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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凶西北荒完本——by白云诗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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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美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房警官,南京的事情,轮得到关中省来管吗?”她吊梢眼睛犀利地看向房灵枢:“是,朋友人情,我肯定要帮忙,法我就这么犯了,你想告,尽管去派出所。”
好的,大姐头你不要这么凶,大家有话好好说。Kevin这才想起江先生之前忙忙地电话他:“她那个人脾气很差,而且公司改组,风声鹤唳,你们说话小心一点,不要触在她霉头上。”
这头想着,那头他就笑道:“不是为这件事。我们是想请您回想一下,卢世刚当天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房灵枢也拿出记事簿:“顺便请您核对一下这个账户,它在八月初向卢世刚转账了五十万,如果是您转账,烦请解释一下,如果跟您没有关系,那也请说明一下,为什么款项来自您这边。”
他礼貌地补充:“我们不是为了金融问题来叨扰。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对您有任何损害,也绝不会找您任何麻烦。”
郑美容不说话,只是半信半疑地看他们。
房灵枢余光瞥去,那个保镖似乎很是关心,一直盯着桌上的记事簿。
刚才郑美容说“公司易主”,房灵枢明白,郑总以为他们是竞争对手派来找茬的。无法之下,他只好又把证件掏了一遍:“郑小姐,只要你没有杀人害命,我保证其他问题我们一概装作不知道。我只是很好奇,卢世刚做人谨小慎微,南京投行去和他谈项目,他难道一点儿疑心都没有吗?再者,你们吃饭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倒是Kevin在旁边笑了一句:“听说郑小姐现在是在娱乐公司行任——我们两人行业特殊,如果以后你们拍电影需要取材,FBI和关中警方都愿意给予协助。”他温柔地将烟灰缸向郑美容面前推一推:“只要您肯帮忙。”
闭眼说大话,这话把郑美容逗笑了。
“你们两个光杆司令,恐怕也代表不了FBI和公安局。”
大家都笑起来。
而邹凯文更抛出利器:“盛骏基金会的情况,相信江如谦已经跟你说明了。如果他日你的公司需要投资,我父亲不介意向中国市场作一些尝试。”
“……”
这才是生意人要的筹码,恰恰打在郑美容心上——人靠衣装马靠鞍,甫一照面,她已经在暗暗打量邹凯文的装束,可说是件件得体,又见他手上蓝莹莹的积家腕表,心知这是真正的富二代公子。
这男人跟她的顶头上司很有一点相似之处,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天生自有一种俯就他人的傲慢,看在常人眼里,是近乎谦恭的温柔。
盛骏基金会,她还不很了解,但儿孙的气度可看出长辈的能耐,她不问有钱少爷为什么跑去做FBI,生意人眼里,有钱就值得结交。
对方坦诚,她自然也就不啰嗦。
“我只跟你们说一次,而且这里面牵涉到很多见不得人的商业机密。”郑美容道:“希望你们说话算话,不要找我的麻烦。”
“原本这种小项目,是不必我亲自去的。”她快言快语:“我是让他去给我办点小事,所以他当然不会起疑心。”
——八月份,郑美容所在的公司,正在面临内部矛盾,她和一个新上任的副总互相看不顺眼,郑总把这位新来的许总发配去了下属的建设部门,依然心有未足,还想置这个许总于死地。
许总所在的建设部门,当时拿到了南京江北的重建大项,郑总就想在原材料上坑许总一把。
卢世刚就这么碰在郑总的枪口上了。
“他那个人确实很谨慎,看上去一点出息都没有。”郑美容道:“刚开始我给他发函,他愣是没有回应,三天后才打个电话到公司,问是不是发错了。”
郑美容亲自去长安面见卢世刚,把耍阴招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这其中关节,就连委托郑总的侦探事务所也不清楚。郑美容想要卢世刚在原材料上改换品质,也就是贴上好料的牌子,偷换次品。
为着这个,卢世刚才会发出两批货物,其中向江北的这一批,就是次品。
房灵枢专攻刑侦,对金融和民事案件经手不多,此刻他不免惊讶于商场竞争的无耻下流。
Kevin向他淡然一笑,握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作声。
这很冒险,卢世刚起初不敢答应,但也正是因为这个要求很过分,所以他反而不再疑心。确实,对于商场竞争来说,刺客埋伏得越远越好。
“那天酒席上他一直情绪很乱,我以为他是害怕。毕竟这种事情要是闹开了,被抓的肯定是他,反正不会是我。”郑美容挑挑眉毛:“他喝着喝着忽然跪下来求我,说要是自己被抓了,一定要照顾他的妻小。我们当时都愣了,哪有这样的脓包,还没做事儿就想着进宫了。”
“进宫”就是进监狱的委婉说法。
房灵枢和Kevin都听得竖起耳朵——这是卢世刚死前的所能找到的,最真实的动态。显然,他当时已经洞悉了梁旭的身世,加之他儿子误伤了梁峰,因此坐立不安——他求郑美容照顾妻小,不是因为害怕经济犯罪,而是因为他知道有人在威胁他的生命!
