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完本——by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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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然后果子呢?”福尔丝毫不将那小娃娃几个字眼放在眼里。
“半路上全烂了!”不惊摊手。果子的确有带,不过在澹泽郡耽搁的时日太多,便坏了。
“哎呀!这么冷的天怎还会坏!”福尔琢磨了一下,“哥哥,我知道了,你买的太熟了,该挑将熟的果子,这样路上不至于坏掉,到这儿正好吃!”
不惊垂眸点了点头:“的确太熟了,我吃着熟的比较甜,不熟的太酸了,便全买的熟的。其实,我吃着的时候便想过,这些个水果味道很奇特,是不是可以酿酒。可以的话,那果酒滋味应当很是不错。”
“什么果?”福尔问。
“庵罗果,”不惊道,“还有玉龙果。”
福尔想了半天都不知这是什么果:“哥哥,大多果子都是可以酿酒的,不若你带些回来,我试试。”
“行啊!下次走商定记得带不太熟的!”不惊也不用她酿酒,带些给她尝尝倒是可以,酿酒的人多的是,他看了一眼完全不在状态的林渊和谷梁钰,道,“说到这果子酒,我手里倒是有好酒,烈得够味!”他看了一眼福尔,再加了一句,“果子酒也有。”
“哥哥还去北寒之地了?”福尔问。
“走商嘛,天南地北都是得走到的。”不惊避重就轻,手指隐秘地打了暗号出去,暗处的落看着不惊的手指,悄悄隐退出去办事。这屋里虽宁渊、林渊和福尔都一丁点武都不懂,龑没稍会一点却是可以信赖的,而谷梁钰却也是个高手。在谷梁钰面前,他们需要一再屏息。
晚膳时分,饭桌上果然摆了形形□□的酒瓶。龑没看了不惊一眼,宁渊只赞叹了一句这么多酒,福尔却是对着不惊强压了弯起的嘴角,她好似明白了不惊的居心。
“地上的酒缸是天水,棕色坛子的是琥珀光,黑色瓶子的是清泉酒。”不惊看了宁渊、林渊和龑没。天水是莫桑最好的烈酒,琥珀光是樊厦的陈年佳酿,而清泉酒则是若弥的特色。
“白色瓷瓶是龙珠酒,用罗那南部边陲的龙珠果酿制,轻身不老。那水玉瓶子里的是赤珠酒,祛风益气,很适合现下冬日里喝。还有那蓝瓷瓶……”不惊将果酒一一介绍了一番。
宁渊喜欢莫桑的天水,龑没让人烫了一壶琥珀光,而林渊倒了一杯清泉酒。福尔闻着那些个果子酒都清清甜甜的,哪个都想尝尝,便拉着谷梁钰挨个尝。她倒是喝得不多,一瓶酒就倒一口尝尝,其余都给了谷梁钰。原本她是一口晕,现在倒是也能喝一点了。
不惊见谷梁钰不拿果子酒当一回事,便道:“皇上如何能喝这么淡的果子露,试试这天水吧,以前林渊喝的时候还赞过的!”
谷梁钰果然上当了,便从宁渊那里分了一杯来。一口饮尽,净醇爽滑,滋味绵长。
不会吧,酒量这么好!不惊与福尔隐秘地对视了一下,然后在酒瓶子那儿转了一圈,抢过林渊手里的瓶子过去给谷梁钰倒上一杯:“皇上,尝尝这个。”
林渊略微皱眉,立马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谷梁钰面前。
福尔看着林渊的动作眨眨眼,闹脾气是假,打情骂俏是真!哦,人家没打没骂,不过,那也是秀恩爱!
谷梁钰看着杯中清泉酒,眼眸好似很清明,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手上都不带一丝颤。
不惊看了福尔一眼,已经摸不准他是真酒量好,还是醉了。
林渊已经发现福尔和不惊的“诡计”,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继而夹了饺子到谷梁钰碗里:“先吃些东西,别闹脾气!”
果然还是皇上在闹脾气!不惊倒了一杯天水,慢慢酌。福尔倒是不怕,问林渊:“好好的闹什么脾气?”
