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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情成 番外篇完本——by舟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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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学校小操场撞见两个女孩接吻了……其中一个是我们高二年级的校花,另一个是高三级有名的假小子,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很无语,本来我还挺喜欢那个校花的,但是没想到她喜欢那种假小子,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
2014、2、12 星期二 雾+霾
今天要不是平林拉着我,我早就打的张麒麟那个傻13逼满地找牙了。一想到路叔为了给我弄那个保送的名额,也不知道废了多大劲,他对我可真比对他亲生儿子还好。我妈总让我管路叔叫爸爸,可是我姓孙,怎么管他叫爸爸?
我知道路叔很惦记他亲儿子,可是他那个死了的前妻不许他去看儿子。哼,要是我是路叔,还管她谁不叫我看,我想看就看,路叔真是太可怜。我觉得我也可怜,我是没爹,他是有儿子也不能当爹,这是什么世道?我们家是什么家庭?怪不得别人笑话我,笑的也对,我们家就是个畸形的家庭,但是我看我妈活的还挺开心的,我想她根本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我们吧。假设不是路叔会赚钱,我妈还会死命拽着路叔不撒手吗?
净是些操dan事,高考冲刺的试卷看着就烦!
……
黑色的日记本封皮上是个鲜红的五角星,大大的星星里面有四个金色大字——“我爱祖国”。
文寒坐在奶茶店里等路爱国,随手拿出本子翻了几页,小孙的日记都很短,一开始字写的还很规矩,看了几页之后往后翻了翻,越到后来字迹越来越潦草,也越来越龙飞凤舞。本子不算厚,纸张泛黄显出岁月的痕迹,期间偶尔还被撕下了几页,不整齐的毛边总也学不会顺从,特别抢镜地跃入眼帘。手写的文字占了整个日记本的四分之三,字大行稀,全本读下来可能也要不了多久。
边等人边看日记,心里总也不能完全踏实下来,他看几行字就抬头瞧瞧店门口有无人进来,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近两年前的……文寒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他从没想过会拿着小孙的日记本,真是做梦也预见不到。
路爱国是个很老派的中老年人,他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大概五分钟来到了店里。
“小文,等多久啦?”路爱国坐在文寒对面,面带笑容。
“没等多久,也就两三分钟吧。”文寒其实等了约有十多分钟,可他并没有说实话。
路爱国点点头,只觉得这个男儿媳妇是越看越让他顺眼。他点了一杯果汁,却也不喝,只把杯子横在自己面前。
“小智那孩子找过你了吧。”
路爱国问完这句,文寒脑子里反应了两秒,才听懂“小智”指的就是“小孙”,原来路爱国习惯叫孙志智为“小智”,他心里奇怪路郝爸爸是怎么知道的,于是脱口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他昨晚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跟我说的。”
“哦。”
“小智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叫我没事陪您说说话。”
“唉。”路爱国叹了一气,随即说道:“真难为那孩子了,孝顺……”
文寒觉得路郝爸爸说的很对,孙志智确实称得上“孝顺”二字。
路老头又道:“要是我们家路郝也能这么惦着我就好啦。”他言语中满是期冀,又透着一股悲凉。
文寒不知道要接什么,想了想觉得什么都不说也不太好,他只得安慰路爱国说:“路哥其实人很好的,他以后会想通的。”
路爱国摇头苦笑目视远方,眼神陷在回忆里:“难啊,难啊,我也有错。”
孙志智的日记文寒看了一点,也是看个一知半解,不过他看的14年那篇上是提到了路郝妈妈的,他心中隐隐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只是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剩下那三三两两的不解,终究也不能把那旧事穿成一串。
路爱国今天来找文寒,就是想把过去的事情跟小文细细说一遍,让他帮帮一位已经步入夕阳的老年人。
