰。
赵从一并非第一次听见楚王唤自己的名讳,仿佛自从那日里,东宫归来之后,小王爷就一改往日,喜欢上了这么唤他。他一日日听着,并不觉着有何不同,只是今日听来,心里却柔软一片,几乎想要落泪。
帐中人神色茫茫,依旧是懵懵懂懂的,像是没有明白,只仰着头,望着立在床前的身影。气息是无比熟悉的,在日日夜夜的陪伴里,早已经铭记于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呆愣愣的站着。
他开口,轻软的如同撒娇:“从一,我热。”
赵从一呼吸蓦地一紧,他俯下身去,用手背贴上了少年的额头,所及之处一片火热滚烫,那温度几乎就像要烧起来。
挨得近了后,便可以嗅到那弥漫着的淡淡酒香,少年唇瓣水润,连领□□叠的雪白衣料都已然浸湿。
脑海中不期然便想起昔日在东宫里接触到的画面,又想起前来时,除却皇帝外,目光扫到的另外一个人。缓带轻裘,风华高标,论骄傲几乎不输于楚王的人物,却直楞楞跪在庭院里,连头也不能抬。
日前东宫那场喜事里,赵从一亲眼见着,小王爷奉上了一枚梨形坠饰。
那么,便当是……永永远远分离了罢。
经年练武,又常年守在屋外,赵从一的手是微微有些凉的,带着夜风的气息,偏就是那一丝凉意,却教昏昏沉沉中的人愈发想要追逐。
赵从一试过温度后,便要撤开手,无奈却被人贴住,少年手指纤细秀美,根根如明玉雕琢,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他欲要离开的手。脸颊泛着薄红,轻轻的在他的掌心里蹭着。
相贴的肌肤柔软到不可思议,一下一下蹭过他的掌心,又擦过指尖,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直直电入心底,赵从一手臂一僵,定定望着痴|缠|娇|软的少年,一时间竟如同被定格。
赵从一鬼使神差扯动手指,轻轻的点上了嫣红的唇瓣,却不妨少年唇齿翕张,竟然将他的指尖含|在了口里。
所触一片湿润与柔软,温热的舌尖舔|舐过顶端,娇嫩到不可思议。
赵从一被轻轻舔|舐着,浑身僵硬,仿佛成了一尊泥雕木塑,彻底没了动作。
素日里楚王虽然口是心非,常常板着面孔,又待他十分温和,但终究不曾如眼下这般,忘却了所有身份与束缚,如平常少年。
那无数次痛苦到几近昏厥的药浴中,无数次煎熬到几乎昏迷的鞭笞里,赵从一只有靠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念想,一点近乎于奢求的渴望,才能度过那段漫长而又难耐的时光。
此时此刻,所求成真,他一时竟然痴了。
呆立了片刻,所幸还未曾忘记,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赵从一都不知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忍耐力,强行掰开了少年握住他的手指,揽住他的腰背,将人给扶了起来。
软软一声嘤咛,少年腰肢软到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如一滩春|水,化在了他的怀里。
空荡荡的胸膛被温热的躯体所填满,轻浅的吐息划过了所有缝隙,喷洒在了他的下颔,赵从一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总算伸手到一旁,端起了玉质小碗。
他将玉碗递到了少年唇边,柔声哄道:“主子,先把药喝了罢。”
药汁是暗沉的深褐色,浓郁的只要一见着,便可以想象出是怎么样苦涩的滋味。赵从一来时便用小指蘸着,入唇轻轻尝了点儿,便是已他常在药罐子里泡着的舌头,也觉着是苦涩非常。
偏偏来时还被叮嘱了,这药决计不能加糖。
如此苦涩的汤药,以楚王那个骄娇脾气,哪里是会喝下去的。换做别人指不定早就连碗泼了,换做赵从一,也只能让他搁在案几上,却不去动分毫。
果不其然,怀里的少年秀气的眉毛都蹙了29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起来,整张小脸都拧住了,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埋在了他的怀里,小声嘟哝着:“不要。”