林渊不欲多说,只看着垂眸看饺子的谷梁钰。坐姿很正,手都不带晃一下,可是,他知道谷梁钰肯定醉得透透的了。
“玉儿,”福尔见林渊不答,便去问谷梁钰,“怎的闹脾气了?”
谷梁钰依旧那么垂眸看着自己的碗,许久都没有出声。在别人以为他也同林渊一样不答时,他终于开口了:“我要生孩子。”
“噗……”福尔庆幸自己没在吃东西,再扫了一圈桌上的人,各个都吃惊得不行,这才没觉得丢人。
林渊瞪大了眼睛,赶紧手忙脚乱地过去捂他的嘴。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他,却被他突然抬起的水汪汪看得顿下动作。
“我要给你生个孩子!”谷梁钰控诉似得淌下两行泪。
林渊尴尬得不行,又看着他的小模样心疼得很,便搂在怀里小声地哄。若是再要说些什么出来,他这张老脸就真不用摆着了。
“皇上……明日不会要灭我们口吧?”不惊的语气里丝毫害怕都没有,倒好像是憋着笑。
“不会,只要林渊不说,他估计……想不起来。”福尔猜测道。
龑没看着不惊和福尔摇摇头,伸手过去给谷梁钰搭了搭脉,还好。他便端了一盘子饺子去小间看看小娃娃们吃得如何,不好意思留在这儿。
宁渊知道他们是有分寸的,便没有说什么,一面吃,一面一脸平静地看戏。
福尔已经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种会生孩子的男人,于是便深吸了两口气对林渊建议道:“成亲好几年了,可以要孩子了。”
没等林渊说话,不惊摸着下巴道:“兄弟,你不是不行吧?”
一时之间,林渊被这话激得怼他:“你才不行!”
不惊摸摸鼻子:“别这么说呢!我没孩子是很正常的,还没成亲呢!”
林渊望天。
“玉儿,孩子的事情急不得,慢慢来!”福尔哄了谷梁钰一句。
“福姐姐,”谷梁钰任泪珠挂在睫毛上,“穿女装也没用,他都不碰我……”“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顿时,林渊的眼刀飞了过来。敢情这主意是福尔出的!
“嘤……”福尔咬唇,“是玉儿找我说的啊,我可没有探究你们隐私!况且,我也就随便给了个建议,哪知他还真用上了。”
林渊深吸一口气。
“再说了,玉儿又不是第一次穿女装!”福尔辩解道。
林渊瞪他。
“这都多久了,还没有成功。”福尔看了林渊一眼,“林渊,你是不是只喜欢女子,若是这样的话,玉儿也太可怜了!”
林渊忍无可忍,一把将谷梁钰抱起:“他才多大,就怂恿他……我又不是禽兽!”
“哦。”福尔闻言点点头,“男神说什么都是对的!”见林渊抱着谷梁钰要走,便道,“饺子还多呢,怎不吃了呢?哎,有空常来玩啊!”
“兄弟,明日皇上醒来,务必按下这茬!”不惊连忙道。
林渊转身:“我不说,他不会问他暗卫吗?”
“吹吹枕头风嘛!”不惊嫌弃地瞪他,“酒后正好乱那啥!皇上一高兴,便不会追究啦!”
林渊现下是没手扶额,真是交友不慎!一个两个都这样!
“皇上这年虽足可以生孩子了,放心去吧!”不惊怂恿道,“田相家三儿都快生第二个了,真搞不懂为甚非要老了再生养。”见福尔看他,便道,“别看我,我这是没人与我成亲,没办法生养!”
“哦。”福尔埋头。
林渊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才离开。
“没事吧?”福尔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担忧道。
“没事!”不惊道,“待会儿问问龑叔有何双儿助孕的方子,给皇上送一份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酒都出自齐庄的酒庄“花前月”。其实,所有文里我最最喜欢的攻是林渊,最最喜欢的受是白泽芝。
第50章 午夜
午夜时分,落从暗处走出来,不惊撩开床幔问:“什么事?”
