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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为君完本——by小山重叠金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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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看她,对视之下却察觉不出他的丝毫勉强,我没来由的一阵苦闷,迅速转身后撤,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我又问:“弟弟,这个皇位,为兄让与你如何?这不是在开玩笑。”
“这等想法,皇兄,你不应该有,”几乎是没有犹豫,岳智对着我这么说了一句,“大殷的皇位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对上他黑的发亮的眼眸,我幽油然生出一种惊悚敢。这里面,怕是有什么事,然而我却开不了口询问。
“皇兄,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切莫再有退让的想法。”
看着岳智不同以往的严肃眼神,我心头一突,深感还有什么灾难在等着我。
自那日勤政殿的一番剖白,岳智没有再多做停留,匆匆告别太后,便像来时一样浩浩荡荡的走了,还带走了大量宫中赏赐和皇城特产。送别他时,岳智依然是笑容和煦,在宗人之中看见我的视线,还会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若无其事的像来时一般模样。我幽幽叹气,觉得这刚出正月的皇城越发冷了,大概是要化冻了吧。
自此,太后也恢复了深居简出的状态,再不特意喊我去她的寿康宫。我不清楚太后是否加入到张丞相的计划中,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开始亲政了。
大殷的朝政结构与唐代三省六部制度相仿,却在三省之外还设有一个丞相的实职。也不知该说大殷的中央集权制度在进一步深化,还是说皇帝掣肘多,权力被大臣分散。因为这个朝代的政治发展规律显然不符合中国历史上的规律。
但显而易见的,大殷丞相的权力很大,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可以监督考察帝王,甚至是影响帝位人选。虽行为虽受到三省制约,但任何政令,各省长官都会听取丞相的意见。正所谓掌丞天子,助理万机,大殷这个王朝的丞相可谓是将丞相的职能发挥到了极致。但这也是有渊源的。
相传开国皇帝身边有一能人,是自开国皇帝起事起便跟从左右的得力干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智非同一般,可以说大殷的江山一半是这人帮着打下的。待到开国皇帝称帝,封赏功臣,本是要赐此人一个异姓亲王之位,彼此共享江山,但此人只说了一句话,臣还想同陛下做永世知己。第二日,皇帝便改了诏书,此人也成了大殷第一个丞相。
自此,丞相之位成了一个十分特殊的官职,宁缺毋滥。就任此职的人必须有过人的能力,当整个朝堂都找不到这么一个合适人选时,这个位置就算烂在那里也没人能去坐。大殷维持到现在已有三百六十五年历经十任帝王,但丞相只有三个。别看张玉立如今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甚至性格倔强好管闲事,此人也曾是惊才艳绝一人物。
张玉立年轻时,曾五考不中,从十五少年意气风发,一直蹉跎到三十壮年的沉稳豁达。五考不中后,张玉立索性放弃了科举,觉得读万卷书始终不如行万里路,遂告别乡里亲人,出门游学。一走就是五年。期间结识无数人历万种事,心性反倒越发通透明达。
恰逢他出门在外的第五年,大殷遭遇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旱灾,连绵千里的沃土皆成荒田,奔腾不息的长河裸|露河床。这次的天灾几乎将大殷逼入绝境。更火上浇油的是,太平盛世时隐藏在黑暗中的腐败官员为了自身利益瞒报灾情,贪墨灾银,捕杀灾民。
没人知道当时身处灾情最严峻之处的张玉立是怎样活下来的。待回到家乡,张玉立次年便参加了科举,这第六回 科举,他中了榜眼。之后便是张玉立个人波澜壮阔的政治生涯的开始。从文宣帝到承业帝,直到如今的岳礼,张玉立这个丞相的位子一直稳如泰山。
