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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两副面孔完本——by蛋挞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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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灯破罐子破摔,生怕被姜荻嘲笑的脸面早就不要了,嗷嗷读书倒是进步挺快,一般情况下都是她自个儿坐在那而读,姜荻托着下巴坐在她旁边,一张桌子就那么大,更别提上面堆的课本就已经站了一半,挤得慌,眼睛随意一瞄,都能轻而易举地对眼。
一不小心要变成豆儿眼。
徐灯来到这边也快好几个月了,校服从长袖到短袖,一套套的,她之前的学校一点讲究都没,校服也别提了,周一升旗就是大家站在水泥地前仰望一下那刺眼光下红的更让人眼瞎的红旗,然后结束走人。
她叽里呱啦地念完了一篇,一手还立着书,一手去拿放在窗台上的水杯,胳膊肘碰到了姜荻是胳膊,皮肤接触让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姜荻看了她一眼:“至于么?毛都要炸了。”
徐灯撇她,“你嘴巴怎么这么欠。”
她往后靠了靠,椅子跟地摩擦的声音相当刺耳,仰头喝了几口就准备放回去的时候被姜荻拿了去。
“给我喝一口。”
徐灯还来不及抢回来,就看到平日里连水杯都价值不菲的假女神拿着自己那塑料杯正小口地喝着。
跟她一比,自己喝水跟水牛似的。
徐灯倒也看开了,趴在桌上,脸颊地下垫着的是刚才那本英语课本,“你能不能喝你自己的,我这杯子小,几口就没了,饮水机水了还得跑到楼道去,多烦。”
她抱怨的时候还蒙住了眼。
姜荻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手按在徐灯蒙着眼的手背上,“那有什么关系,等会再接嘛。”
徐灯:“那麻烦您了。”
姜荻自己头也压了上去,“不麻烦,一块去。”
她这不分由说的脑袋压制让徐灯有点喘不过气来,更别提脸颊贴着的那种黏腻感了,姜荻身上那股不知名的香味狂往她鼻子里钻,她有点晕,然后腾地站了起来。
几秒后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姜荻计较,又捡起英语书看了起来。
姜荻又托着下巴看人,笑眯眯地问:“去吗?”
徐灯:“不去!”
姜荻:“你这篇都念得这么熟了,去嘛,顺便去外头溜达一圈,这星期都是篮球赛。”
徐灯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这个时候教室就她俩人,今天有他们班的篮球赛,除了还在食堂的,基本都出动了,而这个英语互动小组的时间内,属于姜荻和徐灯的只有这个时候。
姜荻挪了一下凳子,悄无声息地朝徐灯伸出手,突然抱住了对方的腰。
徐灯啊了一声,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一点,急忙用手去挣开姜荻的手。
“靠,你神经病啊,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
徐灯气得脸都红了,她腰痒的不行,姜荻这死白莲居然还挠她痒,她剧烈地挣扎,姜荻反而越来越兴奋,夏季校服料子轻薄,姜白莲还故意用指甲刮擦,那股痒意从脚底板蔓延上来,徐灯哐地倒在桌上,撞翻了她自己的一摞课本。
教室很安静,这声儿还挺大的。
“姜荻!”
徐灯吼道,一边吼一边去捡书,姜荻也蹲下来,一边捡一边不要脸地朝徐灯撒娇:“灯儿,去嘛,篮球赛挺好玩的。”
徐灯:“你想去你早点跟她们一块儿去啊。”
她说的“她们”值得是姜荻所在的优等生团体,什么班长啊学委啊等班干部都囊括在里,平日里似乎也只和这类人一块儿玩。
“我想和你一块去。”
姜白莲眨了眨眼,她俩蹲在地上,中间还掉着几本课本,即便没人,徐灯觉得蹲下好像也不会惹人注意,她漫不经心地捡起最后几本,对姜荻说:“你好好说话。”
姜荻眨眨眼,“人家一直好好说话。”
徐灯做了个干呕的动作,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姜荻一拉,整个人后仰过去,在即将倒在过道上的时候又被姜荻扯了一下,书本又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她被姜荻按在课桌的侧面,从窗外看,根本看不到教室有人。
可偏偏在看不到的地方里,姜荻按着徐灯,捏着对方肩,低头撞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咚的一声。
徐灯觉得她脑子都嗡嗡嗡的,正准备破口大骂,姜荻又贴了上来,两个人抵着额头。
贴得太近,徐灯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姜荻就着这个姿势,又说一遍:“去……嘛。”
她嘴唇开合的时候徐灯险些觉得对方要亲上来,她恨不得落荒而逃,但此刻又被姜荻这不知道哪来的怪力气按着,动都动不了。
“去去去去,行了吧!”