其实就是小孙不来找文寒,路爱国也早就计划好了,打算挑个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好日子跟自己这个儿媳妇说道说道,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这样也好,一件事搁在心里太久了,总免不了发霉落灰影响心境,可丢又丢不掉,忘也忘不了,就像一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横在心坎上,倒也十分难迈过去。
陈年旧事在时间的年轮上画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复杂,但说也简单,当年路爱国偶遇刘淑芳真的只是个意外,但是意外后来为什么变成了他最后抛弃妻子,有他的原因,有郝文慧的原因,也有刘淑芳的原因,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三个人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中都有各自的打算和计较。
路爱国当年只是想帮帮刘淑芳,无奈郝文慧疑心太重,每天都和路爱国吵架,路爱国最终架不住鸡蛋里挑骨头搬了出去,但他只是一人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并没有去找刘淑芳。
本来路爱国是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总是想与郝文慧解释清楚重新开始,可是郝文慧那个女人十分要强,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就唯恐路郝被他爸爸传染,硬是不叫父子相见。然后传到小路郝、街坊邻居和郝文慧的父母耳朵里的,就是路爱国是个狠心的不要自己老婆儿子的人了。
委屈的女人总觉得天下的道理都站在自己这边,郝文慧就是那个样子。不过说到底路爱国很不应该跟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牵扯不清,那个年代寡妇的门前是非更多,他也不是不知道。
刘淑芳一直就很喜欢路爱国,得知他跟郝文慧分居之后便趁虚而入,男人总归是架不住温情攻势的。
一步错步步错,路爱国慢慢就真的变成了郝文慧嘴里的薄情寡义之人,她双手把姓路的拒之门外,多半也是由于她的性格造成。
说到底,在郝文慧和刘淑芳的这两个女人之间,路爱国多少还是更爱刘淑芳一些的。都说女人忘不了自己的初恋,其实男人也差不多,大家同是高级动物,荷尔蒙产生的化学作用对人类心理影响深远,可以持续很多年,甚至一辈子。
对待感情问题如果不能理智,那么只能头脑发昏的摸爬滚打了,至于最后的结局如何,总是需要自己来承担。
文寒没和女孩子谈过感情,所以也不太清楚男女之间的恋爱模式,他想男男之间固然不能被人民大众所广泛接受,但是路爱国和两个女人的纠葛爱恨,也不是谁都随随便便就能品评一二的,个中滋味想必只有当事人最了解了。
孙志智是站在路爱国这边的,路郝是站在郝文慧那边的,但不管谁对谁错,郝文慧早就没了,刘淑芳也已不在。文寒只希望过去的就过去了,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人类毕竟是群居的动物,如果在一起能和和美美的度过余生,想来也是一件美事。
文寒偷偷把小孙的日记塞在书架最里层,想着等小孙集训回来再还给他便是。他没有看别人日记的习惯,也不想被谁的一己之言就扰乱了心神,旧事中不管谁对谁错,活着的人才是最煎熬的,与其在痛苦中度过一生,不如试试学着放下,毕竟每个人都不是真正的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过了冬至,白昼一天长过一天,到了夏至,日照时间就到达了顶峰,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或许也可称为是重新开始的季节。严寒的冬季早已过去,新生已悄然而至……
绵绵
“绵绵,绵绵,叫爸爸,叫大爸爸——”
“小心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
“……”文寒正忙着研究婴儿奶粉包装盒上的冲调说明,可他也不太放心孩子被路郝抱着,于是注意力总是不太集中,所以只得看两行字就瞅瞅那对玩的不亦乐乎的“父女”……
路郝抱孩子的姿势总显得不那么专业,但这并不影响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按说带孩子这种事,怎么说也得是女性更为合适一些,但是路郝和文寒同为男人,他们两个之中非要选一个人的话,恁谁都得觉得小文合该更能胜任这项工作。但冲奶粉这种民生大事,文寒总要身体力行一番才算安心。
“你说,咱孩子的大名叫什么好啊?”路郝的一根手指被绵绵抓着,边笑边问身边的人。
文寒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奶粉盒,道:“我也没想好,取名字是大事。”
路郝突发奇想:“要不咱们花钱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我看现在挺流行这么办的。”
文寒:“啊?靠不靠谱啊……”
路郝反问:“都花钱了还能不靠谱?”
