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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经年 第一卷完本——by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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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尖厉的警报声一阵紧似一阵,枪炮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接着车上的士兵都跳下车,每个人钢盔上都冒烟,全部阵亡。
“这怎么还有雷区呢?”
“谁这么快就破了第二道封锁线闯到这来了?”
“真够操蛋的......”
在一片浓烟中,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穿着和他们敌军相对的迷彩,在他们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打开车门,把驾驶员赶了下去,自己坐到里面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第16章 16
对抗赛最后哨声吹响时,217名士兵已经成功进入安全区完成战斗任务,一个个经过长途奔袭都早已气喘如牛,有的战士已是脱水状态。贺九山扶着膝盖大口呼吸着,钢盔一摘头上就冒着水汽,刘半城在旁边也是浑身汗湿,下巴没有尽头地往下滴汗。
正当所有人都想着能休息调整的时候,山谷周围啪啪地响起枪声,霎时间马达轰鸣,灰尘漫天,几个教官吹着哨子站在行驶的军车上拿大喇叭对着他们嘶吼。
“现在在这里的人就是进入复选的人员,复选训练开始,都给我麻利点站好!负重武装越野行军5公里!给我跑回基地!”
许多兵刚摘下钢盔没喘上几口气就又背上背囊头昏脑涨地向前跑,贺九山也没想到他刚经过两天的长途奔袭结束初选三分钟都没到就要负重跑个5公里,接踵而来的跋涉打击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
“磨蹭个什么?!都给我跑起来!最后五名的都给我滚蛋!”
教官一嗓子把半边天都震得颤了两三颤,200多个士兵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毒辣辣的日头迎面照在他们的脸上,肆意地烫伤烧灼着士兵的皮肤,贺九山的腿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他完全就是在凭本能奔跑着;刚想停下喘气就瞧见后面的一个倒地的士兵被教官直接拖走拉进车,这样的直接是淘汰的;贺九山嗓子一阵干涩烧痛转身又迈开腿跑了起来。
一直跑在前头的刘半城突然掉转头回后面跑到贺九山旁边。
“跑不了你就上后面的车!”
“我说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贺九山吭哧吭哧地跑着,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偏偏这个人还在旁边大喊着说他不行让他放弃,真当他是怂货啊?!
“......滚!老子宁可这两条腿跑折了也不上车被人拖走!”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贺九山感觉自己像晒干的柴草,随时会被太阳点燃。他已经饥渴一天了,都快产生幻觉了,刘半城拿出腰间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对着贺九山的头顶哗啦啦地就倒了下去!
“清醒了吗!”
他吼出声。
冰凉的水覆上贺九山高温滚烫的脸时,他一下子回魂似的立刻清醒了,虚软的腿部肌肉群登时恢复了力量,脚步加紧迅速窜出老远。
最后一脚迈入基地营房线时,贺九山直接身体前倾倒在地上,跟抽干了血一样。
这一场负重武装越野行军科目,淘汰了七个人,包括体力不支倒在半路被拖走的。
刘半城从前方过来,半蹲在他旁边,把他放在地上曲起的手臂拉直,穿过肩取下肩带。
“把背囊下了,去吃饭。”
贺九山睁开密布汗水的眼睛,看着那钢盔下的脸,目光从鼻梁下移到嘴唇。
他顿时愣住了,刘半城的唇角已经干枯裂开了几道口子,他之前一直在战地上专注任务都没发觉。对抗赛中发的一壶水早在第一天就喝完了,第二天刘半城把水给了他,自己腰间还有一壶。
但是刚刚他武装越野的时候刘半城把另外那壶水全倒在他身上缓解热气了,也就是说,刘半城这两天以来都没有喝过水。
他们翻过的峡谷和密林里都没有溪水补给水源,刘半城耐着高温饥渴的情况下还能完成之后的一系列战斗任务,贺九山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咽喉和心口那个地方堵塞又干哑。
第17章 17
休整时间这批兵终于回了营房帐篷,贺九山在床板上收拾着武装包,突然想起了卫二。他在基地也没见到他人,问教官更是不会告诉,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被淘汰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正想着,帐篷被撩开走进来人,刘半城打头和他相对视一眼,然后整理内务。
后边靠上来两个人,浑身泥水大喇喇地坐在床上,一个模样挺秀气的兵撑着两胳膊朝贺九山脸上瞅。
“咱们以后可就是一个帐篷里的室友了,介绍一下,我叫林帅帅。”
另一个兵噗嗤一声就乐了。
“林帅帅?帅这个词本身就很有气势怎么加上一个变成叠词念这么娘们唧唧的?”
