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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他又入魔了完本——by苏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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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轻吐,手指翻飞,奏出一支奇异的充满异域风情的乐曲来。
和武国箫曲中惯用的长音不同,虫箫吹出的曲子曲调短而急,而且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
不少人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哎呀妈呀,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觉得听了这么不舒服?”
“这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一样!”
“太恶心了,这种东西怎么能让猴子哭嘛?”
杜云筝抱着胳膊,一脸冷笑,就这曲子能让猿猴哀鸣??逗他呢吧?
“你在看什么?”
凌霄在曲声响起时,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游伶,发现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湖心亭,确切的说,盯着小蛛的脚下,眼珠子来回直转。
“虫子。”
“虫子?”石怀瑾不由的后退一步,露出厌恶的表情。
凌霄顺着他的视线,眯眼看过去,突然发现,真有一只黑溜溜的虫子正顺着笼子的铁杆向上爬。
这虫子约莫小拇指头大小,背后有翅,头上顶着一对鳌,凌霄挑了挑眉,他认识这玩意儿,以前和西疆打交道的时候曾经见过,唤作黑龟子,是西疆特有的物种,善用虫蛇的西疆人很多都养了这玩意儿。别看虫子不大,但是那两对鳌可是厉害,被夹一下连个成年男人都得跪地哭嚎。
原来是这样让猿猴落泪啊……凌霄觉得真心没劲儿。
但是又突然反应过来,游伶是怎么知道的?以他的步法和身形,一看就是不会武功的,怎么能在所有人之前注意到那只黑龟子。凌霄盯着游伶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吱——吱吱——唔!”笼子里的幼猿突然尖叫起来,然后发了疯一样的去挠自己的脖子,然后拼命拿脑袋撞击笼子。
棂悦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琵琶掉了。
“怎么回事?”杜云筝一惊。
幼猿叫的越来越厉害,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声音凄厉的可怕!
“天,你们、你们看……这、这猴子真的流泪了!”
“我也看见了……这、这怎么可能??”
杜云筝身子开始发抖,猿猴的毛色是黑的,所以他根本没看见隐藏在毛色中的黑色虫子,只觉得自己是真的输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他嘴里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不过,妙音丝毫不理会他大受打击的样子,反而转眼看向贺老:“老先生,这局算我们赢吧?”
贺老的视线在猿猴脖颈后打了个转,略微思索了几秒,笑眯眯的点头:“嗯,是你们赢了,西疆也是人才辈出啊!”然后又让管家给自己添了杯热茶。
妙音又拨了拨琴:“沈公子,现在我方已经是一平一赢了,就算最后一局输了也是平局。但是我妙音自拿到这把凤尾之后,还未尝过败绩。沈公子是武国乐界翘楚,号称琴仙,我早就想和仙人一较高下试试了。这一局只要你能赢我,我就会遵照输了的约定,把那些宝贝完璧归赵。”
沈自横抬起眼,神色越发淡漠:“那你就试试吧!”
第4章 凡(四)
“我们就拿出各自的最高水准吧!”
“可以,哪一曲?”
“《入魔》,我相信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妙音挺直了身子。
沈自横十指抚上琴弦:“好。”
贺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一场《入魔》的对决,不枉不枉啊!”
听到曲目,围观的乐师们神色各异,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
“真的要比这个啊?”
“这不是已经是禁曲了吗?”
“哎,说是禁曲,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乐谱,只是弹不出来而已,就算弹出来了自己也吃不消啊!”
王猛诧异的问:“什么样的曲子?这么大惊小怪!”
游伶微微一笑,反问:“王大人可曾听说过梁王?”
王猛搔搔下巴,他是大老粗,对历史可是一窍不通。
凌霄开口:“是历史上昙花一现的大梁吧,但是随着廖人的崛起,只不过二十年就灭亡了。”
石怀瑾也扭头把凌霄上上下下看了几眼:“原来武人也不都是胸无点墨的草包啊,还有个别读书的。”
王猛张大嘴,心想你知道你说的是谁吗?