我大概能想到当初明明放弃科举的张玉立,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再回科举考场。生灵涂炭加之官场黑暗,这样的社会环境之下很容易催生英雄或者有英雄情结的人,当时的张玉立怕是愿化身火把,热烈的灼烧着腐朽恶臭的大殷官场。
无论如何,张玉立自有他的成功之处。当时的大殷边界防线遭到外敌的强势入侵,连线收缩,而内在又有贪官污吏搅风搅雨,本性柔弱的文宣帝若不是遇到了一个强硬的像块石头的张玉立,怕是就要背上亡国之君的罪名。
之后张玉立手把手教着并不比他小多少的文宣帝整肃超纲,选任贤臣,培养军队,倾尽全力挽回了整个王朝的颓势。他是整个王朝的得以延续的最大功臣,是万民膜拜的好官,是百官拜服的丞相。文宣帝甚至把儿子交给了张玉立教导,也就是原主的爹,承业帝。
于是不难理解为什么承业帝死后将辅佐新帝考察新帝的的担子,放心的交给了张玉立。大概张玉立在这两任皇帝心中的地位,堪比伊尹在商汤心中的地位。
这样一个人物,到底是看中了我哪一点,甚至放心让我亲自治理朝政?我端着架子正坐在朝堂的龙椅之上,面朝着已经熟悉的文武百官,在张玉立殷切的目光下面无表情的听着大臣上奏。大概在张玉立心里,我这不叫面无表情,叫威仪天成吧。这该死的忠臣滤镜。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大神的文去了,沉迷小甜文不能自拔,晋江币又少了一截,哎,花的总比充的快。
昨天的更新我会找机会补上,立志新年日更后突然拖更一天,心里怪不舒服的_(:з」∠)_
第14章 零壹肆
自从把话说开,张玉立就热衷于对我进行帝王权术的教导,大概是原主前二十年在政治教育上一片空白,致使张玉立恨不得抓紧一切机会对我进行填鸭式教育。我压力很大呀,大到对着如今满桌珍馐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石锵坐在我对面,她停下了筷子关切的问:“皇上,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最近石锵可得意了,虽然以她的性子,即使得意也不不会浮于表面,但我会看不出来吗?打我辞职无望后,这姑娘连找我吃饭都积极了起来。本来宫里头用膳都是各自吃各自的,但在年前,为了更好的交流情报,商讨事情,我时不时让石锵和罗纯来紫宸殿一同用膳。到了现在,这两个人要是想和我一块吃个饭什么的,提前只会一声,御膳房就麻溜的准备好了吃食,人来就是了。
我其实挺后悔的,太放纵她们了,如今我在她们面前根本找不回王者的威严了。哎,头痛。
于是我说:“石锵你别得啊,我有的是办法不做这个皇帝。”
“哦,那没关系,继承人在哪呢?”石锵愉快的收回了她装着好玩的关切,态度轻佻的说。
登时我就泄气了。没有,岳家轮到这一辈已经一个亲近点的旁支都找不到了。早在上上一任帝王时期,岳家的皇子皇孙就因为夺嫡死了个干净,最后轮到一个柔弱平庸的文宣帝白捡了一个帝位,而文宣帝又十分悲剧的只有承业帝一个儿子,其他的全是闺女,等到承业帝继位,四个儿子连死了两个,可偏偏原主的弟弟并不想篡位当皇帝。
我捡了一块红烧肘子在碗里,红彤彤的肘子皮软烂到一碰就破,露出肌理分明鲜嫩入味的肘子肉,然而我只是兴致缺缺的用筷子戳了两下,后抬头问石锵:“你说岳智为何不当这个皇帝?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石锵也同我一样夹了块肘子,她倒是胃口颇好的一口吞了,吱吱呜呜的说:“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倒是举个例子啊。”这妮子在跟我混熟了之后真是一点端庄大气的样子都没了。
我自然不介意她是什么样子,需迅速凑过头去,好像身边还有外人一般悄声说:“你说他这么笃定王位只能是我的,会不会,他不是岳智的亲弟弟?”
石锵的腮帮子都不动了,眼睛瞪的螺样大:“你说什么呢!”她啪的一下撂下筷子,含在嘴里的肉渣顺着气流喷出,我惶恐躲避。
“你也像话一点!嘴里还有饭呢!”把我给恶心的,感觉浑身都是脏东西。
石锵囫囵吞下嘴里的食物,怒不可遏的瞪着我:“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秦王不是阿礼的亲弟弟还有谁是!混淆皇室血脉罪名足够诛九族的了,你把皇族威严当什么了!”