“嫌我名字难听你说你的呗!”
那个士兵挺起胸膛,脸色一正,“我叫罗飞。”
“切,还不如我的名字有个性呢!”
林帅帅嘴一撇,又探过来跟贺九山说话,“哎,你以后可以叫我帅帅。”
贺九山脸抽了一下,这个称呼他是真不敢也羞得说出口,怎么听怎么念都觉得拖泥带水娘里娘气。
“怎么?你也看不起我这名字啊?”林帅帅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了,“那你叫什么?我倒想听听你名字有多威武。”
贺九山扣好背囊上最后一条武装带,直起腰淡淡地看向他,吐字铿锵。
“贺九山。”
罗飞在一边打擂鼓,冲林帅帅一竖大拇指,“这名字,比你的要硬气!”
林帅帅瞪着眼踢了罗飞一脚,转而向贺九山一指刘半城,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就跟班长一块儿叫我林帅吧。”
贺九山抬眼一看刘半城,诧异,“班长?”
“在特战旅的时候,他是我们四班和三班共同的班长。”
刘半城一个帽子砸在他身上,笑着,“别胡说啊。”
饭后半小时,紧急哨又在外面叫鬼一样地吹响了,几个教官扛着枪啪啪地开火,大喇叭对着他们的耳朵就死命地喊,把它们都赶进了泥坑。
“一小时俯卧撑!开始!”
一排排的士兵伏地,两手下去,做一下头都埋进泥水里,整张脸都泡满了烂泥污水;在这种特种训练营,这就是最常见的洗澡方式,不仅让你越洗越脏还让你越洗越脱力。有的兵实在不想喝一嘴泥就微微挺起脑袋向上,只让下巴触水,教官见了,直接把他踹进坑里,一手按住脑袋扎在泥水里足足四分多种,等那个兵再起来的时候脸都憋紫了。
“妈的!爱干净上这来干嘛?!”
教官扯着嗓子各种骂娘,高压水枪对准下面泥坑里的兵就是一通扫射冲击,“把头给我埋进去,谁要是没吃个二斤泥就给我淘汰出局!”
翻涌的泥水里贺九山手脚麻木地一下一下动作着,每一下头都深埋在泥水里,再一上来都看不清他是谁了,当那冲击力巨大的高压水枪扫到他脸上时,贺九山感觉覆在自己骨头上的那张脸都要被凿烂冲破了。泥坑里的嚎叫和嘶吼此起彼伏,围绕充斥在被防护网四面包围的肃立严整的绿色基地军营中。
一小时后,泥坑里横七竖八地瘫了一大群士兵,每一个人脸上都被泥浸地面目全非,亲妈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
两个教官凑到一起看着表笑,“挺了一小时四十五分钟......”
紧接着,泥潭倒功爬行、手拉弹药箱通过障碍、过水牢、坡度推车,各种强度极耗体力的轮番打击,二十多个人被淘汰。
“两人一组举扛400斤圆木五分钟一组,完成四组!”
400斤的圆木上肩时,贺九山膝盖骨一弯,差点直接跪倒在泥坑里,在他后面,刘半城双手承住他脱力那一刻所有的重量,隆起的手臂肌肉绷紧成铁,浓眉拧成一个狰狞的弧度硬生生抗住了400斤的重量。
“你不行就给我走,回你待的地方去!这点能耐都没有在这儿丢什么人?你说让我给你作见证,就是见证你现在的孬样怂样吗!”
贺九山脑门上青筋暴起,全身的血倒灌涌入腿部脚踝那一点,脚尖猛颤直接鞋头部分踩进泥巴里,背一弓侧头肩上接住那圆木挺起脊背发劲从喉咙深处暴出一声冲天的激荡共鸣。
“我他妈要揍死你!”