游伶似乎已经习惯了冷美人的说话风格,一点儿不在意,冲凌霄赞许的点头:“是大梁。梁朝的灭亡除了因为骁勇善战的廖人,还有梁王本身的昏聩。梁王陈平极善音律,七弦琴天下无双,要我说就是投错了胎,当个乐师一定名垂青史,干嘛劳什子当什么皇帝啊!”
王猛对这两人已经是要拜服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出来的话都想让人上去堵他嘴巴。但凌霄却听得津津有味。
“当时朝中的大权被宰相和庸把持,在和庸的有意施为之下,梁王沉迷于酒池肉林,无法自拔,后来又因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屡屡得病,为了长命百岁身泰体康的继续享乐,梁王又开始追寻炼丹修仙之道,什么法子都试了。取九十九个刚出生婴儿的心脏为引,炼制丹药;或是和四十八名处子轮流交合,吸其□□;还听信妖道谗言,什么要斩断与凡尘的联系之类,亲手杀死自己的妃子和皇子,挖取其脑髓食用……而这种种事迹又在和庸的推波助澜之下越发恶劣,搞得民怨沸腾。”
王猛虽然在沙场上已经见惯了生死,但还是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瞠目结舌。
“大家都说梁王已经入魔了,而一个魔王是没有资格继续当皇帝的。后来当叛兵以为民除魔的旗号将皇城包围,在大殿上逼梁王自刎时,陈平才仿佛大梦初醒,看看四周,所有的亲人和可以信赖的人都已经被自己害死了。在最后,陈平拿出自己珍爱的七弦琴——檀香,缓缓弹了起来,那首临死之前的琴曲记述了陈平在位数年间的心境变化,是如何从一个贪图享乐的凡人慢慢堕入魔道的。琴曲里有奢靡的皇宫生活,也有自己妃子、皇儿和无辜枉死人们的悲鸣和尖叫。”游伶讲的绘声绘色。
“剩下的部分就是野史了,据说陈平越弹越快,越弹越急,随着琴曲,自己呼吸急促,脸冒虚汗,七窍也开始缓缓流血,在场的叛兵中,凡是意志不坚定的,都受到了琴曲的影响,开始自相残杀,一直到陈平吐出最后一口血,十指静脉尽断而亡,杀戮也没有停下来。反正等到第二拨支援的军队赶来时,在场的人已经死了九成。但奇怪的是,柱子后面藏着的一个小太监竟然没有受到这琴音的影响,而他又颇懂音律,在经历这场浩劫之后,小太监将琴曲凭记忆记录了下来。后来,曲子便流传到了民间……”
王猛不知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看了凌霄一眼,然后问:“所以听到这个曲子会让人陷入癫狂吗?有这么夸张?也只是传说吧,毕竟刚才那个杜云筝也没让猴子哭泣啊,我也没觉得那箫曲有多么厉害啊!”
石怀瑾听到这里,只觉好笑:“这动物和人一样,有能欣赏的了的,就有听了跟对牛弹琴一样的。况且听曲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在青草竹林里焚香煮茶和被关在笼子里围观,听同样曲子的感受能一样吗?”
王猛被噎的回不了嘴,这人是在嘲笑他连头牛都不如吗?人长得这么好看,嘴巴怎么这么坏?
