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完本——by添丶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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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花想找到你,就是想和你道歉。如果不是当初小花因为喜欢你,喜欢你到掩藏不住自己的心思被陈佳看见,如果那时候我不服气别人对你的看法都是坏的而一直努力向陈佳说你有多好,她可能也不会动歪心思。都是我不好,才最终害的你和安爷吵架被安爷赶出家门,最终变成这样。”
这几年,这沉重的自责如一座重山深深压在她的身上,原本以为她能见到好好的、健康的许原。却不想她看见的许原再也不复当初,有的还是依然对她的温和却更让人深感罪孽深重,她哭得很难过,桌上的纸巾一张接着一张不停。
而许原也有些傻,小花喜欢他?想以为是兄长般喜欢,却在言语间总有点说不通。
“如果不是小花自作主张喜欢上许爷你的话,也许你现在还好好的,陈佳也不会死。这不是我希望发生的事情,你们两人都对我很好,而陈佳早就死了,我不求许爷能够原谅她当初对你做的事,但也希望,许爷您能够彻底放下,也希望能够接受我的道歉。我愿意,愿意用我工作的钱来当做你的医药费补偿。”
也许当初当小花看就是因为那份傻,现在以为人读了大学会变得聪明,然而看起来其实还是与以前一样。
{你没有错,不用自责也不用难过。我知道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而这世界比我更加悲惨的人也有很多很多,我不认为自己很惨。安莫也说我现在很好呢,还有不要觉得我过得不好,我一直都很好,真的。不要哭,我有蛋糕,你要吃吗?}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想他天天被夸好看,自卑的心态都要被夸成自负了,甚至把左手纹身亮给肖桦看,有部分炫耀的成分:“啊...耗..刻..昂(好看)”
“好看,很好看。许爷弄什么都好看。”不比她担心的那样,肖桦看见许原是真的开心,安莫把他照顾的如此成功也让她心中感激。她所认为自身的过错却从来不被追究,经常认为她其实很幸运。
{那要吃蛋糕吗?}其实是自己想吃了,安莫不在就得偷偷吃,不然总要说热量高念叨一番。
于是傻乎乎的肖桦,就被许原指派拿了两个芒果慕斯蛋糕,见许原吃的很开心内心的巨石在几番挣扎终于悠悠放下,一声长叹过后说道:
“如果您能一直这么开心,小花就感到十分知足了。记得那时候您对我的照顾,我回到房间每晚每晚睡不着一直在想您,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情感,只希望你能一直很幸福和安爷过下去。现在想想,其实小花是喜欢您的吧,却知道自己不能和你在一起也唯有祝福。而现在一样,五六年过去了我最喜欢的还是您。只是我知道我和你永远不可能。”
痴痴,那是连自己也无法说清的深情。
“许原,我喜欢你。希望以后,你能和安莫过得幸福。而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喜欢你的我将在今天结束。如果愿意,下次你见到我将会是好朋友肖桦。”
挥动着手,用苦涩的泪水与往事,与今天做告别。
“再见。”
轻轻的拥抱之后就是没有丝毫留恋离去的背影。
整个房间,只剩许原一个人,目光停留在肖桦没动过的蛋糕上,不知思考什么。
“啪嗒。”
门开了,一身衣着简单休闲的安莫走进来,逐步靠近用手在许原面前晃了晃。坐在他旁边说话,酸溜溜的像吃了一大坛子老陈醋。
“有人向你表白诶!而且还长的不错,而且还是以前你特别照顾的小花呢,是不是动心了。”
许原回头,看安莫。
“怎么,你怎么说?要是你看上她了,我就..”
他就还能怎么样?许原朝他眯眼傻笑,贴过去在额上狠狠一口,瞬间把酸气直冒的某人亲的没脾气。
“我就..绝对不让你跟她见面。”
怎么可能,要把许原让给其他人。
这是不可能的,哼!