文寒:“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要是没取好,将来想改名字可就困难了。”
路郝点点头:“说的也是。”他轻轻晃了晃自己被抓着的那根手指,又道:“你是当老师的,要不就开动开动脑筋,好好想想怎么给咱闺女取个响亮亮的好名字。”
“我是历史老师,又不是语文老师……”
“这有什么关系,不都是老师么。”
文寒本欲说“术业有专攻”的,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觉得不如专心想想起个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好。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手背上,很温柔很温暖,小文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个孩子,而这一切的功劳,说到底既要感谢自己的二哥二嫂,另外也有他自己的原因,要不是他将错就错的编造自己有隐疾,估摸也就不会促成现在这样一段缘分了。
文寒望着被夕阳的余晖镀了一层金色的手背,心想自己平时也不爱说话,到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叫自己老爹操了不少心。还记得之前读大学的时候有个学妹曾跟他探讨过“人为什么天生长了一张嘴巴和两只耳朵”的问题,他当时很简短地用“谨言慎行”解释了那个疑问。不知怎么此时此刻又再回忆起那个片段,随即就想——要不就叫文谨言吧,也许天生一张嘴巴两只耳朵,就是为了叫人们少说多听。
他把想法和路郝一说,路郝觉得文谨言这名字除了略显老派一些,就是不太像女孩儿的名字。不过路爸爸一时也想不出更?9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玫拿郑醯谩拔慕餮浴蔽蘼廴绾我惨霉拔纳餍小闭饷至耍蛭笳咭惶透匝舾樟耍凳遣煌住K餍远俗詈笠黄鹋陌宥ò福⒆拥拇竺陀辛恕?br /> 路郝一会儿管手中的婴儿叫“绵绵”,一会又叫“小谨言”,文寒见他实在喜欢那个孩子,心想他二人连孩子都有了,日子越过越真像一个家了。
等到晚上十点多终于把文绵绵哄睡着的时候,路郝和文寒斜躺在床上,两个成年已久的大男人被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丫头给累的额角冒汗,浑身乏力。
路郝:“我说,这带孩子真不是人干的事。”
文寒有气无力地答道:“是啊,可累死我了。”
路郝一个侧身,眼睛亮亮地说道:“要不咱们请个月嫂吧,你说呢?”
文寒也侧过身子,道:“别……”
“怎么?”
“咱俩都是男的,别人会说闲话的。”
路郝嘴角一挑,道:“那怕什么,谁爱说就让她说去,理会那么多做什么!”
文寒摇摇头:“不行。”
路郝:“怎么不行?那你白天不还得上班么,绵绵这么小,没人管肯定不行的。”
文寒闷声几秒,才道:“要不,要不先把她送回老家……?”
“那可不行。”路郝顾不得身上疲累,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为什么?”
路郝语气略显急躁:“我千里迢迢地开车把你和孩子接回来,可不是为了只看一眼,就叫你把她送回去的。”
文寒也是一头莫展:“那怎么办?”
路郝:“什么怎么办,我说就请个月嫂得了。”
文寒特别执拗,十分坚决道:“我不同意。”他觉得路郝可以不在乎别人是不是会议论什么闲话,路郝天不怕地不怕,可他不行,他本身就是外地人进城,不是D市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活的本就没有纯土著那么如鱼得水,再者他还得在外边抛头露面去学校教书,D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请的那个月嫂,保不准嘴巴不严跟谁说道说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这种事”……他要是真在D市丢了“老师”这个饭碗,想再找工作可就难了。
文寒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但他天生就是这么一个要命的性格,该想的不该想的,会发生的不会发生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要拿出来细细琢磨一圈才肯安心。
路郝见文寒那么坚决地否定自己的提议,于是问道:“那你后悔了么,是真想把孩子送回去喽?”