这哪里是楚王拒绝便能够不喝的,赵从一可没忘记程太医的叮嘱,小王爷的身体,已经经不住任何折腾了。
他开口,声音嘶哑暗沉,可其中柔和的意味都快要拧出水来:“主子可要乖乖的喝了,否则身体经受不住。”
然而任凭他怎么劝说,怀里人翻覆着,都是一句相同的咕哝。
那不知道是有多讨厌这碗苦药,埋在他的胸膛里,连脸庞都不愿意露出来。
一双手在怀里乱动,衣衫仿佛被剥开了些许,只要一听见怀里人咕哝,温热的吐息就像透过层层衣物,直直扑卷上他的胸膛。
春衫单薄,揭开外面裹着的侍卫服后,也不过薄薄一层,又是哪里经受的起的。
赵从一被他蹭来蹭去,心都被蹭的柔软一片,哪里还舍得把他从怀里挖出来,逼着他喝药,只是一叠声的哄着,盼着他能略微明白一点,为着身体,也乖乖的出来。
这个尝试注定要无疾而终。
赵从一忽的一僵,胸口传来了些微的痛意,咬着他的人似乎心里憋着气儿,用牙齿恶狠狠的碾磨。然而隔着一层布料,又能够使劲儿到哪里去,便是再用劲儿,也不过咬得人酥麻难耐。胸前最敏|感之地被人如此报复的轻咬,又像是得到了新奇的玩意儿,拨开遮掩的衣料,舌尖轻巧的舔|吻上,淋漓一片湿润水光。赵从一被咬得几乎魂魄出窍,只疑身在天际一时几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从那一瞬回过神来,赵从一望着埋在怀里的少年,几乎要叹气。
就怎么能这么磨人呐……
眼见着劝说这条路是绝对走不通,恐怕等那药冷了,也不能让怀里人回心转意,赵从一终于硬下心肠,将人从自己胸膛里挖出来。
少年又是哪里肯依的,拼命的将身子向着他的怀里缩,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腰背,几乎像一根藤蔓,柔软而又坚韧的缠绕在他的身躯上。
赵从一真是拿他没了任何办法,不得已使上了内劲儿,好容易将人从自己腰背上剥离下来,却见少年眼眶泛红,眸含雾气,盈盈水光,几是泫然欲泣。
那张脸上,满满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就那样满含控诉的望着他,又是可怜又是无辜……当真是令人没有任何法子。
“你坏。”
还没等赵从一开口,少年就呜咽出了声,凄凄楚楚,可怜巴巴,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从一哪里还说得出别的话来,只能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叠连声的哄他,但他这人天生就不会说话,平生的本事都用尽了,也没让少年的呜咽停半点儿下来。
他用小指蘸了一点药汁,递到了少年唇边。
如被迷惑,水润的唇瓣翕张,轻轻含|住了他的之间,才稍稍舔|舐过,便像遇到了不愿触及的玩意儿一般吐出来,甚至还娇缠的“呸”了一声。
赵从一被他舔的心尖发颤,却是十分明白的知道,用常规法子,是断然劝不了他喝药的了。
怀里人被苦到了,抬起眸,语调里都带上了伤心:“你怎么这么坏……”
那般撒娇的语气,赌气的神情,赵从一凝视着他含泪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俯身肆意而强势的掠过了他的嘴唇,轻而易举的便叩开了齿关,侵|占入这片他肖想已久的柔软之地。
舌尖所触娇嫩到不可思议,被他追逐着,几乎都忘了反应。
怀中人被吻到几近于窒息,等到赵从一终于放开,早因为屏息而泛起了水润雾气,他原本就是在哭的,这一下,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来。
赵从一见着,立时便慌了神,一想到昔日里小王爷那骄傲的脾气,恐怕不知道会生气到什么样子。然而时至今日,便是再被鞭笞过千百次,他也绝不可能放手的了。
便在这时,耳边听到一声软软的指控:“你怎么这么亲我……”
赵从一喉结微动,目光停驻在少年泛着淋漓水色的唇瓣上。
那淡色的嘴唇早被研磨出了秾艳的绯色,一张一合着,轻轻软软的说:“……你亲我,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你是不是以后还想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