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男幽魂 番外篇完本——by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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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雕纱窗一一敞开,透入的光线温暖充裕。不同于隔间的狭小逼仄,是书写答题的极佳之地。
宁采儿犹犹豫豫地,将那根毫笔拾起,落下洋洋洒洒的一笔。
接下来,她一气呵成的写满了试面,看着行若流云的字迹,满足的笑出了声。
恍然不觉间,一道暗影重重逼进,仿佛覆盖在她的身后,紧紧困住唯一的去路。
宁采儿耳廓一热,背后传来喑哑的声线。
“采儿,答的如何?”
是千玦公子,果然是他带她过来的。
千玦公子深知她的疑问,薄唇凑近她的鬓角:“怎么,这儿不是你发挥的最佳之所嘛,不喜欢?”
宁采儿缩紧身子,不自然地说道:“喜欢,该带我离开了吧。”
他压得更紧了些,啄吻她的鬓角,笑出声:“你答完这些,该我了。”
宁采儿被抱起,像小犬趴在桌上,慌里慌张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嘶的一声,背后徒然发凉,衣裳从后被撕成两半。
千玦公子夺走她手中的毫笔,在她的背部画些什么,冻得她微微寒冷。
她的手指捏紧桌板,咬着牙忍耐这不适:“放开我,你在画什么……”
“能使我安心的咒。”他温柔地抚慰,“乖,就要好了。”
千玦公子画好后,极好看的唇角上扬,低头欣赏这一幅杰作。
少女敞在空气的肌肤,冰晶玉洁如寒雪,与画在背脊的墨迹,白与黑之间,看似触目惊心。
犹如龙飞凤舞的墨迹,渗入肌肤化为虚无,凡人是看不懂其中奥妙。
他餍足地叹谓,俯身搂紧她:“你是我的。”
宁采儿侧过头看他,望进他深沉莫测的眸,那么专注的回视她,配着那张魅惑的容颜,足以使人丢了心魂。
“采儿。”他念着她的名字,吻住她微张的小口。
这么一声,她身子骨彻底软了,瘫在他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余下的汗衫被扯下,犹如枯萎的叶,片片缕缕的飘落。
一根肉棒夹在玉臀间,来回磨蹭,摇晃着玉桃似的乳,磨着敏感的柔软,诱惑着她,消耗着她,却不给她最想要的。
她紧紧咬着细牙,以防吐出羞人的呻吟,为了避免弄褶宝贵的试卷,她还非得依靠这个男人。
紧接着,肉棒势如破竹地刺入花穴。
“啊……无耻……”她终于破开嗓门,被迫承受粗热的异物,挤入她幽长的穴道。
嗯,好热,好胀……
“里面得真紧,下面湿得也快,采儿果然是喜欢的。”
他俯在她的身上,双手捏弄双乳,下体剧烈地耸动着,热得她全身躁动,用最下流的语言激她。
两瓣雪白的玉臀之间,仿佛生了根粗长的深色根茎,搅出晶莹透明的花汁,再被抽插的根茎,磨成白色的泡沫。
她像一支细长的绿藤,在狂风暴雨剧烈颤动,却因着依附粗壮的树,怎么都能枝叶不断。
呻吟一声一声,销魂入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声音是她发出的。
一个时辰后,直到琼浆入壶,她才累得睡了过去。
……
“醒醒,醒醒,喂……”
有人极不耐烦的,重重拍打她的肩膀,宁采儿迷迷糊糊地清醒。
“哼,考试都能睡着,整个考场也就你一个了。”来收试卷的御史鄙夷地嗤笑着,将她桌上的试卷抽出,想看看这家伙能答成鬼样。
御史扫了一眼,瞪大眼睛瞧向宁采儿,有些不敢置信。
但他也没说什么,将试卷收走后离开。
宁采儿揉揉疼痛的头颅,确定下汗衫完好无损后,松了口气。
真像做了一场梦,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幸好试卷是做满的,实在游刃有余。
身子被侵犯之感犹在,两条腿软得迈步艰难。
也罢,只当做场梦吧。
可接下来,考试,还有好几场……
第二十八章蟾宫折桂时
三月春闱会试,在翰林院内持续整整三日。数万名会考的举人,困在逼仄的隔间数个时辰,累得犹如油锅里炸了层皮。
唯独宁采儿,除双腿发软之外,精神矍铄如初。
终于到放榜之日,宁采儿大清早出门,瞥见花苑中几名妙龄侍女,正婀娜多姿地围着奚风。
奚风慵懒地斜靠长椅,阖目享受侍女的服侍,张嘴含住削好的水果。
侍女捧着心口,佯装畏惧:“道长,府内真有鬼怪吗?奴家好怕啊。”
“有贫道在此,尔等无需害怕。”奚风微微坐起身,从怀中掏出黄符,神情肃然,“若是实在担心,将此符随身携带,可保你无忧。”
侍女方要接过黄符,奚风突然将其收回衣兜,长指竖出三根:“诶,三两钱一张。”
侍女面露尴尬,笑道:“奴家几个的月供,才二两银子,平日还得贴补家用,这符实在买不起,风道长能不能便宜些?”
