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情敌完本——by古言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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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底传来的剧痛里,我面无表情,单膝跪地,腾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雪白柔腻的绒毛,纤细不足一握的脖子,被鲜血打的血迹斑斑的皮毛,她看着我,湿漉漉的鼻子,不停眨巴着落泪的眼睛,像是漫天的星星,在陪她一起委屈伤心。
一边委屈又害怕,一边又紧紧地依偎着我,想要靠近我。
天帝依旧看着我,眼色悠然。
赤炎,对不起。
我握住她的脖子,慢慢用力。
她的前爪搭在我的手上,眼里泪水一串一串的滑落,再用力一分,我就能将她的头颅捏碎。
可天帝还在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终于,控制不住的想要松手。
可就在我即将松手的那一刹那,赤炎挣扎了起来,她凶狠的用爪子在我的手上抓出一条血痕,牙齿深深的咬住我的虎口,一副愤怒呲牙咧嘴的模样。
天帝饶有兴趣的看着,笑了一声。
我松了手,赤炎狠狠的看着我,眼里是翻天覆地的恨意,她的牙齿锋利尖锐,深深的切入我的骨肉之中,咬的满口鲜血淋漓,却没有半分要松口的意思。
我看着她咬的那么狠那么深,鲜血顺着她的牙齿往下淌,分不清那是她的血,还是我的。
天帝慢慢起身。
赤炎凶狠的盯着我,一副非要将我的手咬到骨伤才肯罢休的模样?4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L斓圩吖矗谖颐媲岸紫拢泶蟮男渑鄯鞴嘌椎募贡常胍盟煽冢骸靶〖一铮俊?br /> 可变故突生,在天帝触到赤炎皮毛的那一刻,她猛地转头,似乎下意识的要去咬背后这个刚刚摸了她的人。天帝微抬了手,诧异的看着赤炎,半响才笑了起来,朝她说道:“过来。”
赤炎看到是他,浑身紧立起来的毛都松软了下去,委屈的将断掉的那只前爪在天帝面前摇晃。
天帝看着她满脸血,伸了一只手,抹了抹她的脸,又温柔的按了按她断掉的前爪,不过是片刻,她的眸光亮了起来,那满脸血迹消失了,她的前爪也好了起来。
她欢天喜地的扑进天帝的怀里,拱着他的手背。
天帝抱着赤炎,重新坐回石椅上。
我抬头木然的看着赤炎,赤炎回头看我,眼里满是憎恨与厌恶。
她舔了舔自己的前爪,眼里满是厌恨。
手上流着鲜血,殷红,粘稠,伤口深可见骨。
可我好像感觉不到痛。
天帝抱着赤炎,面对着我,声音淡然:“这只小狐狸还没有名字。”
他望向我,故作歉意的一笑:“这小家伙没怎么被训过,野性难训,我以后自会拔了她的爪子,绞了她的牙齿,免得她再随意伤人。
我的眼眶里涌上一阵温热,可我低着头,只看着我手上的那一排深可见骨的牙印。
天帝抱着赤炎,朝我问道:“重华将军,你说,给这个小狐狸取个名字,怎样?”