“好好好,我认错,我不该恶意揣测他人,都是我的错。”我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地道,人家即便不想帮我摆脱麻烦,我也不能恶意揣度他人啊。哎,越活越回去了。我只好看向石锵腹部的方向,那里现在被餐桌挡着了。
“希望你肚子里的是个儿子。”我如此感叹。
“那自然是儿子,打怀上他起我就爱吃酸,太医也诊过脉了,说是皇子的可能性大。这个儿子没得跑了!”石锵满意的抚摸着显怀的肚皮,向肚里的孩子传递爱意。
“如此就好了。”我也眼巴巴的看着石锵的肚子,传递着自己的意念,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内心完成了一个求子仪式,我又问石锵:“阿纯近况如何?年后就不怎么看她出现了。”
“你说她啊,说是嚷嚷着要给没出生的孩子做衣服鞋袜,现在成日窝在她的甘露殿,就见宫人一筐一筐的给里头送衣料,但到现在我也没在她那见着成衣。”石锵道。
“这样不好啊,孕妇总是窝着不动,很影响生产体力,生孩子没力气可不行,阿锵,有空你也多带她出来走走。”两个孕妇都是二十不到,虽然原主这个父亲也才刚满二十岁,但我还是控住不住思考如今这局面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哎,明明都是才高中毕业的孩子。
石锵吃饱喝足,撂下碗筷看着我叹气:“你说你已经四十了我本是不太信的,毕竟你有时候比阿阿礼还不靠谱,但有时候吧,我又觉得你确实挺像个叔叔辈的人。你对我和阿纯太包容了,不是阿礼那种退让的包容,而是更……哎呀,我形容不了,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我安安静静的等着石锵词不达意的说完,然后凑近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孩子,我是多大人你们又是多大人?我还能跟你们急吗?总之这个皇宫里,我最近亲的就是你们两,对你们好点并不为过吧?”石锵默默任我揉她的脑袋,人也随着我的手劲一晃一晃的。
一阵后她才把我的手打下来:“哼哼,光对我们好有什么用啊?你去对丞相好啊。只要你每日多花点时间听他絮叨,张丞相能感激涕零你信不信?”
瞬间我便苦了脸:“哎,别提他,头疼。”
张玉立的锥心泣血我都看在眼里,这日临近下朝,我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石锵的话,出言让张玉立留下。顶着张玉立差异的目光,我面无表情的先回了紫宸殿。一般而言请大臣商讨要事都是在勤政殿,毕竟空间小了点,没有那么重的距离感,彼此也好说话。
我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迎面走进来的张玉立恭敬的行了个礼。
“丞相,交给你个任务吧,虽然朕听过你的描述,但还是不够直观,希望你能将朝中官员关系整理成册给朕送来,最好是附带关系图,朕好一目了然。”
“臣领旨!”张玉立非常激动,好像见饲育多年的果树终于结果了一般激动。
我在心底幽幽叹气,多么容易满足的老头,于是我又说:“先不着急做,朕身边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最好对朝中机构职能行|事方式都很熟悉,但职位又不起眼的臣子。丞相可有推荐?”
张玉立略一思索,然后眼睛一亮:“还真有这个人选,陛下应该也有印象。”
“谁?”我问。
“李勉。”张玉立答。
稍一回忆,我想起了这个人:“吏部员外郎李勉?”
“陛下,此人心思纯正,颇具才华,但为人过于刚正,与他同科的进士多已官拜侍郎,外放为官的也有做了刺史的,但此人为官多年,仍是个员外郎。难得的是,李勉是朝中少有的,即供职过翰林院又轮值过六部之人,倒是十分符合陛下的要求。”张玉立因一部解释了一番推举此人的理由。
不错,职场经验丰富,性格低调固执,还敢在朝堂之上接我的话给我搭台,就是这个人了!