卢世刚如此急切地发出两批货物,并非慑服于郑美容的跋扈,他是想要以经济犯罪的名义,入狱来逃难。
但卢世刚为什么那么确信,梁旭一定会涉险复仇呢?
当时郑美容顺水推舟地教人在背后扶起卢世刚,顺手揪了他两根头发,又把他喝过的酒杯也换走。郑美容给卢世刚吃定心丸:“卢总,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只是要让姓许的滚蛋,建设项目不会出问题的。你这边货到,我立刻就揭发他,之后该怎么运作就怎么运作,该你赚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卢世刚满头大汗地看她,须臾,他把郑美容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问:“郑总,我看你带的保镖,都很厉害,你能不能给我也介绍几个保镖?”
郑美容哑然失笑:“你要什么水平的?”
卢世刚咬着嘴唇,半天才发狠道:“能杀人的。要能打得过当兵的。”
郑美容觉得他可能是喝醉了。
“打人吓人,这个没问题,杀人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答应。”她向房灵枢笑了笑:“我们当时都在笑,我就大声问他,卢总,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人了?他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有没有能打过特种兵。”
郑总哪有心思应付他这些屁事,只敷衍道:“你把我交给你的事办成,我就送你一个退伍兵保镖。”
这件事还没办成,卢世刚就死于非命了。
郑美容有些叹息:“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他真是死在军人手里?”
三人沉默下来,Kevin见房灵枢凝神不语,便代为问道:“这是全部情况——再没有什么别的了?”
郑总微笑道:“该说的,我全说了,也许还有其他细节,但我肯定是记不住也想不起来。”
她站起身,向Kevin伸出手:“邹公子,互相留个电话吧,我们公司最近确实需要投资。有时间请你见一见我的老板,他和你为人很像,都是绅士,你们一定谈得来。”
这可真是精明强干,问个话就谈上生意了。
Kevin没法拒绝,他温和道:“最近确实是没有空,投资的事情,我会转达我父亲,你的boss可以直接赴美和他商谈。”
女士开口相求,邹先生是体贴人,当然事事周到。他不仅留了自己的电话和邮箱,把老爹的私人电话也一并给了郑美容。
郑总露出感激的神色,她落落大方地起身送客。
房灵枢也礼貌向她道别,实话说,郑美容提供的信息,不算没用,但多少有些令人失望。他回转念头,偷眼看向郑总身后的保镖——此人身材高大,但显然是上了年纪,比旁边那位二十出头的精壮小伙苍老许多。
郑美容一个商场女强人,又是南京出了名的地头蛇,她带保镖,自然有本事做到整整齐齐,就看这两个保镖的个头,就知道是经过精挑细选。
但这两人的容貌差距实在有点太大了。
郑总不缺钱,至少雇保镖的钱是不会缺的,她为什么不找两个一样年轻的小伙子陪在身边呢?这不是更有面子吗?
