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又入魔了完本——by苏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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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让烧香回来的王夫人看到,肩上的两个血窟窿还在汩汩冒血,整个人已经软成一摊烂泥。
王夫人惊叫一声,失声痛哭:“我的儿啊,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我一定要找你老爷给你做主!”
下朝回来的王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暴跳如雷。
“好一个如意楼,不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江湖组织嘛,竟敢如此无法无天!看我不想办法一锅端了他!”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老爷、老爷!”
“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王启见来人是自家管事,不高兴的说。
“老爷,有、有人送来这些东西……”管事儿举起手里的的一沓纸张,每张纸的边缘都印着一柄精致的如意。
王启接过来一看,没几分钟就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原来这上面一条条、一桩桩,罗列的全是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铁证,当然还有他儿子、老婆们做的“好”事儿,也一件不少。
王启从桌上端起冷茶,一口气灌了下去,勉强压住心里的惊悸,然后怒气冲冲的去了儿子的卧房。
王天霸看见自家老子,开始哭嚎:“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啪——王启抬手就给了他个响亮的耳光。
王天霸一下子懵了……
“爹,你这是干什么?”
“兔崽子,一天竟给我惹是生非!迟早有一天得被你害的连乌纱帽都丢了!”
“爹,你说什么呢?”
“你、你给我起来……去给你欺压过的那些男男女女挨个儿赔礼道歉去!要是有一家没有原谅你,你就别给我回来!”
“爹!爹……”
第23章 凡(二十三)
话说石怀瑾在师傅旧友林老头那里乐不思蜀。
被撇下的游伶也难得务起正业来,这一个多月都在白鹭书院,帮助林夫子考校大家的琴艺,这反常的行为,让一向沉默寡言的林夫子都不由多问了他几句……
搞的游伶还有些郁闷,自己平时在大家眼里,究竟是怎么一种形象啊?
这日,游伶代替出门的林夫子给学生们教完一种新指法,就想让大家自行练习。刚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团团围住。
“游夫子,游夫子,给我们弹一曲吧!好久没听夫子弹琴了!”大家纷纷央求道,连和吴彦那样阴沉的人都相处融洽,可见游伶人缘之佳。
在游伶到来之前,白鹭书院里协助林夫子的是个有头有脸的宫廷乐师,但因身体不适,回乡养病了。当周院长找来这么一个年轻人,即使不是正式的夫子,也有一半人是不服气的,毕竟在大武,琴艺可是最重要的课程之一。
能进白鹭书院的可都不是一般学子,要么家世煊赫,要么才华横溢,凭什么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看起来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人指使他们做这做那,考校他们?甚至还有人专门去找周瑾瑜周院长抗议。
周院长也是有意思,嘴上一点儿也不争辩,而是把大家都招呼到芳文院里,在院里那颗足有百年的大槐树下摆了两把琴。然后把嬉笑着的游伶按在其中一把琴凳上,说道:“我们白鹭书院一向凭真本事说话,谁不服,就和他比试比试。”
好胜心极强的朱文孝是礼部尚书朱平的幺子,也是白鹭书院众学子的佼佼者,所以就被大家推选出来当这“出头鸟”。
“喂,新来的,怎么比?”
“你想怎么比都行。”游伶笑嘻嘻的回答。
“那就让院长随便从琴册里选一曲吧!”