教官从边上过来,拿着高压水枪对着贺九山的脸就喷出,霎时在他脸上溅起一波巨大的水花。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要给你加点料啊?”
“来啊!”
贺九山睁开被水压冲得闭合的眼睛,上下举扛着圆木,一脸的桀骜不驯。他知道,在他后面,刘半城看着他呢,就等着他受不了主动退出呢!可是不能!他贺九山丢不起这个人!长这么大他就没做过一件让人看不起的事儿!
更不能在刘半城面前丢这个人当这个孬种怂货!
圆木吧嗒离肩落地那一刻,贺九山跌坐在泥坑里,用力搓了一把脸,水混着泥,泥混着汗,早已经分不清。
“你刚刚也太拼了,干嘛和教官抬杠挑衅啊?愣是让他多给你送了五分钟。”林帅帅挤到他旁边。
“我又不是跟他挑衅。”贺九山皱眉,右手摸上了左肩,生疼。
他扛举圆木左右换肩的时候憋着火憋着劲,动作迅猛又无章法,左肩直接被磨蹭出皮肉,火辣辣地钝痛。
贺九山站起,爬出泥坑,向淋浴间走去。
“你干嘛去?饭不吃了?”林帅帅在后面喊。
刘半城从特障场出来,看到的就是贺九山左肩肿起脚步明显凌乱痛楚地走向淋浴间的背影。
花洒下,水流淅淅沥沥地打在一副橄榄色强健漂亮的身体上,地上是被冲下来的泥巴和污水。
贺九山闭上眼睛在喷头下淋着,左肩又红又紫肿得老高。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有人进来,是刘半城。
隔着门板一瓶药膏在上面由一只手递进来,“你肩上的伤不不处理会化脓发炎加重,这是我在医疗组里拿的。”
贺九山打开门,面向他,说,“我的手被麻得没知觉,没轻没重,你帮我涂。”
刘半城看了他一眼,没做停顿和犹豫,拧开盖拉过他就开始上药。
贺九山目光不移,看着刘半城的脸,还布着泥的脸;可那仍旧坚硬轮廓清晰的下颚却更加锋利,在这种经由残酷强度训练的打磨下男性的坚毅深沉和野性得到最大化的放大深刻。
“你以后再拿让我回去的话激我,我一定揍你。”
贺九山说。
“你真要在这留到最后?”
贺九山瞬间就上火了,“合着你还当我是闹着玩儿呢?”
刘半城涂好药,把药盖拧好,抬头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
贺九山心里不舒坦。
“你到这儿来,受这些你不该受的,到底是为了证明给你自己看还是给我看?”
贺九山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停了一会儿,他说,“有区别吗?”
刘半城盯着他的眼睛,像要戳进里面直达心窝口。
“你来这究竟是为了当初我说的那些令你不服气的话,你想要在这儿经受跟选拔士兵一样的苦来证明我说的是错的,让我抛开对你的偏见从心里佩服你被你征服;还是因为你是自己想明白了,长大了来这儿磨砺自己?”
贺九山噎住,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证明给这个人看,他离开了可以让他胡作非为当作自己后院一样玩耍撒野带着光环的军区,放弃了舒服安逸的小日子来这个荒山野岭煎熬着在泥地树林里摸爬滚打地狱般严酷的训练;为的是在刘半城面前挣下一口气,可是隐隐地,在他心里深处,又为了另一种不知名奇怪的理由。
刘半城看着他,又说。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要证明给我看?”
阴骘和火花四溅的对峙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急蹿,仿佛下一秒就有人爆发。
贺九山看着他,沉默无言。
最终,刘半城说,“你自己,想清楚了吗?”
转身他离开了淋浴间。
贺九山站在原地,身上的水还在滴着,他在思考,可是凌乱毫无章法源头的思绪像毛线一样打了结,解不开。
当他出来的时候,回到帐篷,林帅帅和罗飞正在抓紧时间躺在铺上睡午觉,刘半城不见了。
贺九山挂好毛巾,整理完内务,坐在床边上。
不经间瞥到地上,发现他训练完换下的鞋子不见了,贺九山望了望旁边上空荡荡的床铺,突然就站起来出了帐篷。
绕过几个士兵大帐和训练地,在一块大空地上,贺九山看到了盥洗池前边站着的刘半城,地上是一只已经被刷得黑亮的军鞋。
第18章 18
荒草袒露的练兵场上,排成几排的士兵迎面正对着烈日曝晒站军姿已经两个小时,这群兵,早已经练到对着太阳40秒不眨眼,两小时不动,四小时不倒的硬功。
教官踱步绕着圈打量他们,从地上抓起泥塞进士兵的衣服里,各项干扰。走到刘半城面前时,他拿着大喇叭问,“热吗?”