游伶忍住笑意,好心解释:“《入魔》的曲谱我也有幸看过,越到后面技巧越难,而且这首琴曲的难度不在于本身,而在于是否能把握梁王那种癫狂至魔的心情,好的乐师要能代入作曲者的心境。所以说,要想弹好这首曲子,情绪上要承受极大的压力。”
“要就是说极致的状态是弹完这首琴曲乐师就死了?”凌霄反问。
“对,你对乐曲的理解很深啊!”游伶做了个俏皮的表情,毫不吝啬的称赞。
王猛差点笑出声,竟然还能听到有人说自家老大对音乐有造诣,明明之前一听到曲子就头疼的!他也是有身份地位中唯一没有供养乐师的。
凌霄也就厚着脸皮接受了称赞。
聊天间,沈自横和妙音娘子同时动手了。
《入魔》的第一段名曰靡靡,描绘的的是陈平和美人在皇宫纵情声色的场景。妙音和沈自横皆是一等一的乐师,华丽的乐曲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黏腻,让人止不住联想到美酒、罗衣、红帐、环佩、丝竹,两人弹的分毫不差,互相对视一眼,知道今天是真的遇上对手了。
“这个妙音还真的有点儿本事啊,第一节 和沈公子比也丝毫不落下风。”
“那是,之前去乐管踢馆的时候,可都是这女人的功劳!”有人斜睨了一眼旁边箜篌乐的老板,小声和同伴讨论。
别说这些乐师,连凌霄和王猛也被这极富感染力的琴音吸引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听到顶尖乐师弹琴,好像和之前想象的……是不太一样。
渐渐的,乐声变得诡异起来,突然夹杂的一两声高音仿佛梁王突然在噩梦中惊醒,低沉的部分好似阎罗的低语,直要把人拖入地狱。
凌霄摸了摸突突的太阳**,又觉得不舒服起来。
琴曲的□□在第五节 ——癫狂,这时,梁王已经彻底着了魔道,一个又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孩被活生生的刨开胸膛,鲜活跳动的心脏被投入大火熊熊的炼炉中,有孩子的父母想找这恶魔拼命,可还没接近到陈平就已经掉了脑袋,又在陈平的一声令下灭了九族。
因为这炉丹药,流的血水足以染红一池湖水,菜市口的血迹已经无法褪色了。而梁王的亲人,被他一个个亲手敲开脑颅,用勺子挖食脑髓,有的在被开颅时还没有立即死去,当银勺戳进脑浆的时候,凄厉的叫声吓得整个皇宫连一只飞鸟都不敢靠近。
琴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尖锐,妙音和琴仙皆坐直了身子,手快的只剩残影。再细看二人,琴仙的额头开始渗出晶莹的汗水,而妙音的双眼已经开始渗出血丝。
凌霄突然双手捂住了头,眼前一片血光,那个从小就在他意识中的潜藏的红色影子又冒出来了。头痛欲裂,好烦!好烦!这琴声太吵了!
王猛也觉得这乐声太过压抑,刚想再说点儿什么,突然感到一阵诡异的内力波动。
心头一凛,回过头去,不禁大惊失色。
凌霄他已经双目赤红,嘴上还噙着邪恶的笑意。
上一次凌霄、不,应该是他们的元帅战霄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五年前和廖族余孽的一战,元帅的一把方天戟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太多的杀孽让他陷入了魔障,已经敌我不分了。
除了王猛,隐藏在四周的暗卫们在感受到这股内力后,都慌了,这可是在凤翔城内啊,元帅要是发起狂来他们一块儿上也没用,他们都搭进去没什么,周围可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书生啊!
游伶和石怀瑾也察觉到了不妙,回头一看,也是一惊。所谓的入魔,大抵就是这种状态吧!
“快,这场比赛立刻停止,全部人给我离开!”王猛掏出怀里的金牌,金色的飞云印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战字。
随着王猛一声令下,四周的暗卫也一个个扑了出来,还有两个跑去营地求救。
“是战元帅的令牌!”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那个人是战元帅吗?”
“不、不,元帅凯旋回京的时候我曾远远看过一眼,感觉很像他旁边的那个黑衣人呢。”
“什么?元帅也会来看乐师比赛吗?哈哈,元帅不是京城中对声乐最不感兴趣的人了么!”
游伶吃惊的看着身边的男子,原来他就是战霄啊!
在声乐风行的武国,像元帅这样不养乐师不养歌姬敢在圣上千秋宴上以听不惯曲子提前退席的大人物可是极其少见的。
这些乐师可不是令行禁止训练有素的兵将,都不动弹,还聊起来了!
王猛急的直跺脚:“娘的,这帮弹曲儿的,再不走就小命不保了!”
贺老听到王猛的喊声立刻在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除了已经完全陷入琴声之中的两人,皆往骚动处看去。
在宫廷里呆了许久贺老自然一眼认出了战霄,也和王猛打过交道:“战元帅,王副将,发生什么事了?”