“可以。”
……
随后的一个时辰里,众人从不屑、观望、震惊然后到彻底拜服。
同样一曲,只要游伶弹过,学子们都觉得这曲子自己好似从未学过一般。明明是同样的曲目,为什么对方就能弹出这样的意境,最可怕的是那掩藏在琴声背后的感染力,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一个个都听得痴了。
朱文孝很快就败下阵来,又有不服者继续挑战。
比指法的有之,比速度的有之,比即兴作曲的有之,还有自诩记忆力好的甚至要和游伶比记琴谱,但都一一败下阵来。
这游伶赢了也就赢了,还赢得特别可气。一边弹一边指出对方这里指法不对,那里音按错了,还有的被嫌弃坐姿不够优美。
一圈下来,学子们一个个蔫头耷脑,别提多丧气了。
吴彦走进芳文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乐师正托腮坐在槐树下,调笑着眼前垂头丧气的众人。白色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沁鼻的香气充盈着整个芳文院。
乐师的眼睛含笑,嘴唇微勾,用格外好听的声音说道:“哎,我说你们一个个行不行啊,这点点儿挫折就丧气如斯,以后怎么撑起我们大武的脊梁?”
不知为什么,吴彦,不,应该说是武魇,一下就记住了这幅画面。
那时,他刚刚被偶遇的二皇兄狠狠奚落一番,心情抑郁。却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突然愉悦了起来。
那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乐师浑身都在发光,好似发自内心的觉得生命美妙,乐趣无穷,无忧无虑。
“好了好了,都别不高兴了,让新夫子弹个小曲儿逗你们开心。”游伶冲大家眨眨眼,然后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真的弹起所谓的小曲儿来。
小曲儿是大武民间独有的一种作曲形式,多是人们随口哼唱,然后口口相传,曲调轻快、曲式简单,流传度颇广。
一来七弦琴这种乐器本身很不适合弹奏此类型的曲目,二来乐师们一般都自视甚高,看不上这种下里巴人的调调。
但是他们的新夫子显然没有这种包袱,不但弹了出来,还一边弹一边哼唱,动听之至。
原本俗耐的曲子叫他演绎的颇有兴味,而且背后还藏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声音,恐怕连丽丽都自愧弗如啊……”文昌侯的小儿子吕超凑到朱孝文耳边说道。吕超口中的丽丽也是白鹭书院的学生,文安侯的女儿蒋丽,两人自小相识,两小无猜,是定了娃娃亲的。这蒋丽,自小吊的一幅黄莺出谷般的好嗓子,颇受男学生的追捧。
原来大武民风开放,男女可上同一书院,不过分在不同的院里,同样的课程也会有不同的老师。
包括吕超在内的众人,听完小曲儿,心情竟然真的好了许多。
朱文孝挠挠头,怎么说呢?新夫子可真是个奇人,也……真是个妙人。
“我可以也参加比试吗?”在从侍卫那儿搞清来龙去脉之后,武魇突然开口。
书院的众人皆很吃惊,因为吴彦向来不太合群,好多人甚至和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更吃惊的要数周院长,吴彦的真实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
“当然。”游伶欣然应允。
武魇坐下,随便弹了一段,他的水平在众学生中只能算中等,所以大家听完都连连摇头,靠着这怎么可能胜过新夫子嘛?
“我弹得这曲是京城时下很流行的一段琴曲,由宫廷乐师裴轩所作,我与你比对接,我弹完这一节,你弹下一节,谁接不下去便算谁输。”
游伶还没吭声,朱孝文倒是先笑了:“吴彦,这是什么比法?”
吴彦淡然回答:“一个好的乐师也应该对京城乐坛知之熟之吧!”
朱文孝还要张了张嘴,也觉得对方说的有理。
片刻之后,游伶眨了眨眼,然后双手一摊:“我不知道这首曲子,也接不下去,是我输了!”
吴彦唇角微扬,果然……
游伶不由的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生了双能洞察对方的眼睛。
那老和尚教他的时候曾这样叮嘱他,琴曲只有两种类型,第一种叫一流,第二种叫不入流,让他哪怕是跟乡间村民们学学小曲儿也别学那些个不入流的曲子。
“那什么算一流?”游伶问道。
“你师傅我这种……”
游伶无语:“除了您老呢?”
“历代先贤的。”
“难道当世再没有伟大的乐师了?”
