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愿 番外篇完本——by月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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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一年,金哲一当了爸爸。
养个孩子,两只猫,再加上吉德诺,这是金哲一对于幸福的定义,现在孩子有了,孩子又给他捡了两只猫回来,猫的名字还和两人特别配,如今就差那个人了。
作者有话说:金攻的思维很直球,当年他痛苦的时候遇到女儿,被治愈了,所以吉德诺痛苦的时候他认为送只猫给他养,就会好起来。靠萌治愈这想法虽然弱智,但确实有效果,ヾ(?°?°?)??亲身体验过无数回。
第37章 副CP番外 金吉拉(三)(金哲一X吉德诺)
吉德诺飞到美国,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后,就约了计非尘出来。
“你能帮我把这个改一下么?”吉德诺拿出一副袖口,递给计非尘。
“这个……”计非尘看到手里的袖口,愣了一愣,拿起袖口来回看了几遍,又琢磨了片刻。
“这似乎……不是你当初设计做出来的那对?”他斟酌了一下语气,问了出来。
“嗯,不是的,那一对已经找不到了,我想把这一对做成对戒,你能帮我找珠宝师修改么?”
“我试试。”
吉德诺曾经也是服装设计系毕业,但他自觉没有过人的设计才华,所以毕业了后做了管理工作,计非尘也是那时候和他认识的,他当初想设计出一款特别的袖口,拜托了计非尘帮忙做参考,那副袖口连采用的石头都是他亲自选的,他又怎么看不出艾青河送他的是假的?
对于他来说真真假假那都只是一件物品,只要心是真的就行了,他一直装作不知道,每天都拿出来戴着,只是没想到一直到去世之前艾青河还在为这家事情愧疚。
将袖口交与计非尘后,吉德诺回到了酒店,算了一下时间,打了金哲一的视频电话,国内正是早上7点,金哲一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衣服还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了?”人还没清醒,声音沙哑得厉害,嘟嘟囔囔的语气居然带着点孩子气。
“我想看看小棉花。”吉德诺要求道。
“哦,你等等……”说完,金哲一将手机放在床上,接着传来了趿拉拖鞋的声音和开门声。
等镜头再次转动,吉德诺看到小棉花被放在枕头上,金哲一靠在旁边,用鼻子蹭它背上的软毛。“小棉花,和爸爸打招呼。”他拿手机屏对着小棉花,轻轻掰动它的脑袋,点了点屏幕里吉德诺的脸。
小棉花瞅了一眼屏幕,也许手机屏里吉德诺并不那么立体,它竟然没有认出来,转身跑去玩金哲一的头发,两只爪子抱着他的头,两只后腿蹬着狂蹬金哲一的脸,嘴里还叼着一戳头发咬。
“哎哎哎,我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毛茸茸,金哲一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忙拎着小棉花的脖子把他从脸上巴拉下来。
“这么皮,很健康吧,一切都好你安心工作。”金哲一举着小猫的爪子,给吉德诺做了一个招财猫的动作,被小棉花扭头啃了一口。
“嗯。”看到屏幕里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吉德诺心里有点小小嫉妒,想快点回国把小棉花接回去,这是他的猫,干嘛和那个男人那么亲密。金哲一也是只顾和猫玩,都不去和吉德诺说话,一直在那笑得像个傻子。吉德诺心里微酸,闷不吭声地挂了电话,等金哲一回过神来,才发现电话断了,连忙又打了回去。
“对不起……”他想也没想的就道歉。
“你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我……”金哲一确实不知道自己该道歉些什么,他只知道吉德诺生气了。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只是暂时帮我养一下小棉花,不需要为了我的情绪而道歉。”言下之意,咱不是情侣,我不高兴也不需要你来哄。
金哲一的眸子一下暗了下来,失落地答了一句“好”就挂了电话。
看到金哲一受伤的样子,吉德诺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曾经他也时时留心对方的情绪,想要在他身边停留得更久,却又不敢说出来。
他忘不了,那天晚上……
“今晚留下来吧。”两人欢爱之后,他慵懒地趴在床上,挽留着金哲一。
“不了。”金哲一打好领带,拿着外套往外走。
“你为什么都不留下来过夜?我想要你留下来。”
“留下来我爸妈会起疑,我们只能是炮友关系,我没办法把你带回家,你甚至不能给我生个孩子。”金哲一看着他,抱歉地说道。
那一晚他受伤了,他也曾经有过不少炮友,大家都是这样睡晚就走。可他以为在金哲一心里,他们至少已不是炮友的关系。
他曾经是自由的,只打炮不交心,可这个男人和他谈了感情,把他的心挖了一半走,现在却又说两人只是炮友关系。