我声音平静:“重华不过是将死之人,天帝何必来问我这么个将死之人的意见,也不怕给她惹了晦气。”
天帝低下头,抚着赤炎的脊背,声音充满了愉快:“重华,这也不能怪我,你四万年前,非要叛出天庭,惹得一方大乱。如今你既然已被锁了琵琶骨,就得等着引颈受戮。”
我俯下头,指尖有一抹柔软。
那是刚刚赤炎柔软的皮毛所留下的痕迹,在不久之前,她握住我的手,望着满天繁星,发誓,说要与我共度此生,要与我同生共死。
她说四海八荒天荒地老,她会一直陪着我。
但现在她已经忘了我,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恨与厌恶。
天帝起身,抱着赤炎,转身离去:“重华,当年你父君,重帝曾经与我说过,若是终有一天,你们朱雀一族逃不过灭族的命运,就请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有个来生,寻个好人家,做普通的凡人,一生快活无虞。”
“是你自己毁了这个机会。”
阿爹至死都在替我考虑,他死的时候,望着我,一会儿将我当做阿娘,一会儿又抚着我的鬓发,流着泪对我说,阿九啊,阿爹去了,你可要怎么样才好。
二哥也是,他死之前,最后一句话,是,阿九,二哥放心不下你。
可我伤透了他们的心。
我亲手杀死了走火入魔的阿爹,害死了为我出征的二哥。
我的亲人全因为我而死。
我曾爱过的人,白珏也好,赤炎也罢。
白珏在我的冲天戟下灰飞烟灭,赤炎即将因为我的过错而被拔掉爪子,铰掉利齿,做这天宫里一个只供天帝欣赏把玩的乐子。
可我都无能无力。
我只能被这锁住琵琶骨的锁链所束缚,跪在地上,将额头伏在尘土之上,我甚至连求天帝放过赤炎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能说话,我只能撇清这只白狐与我的关系,为她求得一线生机。
我多想。
多想毁掉这世间的一切。
如果能和天帝同归于尽,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能杀掉他..........
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我心里咆哮,不停地嘶吼,它在我的耳边呓语,充满了魔鬼般的梦幻与蛊惑,杀掉,烧光,这个世间,一个都不要留下.......
毁掉这一切。
天帝抱着赤炎,声音远而飘渺:“将她带去昆仑山,先受百年雷刑,而后再作发落。”
昆仑力神平滞的五官突然变化了一下,他松开了我手上的玄铁锁链,单膝跪下来,看着我痛苦绝望充满了杀意的脸庞,轻声迟疑的问道:“龙神?”
他看着我,表情依旧像往日一样呆滞,但确实明明白白的说话了。
这高大无比力大无穷的昆仑力神,是上古一脉的巨人族。他们与盘古出于一系,都是天造地化的巨力神。
他们思维简单,行动单调,几乎只听令天帝一族。
我泛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天帝离开的方向,昆仑力神松开我的玄铁锁链,声音疑惑,单膝跪在我的旁边,再一次问道:“龙神?”
他说的话语调极其古怪,那是上古神邸之间的古语,我泛红的眼睛望向他,里面燃烧着杀戮和鲜血的火焰,他望着我,终于迟疑的解开了我的玄铁锁链,慢慢道:“龙神.......”
他说的话极慢,又极其古怪,一字一句,似乎是许久没有说过话,所以说话也是分外艰难:“大人。”
我看着他,眼里泛红。
我只想要毁掉这世间的一切。
杀了所有人,只要杀了所有人就好了。
我怔怔的抬手去我的青丝间,却摸了个空。
一刹那间,我激灵了片刻,我忘了,冲天戟在扶音那里,还有,我与扶音早已计划好的计划。
我深吸了两口气,浑身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来。
昆仑力神疑惑的看着我,他松开了手里的玄铁锁链,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将我一边肩胛琵琶骨里穿着的玄铁锁链慢慢的抽出来,语调分外疑惑:“龙神...........大人?”
我抬起头,看着他。
那个昆仑力神表情疑惑,他生的无比高大,一只手指便如同我的整个身躯一般巨大。他在我身边蹲下来,在我杀意褪去的那一刻,突然动作一滞,缓慢的站起来,没有丝毫反应,也没有再说那句话。
整个御花园都寂静无声。
唯有前面凌乱的玫瑰花枝和我手上的鲜血牙印能证明赤炎的出现。
两位昆仑力神沉默寡言,没有任何举动。
直至日暮西沉,扶音才回来。
柳树曼枝,他掀开一段垂帘似得柳枝,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似乎分外疲倦,面上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忧郁,走到我旁边来,领着我,去往昆仑山。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袖袍上绣着一圈不宽不窄的华美刺绣,上面纹着得,好像是一圈青叶三瓣竹。
两位昆仑力神沉默的跟在身后,如同两个被提线所牵动的木偶,没有丝毫的表情和动作。
扶音站在我旁边,面色疲倦,朝我低声道:“重华,你现在知道了吧,帝王家事,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抚着自己虎口上那个鲜血淋漓的伤口,慢声道:“赤炎,为什么会在天帝手上?”