“比你师傅伟大的是真没有,比你厉害的嘛,应该还不少……只要是你真心佩服的,师傅也勉强允许你学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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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站在院中不知所措,这、这就要走啦?
周院长一拍脑袋,唉,这闹的是什么事儿啊?
走出十几步后,游伶突然回头,笑嘻嘻道:“你们真的不拦我吗?我走了你们可再找不到这么才华横溢琴技一流的人了。”
众学生:……
吴彦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开口道:“夫子,请您留下吧。”
……
“是啊、是啊,留下吧,您的水平我们也是真心佩服。”有了吴彦带头,朱孝文、吕超等也都纷纷开口。
大家也是真心实意的觉得,难得有这么有趣的人,怎么能让他走了?
之后,游伶就用他高超的记忆、丰富的学识和颇为有趣的性格征服了白鹭书院的众人,以朱孝文为首的几人差点变成他的跟屁虫。
只要他一来就游夫子、游夫子的叫个不停,甚至在游伶迟到偷懒的时候还会在周院长那里帮忙打掩护。
周院长经常摇着头感慨:“我是给自己寻了个祸害来,你这小子把我原本单纯可爱的学生一个个全教坏了……”
话又说回来,游伶拗不过大家,正准备弹上一曲,吴彦被挤到了最外围,看着人群中乐呵呵的年轻乐师,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芳文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转头,只见周院长神情肃穆,带着一队官兵走了进来。
游伶停下手中动作,有些好奇。
白鹭书院里很多学生都是官宦之子,从小被教导权御之处,识人辨认人是最基本的技能。故朱孝平、吕超等人立马就认出为首那人是武王都的御前近侍顾南风大人,可谓当今武王最信任的人之一。
顾大人来白鹭书院干什么?
周院长找到隐没在人群中的吴彦:“吴彦,顾大人找你有事。”
吴彦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在顾南风的示意下走出了芳文院。
学生们立即开始窃窃私语:“顾大人找吴彦干什么?难道他犯了什么事儿?”对吴彦身份丝毫不知情的学生们天真猜测着,被周院长狠瞪一眼赶紧噤声。
但是对吴彦身份有所耳闻的几个学生都若有所思,隐隐感到最近会有事发生。
游伶站起来,站在芳文院门口探头看去,只见那一队人带着吴彦已经过了书院中间的白鹭湖,快到正门了。
吴彦突然停下来,似乎问了句什么,那带头的侍卫冲他躬身抱拳,也回答了几句。
游伶凭着极好的听力竟然也听到了只言片语,什么圣上、主子、回去……
吴彦似乎察觉到了某人的视线,猛一回头,看到了自己最尊敬的夫子,微微一笑,跟着顾南风,潇潇洒洒的离开了白鹭书院。
游伶皱了皱眉,希望没有事啊……
第24章 凡(二十四)
又一月,天色转凉。
这日,如意楼楼主季玄沐浴更衣后,披着一块花式繁复的薄毯,正坐在轮椅上看一本古籍。
看到兴味处,楼大突然敲门。
叩叩叩——
季玄用食指指节敲了敲椅子,示意对方进来。
“这个时辰还来禀报,看来是有大消息。”
楼大兴奋的点头:“的确是大动静,小六从宫中传来消息……武王都把四皇子武魇叫回去了……”
于此同时,元帅府里,战霄也正在和李准、花锦绣三人议事。
李准拍着桌子感慨:“万万没想到,竟牵扯出这么大一桩案子。”
小花懒洋洋的喝了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梗:“你,轻点儿拍桌子,别把元帅的茶杯震掉了。”
李准继续感慨:“你说这四皇子也真是太冤了,现在上面那位把他接了回去,也是存了补偿的心态吧。”
战霄正襟危坐,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帅?元帅?”李准连叫了两声。
战霄这才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答道:“武都子最多也只能在银钱上补偿补偿他,不会给武魇正名,更不会特别捧高他,否则就等于承认自己当年犯了个惊天大错。”
敢用这种语气直呼武王姓名的,全天下恐怕也就这一人了!