仿佛积攒多年的坏运气耗光之后,好远在今年这一年来的实在频繁。
度过今年艰苦的冬季还未享受美好的春天,天天看见沙尘暴的消息也让人实在无法出门。
许原与水水小安姆躲在家门大门不买二门不出的,似乎为了教育好两名可爱的孩子,许原捡起许久不看的书籍,教水水与安姆识字告诉故事道理,可因为自身不能说话他便用纸笔与手机打字给两名孩子看。
然而小水水与小安姆还小,即使足够聪明也不能每个字都认识,傻原后来寻求安莫帮助添加语音,但是年幼的水水嫌弃公式化的语音不好听,哭闹要傻原自己讲给她听,就连懂事的小安姆也不能阻止自己固执的妹妹。
这可成为一时令许原的头疼的事件,也成为他开口的重要契机。
只不过安莫并不知道许原是什么就突然会说话了,他就是个人再怎么关注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他还记得那天许原正看着书,自己坐下随口一问。
“看什么书。”
“...”许原停顿有一会:“差...花..呢..”
与发音有天壤之别的《茶花女》显然不是重点,安莫当即就愣了,对于许原突然开口说话显得格外震惊。
“能..能说话了?”
有点害羞却依然点点头:“缩..缩..不、不熬...”
“是好,‘呵’开头。”声音不好听,干干巴巴带有刀具在玻璃上切割的的即视感,容易让人起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
但那又怎么样?多年无法开口说话的人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就足够,即使现在很笨拙很难听,难听到安莫承认他确实有点听不下去,只不过在这时过分计较声音是否好听也是可笑。
“没事,能说话就很好了。”眼睛在顷刻间弯成可爱的笑眼:“说不好没关系,总比不能开口好吧,以后总能向说的更好。”
他开始期待以后的生活,一天又一天积攒惊喜开始向梦中平静生活靠拢。安莫偷偷的,狠狠捏了一把。
真疼!
这不是梦。
许家二老也同样得知了许原能够说话的好消息,安莫带着他与两名孩子去山村之中探望两位老人,许妈妈亲眼看见许原一字一顿与她做艰难语言交流,激动的老泪纵横;许爸爸是从来不哭的,至少安莫自己就从未见过许父哭过,他见许原能说话也只是坐在一旁憨憨直笑,用自己酿造的枇杷酒给许原杯子中倒上满满一大杯。
“这是我早就想给你喝的好东西,生津止渴润喉润肺,对你喉咙好处大着呢!你现在是有孩子的父亲可不能一点酒也不会喝。能够说话就好了,以后慢慢练,没事!”
旁边喝着果汁,被小安姆抱在腿上的小水水,圆眼睛滴溜溜直转。当安莫一口喝光杯中烈酒,回过头看见两名孩子正与他对视,对他人冰冷惯的安莫竟罕见对两名露出柔和笑容。
“哥哥..我怕。”已经做过人工耳蜗手术的水水现在的听力几乎与常人毫无区别,已经能与安姆用语言交流。安莫对外人太冷了,也同样得不到多少宠爱的水水被他“恶魔”般的笑容吓的小心脏一抖,小脸一皱十分委屈。
“没事,别怕。”平日待遇更不如水水,被安莫更为严格要求的安姆,平静近乎面瘫小脸也忍不住一抖,把水水搂的更紧。
安莫父亲还是别对他们笑了...真的很可怕。
同样的时段,同样的夏季,在这个世界上其他也依然有悄无声息的变化。
最近秦桓来医院来的有点频繁。
大约从前两个月开始,艾谦似乎呈现一丝苏醒迹象,通过检查也证实大脑表层神经开始变得活跃,刺激肢体也给予部分反应,身边有人与其搭话,也能见到他双眼有微弱活动。
专门跟进艾谦治疗项目的医生无比欣喜说道有此特征的病患,在将来有较大可能性苏醒。然而他也不确定艾谦是否能够真的苏醒,也无法真正确定苏醒时间。
然而这总归是好事,安莫同样得知此消息后,探望的次数明显增多,更别说越来越频繁往医院跑的秦桓。
说不定呢,说不定哪天他过来就能看见艾谦醒了呢,就靠坚持数年的梦他亲眼看见艾谦的状态好转愈发明显,不知不觉过去两个月。
而他的生日,也过去将近一月多。
“你什么时候能醒呢?”秦桓常常与他说话,如果手中闲着无事也会帮忙按摩萎缩的四肢帮忙活动,他看见每日都在吊他胃口却不肯醒来的人,无奈至极:“我生日都过去好久了,也不知道给我个惊喜。你还是这么恶劣,都这样还敢气人,你知不知道你今年31了还有胆子赖着睡几年?知不知道比你小的庄子明今年都打算结婚了,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就除了我和你哥能来看你你说你还什么能依靠的,就这样还敢来气我们。我还以为以前耍我耍的厉害的艾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就只敢缩在这里睡觉混吃等死,真没用!”