扶音一愣,继而叹息道:“是我疏忽大意了,我的父君素来多疑,这个你该是知晓的,我用了忘忧草,又说这是要送到东乌帝君天宫里的狐狸,自然就被天帝截了下来。”
我朝他冷笑一声,红着眼睛道:“扶音,我与你结盟,便是为了赤炎和徼幸的安危,若是你保不住他,你就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扶音捂住额头,声音也分外忧郁:“这个不消你说,我自是知晓的。你放心,那白狐最近可能会吃一些皮肉苦,但我私底下也会多照看她。”
我终于安了一丝心,瞥了一眼旁边两位面无表情的昆仑力神,低着头,慢慢的问道:“昆仑力神.......会说话吗?”
上一次我被天帝惩罚,在昆仑山受刑的时候,那百年来,我从没有见过昆仑力神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听过他们张口说话。
扶音愣了一下,半响才问道:“何出此言?”
我没有回答,扶音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昆仑力神是不会说话的,他们生就没有说话的能力,我在天庭的天书上看过,昆仑力神是与盘古神同系的天神,力大无穷,但是对天庭没有任何感情,他们只会在昆仑山一带平静生活,从不参战。就连天帝,也只能偶尔让他们出个面来镇压像你这样的魔族。”
我嗯了一声。
扶音看着我,半响才有些犹豫的问道:“怎么,你见过昆仑力神说话吗?”
我摇了摇头,继而看着扶音。
扶音看着我,踌躇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对我说道:“其实........昆仑力神该是能说话的,只是自从开辟天地后主宰天界的远古龙神圆寂后,昆仑力神就再也不会说话了。”
我看着扶音,脑袋里飞快的思考了一遍,朝他说道:“你其实不必告诉我的。”
扶音看着我,笑容有些惨淡:“重华,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各系着一头,我若是不能对你坦诚相待,那我们俩也没有结盟的必要了。你随时都能出卖我,我也得随时提防着你,那我和你这个同盟,很快就要在幽冥见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扶音看着我,对我说道:“徼幸星君已经被我放回了他自己的徼幸星宫,而且软禁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走着走着,路上的风景渐渐的变化了起来。
远远望去,那云端之下,万里雪山,无尽之巅,上面一座巍峨宏伟的雪上之城。
云上城。
我曾打败樊天立下无上功德之后,天帝赐我的行宫,修建在第七层的天兵将士营地的云上城,终年白雪皑皑,藏尽世间奇珍异宝,无上神兵。
扶音说,天帝的命令,是将我先关进昆仑山,受尽百年雷霆之刑,而后再作发落。
这段时间,天帝日理万机,据扶音所说,天庭里手头上金乌帝君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他实在静不下心来处置我,而且,他似乎并不只是想让我死。
毕竟在这世间,金乌帝君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而我的神力,也足够让天帝舍不得处死我。
对于扶音这番话,我默认了。
扶音话语绵长:“你真的以为天帝是想除掉你?他怎么可能舍得你这一身神力。如果他想要你的性命,还会给你安个百年雷霆之刑?早就将你送往了诛仙台。你要知道,若能将你驯服,让你这躯壳听任他的命令,乖乖的做回一代战神,那天庭便能保万世安宁。”
说罢,他咔擦一声卸掉了我手上的镣铐,这幽暗的天牢之中,将我锁在乾坤柱上的玄铁锁链哗啦一声坠落在地,扶音伸了手,将因为虚弱而单膝跪地的我拉起:“重华,你可莫要让我失望。”
我朝他抬起头,站起身,看着这四周幽暗的房舍,平静道:“你知道,这世间没有人能驯服我。”
