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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完本——byEncou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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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气道:“有时想,干脆跟你开诚布公,就像我谈过的无数项目无数合同,条理分明的陈明利弊,用尽手段把你留下。却总是不敢——哪怕是几十亿的项目,我也失败的起,谈不下来也没什么,反正总有别的好项目,实在不行,我也有太多其它手段能达到目的。”
叹了口气,曲恕真真切切的无奈:“但你是不一样的,就算有万般手段,我也舍不得用在你身上,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方小屿,你怎么这么可爱,怎么这么可恶。”
第27章 曲恕于他,是救赎。
什么意思?方屿茫然的想,曲恕在说什么?
他眼看着曲恕坐在对面,神情认真肃穆的说话,看着他嘴唇张合,熟悉的声音吐出的每一句字都灌进耳朵里,大脑却无法理解那句子的含义。
他任由曲恕握住自己的手指,可灵魂却好像已经脱离身体,飘飘荡荡升到了半空,空茫无措的注视着这梦似得情景。
不,也不能说是做梦,哪怕是在他最美的梦里,也从没想过曲恕会握着他的手说“我实在很爱你,我想跟你开始一段以共度余生为前提的亲密关系。”
他怎么会说他爱我呢?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方屿呆呆的想,爱这个字,他从不敢表露分毫,更不曾设想过回应。明明在他所有曾经历过的、所有曾设想过的最美好的情景和生命里,都不曾不敢期待着曲恕会爱他。
就像世人信仰上帝,但神没有爱上信徒的义务。
在之前的十七年里,曲恕就是方屿的神。
在方屿浑噩懵懂、毫无意义和价值、像死一样活着的时候,曲恕是方屿世界里的第一道光,他给了方屿来到这世上之后第一份善意,几句话仿若创世之光,劈开万丈深渊,用一点火星照亮了方屿的小世界。
那时还不满二十岁的曲恕谈成了第一个千万级的项目,为了庆祝,选了几所孤儿院捐款,他亲自去了其中一场仪式,签完字的后台,有一个瘦弱的孩子懵懵懂懂听完了整场发言,跑过来问他,“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东西?”
曲恕蹲下身握住他小小的手,对着他异常认真却明营养不良的小脸灌了一大口口味纯正的鸡汤:“我愿意做慈善,是因为我认为有的人需要且值得帮助,但我只喜欢资助孤儿院而非养老院——如果活过大半生都没有为自己挣得安逸晚年,那是能力问题,并不值得同情。但孩子生来无辜,若落于泥潭非尔所愿,那我愿意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给他一杯水,就算只是车薪之力,也聊胜于无。——你要记得,努力的人才值得尊重,更重要的是,不曾努力过的人生没有意义,真正能得到更多阳光雨露的,必然是挺拔的白杨而非巨木树荫下的小草。”
虽然只见过他一次,虽然他只跟他说了短短几句话,甚至那时,七岁的方屿还听太懂曲恕说了什么,他下意识用尽了全部力气,记住了那个看起来气场摄人却意外温柔的大哥哥说的话,尽管那只是当时还不满二十岁的曲恕随口灌下的鸡汤,可是那对后来的方屿却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彼时他只知道曲恕给他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给了他们大笔的捐赠,随后他打发了克扣他们食物衣服、打骂侮辱孩子的人渣院长,调来了杨柏。杨院长打破了以前那些大孩子所谓的“规矩”,他再也不用担心被欺负,保证了他的三餐衣物,教他认字读书,教他做人的道理,告诉他要知恩图报。
尽管他只来过那一次,可他对他们的捐助并没有停下,那些钱,保证了他近十年的生活。