奚风的眼也不抬:“那二两好了,不能再便宜了。”
侍女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咬牙掏银子,拿到黄符后,纷纷道了声有事,避开瘟神般离开。
走在暗处的宁采儿,隐约听她们悄声议论。
“这符真不便宜,不知这道士卖的是真是假。”
“听说府内不少丫鬟买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再看看奚风等她们离开后,眉开眼展地数着银子。宁采儿摇头笑一声“财迷”,刚要举步离开之时,身后传来清朗的叫唤。
“姓宁的,你打哪去?”
宁采儿脚步一滞,无奈地回头看他。
这数日,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一个忙着春闱会考,一个忙着做生意赚银子。
宁采儿也难得碰上他,唯独的一次,就是她傍晚如厕,在走廊撞见他摇晃着铃铛,身后跟着跳跃的尸体。当时吓了她一跳。
若是李大人知道,奚风把“生意”带进府里,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奚风剥着紫葡萄,漫不经心地问:“考得如何?”
宁采儿回道:“还好,至少状态不错。至于成绩,得看考官了。”
奚风将葡萄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不错,你考到状元,我也可以沾沾光。”
宁采儿摆手道:“我可没考第一的能耐,能上榜就谢天谢地了。”
奚风不以为意:“你现在要去何处?”
宁采儿道:“今日放榜,我去看看。”
奚风摩挲下巴,思忖片刻,忽然双目一闪,重重拍了下椅把:“我随你一起看看。”
宁采儿一脸意外:“你不是忙着赚银子吗?”
奚风伸了个懒腰,凛凛地站起身,咧出意味深长的笑:“闲来无事罢了。”
宁采儿哑然,心里嘀咕起来,这财迷真是够闲。
奚风正要随宁采儿同去,恰在这时,拐角出现一绿衫身影,飘也似的闪到奚风跟前。
那绿衫少女怯怯地低下头,对奚风祈求道:“风道长,能否也赐我一张符?”
宁采儿被她突然出现,直直吓一大跳,到回过神之时,细细打量这名少女。
少女的面容颇为熟悉,忽然想起,不正是那日与李公子交合的丫鬟?
再瞧她的脸色略微憔悴,怯怯地咬着细牙,双手不自然捂住宽大的下摆。
奚风居高临下地睨她,嘴里客客气气:“姑娘来晚了,护身符已卖完。”
少女面露失落,朝他盈盈欠身:“谢道长,打扰了。”
说罢,她弯着腰转身离开,风吹拂她宽大的下摆,勾勒出一副隆起的形状。
宁采儿双目瞪大,难以置信。
她记得那日少女不着一缕,腰腹明明纤细平坦,才不过几日而已,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奚风轻蔑地一笑:“哼,这符卖给她也是浪费。”
宁采儿不禁满腹疑惑:“你这是何意?”
奚风一甩衣袖,将她的问题当耳边风。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会考放榜的地点。
翰林院外尽是黑压一片,人头攒动,疯也似的往一处挤。人流蜂拥处是高耸的红锦榜帖,金字写着考中的贡生之名,成千上万名举人只有数百人录取,堪比月中折桂、鲤鱼跃龙门。
宁采儿好不容易挤到离金榜十步,偏偏前边的男人魁梧高大,大山似的挡住视线。
即使踮起脚尖也不是法子,只恨她女儿身个头矮小。
奚风挤开人群,来到她身边,抬手伸向她的头顶,又指着自己的肩膀,笑她个头只到他的肩膀高。
宁采儿故意激他:“既然你个子高,能看见上面的字吗?”