他不知道那一夜是如何过去的,当他清醒的时候,正赤身裸体躺在地板上,身旁散落着几个空酒瓶。阳光洒在他的眼皮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生机盎然,那个早上他想通了,想要去好好的谈一段感情,找一个那么一个人,彼此都认认真真地好好爱下去。
回忆被手机铃声打断,吉德诺接起电话,声音无比温柔。
“HI,杰奎琳。”
“难得来美国,居然不来看妈妈。”对方语气十分不满。
“我刚谈完工作,明天过来看您好吗?别生气,会长皱纹。”
“那你明天一定要过来,我做好饺子等你。”
“好的妈妈。”
第二天,吉德诺驱车前往杰奎琳的住所。他是中意混血儿,杰奎琳在他十二岁时,和吉父感情走到尽头,离婚后到美国定居。吉德诺的公司能打开国外市场,杰奎琳起到了不小作用,和计非尘认识也是源于她的牵线。
吉德诺按响门铃,门被从里打开。杰奎琳年近60却保养得非常好,她画着精致地妆容,唇色是大胆的正红色,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穿着一条明黄色的连衣裙,浑身散发着西西里女人独特的优雅感。
“妈妈。”在杰奎琳脸颊印上亲吻,吉德诺将手中的花束交给她。
“进来吧,我正在做朗姆酒糕。”还像以前一样,杰奎琳牵着吉德诺的手,带他走进屋里。
屋子里充满着香甜而微醺的气味,窗外停着几只小鸟,一颗一颗啄着窗台上散落的瓜子仁,一切都很没好而安宁。这是吉德诺喜欢的氛围,他需要一个平和充满爱意的家,艾青河曾经给过他,所以失去艾青河之后他才会那么的难过。
吉德诺靠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琢磨着再过几年搬到美国住,这样也能多和杰奎琳联络感情。只是他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面对了让他头疼的局面。
甚至这个麻烦还一直跟着他回国……
作者有话说:这一对的进度真是又墨迹又平稳,池小攻的情商和嘴上功夫直接秒大金十八条街,我自己写得都着急。吉德诺是那种不谈爱很放得开随便玩,但是讲感情了就特别的情深,一旦没爱了走得也快的那种人,源于他母亲的影响。
第38章 礼物(七夕贺文)
少爷今天又为了生计出门想办法,他知道少爷其实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自从谢家被牵扯到两淮盐运使的纳贿案子,而后被朝廷收回了盐道后,就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老爷夫人已作古,只剩少爷一人苦苦支撑,池愿心里着急却无从下手。他只是个下人,只能跟着主子行事。
少爷一走就是一天,回来一身疲惫,曾经锦衣玉食被娇养的小小少年,如今却为了几百两银子,拉下身段去求人,以往的单纯和天真在各种白眼讥讽中被磨灭殆尽。
“今天天丰银号的主事答应借给我五百两银子,我考虑拿这笔钱去开个小酒楼。”捏着眼角,谢长钦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交给池愿。
“朝廷开始收紧私盐,即使我能重振谢家,也不打算走我爹的老路,或许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
池愿心里心疼,曾经盐帮第一大户又岂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能比的,他的少爷这么考虑,无非是因为心里明白,谢家已经不可能重整雄风了。盐道被收,当初为了保下老爷,谢长钦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如今的谢家,下人只剩下他和一个奶娘,少爷为了小小姐能平安长大,才会苦苦支撑这这个破败的家。
“荔荔今天还乖吗?”疲惫地靠在池愿怀里,谢长钦问道。
“奶娘喂了奶,现在已经睡了。”扶正怀里日渐纤细的躯体,池愿在他的肩胛上揉捏,谢长钦放松了脊背,仰着头发出满足的轻叹。
“等荔荔长大,找到好夫家之后,我就能放下一切跟你走,还有十几年,你愿意等我么?”不能让妹妹过苦日子,这是支撑谢长钦走下去的信念,娘亲为了妹妹已经赔上了性命,这唯一的血亲,无论如何谢长钦都不会让她受一点苦。
“我等你。”
灯影幢幢,两具躯体在烛光下交缠,也只有这一刻,池愿和谢长钦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在谢长钦的操持下,小酒楼在西城一角开了起来,日子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坏。谢长钦宵衣旰食,日夜操劳终于两年之后还上了天丰银号的债务。
“日子会好起来的。”还完债务的那一天,他笑着对池愿说道。池愿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如此轻松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灰暗的日子总算到头,两人都看到了希望。
可惜老天总是在开玩笑,一场大火摧毁了一切,酒楼化作一片焦土,他们的希望又破灭了,谢长钦所有的身家都在酒楼上,他踉跄了几步,又逼着自己站稳,他不能倒下去,如果他倒了,他的妹妹还有池愿要怎么办?