扶音笑容不改:“千军万马拦你不住,这世间唯一能困住你的,唯一情字。”
他从袖中放出那个用我鲜血化作的傀儡,押解出去。我化作了一把折扇,被他捏在手中,笃笃笃的敲着手心。
那外面候着的两位昆仑力神面无表情的接过玄铁锁链,拉的那个傀儡一个趔趄。在这简单的移交之后,这个傀儡将代替我去往昆仑山,受尽百年雷霆折磨之刑。
天帝是不会来亲自看我这个罪人受刑的,因为他现在明显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阳宫的光芒日渐暗淡,天庭里人心惶惶。新晋的战神不如我往日里骁勇善战,天帝自然是舍不得我这一身神力。
扶音将我拿在手心,看着昆仑力神押着那个傀儡去往昆仑山,这才苦笑起来,情不自禁的扶着额道:“我真是疯了,才会被你蛊惑,做这般不可理喻铤而走险的事情。”
半响之后,他将我揣进袖中,看着一道虹光朝昆仑山去了,声音轻而充满幸灾乐祸的快意:“好戏终于要上场了,重华,你与我,终于等到这条鱼上钩了。”
昆仑山地势险恶。
在我数代之前的战神,也是出自我们朱雀一脉的战神尺枝战死南天门时,他的劈天斧,那一代的绝世神兵从天庭落下,直直的将昆仑山劈成了对称的两半,宛若镜面。
而在这无尽笔直深渊下,便是昆仑力神一族世代生活的地方。
这深渊极深,被劈开的山峰直直的向下堕落,悬崖的半山腰上,有一块凸出的宽阔山石,像是一个天然的受刑台。
上面青苔遍布,湿润光泽。
在那受刑台上,挂着几条嵌入山体极深的玄铁锁链扣,那上面玄铁锁链因为与山体融合,已经冻结出了一片玄冰。
雪白的冰花将那一片染成暮雪迟白,白天的时候,灼热的阳光会将冰花融化,而到夜晚,这玄铁却又会重新凝结。
扶音站在山巅上,俯身朝下看。
那深渊千万丈,狂风呼啸,他的脚边落下一颗石子,扶音目送着它落下去,至到望不见。
昆仑力神一族便生活在这昆仑山之下,在这无尽的深渊之下,千万丈。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说明一下,昨天我妈妈给我说的车祸是虚惊一场,并不是我爸爸出了事,而是几天前他遇到一个碰瓷的人。那人刚好从视野盲区窜出来,我爸爸平时开车又比较快,来不及刹车,直接一个急转就把那个人给撞倒了,根据我妈的话来说,是从那个人的腿上碾过去了。
然后我爸急打方向,就撞到旁边的护栏,摔进沟里去了。那个人被送了医院,那边又没有监控,然后就向我家里索赔,一张口就是十万块,说我爸爸撞得他要瘫痪了,下半辈子都要靠我家里养活,一有个事马上就要来我家。
我爸爸没事,他习惯系安全带,但是现在我爸觉得很气不过,因为那个人就是来碰瓷的,谁没事会站在马路边上的盲区还一下子窜出来,他就是想碰瓷,结果没想到我爸爸开车那么快,直接把他腿碾着了,而且被他一吓,我家车子都摔坏了,被保险公司拖去进厂重修了。
那个人平时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四十几岁了老婆都讨不到,整天偷鸡摸狗在街上拦车要钱。警察也来了,但是我爸爸不愿意赔钱,他只愿意付医药费,那个人就死咬着要赔偿,那医生说并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就回家躺一两个月就好了,以后也不会有问题,但那个人就住在医院里不肯走,什么药都要开最贵的,整天去问有没有进口营养补品,还说要去ICU里躺着。
听到这句话我当时就笑了,你是被撞的脑瘫了么,ICU是你想住的就住的吗?
我妈说本来不想告诉我的,省的让我心烦。我爸气的不轻,一直骂,早知道是来碰瓷的这种人,还不如撞死,反正他又没超速也没有违规,赔不了几万。保险赔付了一定的医药费,我家里也出不了多少。但现在他那些老婆婆亲戚啊什么都跑到我家里来闹,就一个字,要钱。
我妈让我不要回去,她说泼妇骂街的场面我最好还是不要去看,什么词都骂的出口,让我不要回去刷三观,那些人特别会闹,你一拉她她就往地上倒,我妈说和我爸爸准备去别的地方清净一段时间,听得心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