“不热!”刘半城目光不斜直视前方大声回答。
“你得热!我现在要你热!听明白了吗!”
“是!”
教官哼笑一声,从地上抓起一把泥,“你热我就给你解解热降降暑气。”
说完他扯开刘半城的衣领就把泥塞进去,紧接着高压水枪对着他衣内放闸灌水,直接浇湿全身上下;最后拿手在他塞了泥巴的胸膛上使劲揉搓按压,把泥糊得到处都是。那钟黏腻的滋味贴在皮肤上再在外面包裹上两层衣服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可刘半城眉头都没皱一下,身体笔挺僵直地像一块铁板。
“全体,稍息!”
哒!脚步统一砸坑的声音。
“刘半城!”
“到!”
“罗飞!贺九山!李威!林帅帅!田猛!”
“到!”
“出列!”
六个人齐步跨出队列,面容肃立。
“侦察谍报技能训练准备!观察潜伏、捕俘、另外加一项携‘伤员’越障,并对其‘伤员’进行救助,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越障灭敌任务或是对‘伤员’抢救无效导致其‘死亡’的都视为任务失败,扣分淘汰!”
教官在这六个人身上环视了一圈,指着刘半城。
“他首一个越障,罗飞田猛后面跟紧,其余三人为一队在终点区。我们换一换规则,越障的人到终点救治完‘伤员’后要扛着‘伤员’返回特障场。”
“清楚任务吗?”
“是!清楚!”
随着教官拇指按下秒表计时器谈起的瞬间,迎着璀璨刺眼的白光,刘半城铁翼战鹰般疾驰如风地荡起身体跃出。迅速穿过低桩网,匍匐前进潜伏躲避着前面假设敌的射击火力,离假设敌还有十米时,他一个后滚进前滚翻隐身进周边的障碍物,当假设敌的火力转移刘半城掐住盲区立刻飞身而上踹倒击敌。
场外观战的士兵呐喊口号震天,撼人心扉的雄壮。
贺九山的眼睛死死盯住那道在训练场上雷电猛兽般迅疾的身影,越深沟,钻火龙,攀高墙,双绳过水池,机枪位,组合障......腿脚生风动作狠戾迅猛,迅速与后面两人拉开距离;没有人敢眨眼,好像一眨眼那道闪电般的野战迷彩的身影就会消失在眼皮子底下。
到了十米高大绳,刘半城攥着绳子一跃而上,双脚上下勾住绳子两手交替攀沿,腿部发力往上登,标准的攀绳动作,那道时而绷紧时而弓起的身体朝着最顶端的铃铛冲去。叮铃铃,闪着金光的铃铛在高空中被用力地拍击发出悦耳的声音,铃一响,到达顶部的刘半城翻身转下,抓稳绳子双腿并直呈身体呈一条线下降。
那道背光的惊为天人的黑影如同一把利剑深深扎进了贺九山的眼里,扎进他血液翻滚流淌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又像是被注入了一管精神亢奋剂,噼里啪啦脑子是什么被烧灼的声音;那道身影,还在他的瞳孔中飞跃。
“他不愧是特战旅导`弹营三连三班和四班的班长,”林帅帅感叹着,对贺九山说,“那时候我们两个班都是被拉出来一起操练,他永远是两个班共同的战术示范,地上飞檐走壁,空中破雾乘风,水下神出鬼没。时间久了,四班的人也都说他也是他们班的班长。”
林帅帅情不自禁地说,“他是个兵王,对吧?”
空中上刘半城荡起一道狠戾的弧度攀上高台,迎向对准他准备射击的‘敌人’豹子一样瞬间蹿进一个俯冲来到他的面前截住他手中的枪反转射向了他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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