那时的这些改变,让他终于不再像一个毫无意义浮尘游荡在这世上。
他在匮乏里毫无意义的生存时,他轻贱的仿佛随时会死时,曲恕就这么不经意间路过了方屿水深火热的生活,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这世界有许多恶毒,自然也有很多善良。
这世界有多冷漠,就有多温暖。
泥沙俱下和光同尘都是常态,可太阳仍然照常升起,光明每天如约而至。
一直到很久以后,方屿还从那几句鸡汤里看到了曲恕带给他的除了温饱以外的东西。
有了物质,那是生存,有了精神,那才是生活。
所以如果一定要往大里说,曲恕于他,是救赎——他用一碗鸡汤给了他一个他从不知道的世界观,然后同时给了他方法论,他被尊重,被给予,然后开始了有价值的人生。
其实方屿比曲恕想象的凄惨的小白菜好过多了,看尽了世态炎凉还能保持天真,是因为曲恕给了他一份保存天真的善意,尝遍了人情冷暖,仍然不改初心,是因为曲恕让他看到世界仍有光明。
后来方屿相信,人生来不平等,有人衔玉而生贵不可言,有人挣扎在贫穷的漩涡里一生不能解脱。有人与疾病抗争苦不堪言,有人肆无忌惮糟蹋健康的身体。有人貌比潘安美如西子,有人一生都自卑于无盐外表。
可人也生来平等,无论你家庭,外貌身体等等条件如何,上天都不曾吝啬平等的头脑和努力的资格。你可以为了所谓不公一生愤懑,亦可为所想所求奋斗努力,更何况这个世界敬畏努力,出身或许会影响你的眼界,却不该决定你的境界。
后来方屿十四岁开始做童工,尝遍了辛苦也只当是历练。十七岁在酒吧兼职被星探发掘,进了时影做练习生,当然苦当然累,同期形体班里几十个人,只有方屿一个人坚持的最久,然后他得到了出道角色,开始摸爬滚打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打拼,六年之后,才下定决心收敛心神来到了曲恕身边。这期间所有辛苦心酸全都不必说,那几句多年前寒冬里的话,就足够温暖熨帖所有苦处。
那时他自己不知道爱上曲恕已经多久——从七岁起就放在心上的人,所有的情绪不知何时早已变化,等他发觉,早已根深蒂固不可撼动。
大概他前二十年过得太苦,曲恕是唯一的光,怎么可能不爱上。
爱也只是他对曲恕感情的一部分,这么多年,其实他几乎所有的情感都给了曲恕。
但他也知道无论怎样的感情也都是他自己的事,也从没奢望过曲恕的任何回应,
偏偏现在,曲恕就握着他的手,跟他说“爱”。
爱,多简单的一个字呀,谁不爱呢?多难得的一个字呀,他十七年都不敢想的情感,竟也会有结果。
曲恕觉得自己情话巅峰的告白很失败——被告白的人从一脸不可思议的呆滞,到渐渐放空不知在想什么,后来连握紧他的手指都无法唤回他的注意,他只好无奈停下,刚刚收声,方屿忽然抬头,长长的睫毛不知何时被眼泪粘湿,方屿带着泪冲他微笑,他轻轻的回握住曲恕的手,“我曾以为,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两件事,是七岁时遇到你,十七年后又重见你。现在看来,最幸运的应该是,七岁时你握着我的手告诉我我应该活成什么样子,十七年后,你又握住我的手说,你爱这样的我,何德何能。”
第28章 所谓无心插柳
“你最幸运的事,一件是你一直以来的努力,一件还在后头,不过这不是重点,”曲恕凑近餐桌,眯了眯眼,“十七年?七岁?方小屿,给你三十秒坦白时间。”
方屿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抗议道:“明明是你自己忘记了,竟然还怪我不坦白。”
说完又没有底线的绕过餐桌,把双手搭在曲恕肩膀上,主动交代:“我七岁时——应该是七岁吧,其实我也不大清楚,那年十二月二十六号,你给我们福利院捐款,我第一次见你。”
“十二月二十六号,”曲恕重复,双手用力环紧方屿的腰,下巴搁在方屿心口处抬头看他,“你的生日?”
“嗯,以前我不过生日——不知道是哪一天,也没有人给我庆祝。后来杨叔叔问我生日,我干脆告诉他是这天——这天之后,宛如新生,也没什么不对,你说对不对?”
“那天,”曲恕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他拼命翻腾记忆,然而年代久远,当时又不曾刻意留意,他实在想不起什么,“那天我跟你说话了么?”