奚风扫了眼榜单,摇头叹气:“好像没看到你的名字。”
“你再看一遍,有没有叫宁采臣的名字。”宁采儿心急地捏紧拳头,手掌满是汗水,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温声温语地祈求,“拜托拜托,风道长。”
奚风揉揉眼眶:“不行了,眼睛疼。”
宁采儿只觉他故意气她,恼怒地瞪他一眼。
“你自己看不就行了?”奚风突然窜到宁采儿身后,猛地伸出长臂将她抱起。
宁采儿被举高的一会功夫,竟瞧见她哥的名字,排行还算中规中矩,不过能够榜上提名,就足以让她欢喜了。
万幸至极,离家赴考没白跑一趟。
奚风为将宁采儿支撑起来,不得不搂住她的细腰,恍惚间,嗅到一股奇异的馥郁香气。柔软的背熨帖他的胸膛,渗透出灼热将他烘得口干舌燥,思绪如散乱的丝缕,乱作一团。
此人轻如飞燕,纤腰不盈一握,哪一处像男人?
此时宁采儿的注意都在别处,全然没发现有何异样。
奚风不禁伸向她的胸脯,摸到一处绵软微隆,正有些迷惑之时,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仿佛被一根长针恶狠狠地扎破手心。
奚风疼得嘶叫一声,猛然将宁采儿放下。
宁采儿跌落下来,疑惑地望向奚风,见他一脸煞白的瞪着她。
奚风拧紧眉头问:“你衣服藏了针?”
宁采儿疑惑地摇头:“什么针,没有啊,你的手怎么啦?”
奚风摊开双手,指尖无一丝扎痕,疼痛的触觉却仍在。
怪哉了。
看榜的人形如流水,来来去去,红榜金字一出,百家欢喜百家愁,可见世间百态的一隅。
“哎,今年没中,又得等三年了。”
“话说今年的会元是何人?”
“据说是李相爷的大公子,李江升。”
“果然是官宦子弟,也不知里面多少猫腻。”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几个路人讨论的李公子,恰与他的父亲李大人,站在翰林院的石狮旁边,接受一群官员的祝贺。普通老百姓只敢站在远处围观。
李公子仍是病怏怏的模样,捂住衣袖轻轻咳嗽。
宁采儿看着他瘦削的身板,好奇他在隔间如何撑过来的。
李公子咳嗽一阵,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瞥向宁采儿的方向,挑逗似的抬了抬眉。
那双幽黑的眼瞳凝起冰锥似的寒,宁采儿渗得打了个冷战,慌忙地别开了视线。
这时,一白发苍苍的老人抹抹眼角,由衷感叹:“老夫考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能考到贡生,还是排行末尾。偏生这二十几岁的小生,能独得会元,老天好不公平啊。”
宁采儿安慰道:“大爷莫急,会试后还有四月的殿试,谁能进三甲还说不定呢。”
一旁的奚风展颜笑道:“北斗四星,五行属癸阴水,天权伐星。管科甲名声、文墨官场、功名、文雅风骚。能博得状元定是文曲星赐福,像你我这般凡人,若是能沾到文曲星一点福气,进三甲绝不是问题。”
老人见奚风是名道士,双目炯炯发亮:“道长,老夫该如何沾得文曲星福气?”