保镖显然也注意到了房灵枢的目光,他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
郑美容谈成了一笔投资,虽然还未定论,但有对方的独生少爷作保,她心里已经满意极了。这一次送客就比她方才进来的时候和气许多,她亲自推开玻璃门,又向房灵枢调笑:“小房警官,你跟我们安龙一哥长得有点像,都是甜甜的,要是哪天不干警察了,欢迎转行做艺人——只怕邹公子舍不得!”
毫无预料地,房灵枢忽然伸手袭向她脑后。
她在这里说笑,全然不防房灵枢猛然偷袭,郑美容再怎么地头蛇,也只是娇滴滴的office lady,霸道的事情都是颐指气使,动起手来她是一窍不通——此时不要说防备,她整个人都惊住了。
郑美容背后两个保镖都怒喝一声,年轻的居然不如年老的出手迅捷——瞬目之间,这位一脸沧桑的老兵闪电一般擒住了房灵枢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扭了起来。
邹凯文连忙拉住他:“嗳,嗳,小心一点。”
郑美容惊魂未定,她刷地变了脸色:“邹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房灵枢被人扭着,也不挣扎,他笑眯眯地问郑美容:“郑总,你这位保镖,是不是归国的雇佣军?”
他话是问着郑美容,眼睛却瞧着那位保镖。
郑美容是久经场面的人精,一瞬间已经解过他的意思,她黑脸瞪着保镖:“老朱,你得罪人家什么地方了?”
保镖松开了房灵枢,沉默片刻,他定定地看向房灵枢。
“卢世刚……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郑总:怎么什么锅都是我来背,长安死人也关我事?!
小房看的书,他忘了我没忘,叫《冥婚》,我只是凭印象复述……可能不太准确,也许有偏离原文的地方。
第42章 冒名
房灵枢猜到了这位老朱和卢世刚是旧识,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赌得这么准, 这个名叫朱同彪的男人,当年曾与卢世刚及罗桂双, 一起前往果敢卖命。
“我们不是三个人, 是四个人。他们三个是同乡, 我是虞城人。”
房灵枢问他:“另一个人叫什么?”
“吕贤德。”
九六年,罗桂双、卢世刚、吕贤德和朱同彪, 这四人经蛇头介绍, 一起在缅甸充当雇佣军,在那里共同生活了两年。
朱同彪起初还有些犹豫, 郑美容心中急切, 向他允诺:“你只管说, 邹先生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大家都明白,朱同彪不会跟犯罪扯上太大关系, 他如果犯罪, 是不会这样暴露自己的。
他们在缅甸接受了三个月的训练, 教官是来自俄罗斯的退役克格勃。和房灵枢猜想的一样,罗桂双就是在那时学会了简单粗暴的杀人技巧。
“他比我们所有人学得都快,因为多杀人才能活命,活下来才有钱赚。罗桂双说他家里刚生了儿子,很缺钱。”
那应当就是罗晓宁。
罗桂双的表现极为优越,他似乎天生就是个杀人机器, 甚至比一些部队出身的洋鬼子还要得力。
“特有意思的一个事,罗桂双和吕贤德,长得特别像。”朱同彪操着一口乡音:“只是吕贤德稍微有点跛,要只从侧面看,分不出他俩谁是谁。”
谈起跛足,房灵枢和邹凯文都心中一动。
刚开始蛇头不愿意带吕贤德,罗桂双和卢世刚不停地求情,说吕贤德家里只有一个老娘,穷得叮当响,卖命也要挣钱。
朱同彪也为他们说了些好话,交情就是这样结下的。
一如房灵枢所猜测的那样,领队的军官是南欧人,笃信天主教,罗桂双和朱同彪不吃这一套,卢世刚和吕贤德却跟着信了。
房灵枢思索着他的口述,联系起之前金川警方报告的“罗桂双疯死”,他试探地问:“吕贤德在缅甸疯了,是吗?”
“对。”朱同彪点头:“出任务的时候,他被子弹打掉了耳朵,吓疯了。”
这几乎就能确认罗桂双冒充了吕贤德,但他为什么要冒充一个疯子呢?