秦桓是真的生气了,往前好言好语得不到回应,非要他骂着才肯给予反应,好似不服气想跟他吵架,可惜他现在也学会磨平了性子说不出几个粗鄙之语,也只有一个人自言自语吵架久了太无趣,最终还是泄了气,对病床之上的人表示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有本事你就一直睡别起来好了,给你准备一大箱子钱我拿去洒大街也不给你用,反正你也用不到!”
说累了也说渴了,看样子今日还会和往常一般。捂心口表示十分难过的秦桓拿起放在桌上的几粒鲜果到厨房洗干净削皮,全部打成鲜果汁。
艾谦只能喝流质或半流质的食物,果汁什么的还是能喝的。
很快,一瓣瓣果肉被打成汁,拿起杯子装上清透的汁水走出房间靠近病床,习惯性想要通过鼻饲喂艾谦喝点果汁,忽然察觉有点不对。
秦桓不由低下头。
一双呆滞的眼睛,正傻傻看着他。
“你..醒了?”
意外的,秦桓发现自己竟十分冷静。刚醒来的艾谦看起来疲倦极了也同样迷糊极了,间隔将近半分钟才眨眨眼睛,示意他听懂了秦桓的问话。
“我打算给你弄点果汁。”他举起杯子给艾谦看:“很好喝,你要吗?”
艾谦又眨眨眼睛。
“很困对吗,那就继续睡吧。”整理好睡凌乱的被单,展露微笑抚摸光滑的脑袋,慢慢的他又看见艾谦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睡觉了,他轻轻地远离病床,轻柔打开病房的门站在门外。
真的,醒了?一直期盼的事突然在眼皮子下实现,秦桓想去摸摸自己的眼睛,怎么就没有哭呢?
他以为自己没有哭,然而指尖触及下眼睑时只感受过分异样的湿润,忽而无力靠在墙壁上眼中涌出大量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喂。”秦桓拿出手机,拨通安莫的电话:
“他醒了。”
艾谦醒了,就在那一个下午。
许原跟随安莫一起去看他,他正刚好在锻炼肌肉萎缩的小腿,见到两人到来有明显的茫然,想了好一会似乎才想起来。
而安莫,已经来过不少次。
“来了。”他笑了笑,接过秦桓给他榨好的橙汁,喝了好几口却嫌弃:“酸..”
“有的喝就不错。”
“酸,要蜂蜜。”
“有加了,是你吃不出来。”
醒来变身小公举的某人特难伺候,秦桓真是好气又好笑,却也只能无可奈何接受艾谦的吐槽又加入大量蜂蜜。
“醒..醒啦..”许原很开心,他招秦桓记恨讨厌来的次数并不多,每次偷偷过来看见艾谦一直睡在病床上难受的不行,艾谦会变成如此也是因为他,能够幸运醒来的人叫他如何不高兴。
“嗯..睡太久..也该醒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还有什么用处,但是起码比躺在床上被人照顾,要好吧。”
“想清楚了?”安莫看着对许原认真说道的艾谦,虽没有过多欣喜的表情挂在脸上,但双眼中的喜悦明显可见。
会醒,是不想死了对么。
“嗯,想清楚了。”艾谦点了点头,瞧了安莫一眼有点犹豫:“哥..”
“脾气看起来好多了,恭喜恭喜。”安莫也是很认真祝福苦兮兮的秦桓。结果腰间就被艾谦砸了一罐子,如教科书本一声傲娇冷哼。
“哼!”
他脾气,可是遗传!
