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宿敌情深不寿?完本——by故人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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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些日子的温柔相待,果真是虚情假意么?”
“现在再说这些,有意义么?”谭青终于开口了,却是不想在说这些。
“师兄果然是愧疚的。”杨言像是收到了满意的答复:“其实师兄也是觉的当初的事情做的有些不妥当吧,师兄果然不是池恩阳那厮,师兄其实做哪些事情也是不情愿的对吧。”
“你大说特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让我去那洞中给你取灵果,对么?”
“师兄可愿?”
不等谭青回话,他便接着说道:“我的修为恢复了,师兄心中的愧疚自然也就没有了。也就不用时时刻刻见着我跟个讨债鬼似的出现在你和宿镇的面前了。”
谭青看向面前的炎洞,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守着,有些危险,毕竟是在凤鸣传承,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捏碎纸鹤出去,倒也不至于有了生命危险。杨言方才的话每一句都直指他心中所有的愧疚之处,这一次若是能还清了,日后再见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两人各不相干,倒也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毕竟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记忆之中的那个小师弟了。他身上所承载着自己的歉疚,也越来的越像是一种责任,况且加上被宿镇这么一“骗”,在他心中,又对从来不曾骗自己的杨言加深了愧疚。
“好,我可以进去为你探宝,还是那句话,我会拼尽全力,却绝不会搭上性命……”
他的话不曾说完,就被杨言接话说道:“此次之后,无论大师兄得宝与否,你都不再欠我任何。”
“好。”谭青进入的时候,还查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纸鹤,见它完好无损,便将它收入怀中。正要踏入炎洞中时,杨言上前两步,将手中扇风的扇子递给了他:“师兄用这个扇子,就不会那么热了。”
说着,他又强塞了一些谭青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法宝到他的怀中,其中有一枚铜锁小巧可爱的,这就是属于他认不出的法宝。里面的确凶险,谭青他倒是也没有推脱,将那些法宝连带着刚刚收起来的纸鹤一并放入了乾坤袋之中,只留下了那柄扇子,朝着杨言笑了笑,转身就进入了火海之中。
当然,那枚小巧精致的铜锁,也进入了他的乾坤袋之中。
他缓缓的迈入那炎洞之中,杨言倒是知道规则,只在外面等候,但是谭青的背,似乎都要被他的眼神给盯出两个窟窿来,直到他进入了更里面一点的地方,才缓解些,能让他松一口气。
杨言目送着谭青的背影直到没入那洞中,看不见身影,他的眼神都没收回来。
“真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啊。”杨言的身后忽然闪出一个人来,绛紫色的衣服比往日还要乌黑,像是那炎洞中被烧干了的岩浆发出炭黑的干瘪颜色一样。
杨言并没与理会他,沈玉干脆走到了他的身前,好奇的看着他:“既然这么情意深重,那你为什么要将的那‘锁玲珑’放入乾坤袋之中?那‘锁玲珑’入了谁的乾坤袋,没有持有者的口诀,可是哪怕是主人也打不开的。”
杨言此时倒是斜眼看向了沈玉,并么有说话,眼神却是十分的冷漠,似乎在说着:此时就你我二人,装什么装。
沈玉耸了耸肩膀:“我就是搞不懂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想法。”
“你们玩起阴狠来,我们魔族可都自愧不如。”沈玉转了个身子,不再看着杨言,反而将视线放在了那炎洞口上,像是有多好看似的:“利用谭青对你的最后一点愧疚,将他骗入洞中给你采摘灵果,殊不知你要的只不过是他被洞中媚兽所重伤。”
沈玉接下来的话自己都不自觉的带上了赞叹:“就在我以为你最多不过是想趁此机会占有你师兄的时候,可是真想不到你竟然的将我叫了过来,让我来占有你那大师兄的身子。”
“你少说一句。”杨言冷漠的看着的前面:“我还要让你用灵石将那画面拍下来,我要我手上不仅仅有大师兄和魔界私通的证据,更要有他永远受制于我的把柄。”
“真这么恨他?我在一旁听你的刚才说的,不是已经说看开了么?”沈玉这话看似在劝说,确实轻巧的说了出来,像是拉家常的八卦毫无认真之意。
“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头,总该有个人来时时刻刻“惦记”着,才能活的下去。”还有一句话他不曾说出口:只有谭青如他一样脏了,他才要的起。才不用担心谭青被人抢夺。
“可怕。”沈玉到了此时,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矮上一个头的人才感觉到了些许渗人:“亏着世人还说我们魔教阴险狠毒,现在看来,可是没法跟你相比。”
这话说完,他也不合杨言对话,插着腰,二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在门口等着里头的人身受重伤。
又过了一会,沈玉忽然咧了一个大笑:“不过说真的,你真的能看下去是的亲亲大师兄被媚兽所伤?然后被我脱光了衣服正面上?一点都不会心软?”