落道:“禹谧和岫如烟都离开了客居。”
“罗立呢?”不惊坐起。
“被……禹谧施了媚术。”落道。
不惊扶额。
“要让骋跟出去吗?”落问。
“不用了。”不惊摇头。
落见不惊良久都没下甚命令,便退回暗处。
不惊权衡了一番,起身穿了外袍去客居。罗立与禹谧住在一个屋,可睡的却是窗边小榻。不惊从榻首走到榻尾,又从榻尾踱到榻首,觉得罗立全身上下都散着甜蜜,便决定扔下这货,不解媚术了!他出了这屋,一跃而起,在皇城里奔袭。岫如烟他不担心,禹谧的状况却是时好时坏,而且罗那暗卫并没有放弃追索,他得将他寻回。
最后,不惊在皇城找到了禹谧。禹谧安静地回头,看着这人靠近。
“风景好看吗?”不惊道。
“主子。”禹谧又看向皇城。
不惊听到这一“称谓”便知道,这肯定是那个认识罗立的禹谧。他缓步靠近,同他一起看那夜色朦胧里的若弥皇城。寒风呼啸着从屋尖卷过,星星点点的灯笼在檐下飘摇。
“主子,您是否想过,若背后没有国,我们齐庄能支撑多久。”禹谧的声音有些低沉。
不惊仰头看着皇城,他知道。以前有其冽挡在身前,他只需要一心经商发展势力,可现下只有他一人了。他道:“看中哪一国了?”
禹谧闻言歪着头看他。
“若弥?”不惊忽而想起他一直盯着前方的若弥皇城,便猜测道。
禹谧一笑,摇头。
“哦,还好。”不惊笑,“这儿的百姓都经历几番战乱了,谷梁钰还算是个好皇帝,我们就不抢这地盘了。”再有,林渊这个兄弟他是认的,林渊都成若弥皇后了,他总不能抢兄弟的地盘。
“正如主子所说,这块地盘历来受各国争抢,我们不若寻一个长久的地方。”禹谧道。
不惊点头:“小一些好控制,也不会引人注目。”
“主子早有打算?”禹谧明白过来。
不惊点头。他身后有大多的人,遍布在各国,他得给他们一个归属,一个即使在他国拥有需要扮演的身份,也能藏在心底里的安定。趁着现下禹谧还算清明,他问:“你为何排斥岫如烟尊人解除禁术?”
“这……”禹谧认真地想,在他内心深处,是排斥这个对他施展禁术的人。可是,暗人是不能对命令进行排斥的,不然如何能下禁术。到底是为什么排斥?越是想,便越是想不出,心底里好似缺开一个口子,疼得他伸手去捂。
“禹谧?”不惊看着他直愣愣地看着天际,只手捂上心口,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心道不好,正要伸手去握他的手臂,禹谧已从痛苦中挣扎出来。
禹谧淡淡地看着面前这人,转身便离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寻着阴影隐秘身形。
不惊落脚很轻,跟在他身后。这样的禹谧并不是他的暗人,不借用一丝内力,却游刃有余地在暗夜里前行,灵活至极。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自成一派。
禹谧游走在大街小巷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突然,不惊眼色一凛,在那一霎那,禹谧也发现了袭来的黑衣人。不惊做了个手势,跟在暗处的悍支暗人只一眼便收住动作。不惊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禹谧的招式,须臾才打出协助的暗号,悍支暗人全数上前来绞杀黑衣人。
禹谧分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不惊,这人一直就跟着他,到现在才遣了帮手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稍一分神,黑衣人的刀尖划过他的胸口,又在下一忽被暗人的刀格住。黑衣人看着面前的刀逼近,只来得及飞了一镖出去,乱中失了准头,本该扎向暗人的毒镖擦着他身侧过去,直扎向禹谧。
“小心!”不惊踏风而来。
禹谧只听到寂静夜里的那一声突兀的喊声,心口一痛,避之不及,被镖擦过手臂。
黑衣人瞪大眼睛,心道不好,却在下一忽被暗人收去了头颅。扩大的瞳孔在天旋地转之间,印出那个上头要他们活捉的人直倒下去。
不惊接住倒下的禹谧单脚下跪,让他靠着自己的膝,匕首一挑,将那毒镖擦过的衣袖处划开。虽是黑夜,他也能清晰地看到,禹谧白皙的手臂上一道伤口已迅速泛黑。
“忍着点!”不惊道,一旁的暗人已燃了一道火凑来,他飞快地烫刀,随后迅速割去那泛黑伤处。
禹谧咬唇,半点声音都不曾从唇边漏出。旁边按着他肩膀的暗人却是看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滚下。
不惊看着那伤口,收了手。暗人从他手里接过刀,另有人已拦腰将禹谧抱起。不惊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对一个暗人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与清支道,将这些个送去罗那皇室,临走时别忘记撒上‘忘形’和‘蚕食’!”