“我记得,你们的佣金有两种发放形式。”Kevin在一边插口:“一种是当场结算美金或黄金,另一种是从云南转账到家里的账户。”
懂行人,朱同彪不禁多看他一眼:“老弟,你也做过这一行?”
房灵枢和郑美容都掩口而笑,邹凯文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吧。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几位中国佣兵,都是选择把佣金发往家中,对不对?”
朱同彪点点头。
中国人观念特殊,家庭意识很强。大部分外籍佣兵都选择当场结算,挣来的很快又被挥霍在土娼和毒品上头,而朱同彪四人省吃俭用,所有酬劳都以“工资”的名义,从云南种植场发往家中。
银行卡在家里。
这一下房灵枢可就全明白了:“吕贤德疯了,人事不知,他家里又只有一个几乎没文化的母亲。罗桂双想侵吞他的佣金,所以干脆冒名顶替,自己变成了‘吕贤德’!”
难怪罗晓宁得到了乡亲们的资助,这些资助里面,恐怕就有他亲爹的一份黑心钱!
之后,大约为了杀人灭口,趁着吕贤德发疯,罗桂双将他诱骗落水。
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一个‘吕贤德’了,两份佣金,都归他所有。雇佣兵两年卖命,九十年代大约能得到数万的收入。
怪不得罗晓宁瘫痪许久还能苟延残喘,这两笔近十万的收入,当然能支持他一直治疗。
朱同彪显然也是怀疑已久:“那时我还觉得罗桂双是好心,他和卢世刚让结算工资的老板把自己的钱也划一部分给吕贤德,就说是吕贤德的工伤补助。”
所以当年房正军彻查金川县人员的资金情况,也没能得到任何线索。这一切看上去都太合乎情理了。
罗桂双当然大方,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已经对吕贤德埋下了杀心。
十五年里,他阴险而精妙地冒充了吕贤德,连跛足的特征都一并模仿。
带着希望前往缅甸的吕贤德,期望能在异国他乡发一笔横财,光棍好能娶上媳妇,他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趟黑色旅程,会彻彻底底地为人作嫁。
在二十年之后,他还要无辜背负杀人的罪名。
他才是金川案的第一个死者。
“这样说来,卢世刚必定是同谋,没有他的包庇,罗桂双做不成这件事。”房灵枢望着朱同彪:“朱先生,如果现在让你当面指认罗桂双,你能认出他吗?”
“可以。”朱同彪肯定:“一起出生入死,我们那批就这四个中国人,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房灵枢不再多言,他只看邹凯文,两人心有灵犀,Kevin向郑美容微笑道:“郑总,可否借我纸笔?最好是铅笔,没有的话,钢珠笔也是可以的。”
郑美容素手一挥:“拿纸笔来!”
——连服务生都大开眼界,现场所有人亲眼见识了FBI的速写绝技。邹凯文在一个半小时里,连续绘制了四副人物肖像。
郑总自己打脸,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说的“只给一小时”,郑总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迷妹儿似地赞个没完。
“邹公子,你这实在是太厉害了。”她吹个不停:“邹先生虎父无犬子。”
你真是会巴结,你有没有见过邹爹本人啊?!
房灵枢简直要对上流社会翻一个大白眼了。
画到第四张时,朱同彪几乎脱口惊叫:“就是他!”
——已经不必再画,邹凯文画前三张,无非就是要考证朱同彪是否言过其实,此刻他吁了口气,放下笔,他向房灵枢轻轻点头。
房灵枢只问朱同彪:“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和真正的吕贤德有所区别?”
“有,他背后有枪伤,还有刀砍的一道深疤。枪伤被军医烙掉了,那个烙痕褪不掉的。”朱同彪道:“还有,罗桂双有个残疾——”
他似乎难以启齿,犹豫许久,他低声道:“他那个东西打坏了,只有一半。”
在场的人全听懂了,郑美容不禁微微面红。
“是在缅甸被流弹打穿的。”朱同彪道:“后来肉芽长起来了,小便什么的倒不受影响,但比别人短一截,就显得特别小。”
阴茎损坏,约等于丧失了生育能力,难怪罗桂双会把罗晓宁看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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