“我可以去做长工补贴家用。”当晚,池愿提出要外出帮工的想法。
“我不许你去。”谢长钦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我想帮你。”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许你卖身到别家为仆。”
“可是……”
“我早已剔了你的奴籍,你是我的夫,不是仆役,别离开我。”揪着男人的领口,谢长钦啃咬上对方温润的嘴唇。两人此刻心里俱是愁苦,却谁也不愿深想,纠缠着彼此,贪求这一晌欢愉。
“进来吧。”
为了还债,平日里他连润滑的膏脂都舍不得买,每每欢爱,都要花很长时间做准备,今日他想要得很,等不得准备好,就扶着那根粗物往后庭里塞。
“疼么?”亲着满是汗水的额头,池愿小心的往更里面耸动。
“哈……还好,你继续……”单手抱住男人,谢长钦另一只手来到自己胯下,靠撸动阳具来放松后面。
等到完全结合在一起,两人已全身是汗。抱在一起缓了缓,池愿才扶着谢长钦的腰开始抵着那销魂点来回律动。
已经习惯被进入的穴道不多时就变得泥泞起来,润滑的肠液随着抽弄溅在男人的囊袋上。谢长钦面色酡红,眼底满是旖旎春色。如若不是家道中落,他会是这徽州城里最受欢迎的公子,如今门庭冷落,倒是让池愿安下了心,没有人会和他抢小少爷。
白皙的肤色被染成浅浅的粉红,谢长钦耻毛并不浓密,小小的一块长在小腹上,再往下面,形状姣好的阳物淅淅沥沥的往外吐着阳露,就连囊袋也是秀气的形状。这么干净纤细的一个人,在自己身下雌伏承欢,每每想到与此,池愿都激动万分。他曾经是奴,少爷是主子,奴仆睡主子是大逆不道之罪,但他的少爷对他说,他是他的夫,他何德何能能娶上这么一个好似天上的人。
沙哑的喘息,急促而隐忍,并不如戏子的吟哦美妙,在池愿耳里却是最动听的声音,埋在体内的阳物被肉道绞紧,他一下一下的耸动胯部,用肉刃破开闭合的肉道,身下之人即将登顶,此刻正是紧要之时。
“啊……啊……啊”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身下的褥子几近被抓破,谢长钦摇着头被男人送上高潮。阳精一股股打在腹上,又被男人用衣服擦了去,待到缓过气,体内那没有释放的东西又一次的活动开来。
就这样做下去吧,闭着眼,谢长钦在心里想。只有每日的放纵,才能让他从现实的压力里解放出来,只有在男人怀里,他才能暂时变回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又是百来下的抽插,体内那炽热的东西抖了抖,开始往他身体里灌溉精华。
“以后有钱了,给你纳个妾吧。”被一股股地射着精,谢长钦平复了一下呼吸如此说道。
“我不要。”
“可我不能给你延续子嗣。”
“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不孝有三,无后……”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吻了个严实。
“我只要你,不要孩子,更不会纳妾,我只是你的夫。我求你别再让我娶别人。”
“好……”
虽然两人感情一如既往,然而日子却越来越捉襟见肘。刚刚还清债务,又要开始借债,谢长钦又放下身段外出活动,他对此倒是乐观,能做得第一次,就做得第二次第三次,为了这个家,颜面于他来说,早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天他又在外周旋,被人急急忙忙喊回家里,池愿上街买粮,被沈家公子骑马撞到,腿折了。