她不耐烦地说,伸手去推了推姜荻。
结果触感怪怪的。
……
鸡皮疙瘩,她勉强地抬眼,看到姜荻那有点微妙的眼神,以及对方那张开的嘴唇——
“徐灯,你手还挺会挑地方的啊。”
徐灯这会儿全身都烧起来了,她猛地推了姜荻一把,姜荻也站了起来,故意按着她还没好的伤口,在徐灯拧眉的时候恶意地掐了一下对方的腰。
然后拉着对方就往外走。
“快去吧,等会估计都要结束了。”
体育馆还真的都是人,还有班级居然自己用矿泉水瓶加沙子做的应援,绑着艳丽的绸带,这种普通的年段班级比赛也能被他们搞出一种世界级比赛的紧张感,徐灯被姜荻拉着进了自己班的地儿,坐在她那小团体边上,那群姐妹花里姜荻的同桌瞧见姜荻来了冲她喊:“过来坐,给你留了一个!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姜荻摆了摆手,“我跟徐灯坐一块儿吧,你那个位置太小啦,我哪有这么瘦。”
苑禾叉腰,瞥了眼徐灯,嘀咕了句:“干嘛带她啊……”
姜荻假装没听到。
徐灯倒是看了眼那群坐在一起聊天的女孩,总觉得那帮人是不是看过来指不定在说她。
都怪这智障。
她颇有怨气地踩了姜荻一脚。
真的是来看球赛的姜荻挨了一脚咬住了唇,却依旧笑着,“干嘛踩我?”
估计是顾忌身边坐着的是自己班的同学,换做只有她俩,估计又是大呼小叫的。
徐灯抠着指甲,百忙之中抬头,丢了几个特别不讲理的,“看你讨厌呗。”
姜荻:“……”
你这个时候倒开始回答我几百年前的问题了?
她能感觉到徐灯态度的软化,一开始那点让人坐如针毡的目光倒是消失了。
从被动地被盯着到主动去招惹,姜荻从小到大就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学什么都被许爱菁女士抢先按着她报名,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早教,刚学会走路就被送去双语幼儿园。国际班的学费高昂,课程当然也是对得起那个价钱的,对别人来说轻松的幼儿时光,可能在记忆里只占据了一点点,对姜荻来说,尽是暗无天日的折磨。
她不懂什么是快乐。
机械伴随着她一起长大,为了塑形去学舞蹈,为了气质去学钢琴,为了成绩去上最贵的培训班。
但这一切也不是没用的 。
起码她表面上长成了许爱菁最需要的女儿的模样,是她往返于友人聚会时值得吹嘘的一个对象,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必须是要争气的,不然哪对得起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一个老男人的委屈。
从小学到大的钢琴成为母亲私人聚会时和别人攀比的工具,她觉得自己像个仆人,在对方手一指的时候,就必须要做出指令内的动作。
凌驾于优秀之上太久,过去时间堆砌的成果随着年龄增大逐渐体现,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两个人。
一个享受那种被别人追捧的快感,另一个极端地向往自由,每天互相拉扯,成为虚伪表情的一个部分。
踏入她另一面世界的徐灯是个惊喜。
她自以为是地把这种惊喜归结为同类相吸。
想亲近。
想触碰。
每天都想去看看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在人前所有的优势在徐灯面前似乎根本不值得一提,因为徐灯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好像也没有渴望,更没有什么掠夺的心态。
她太平静了。
这种平静潜藏在她表面矛盾的冷酷和羞赧下,成为一种岿然不动的支柱,好像没什么能动摇,也没什么能让她真正从心底开始恐慌,或者雀跃。
她还直面地说讨厌。
姜荻觉得很新鲜。
是有人讨厌她,她在厕所隔间听到过这种讨论,在论坛的匿名楼里看过这种言论,但从来没一个人能面对她的时候,不开玩笑地说一声“我讨厌你”。
徐灯没开玩笑。
她的讨厌货真价实。
在每个想触碰的瞬间,姜荻都能感受到徐灯由内散发出来对肢体接触的排斥,又像是一种对外来人要求肢体接触的本能的抵御。
但这种防御在松懈。
像现在。
姜荻靠在了徐灯肩上。
抠指甲的姑娘睨了对方一眼,毫不留情地说:“你重死了,滚开点。”
但也就是说说,并没有真的伸手帮忙让姜荻滚。
姜荻靠在对方瘦弱的肩上,满足地蹭了蹭,嘴上还是一贯的针对徐灯的调调:“就不滚,气死你。”
还细嗅了一下对方身上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徐灯:(╯-_-)╯╧╧
——
谢谢砂糖、羡鱼的地雷-3-
还有業樹SL的手榴弹、皮蛋是乌龟的火箭炮-w-
——
尝试画了下人设)感兴趣的可以去我微博看看啦)其实不好看的……)呕)自我嫌弃
第20章 妥协
徐灯对这种运动实在没什么兴趣,即便通常篮球赛汇集了各类比较吸引人的角色,“xxx好帅”这种句子层出不穷。但徐灯就纳闷了,看台离球场还有点距离,到底是怎么看出谁谁谁好帅的?