战霄凝神听了几秒,确定了让他烦心的声音来源,然后双手呈爪状,离他最近的游伶就看到一枚石子儿被他用内力吸到了手中。只见男人顺着声源将手中的石子抛了出去,游伶敢发誓,他的姿势真是随随便便的抛而已,但是石子儿擦过他面前时却带起一股劲风!
“贺老小心!”王猛大叫!贺老的管家立刻拽了老头儿一把!
妙音娘子的两位武士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内力利箭一般射过来,反射性的挡到了自家公主身前,运起气来。
石子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亭子的中央,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像是爆炸一般,凉亭地上的青石板翻了起来,又碎成小块,四处飞射。
妙音和沈自横惊的倒吸一口气,强行停下动作,掩面躲避。
待粉尘散去的时候,湖心亭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四周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王猛又一次大叫:“快,快离开,战元帅入魔了!”
第5章 凡(五)
“不会吧,竟然遇上了战元帅入魔!”
“原来坊间有关战元帅被邪煞妖魔附体的传说是真的啊!”
“妈呀,太吓人了!”
“你还有闲心说话,元帅入魔就意味着我们再不走就要死了,快跑快跑!”
“哎呀,谁挤我?我的鞋!”
……
书生乐师们总算回过味儿来,开始作鸟兽状散。
即使在声乐盛行的武国,你可以不知道谁是第一乐师,谁是凤翔三杰,但是你绝对不可能没听过战元帅战霄的名号。
八年前,武王都三十二岁,十余年的歌舞升平让大武放松了警惕,谁都不知道,廖族完颜绝的孙子完颜刃已经养精蓄锐,悄然崛起。完颜刃心思狡诈,又骁勇善战,颇有完颜绝当年横扫中原的气势。当时战霄的父亲战云驻守边关,完颜刃利用内奸和诡计害死了老战元帅,撕开了大武的铜墙铁壁。
战云死后的短短数月,外敌竟似商议好般,呈合纵之势,大举进军中原,危急时刻,武王都不顾朝臣反对,任命年仅十八,嗜血暴躁患有魔症的战霄取代其父,为大元帅,自此战霄开始了八年的退敌之路。
外敌甚至还在朝中安插了内奸,可他们没有算到的是,武王都武艺不精,却稳重老成、足智多谋,很快就稳住了朝政,和外族的对抗呈胶着之势;更没想到的是,新任命的元帅竟然是个比老元帅更可怕的存在。
明明才十八出头,可是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简直宛如地狱里的修罗。
所有跟战霄打过交道的敌国将领都像做了一场噩梦,只见这极其英俊的少年将帅带领身后自己亲自训练的十万大军,嘴角噙着恶鬼一般的笑意,无比享受的摘下一片又一片的头颅。尤其是廖族的新主完颜刃,因为他的爷爷完颜绝就是被圣祖武皇所杀,此子立志要摘下武王都的头颅为爷爷盛酒,可是在和战霄一个照面之间,反倒是自己的头颅被摘了下来。
在战霄带兵的七年中,包括的廖族、贞族、苗疆在内的所有部族都折损了八成大将,再惨一些的几乎已经无人胆敢领兵和其正面对抗。
武国战神,不,战神是武国人自己给战霄的称号,在外族军将中,都以战魔称呼这位可怕的元帅。
在战神的庇护之下,再无外族的兵马胆敢踏进中原一步,武王也趁机休养生息,大力发展,武国因此变得竟比几十年前更为富饶强盛。
也因此,即使在声乐盛行的武国战霄是个看不起乐师的异类,但是也绝无人胆敢说他一句不是。
关于战霄的坊间传说有很多,最有名的就是妖魔邪煞附体之说。
战霄虽然战力无敌,但是从年幼时就脾气极为暴躁,时而陷入魔怔之中,神情妖邪,目赤如鬼,在此期间,敌我不分,以杀戮为乐趣,从而误杀许多无辜之人,而这种状态少则持续几个时辰,多则一天,而后会再昏迷几个时辰,才能恢复。
老元帅为了儿子的这个魔症不知想了多少法子,无论是用药还是高僧做法或是道士驱邪,都起不了一丝作用。战家本就人丁稀薄,战霄的这茬儿导致偌大的元帅府里竟然没有几个像样的仆人,就算有,也必须是有自保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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