张玉立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犹豫着问:“陛下,臣斗胆,敢问陛下为何需要这么个人?”
我觉得做丞相的,不至于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找这么个近臣。大概是习惯性的试探我吧,出于对敬职敬业的老一辈的宽容,我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日后朕总不能事无巨细,都找丞相解答,身边多了一个能替朕解答问题的人,朕轻松了,丞相你也能轻松一些。况且总会有些事情,是你不方便出面的,这时候换李勉顶上就好。”
张玉立没有对我的想法发表反对意见,只是说:“陛下思虑的是,只是陛下切记,不能太过依赖臣子,真正的决断还是要陛下亲自下达。”他这是在担心我不知不觉就被朝臣左右,对于一个封建集权国家的君主来说,养成独立思考的能力真的很重要啊。
对此我自然满口答应,然后,得到满意答复的张玉立就出宫去筹备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我主动向张玉立发出请求也是一个信号,一个新皇准备好真正接下朝政大局的信号。这对于我来说是个艰难的决定,毕竟这与我的本意相背离。可以说我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了我最为不乐意的选项,作为我以后的生存方式。
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甚至因为身份地位的桎梏,我还必须要把这个不能存档重来的生存游戏玩好,因此向张玉立妥协示好是必要的。
比起被人逼着学,还是自己主动点才不会一直占据下风。向张玉立索要的任务关系图,是我直观了解整个大殷政局的最快渠道。然而这个近臣人选,则是我从侧面印证张玉立的关系图的暗线。作为一个皇帝权力是很大的,我调取过近些年的人事调动卷宗,特别注意到了一个出现频率颇高的人,那就是李勉。
李勉现年四十三,二十三岁中进士,入翰林就职学习满三年后,便被调往礼部。为官二十年,六部都待了个遍,最长的在刑部待了五年。难怪那日朝堂之上,他一个吏部官员,竟会对律法如此熟知。这是个难得的,除了中央以外,各行政单位都待过的人才啊,尤其是,他在职任何岗位期间都没有出过岔子,虽然没有显眼的政绩,但为官行|事之稳可见一斑。
这和上辈子我许多认识的同事很像,默默无闻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贪功不冒进,勤勤恳恳,认真负责。这样的人才是一个政府得以稳固运转的中坚力量。出于个人原因,我十分欣赏这个李勉。本来要是张玉立推荐的不是他,我也会自己提一提,但显然,在人选一事上,张玉立没忽悠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弄到好晚才更新,现在肩膀有点酸啊。
第15章 零壹伍(补全)
虽然对李勉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但一个符合程序的就职面试也是必要的。于是我在第二天散朝时让张玉立带着人来勤政阁问话,
李勉大概是头一次近距离面圣,毕竟他的忐忑之情溢于言表。我见他不由自主的驼起了背,头埋的很低,瘦骨伶仃的身形套上一身宽大如袋的官服,比竹竿矮了一截,更没有瘦竹的气质,像是断了半截的旗杆,旗帜还先险挂在上头。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卓尔不凡鹤立鸡群,甚至再多一分就显得贼眉鼠眼身形猥琐,外形数值堪堪卡在低端的临界值,也是不容易。
我花片刻将李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这人还很普通,得出结论后我问他:“李爱卿在朝为官多久了?”
李勉毕恭毕敬的回答我:“回陛下,已满二十载。”
虽然我早知道这个答案,但我还是我点点头:“原来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也不短了。那朕问你,为官二十载,爱卿可有什么感悟?”
李勉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发觉不妥又迅速低头。可能是我的询问在他的意料之外,李勉很是组织了一番语言才迟疑着开口。
“若说感悟,臣以为,能将所学所想用于实政,恪尽职守,利国利民,臣倍感荣幸。”李勉的回答很是中规中矩,不出彩更也不出格,言简意赅,朴实无华。
我自是不满足于此,我又问:“爱卿这二十年似乎只在京城任职,为何不同其他人一般,外放做官?”
李勉听后做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臣自是听从上令,这二十年来,臣并未接到外调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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