划过禹谧胸口的那一刀没有淬毒,而镖上却是淬了剧毒。他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那毒镖原本是要扎向暗人的,他们只求活捉禹谧,对其他人是格杀勿论。而活捉禹谧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神秘武器!敢动他的人,便让罗那好好尝尝得罪他的下场!
“是!”那名悍支暗人应道。这“忘形”和“蚕食”曾是樊厦对罗那下过的毒,主子特意没用其他毒,便是想让他们好好忆一下旧事!
一众人瞬间消失在夜色里。很快,几道黑影随着黑隼赶到,迅速地除去痕迹,带着尸体离去。
不惊一众人悄悄潜回宅院,龑没早已在客居等着。龑没见人进来,直接让进里屋。不惊知道禹谧在龑没手里不会有大问题,便端了茶水,进了另一边屋里,坐在罗立面前喝茶。
在不惊的长久凝视下,罗立终于从媚术中挣扎出来,激出一身汗。媚术一般在一个时辰内有效,可以通过外力解除,也可以在过了时效之后自动解除。像罗立这样自行强挣出来的,不光要执念强盛,还要耗费一定内力。他见不惊这般看着他,而禹谧却不在屋里,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主子?”
“嗯,见你自我陶醉得厉害,便没叫醒你。”不惊呷了一口茶水。
“禹谧呢?”罗立自动屏蔽了那话,赶紧起身。
“在诊治。”不惊言简意赅。
罗立闻言眼瞳一缩,跃了出去。
不惊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罗立定定地看着那道关闭的屋门,里头灯火闪耀。他将茶盏放到旁边的小案上,坐到一边椅上:“你明知他……不是原来的禹谧,如何还会这般放松警惕?”最低等的媚术将齐庄商支首领放倒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施展媚术时,是认得我的。”罗立也知自己丢人,看都不敢看不惊。
“你是不知他现下的状况?”不惊道,“上一忽还是你熟悉的禹谧,下一忽便已换了。”
罗立伸手抹了抹脸面:“主子,我是不是该避开?”他容易受这段感情影响,实在不适合陪在禹谧身边。
“你该做的是将冷静找回。”不惊道,“避开就能冷静了?以你现下的状态,到别处还不知要祸害甚呢!”
罗立沉思了一会儿,点头。他道:“主子,今夜是遇到什么事了?”
“罗那皇室暗卫。”不惊道。
罗立一惊:“这么快就寻到这里了?”
“应当是凑巧。”不惊道,“不然,在我赶到之前,他们就可以动手了。”
罗立沉眸:“我们是否要转移地方?”
“无需。”不惊道,“你在公中传一道消息,便说黑系一部首领中毒身亡。”
“这是?”罗立一想,沉下了眉。
“给禹谧换一道身份。”不惊道。
“若他们查到这里呢?”罗立问。这里住着主子的亲人,主子对他们有多重视,他是知道的。
“他们不会有机会的。”不惊道,转而看着罗立笑,“看你了,商支首领。”他对暗处的落道,“发指令出去,罗那各支域首全力配合商支首领罗立。”
“是。”落接下命令。
“主子是说……”罗立有些领悟了。
“去办事!”不惊道。
罗立立刻跑了。
龑没出来的时候,已是丑时末。他对不惊点点头,表示一切无碍。不惊早就将染毒的那一块都剜去,知道不会有大问题,他连忙让龑没去休息,又差人看着禹谧。
龑没才走出屋子,便看到一道白影进了旁的屋。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岫如烟!他提步跟了过去,直推开了门进去。
岫如烟进客居时就发现里头好像有事发生,不过自觉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若是有事肯定会来找他的。他便直接回屋,天亮之前还能睡一会儿。哪知他前脚进,某人后脚就跟来了。他道:“甚事?”第一反应是那屋的人出了问题来寻他,他拿出面皮和假发,准备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