无视杨言的脸色瞬间可见的泛白,沈玉接着说道:“想想你师兄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想想我将魔气注入他经脉之中他脸上因为疼痛而泛起的汗珠,有因为极度的欢愉而无法掩饰的吟叫。”
他现在当场到是品鉴起来,仿佛已吃到了那世间美味:“谭青大师兄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柔柔的像是流水一样,却不知那时候的叫声又该是如何的弄潮儿?想必……”
“够了。”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面色发白的杨言制止住了,他铁青着脸转过身子不去看他,方才他每说一个词,就像是在他面前铺展了他所描述的景象,他的师兄在……
连描述他都忍受不了,若是到了紧要关头他真的忍不住制止该如何?不行,他不行,他……硬不起来,况且这件事情只有让面前的人去做,他也只有拿住了师兄的把柄,才能彻底的控制住他:“事成之后,将记忆灵石给我。”
“还有迷障处的那个,你也盯紧。”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撕碎了纸鹤,只怕再停留一秒,他就会自己将所有的计划全部推翻。
“这么信任我啊,也对,这样好玩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好好的参与的。”沈玉说完这句话,便坐在面前的草地之上,含了一节草梗,优哉游哉的等着里面的人重伤而出。
不过那杨言却也真是不简单,竟然能知道这么多的凤鸣传承的宝物所在之地,日后魔族大军到了倒是可以让压着他来将这里搜刮一空。
沈玉这边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一个影子压在了他的身上,压上了一身的清凉,沈玉吊儿郎当的咬了咬草梗:是谭青出来了?不可能哪有那么快,再者说也没有血腥味。
不过他身上的气味,倒像是同类。这倒是有趣了,莫不是着凤鸣派中,还混入的了其他的同类?
沈玉优哉游哉的睁开了眼睛,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看起来甚为宽厚的老人,当然如果忽略他的那双黑眸边上的那一圈血色和身上故意散发出的魔气以外。
“你就是我魔界的小辈?若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你着警惕性,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派你来做卧底。”
他的那一身打扮,沈玉却是见过的,他曾经见过他的画像,一百年前,圣女出走,后来魔尊手底下最信任的长老也凭空消失,让他们可是找了许久,要将那画像刻在了脑子里面。
他坐起身子来:“不知道阁下是?你说是我魔界之人,却是不知有什么凭证?”