文寒急忙答道:“其实我也舍不得绵绵,可是……可是……”
路郝特别清楚自己媳妇那个“谨小慎微”的性格,他有时候真有点受不了文寒这样。
路郝总觉得自己的日子自己过,跟外人有多大干系?可显然文寒跟他想法不一样,文寒一方面比较在乎世人的看法,一方面又什么事都想自己扛着,但他不明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三分之一用来工作,三分之一用来睡觉,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时间里,有很多琐事……还有吃饭做饭或者额外的加班来占据,要么就是在遵守世界秩序的各种排队中浪费掉……
路郝戳戳小文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来的凸起的肋骨形状,特别认命地道:“算了算了,孩子我带,行了吧?”
文寒双眼圆睁:“你带?”
“怎么,看不起你路哥?”路郝斜睨一眼小文,十分得意道:“想当年跑黑车那会我经常开夜车,有时候24小时都不合眼。不就一个小孩儿么,还能把我难到天上去?嘿,我还就不信了!”说完还特别夸张地拍了下大腿。
文寒瞬时不太能明白对方的话头为什么到了这里,于是好奇地问道:“你那会儿那么拼命干什么?”
路郝顿了一下,继而装着云淡风轻地说:“嗨,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没劲,就想找个人说说话……”他顿了顿,微微笑了笑,又道:“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文寒看他表情一瞬间有点落寞,突然间福至心灵,感同身受地想到路郝那几年可能特别想念母亲,因为自己的妈妈走了之后,小文也要时不时地怀念怀念,遂把自己的手搭在路郝手上,说道:“那绵绵以后可得辛苦你了,孩儿他爹。”
路郝一听这称呼就笑了,说道:“是是是,我是孩儿他爹,你也是孩儿他爹。不过呢,我是大爸爸,你是小爸爸……”
文寒胆子突然肥大,公然跟“老年人”叫嚣:“为啥叫我小爸爸,难道就凭你年纪大?”
路郝挑眉:“那自然不是了。”他伸出舌尖在上嘴唇舔了一圈,十分暧昧地说:“是什么你不知道么?”
文寒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第二天胡锐来看文绵绵的时候带了一大堆毛绒玩具,他看见路郝特献宝似的说道:“都是给咱闺女买的。”
路郝笑了:“滚你的球去,那是我闺女。”
“嘁,我要当孩子的干爹!”
路奶爸指着那一大包颜色各异的毛茸茸:“行行行!话说你买的也太多了,绵绵那么小,根本不会玩这些呢。”
胡锐满不在乎地乐了:“没事,留着长大了玩啊。”
二胡自打春节的时候连行李一起被李泽雨打包带走的时候,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来路郝家了。这次他再次旧地重游,总觉得路郝的家跟之前太不一样了,变化非常之明显,倒不是路家换了什么新家具,也不是路家添了什么大件,而是一个家庭整体的气氛焕然一新。
老房子虽老但整洁无比,仿佛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温馨和人味儿,另外空气里还有一股新生儿特有的淡淡奶香……胡锐回想起前几年路郝还是单身狗的时候,家务没人做就甭提了,房子常年如狗窝,这都很正常。但是最关键的是他只要一只脚踏进路郝家的玄关,就觉得压抑,那么深那么重的无形压迫感总会让他联想到医院里的ICU重症病房,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希望,取而代之的都是满满的绝望。
天底下失去母亲的孩子多了去了,甚至失去很多亲人的人也大不在少数,可面对相同困难的时候,总有人难以接受,也总有人能咬紧牙关挺过去。路郝显然属于心理防线较弱的那么一类人,但是好在,好在那一切也都过去了,就像看书的时候翻过总也看不完的那一页,故事继续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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