“那天,你蹲在我面前跟我说,”方屿轻轻的笑了一下,想起那年冬天,寒风呼啸,那个高大凛冽神采飞扬的青年敛了眉目,蹲下身轻轻的握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认真回答了自己一个可笑的问题。“努力的人才不会被辜负,争取过的人生才有意义。这么多年,我一刻都不敢忘。”
曲恕说:“我曾经特别遗憾,没有早一点遇到你,没能让你少受一点罪,没机会把你捧在手心里长大。”我甚至完全不记得我们的初遇。
“你来的很早,第一个路过我的生命——没有你,就不会有方屿。”
真好,曲恕心想,真好,我竟然用我不知道的方式,陪着你走了那么久。我最遗憾我不能穿越时光去拥抱小小的你,可原来,十七年前,我曾握过你的手。
我为之倾心的坚韧强大,竟然是我自己无意成就的。
曲恕松开方屿,把他按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手放在腰侧“严刑逼供”,“老实交代,喜欢我多久了?不说实话就挠你痒痒。”
方屿连忙握住他的手求饶:“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在我心里住的太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悄悄扎了根。”
曲恕一边心花怒放一边心酸,高兴是因为方屿实在太会哄人,心酸是心疼他曾经年累月的辛苦暗恋。“那我是不是你的初恋?”
“是……我第一次知道喜欢,知道爱,”方屿说着突然脸红,“第一次梦/遗,第一次产生性幻想,都是因为你。”
曲恕被他撩的想爆炸,握着他的腰用力:“说,肖想我多长时间了?”
方屿怕痒,又没曲恕力气大,只好拉着他的衣角装可怜:“哥……饶了我吧,我都没力气说话了。”
“不许转移话题。”
方屿连耳垂都红了:“十七岁,我刚进时影的时候,有一次在洗手间听到有人那个,那天晚上回去,就第一次梦到,梦到跟你那个……”
曲恕倾身咬住他小小的耳垂吐气:“那个是哪个?”
方屿实在羞耻的说不出口,只好强行转移话题,“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方屿’么?”
曲恕看他实在窘迫,不舍得再逗他,便顺着他问:“为什么呀?”
方屿坐好,认真的说:“我觉得‘屿’这个字很有意思,它指很小的岛,依附于大陆或岛周围,落潮时和大陆或岛相连,涨潮时看,又和大陆或岛相离,但联系其实一直在。我十四岁时杨叔叔给我迁户口,让我自己取个新名字,我就选了这个字——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异想天开,希望有一天我自己努力退掉潮水,给你看一眼我们的联系。”
曲恕拨拨他的头发,“所以你看,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我这不就看到了么?不光看到了,还很庆幸呢。”
曲恕本是不愿意他想起旧事黯然故意逗他,可方屿却突然沉默,“我对你的所有情感,哪儿叫梦想,那应该叫痴心妄想。”他垂眸看着地面,原木地板的纹理清晰,比他此刻杂乱心情干净。“其实我有一点不解。”
“什么?”
方屿想,让我问出来吧,我剖白自己,把曾经小心隐藏着的不敢言说的心思都说给你听,从此我在你面前赤裸裸毫无保留毫无秘密。“您……怎么会喜欢我呢?”方屿嗓子发堵,声音艰难,“其实,您只是有点可怜我吧?以前您身边都是天之骄子,没见过我这样的……您一时觉得新奇或者怜悯……”如果只是一时可怜我,就请不要说“爱”,我可以一直没有,但如果你来过又要离开,我怕我会崩溃。
“方屿!”话没说完就被曲恕掐着下巴强迫着抬起头,他咬牙切齿道:“我不许你妄自菲薄!”曲恕觉得自己心肝脾脏都被方屿几句话绞的稀烂,一时又疼又气又怒——你怎么能质疑我!我这么喜欢你!我爱你呀!
可再多情绪也抵不过方屿眼里的朦胧水气,满腔怒火被那隐隐雾气一浇,只剩下心疼。
曲恕叹了口气,放松手上力道,轻轻揉了一下他的下颌角,“方小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会发现我爱你确实和你的身世有关,你小时候过得不好,我心疼了——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为什么就只心疼你一个?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才会心疼。才觉得你可怜,觉得你可恶,觉得你可恨可爱,觉得你珍贵无比。但是如果一切都反过来,我不喜欢你,那你再优秀再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世上具备这些特点的人多了去了,我都要喜欢么?这世上可怜的人也多了去了,我心疼的过来么?