奚风故作神秘地一挥衣袖,手中凭空变出一张红符,正色道:“贫道知尔等的疑难,特地在方园百里外的文曲星庙,用百年香炉的烟灰画出的符纸,能保尔等在殿试崭露头角。”
奚风指着宁采儿,又道:“不瞒在场各位,这位小生学术不精,就是用了贫道的符,进入会试前百位。”
宁采儿无力哽咽,原来他的闲来无事,也是来赚银子的,她太小看这家伙了。
众人听到奚风的一番言论,又见他一身紫袍星冠,眉眼清华舒朗,举手投足间飘逸如仙,无一不露出信服的神情。
老人激动地伸手:“道长,请赐一张给老夫。”
奚风摇摇头,指了指他的长靴:“贫道为了求得符纸,徒脚走了百里路,现今长靴被磨破了洞,这符纸的纸张也花了不少银两,若是就这么送……”
老人从怀中掏出钱袋:“多少银子,老夫都给。”
奚风笑道:“银子倒是小事,只是贫道想凑钱买些香油,回庙里感谢文曲星仙人赐福。”
老人连忙点头:“道长说的在理。”
奚风道:“不多不少,给二两意思下就好。”
二两纹银,对百姓来说可是不少钱。
但被奚风天花乱坠的一说,加上老百姓早被迷信熏陶,在场之人除了宁采儿,全部相信奚风的符纸能保他高中,纷纷掏银子买符纸回家。
奚风数银子,数得手都软了,叫宁采儿来帮忙数钱。
直到乾坤袋的符纸卖光,天色早已渐入昏黄,奚风将银子收进乾坤袋,终于拽着疲倦的宁采儿离开。
宁采儿闻到手掌的铜臭味,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找了处清澈的湖畔清洗双手。
她掬起一手清水,泼向巴掌大的脸,水珠沿着清丽的面颊,玉珠似的滑落而下,滴答一声坠落湖面,荡漾出一波波水纹。
此时面沾水珠的宁采儿,在奚风眼里顺眼极了,那原本平静的湖面仿佛是他的心,被落下的晶莹水滴,一滴滴的搅乱。
宁采儿侧头看他,盈盈一笑:“咦,风道长在发呆?”
奚风别过眼,掩饰某种情绪。
宁采儿开玩笑地说:“我发现你太会过日子了,比我哥还有经商头脑,如果你某日还俗娶妻,夫人一定很幸福。”
“那是自然。”奚风徒生一股傲气,而后又被扎破似的,鼓起的那股气缓缓沉下,天生倔强又使他仰起头,“哼,不过,我是不会还俗的。”
宁采儿见他莫名的不悦,也没再多说什么,盯着水面倒影的自己,想起千里之外的哥哥。
她与哥哥宁采臣有七分相似,才敢贸然女扮男装,代替哥哥进京赶考。然而她不可能扮演哥哥一辈子,是男是女早晚会揭穿。
四月底是至关重要的殿试,在宫中由皇帝监考出题,到时只能让哥哥亲自前去,在此之前她非得回往老家,告诉哥哥此事。
可千玦公子责令她考完,乖乖随他离开,又如何躲得过。
到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哥哥了QAQ,张国荣的哥哥是一代经典。?
第二十九章命中悬一线
获知上榜的当夜,宁采儿给家中写了封书信,只字未敢提科举之事,恳求哥哥三月前赶往京城。
执笔落成之后,劳累一天的她渐生倦意,油灯未灭便沾床而睡。
朦朦胧胧间,似有一根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头触到面颊,轻缓而多情。
宁采儿撑开沉重的眼皮,见素色纱幔飘摇的床头,斜斜地倚坐高颀如玉树的男子。昏黄的烛光微微闪烁,忽明忽暗,更照拂跟前的人若即若离。
宁采儿试图抬起手臂,仿佛鬼压床般无法动弹。
“采儿。”他轻唤她的名,与其十指相扣,“我有要事在身,近日不能随时陪你。”
宁采儿心头一动,不被时刻监视,自是再好不过。
千玦公子眼睫沉下,一片阴影落在眼底,骇人的氤氲涌动而出。
他遽然间压低身姿,紧紧地含住她的朱唇,以示惩罚的轻咬几口,疼得宁采儿叮咛一声。
“哼,你肚子的小九九,从未瞒过我法眼。等心愿完成,乖乖跟我离开。”
这是他第二次说此话,更决绝得像一条铁令,不容宁采儿半点忤逆。
宁采儿怕他至极,被控制了言语,只能眨眼示意。
千玦公子瞧她模样,如画的眉眼微微上扬,将一颗明珠塞她的手心:“即便我不在身边,也能护你周全,若是突遇险情,捏爆这颗珠子,切记。”
话语刚落,他的身形飘忽如雾,一眨眼的功夫就随风消散。
次日,宁采儿清醒,拿出手心的明珠,恍然回忆朦胧似梦的昨夜。
外头突地传来一声抨击,奚风踹开她的房门,直冲冲地闯了进来,宁川儿慌忙地将珠子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