这也未尝不是有人易容,那时他们找长老,虽没有闹的人尽皆知,但是知道的人也不少。
他这话说出来,异魔老祖的嘴角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手指繁复,结出了一个阵法,看似是修真界最过寻常的传送阵法,他却是从最后一笔开始话,正是他们魔界与卧底相对的暗号。
每个卧底的暗号都不相同,而他这个,却是最高等级的。
沈玉这才正色:“还请长老速归魔界,魔尊急召。”
“知道了。”异魔老祖摆了摆手:“我这边也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们刚才所说之事,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这里有我。”
沈玉却也不答,只是用一种好色的眼光看了看他,理解的就要退下。
临走之前,却被他叫住:“你去找一个能装迷障的玉瓶,去迷障处装些迷障,随身携带着,日后我能够通过那些迷障与你通话。”
“是。”沈玉点头应道,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本就是小事,魔界的等级固化,他自然是没有资格问为什么的。
那迷障对于修真者来说出去了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一个魔界之人自然轻松自如,他正好,还能去看看那个尸体……
异魔老祖这一趟却是没有白来,终于明白了宿镇的身世,甚至有些后怕,他差点将视为女儿的她的孩子给夺舍了,那可是他疼都来不及的宝贝,可是……
他喜欢谭青,那么谭青就绝对不能是修真之人,他绝对不能看着宿镇再重蹈他母亲的覆辙。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一会还有一章,□□、
第36章
异魔老祖掩藏了身形顺着洞口朝着里面瞧了一眼, 不由的感叹着凤鸣传承的珍奇, 连这成年的几乎已经消失的媚兽都能弄来镇守宝物供人杀戮,还真是大手笔,他的第二眼, 瞧上了正在与媚兽缠斗的谭青。
谭青是木灵根, 本就被这火克制的死死的, 他之所以抱着胜算进来就是怀中的九霄琴, 却是没有想到场面比他所想的还要危险。
木生火, 他的所有藤蔓对于面前的那只火属性的不知道什么妖兽来说,都像是给它添上了一把柴, 火烧的更旺了。
凝重的空气也变得让让呼吸都觉得困难,但并不像那没入水潭之中的“飞凰笑”一样, 而是就在那妖兽身后的台子上, 一根冰柱上挂着冰蓝色的果子,杨言所说的不错,从那枚果子散发出的能量来看的, 不仅仅可以将他的修为提升到鼎盛时期, 而且和他一样都是冰属性,属性相同更是难得,别说是杨言了, 就是自己站在杨言的角度上,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况且……他没有去找桓舫,只是来找自己,这是不是说, 他其实并不像与自己交恶?他在门口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些伤到……
他的思绪还没有走完,就被那妖兽的一尾巴热浪给扫的翻车,再也想不出来。
谭青脚底下几乎都是岩浆,脚底上的唯有的几块石头也发着滚烫的热气,根本无法下脚,若是一直悬在空中,没了借力,却是不好闪躲,他想了想,手中琴弦奏起五音,每每一音出,便在空中化作的一个绿色的实体齐琴弦,两端链接整个炎洞上的内壁。
谭青每每有了落脚之处,那媚兽都会一个尾巴扫过来,想要将他的立足之地给弄断,可是琴音并不是实物,它每每打散,又很快的连接了起来。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让那妖兽近身。
他都不由的有些小佩服自己,不仅仅是他,就连在一旁看着的异魔老祖都不由的要对他赞叹一句。
不愧是一曲将自己显然沉睡的人,谭青从开始弹奏,到现在竟然都没有使出凤鸣派的功法,他着自己悟出来的一套操纵琴的方法,假以时日,定能开宗立派。
自己曾小败在他的琴音之下,倒也不亏,不过说起来,他倒是还要感激那谭青那时的琴音,若没有他相助宿镇,自己若是真的让宿镇直接走火入魔,然后再将他夺舍,那知道到他母亲是谁的自己定然愧恨致死。
这孩子不仅仅有天赋,还知道变通,凤鸣派的功法不适合他,就自创了一套琴法来练,这可不是一般的天资聪颖能诉说的,况且不仅如此,他还几次三番的帮助自己的徒孙,看他表达关心的那个别扭样,相比也没有谈过恋爱,单纯的很,和自己的小徒孙配刚刚好。
这么一通想下来,倒是对面前的这个孩子有了几分好感出来。