刚借回来的银钱又要拿出来给池愿治病,谢长钦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池愿,还有屋外因为饿肚子而嚎啕大哭的妹妹,终于承受不住地恸哭出来。
“爹,娘我该怎么办?”曾经他满腹四书五经,如今竟然找不到一条应对之策。
没有人能回答他,唯一的依靠还在昏迷之中,门外的妹妹哭得声音嘶哑。
就在他走投无路,生出带着全家一起赴死的悲壮想法之时,他接到了来自沈家的宴请。
池愿醒来,没有见到谢长钦。在那之后很多天里,都是一个哑妇在照顾他,他无法从妇人那咿咿吖吖的叫声里打听到谢长钦的下落。
等到能拄拐下地行走,找到照顾谢荔的奶妈,才知道谢长钦已经到沈家做了男妾。他跌跌撞撞来到沈家,想见谢长钦一面,被无情地轰了出来,不多时,谢长钦派人捎了封信给他。
“在你的床下暗盒里,有一千两银票和房契,带着荔荔走吧,别让她知道有我这么个哥哥,以后她是你的妹妹,好好抚养她长大,找个好婆家,以及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池愿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为了给他治病,谢长钦出卖了自己,就这么抛下了他,却又不许他自暴自弃,将自己最宝贝的妹妹托付于他,一切算得刚刚好,真真既深情又无情。
池愿将宅子卖了,带着已改名的池荔荔离开了徽州城,辗转到了更繁华的扬州,在这里置了一处小院,拿着剩余的银两靠倒卖布匹维持生计。
他还没有放弃,他不知道谢长钦是不是在等他,但他知道只有有钱了,才有机会再见到谢长钦。
十二年功夫转瞬即逝,池愿终于成功了,他的布料行遍地开花,连京城权贵都会为了一匹云锦而趋之若鹜,再用钱财疏通一下,倒也给自己买了个贵籍。池荔荔在他的抚养下,出落得亭亭玉立,俨然大家闺秀之姿,最后和知县之子情投意合,经过池愿的操持,嫁给了对方。
“你吩咐的事情我都办到了,现在我要来找你了。”拿出当年谢长钦留给他的信,泛黄的信纸已经卷曲,无数次难熬的深夜,他都靠这封信聊以慰藉。
骑着快马回到徽州城,十几年变化让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来到沈家,他的身份已不会让他被拒之门外。被人领到内庭,坐了半晌,只见沈老爷面色尴尬地前来招待。
“我要见谢长钦。”
“池老爷,您想见长钦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您有所不知……”沈老爷言语吞吐,话在嘴里转了几圈,才磕磕巴巴道出真相,“几年前长钦优思过重,肝气郁结大夫多方调理也不见好,这……”
“继续说,今儿不见到他的人我是不会走的。”池愿端起茶来抿了一口,言辞坚决。
“池老爷,不是我不想让你见他,是他……哎,长钦郁思难解,已在昨日上吊自尽了啊。”沈老爷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如果他知道池愿现今连京城权贵都能巴结到,一定会对谢长钦好一点,好生伺候着指不定现在还能捞点好处,真是马有失蹄人有失策。
“什么?”
瓷盏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跑到城外乱葬岗,顾不得死人晦气,池愿揭开一张张席子,去找那个他想了十二年的人。因为是妾,谢长钦死了连祖坟都进不了,被人用席子一裹,扔进了乱葬岗,当年那么冰洁渊清的小少爷,到头来连一副棺木都没有。当那张消瘦的脸从破席下露出来时,池愿抱住尸体嚎啕大哭,他只晚了一步,却天人永隔,他花了十二年来争取金钱和地位,最后却又输在时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