说到底,我对你的一切感受,都是出于我自身的情感,处于我喜欢你我爱你,而不是你怎么样了你有什么不一样。因果关系是不能倒置的,懂么?”
“你说,你喜欢我,”方屿沉默半晌,终于疑问似的重复,“你怎么会喜欢我?你竟然会喜欢我?”
曲恕叹息着握住他的手,“傻瓜,我不止喜欢你,我爱你呀……爱你是多简单自然的事——你多可爱呀。”顿了顿,问方屿:“你知道好看和可爱的区别么?”问完不待方屿回答,便自顾自接了下去,“如果我说你好看,这可能是一个客观事实,无论我对你抱着怎么喜欢或厌恶的心情,都不能改变的客观事实;但如果我说你可爱,那一定是因为你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无比美好,无论做什么都合我心意,我主观上因为自身感情而给你加上了无比强大的滤镜,眉目狰狞我也觉得你嘴角的弧度很美。”
方屿眼里的雾气蒸腾,终于汇成一滴晶莹泪珠滚落,曲恕把他拉进一点,捧着他的侧脸吻过蜿蜒的水痕,“乖宝,别哭,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方屿终于抬手回抱住曲恕,将自己紧紧嵌入他熟悉又陌生的安稳怀抱,“我不哭,我很开心,哥……我好开心呀,我开心的想哭……”
眼泪划过脸颊,承载着方屿经年的痴心妄想,未及落下就被曲恕吻干,就像飘如浮萍的人挣扎寻觅了日久,终于寻得梦想的归处。
第29章 “我和甜甜圈,你想先吃那个?”
谈恋爱第一天,方屿庆幸自己一天没有通告,不然估计大家得怀疑他笑气中毒了——他自己在家整整傻笑了一天,实在停不下来。
今天是周三,曲恕要还上班,不到九点秘书就打了电话提醒曲总今天的行程,曲总虽无奈春宵苦短,却不能不早朝,方屿身份特别又不好揣着出门,只好把新鲜上任的小男朋友留在家里,自己出门工作。
方屿在家实在无聊,总忍不住想跟曲恕说话,又不好在对方工作时间聊骚,就干脆打卡一样汇报自己的行踪,
“哥,我把你煮的麦片粥喝完了,好甜呀,就是有点撑。”
“哥,我把餐厅哥厨房都收拾干净啦,乖不乖?”
“哥,健身房窗台上的花草多久没浇过水啦?仙人球都要旱死啦。”
“哥,我订了几盆多肉和两盆兰草,你说放卧室还是放露台?我们会不会给养死啊?”
“哥,我想吃甜甜圈,你想不想吃呀?”
废话发了一箩筐,但曲恕在开会根本没看到,开完会回来,刚好看到最后一条。曲恕本就是靠着意志力在工作,被方屿撩的简直想回家。想了想回复:“想,来给我送。司机今天请假了,你自己过来吧,客厅矮几上有车钥匙,开车小心点。”
项辛遵老板吩咐下楼接方屿,看他捂得严严实实的从车里钻出来,忍不住开口呲他:“怕被认出来就别来,捂得跟个鬼似得,怕人不注意你呢?”
说完上前把他按回车里,自己坐进驾驶座,把车一路开进了单独的地下停车场。
门口的保安见是生车谨慎的过来问,项辛随手降下车窗嘱咐:“这是曲总的新车,以后直接放行就可以了。”
保安回答知道了,忙把路障打开放行。
项辛看着后座上方屿除了围巾墨镜口罩,露出的脖子上一片红色,又想起当初自己在杨柏脖子上种草莓被方屿报复的仇来,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呲哒他,“你倒是有眼光,曲总在芝兰苑停了好几辆车,你选了最新最贵的一辆。”
方屿低头整理袖口,随口解释:“我对车了解又不多,哪儿知道那个最贵,平时坐的保姆车又不停在芝兰苑,曲恕就说客厅放了把钥匙,让我开过来,我就开了这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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