小花突然回过味儿来:“元帅,我记得你很看重的那个神奇乐师……在白鹭书院教书,和武魇走的很近啊……我跟那小子接触过,不是我说,绝对是连脚底板都生满心眼的人。”
战霄端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我知道,武魇被囿于那小书院时,背地里就搞了不少动作,现在被召回宫里,离我家乐师大人远远的,也是好事。”
“你家……乐师……大人?”花锦绣和李准突然不想理他。
……
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
这还要从五个月前的一桩奇案说起。
大武设有一个特殊的部门,巡查司,直属武王,四个巡查刺史负责在各个州府之间暗访民情,调查当地官员是否有鱼肉百姓、贪污受贿之行径。
巡查刺史中有一人名叫武阑,是当年武皇亲随的后代,刚正不阿,聪明绝顶而且武艺高强,在职数年间,破获各地冤假错案足有四十八起,由此牵扯到的贪官污吏近百人,在民间享有极高的声誉。
而且此人似有正气护身,因为碍着别人的财路,不知多少人想取他项上人头,但都被他一一逢凶化吉。
当时,武阑听说自己管辖的青州津天府境内,有人借巫术之名招摇撞骗。
其实,这群“巫师”已经在青州境内存在多年,以往还只是骗些黄白之物,可是近来却越闹越大,已经害的至少五户人家家破人亡,其中还有一户是当地望族。
武阑在经过三个月的详细调查后,终于破获了这起奇案。
要说这案件也不算什么惊天大案,本来结案了就应该就此揭过。可巧就巧在武阑天生心细如发,在呈给武王的奏折中,详细讲述了案件始末。
这天夜里,武王像往常一样在御书房的琉璃灯下批阅奏折,看到某处,突然脸色一白,猛地站了起来,吓的大内总管柳忠一个哆嗦:“圣上,您、您这是怎么了?”
武都子站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似乎心情极为烦躁。
一炷香后,他对柳忠招了招手:“去,把顾南风和王丞相给朕叫来……对了,还有战霄战元帅,切记不可惊动他人!”
三更半夜被武王急召,三人也算老熟人,对视一眼,进了御书房。
武王也不说话,而是把武阑的折子递给战霄,让他们传看。
战霄看完,玩味的挑了挑眉毛,而顾南风和王坚则是脸色一变。
原来,武阑在折子里描写的巫师作乱的巫术,竟和当年四皇子武魇诞生的异象如出一辙。什么玉菩提一夜枯萎,什么孔雀哀鸣,什么观音流泪,什么血色残阳……
更令人惊骇的是,那群巫师被当地富户的正房太太收买,在其侧室胎儿诞生当日,化妆成稳婆进去接生,然后用一种朱砂和数十味药材调和的特殊颜料在幼儿背上画了可怖的胎记,富家老爷被吓了个够呛,当晚就捂死了那孩子。侧室刚刚生产完,本就奄奄一息,知道孩子的死讯,想不开直接跳井了……
“这……”王坚思索半晌,还是率先开口,既然武王夜里把他们找来,应该也是存了那种心思,“圣上,恐怕当年珍妃娘娘的死,另有隐情啊……还有四皇子殿下……”
“现在还只是猜测,说不定一切只是巧合。”顾南风异常冷静。
“巧合,什么巧合?朕都不相信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武王都本来就对珍妃感情深厚,现在想起她当年的惨状,心底一阵抽痛。
“这事儿一定要彻查。南风,去把武阑召回来,这事儿你们两个一起负责。”
“其实要证明这事儿也很简单。”一向寡言少语的战霄突然开口,“如果武魇是被陷害的,那么他身上的胎记就一定能洗掉……”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武王:“对,幸好武爱卿在折子里写清了这颜料的方子,柳忠,你去把方子拿给章御医,知道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