只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是一个修真者。不过若是他那徒孙真喜欢这谭青的话,也并无不可,只要他是魔修就好。而这一次的机会岂不是天降良机?他要是不好好把握住这个,他就不是异魔老祖了。
他正想着,却见面前的谭青站在他那琴音上顿了顿,原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妖兽,不过不得不说,若是这么仔细看下来,其实那妖兽还挺漂亮的,三条火红的像是岩浆一样的大尾巴,配上面前的妖兽形,倒有些像是九尾狐狸。
谭青真的是有些闲心去想这些,他发现这个妖兽的力量虽大,却是只会简单的攻击,无非就是大尾巴卷着岩浆的甩过来甩过去的,只要好好躲藏就好,这样一来,他也没有必要去打败这条妖兽,直接动用琴音将的那灵果卷过来撕碎纸鹤跑了就是。
他正想着接下来的办法,忽然脚下一软,险些掉进那岩浆中去。
只听见那妖兽细细的叫了一声,他头瞬间变的又沉又困,像是好几夜不曾睡觉一般,连闪躲都变的僵硬了起来。
现在?异魔老祖想了想,还是有些早,他必须选择一个谭青身受重伤但是还能救过来的时候。他看了看面前的媚兽,三尾,并非九尾,也就是危险存在,但并不至于到他都对付不了的地步。
这三尾也就是有三个保命的法子,看谭青这样,想必第一个就是迷幻,而第二的一般来说是扰乱心智,第三尾估计就是强力的媚药了。
按照脚程来说,他不放等第二尾的时候再去找他的好徒孙。
谭青可不知道这三尾的意义,但是也紧觉起来,单手给自己弹奏了一曲清心咒,方觉的好些。
正定神准备一战之时,忽然听见杨言的声音:“师兄你为什么要将我献给那池恩阳。”
“我并非有意……”他不由的辩解道:“我真的不知道掌门登门是为了接走你,我只以为是他想要考擦我带出来的师弟功法如何,我真的不知道。”
他刚刚辩解完,只感觉自己胸前被他狠狠的抽了一鞭子,拿鞭子毫不留情,像是着火一样。
“杨言?”他被这一鞭子掀翻在地,那地上更是滚烫无比,像是要将他烤熟:“杨言,我真的并非有意。”
他一时之间又像是回到了五年之前的那日,无法辩解,只能看着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小师弟用那样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在向我求助,我要救他:“杨言。”
谭青撑着地板想要站起来,却险些将自己手给烫伤:“这是你的愤怒么?是我对不起你。”
杨言的面目在他的面前缓缓改变,从前的期盼,愤恨,像是一张一张的画像在他的面前闪过,最终停止在他面前的是他现在时常用着的,那双阴狠的双眸。
杨言?那异魔老祖皱了皱眉头,这谭青还勾三搭四不成?这媚兽的第二位幻术能让人看到他最害怕的东西。
他害怕自己亏欠杨言?异魔老祖摇了摇头,不行,这可不行,那杨言必须死,他的徒孙喜欢的人可不能心中有第二个人。
那杨言就算是要消失,也应当消失的干干净净,让谭青一点想起来他的心思都不应该有才是。
异魔老祖皱着眉头,将一股清明之气顺着谭青所在的地方运功而去,他可是在也不想从未来的孙媳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活了这么大,要什么没有,他的徒弟身为圣女,要什么东西也没有,只除去了她爱的那个修真者。
果然修真者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面前的这个小娃娃虽然看起来好点,但是估计也躲不过那修真者迂腐的一套。
要不……他暗自琢磨,让他的小乖孙先尝尝鲜?万一他就是好奇这谭青的滋味,吃到了,估计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这样岂不是更好,他还省事了许多。这异魔老祖转念一想,即刻离开了那炎洞,顺着宿镇留在迷障中的那一抹记忆归为,顺着宿镇的地方找了过去。
故而没有看到,在他那一丝清明之气输送过去之时,杨言的那一双阴狠的眼睛缓缓变化了相貌,正是宿镇的。
他的表情同样的阴狠,手中按着生死剑,对他说道:“你以为你能拿走我的东西么?我告诉你,‘飞凰笑’是我的,邱邸是我的,那邱明珠,玲羽都是我的,而你这条命,自然也是我的。”
这才是谭青最大的梦魇,亏得让那一丝清明之气让他在被生死剑穿心而死的时候清醒了过来。纵然是这样,他也是过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面前这个妖兽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