阴暗中弥漫潮湿腐朽的味道,有肉体腐烂发酵的酸臭令人头昏欲吐,隐隐约约在深处偶能听见渗人的哭嚎,一股冰冷的颤意从脚底陡然升起淹没所有情绪。
这里,比世界上的鬼屋还要可怕。
而安莫,就踏在这片阴暗的地方慢慢前进,不顾身旁两侧牢笼中幽幽哭泣的声音,慢慢进入黑暗深处。
走至尽头,一扇铁门阻隔成两片世界,在没有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身后是乐土还是更为恐怖的地狱,他洁白纤细的手指抚摸湿滑阴凉的门把手,仿佛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一用力打开这扇门。
依然是一片黑暗,当安莫进入这间房间时外边的声音被完全隔绝,安静的只有他的呼吸声,与另一个极其微弱的呼吸相交辉映。
大门身边有一盏熄灭的灯,触摸打开之后也只有不多的亮光,似乎已经几近没电只能勉强照出身边几米的距离,不够这就足够。安莫拿着它,以直线慢慢走至对面,昏暗灯光逐渐映出墙上光景。
两条架成十字形的巨大原木紧紧镶嵌在壁上,在这十字中心有一人,双手打开被无数颗长钉钉在原木之上不得动弹,全身赤裸散发腐肉的恶臭味,消瘦身形不知受了何种酷刑折磨早已看不出原本人形,在余光照耀下仿佛可以看到一双腿大部分已经没了皮肉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白色腿骨晃晃荡荡在半空中飘。
就像,被逐步蚕食的人,普通人只需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如此可怕的一面。
但安莫,面对着恐怖的一幕面容竟如此平静,他仔细端详面对这个“人”,昏暗灯光照耀他苍白脸色如地狱归来的厉鬼,无需面目狰狞便足以。
房间很安静,但明显不该这么平静。
安莫认真看完之后,打破了太过压抑的气氛:“他醒了。”
“呵..”若不是房间很安静,大概就连如此靠近的安莫也会听不见这几乎无声的冷笑,那个“人”缓慢艰涩抬起头,嘴角向耳朵两侧延伸割破,已经烂成赤黑色皮肉翻滚,他的脸也几乎不能称呼为脸了,除却眼睛依然完整外已经没有了好皮,坑坑洼洼烂成一片,好似一只在笑的恐怖人偶。
而他,看着安莫,双眼黯淡,绝望而又讽刺,带有安莫记忆中的丝丝熟悉。
是的,这位被吊在半空的“人”,是金成元。
而这个人也早已失去当初那份帅气,在这几年中以一口气苟延残喘,每日每日承受安莫的报复。
他曾向金成元说过,他不会让他死甚至会努力保住其性命。因为,他要一天割下金成元一片肉把他慢慢变成人彘,曾经折磨过许原甚至折磨自己,差点害死艾谦的人他将会用十倍乃至百倍千倍报复回来。
是啊,他怎么可能还是那名温柔的安莫,早已在压抑痛苦绝望中彻底彻头彻尾改变,他知道该对谁好该对谁不好。他呀,让金成元尝试身上皮肉与鲜血的美味,他让金成元体会许原曾经所经历的痛苦,也让他尝试自己曾经的痛苦。
你看他已经吃掉自己几乎整双大腿的肉,为了不让人死去他甚至花费大量金钱只为了让金成元活着,活到艾谦能够醒来。
“我原本以为,就算把你做成人彘,艾谦也醒不过来。不过看来你很幸运。”
他在笑,对奄奄一息的“人”,嘴角扯起的弧度,诡异至病态,除却为了报复的因素,他其实很欣赏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血腥艺术。
想来,他大概也与自己的母亲,是相似的。
毕竟,他们是母子啊。
准备的刀具闪耀锋利的光泽感,握住抵在被敲断肋骨只剩一层皮肉的左胸口,为曾经的一切,做道别:“结束了,你终于可以,去死了!”
刀尖割破皮肉的细微爆破声,金成元在这时忽然睁大他的眼,嘴巴张开试图说话,可惜的是他自三年前就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安莫不知道他在生命最后还想要表达,他也不想知道。
打开的胸腔看见跳动的心脏,粗暴用手捏住用刀子割断所有管道,在这生命最后一刻金成元也最终只来得及发生一声急促的短吼,逐渐的、等待死亡到来。
“就让你品尝你这颗黑心,有多美味吧。”鲜血淋漓的手把握跳动的心脏,平静的脸庞再也控制不住最终暴露极度疯狂,用力掰开金成元的嘴狠狠的把依然温热的心脏塞进他的嘴中强迫他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