动作?
男孩子打得还挺激烈,不时吼上几声,平日里阳光美少年这一身臭汗也让人对他的热情消减了几分。
更别提姜荻大热天还整个人靠在她身上了,头发扎在她脖子上痒的不得了,怎么推也推不开。
对方的小团体还在讨论,徐灯能感觉到姜荻那个同桌老往这边看,也说不出是什么眼神,就是怪怪的。
徐灯掐了一下姜荻的腰,喂了一声。
姜女神此刻闭着眼,一副正要入睡的模样,徐灯低头的时候看到她颤巍巍的睫羽,不睁眼的时候倒是蛮乖巧的,惹人怜爱在徐灯见过这人什么鬼样子后已经对她毫无作用,“苑禾是看你还是看我啊?”
姜荻噗哧笑了出来。
她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场下打篮球的男孩,陈新塘这看上去跟菜鸡似的人居然抢篮板居然还挺厉害,“看我呗,你有什么可看的。”
徐灯:“你那么好看你跟她坐一块儿去啊。”
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这种场合对她来说是在没什么意思,刚准备放下的手被姜荻握了握,对方这会儿坐直了身体,“怎么,吃醋啊?”
徐灯炸了,“你有病啊,我吃醋吃你头上可能吗?”
“那是不可能,吃别人的醋吧,”姜荻冲她一笑,还歪了歪头,“因为我?”
这句话什么意思徐灯当然听出来了,她发现姜荻这人这方面有点畜牲,畜牲可能有点过分,但……反正也没好到哪里去。
无论是对谁,男的女的,都是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眉眼弯弯,说上几句意味不清的话,对方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徐灯当然不会觉得姜荻对她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对方言语里那点挑衅和逗你玩的意味太明显了,不仅喜欢捆绑她那点对陈新塘微妙的好感,也捆绑着别人对她的态度。
其实也就是这点讨厌。
她最初在没认识姜荻时那点加之臆想的厌恶到现在其实所剩无几,唯一剩下的都变成对她这种态度的不满。
姜荻太随便了。
旁人眼里她的一视同仁和行为举止可能都特别附和当代别人对小姑娘的标准,但在姜荻身上,这种标准成了她自由发挥的空间,她无限接近这个标准,却始终离这个标准一线远,可以约等于,但始终不能等于。
口无遮拦,不知所谓。
徐灯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吼完之后又迅速地沉默下来,她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对劲,对其他人始终都是无动于衷,顶多是好感排名不分先后的关系,但到了姜荻这里,有点过于激动。
起先是受制于对方那点现在看来有点可笑的威胁,再后来是一次次地妥协。
她其实是一个不怎么会妥协的人。
被父母丢在老家被迫跟奶奶“相依为命”的时候她没有机会反抗,也不能算是妥协,只不过固执地活着,期待可以淹没于日常无望的等待之中,但性子里的那点“轴”不会。
在跟一个年迈的人比谁先死,谁先熬过谁。
毋庸置疑的,当然是她赢了。
她从记事开始,那么多年跟这个顽固老太太的互相折磨终于在去年冬天结束了,老人家熬不过寒冷的冬夜,枯瘦的手颤颤巍巍地朝站在床边的徐灯伸过去,但敌不过死亡的速度,最后还是砸在了老木床上。
皱纹丛生的脸,浑浊的眼球,多少日夜的抽打都在呼吸停止的时候结束了。
她站在床边站了很久,像是固执地跟一具尸体做最后的较量,无非是你先死了,我解脱了。
再然后,她在微亮的天光中走在山村的窄道上,拎着耽美文库轻快地去学校。
她那点固执大概与生俱来,许是老天算准了她这前头的十几年享不了福,率先抽走了她身上对于旁人来说可以无师自通的妥协,丢给她一身的无动于衷和旁若无人。
到现在别人嘴里“可以享福”了的时候,她那点固执安放在一角,在新环境下稍微释放一点点,就足够旁人无视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兴趣。
最好低调地过完这些无聊的日子,至于以后……
以后再说。
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人,被她轻而易举拆穿后却没有一丁点地无措,反而嚣张地闯了进来,带着她自己身上满满的隐瞒,对她说:“我就不滚。”
死皮赖脸兼流氓心性,加之于那种优等生的形象下,任何场合都能游刃有余。
姜荻看徐灯突然低头不说话了,也猜不透这人到底怎么了,一会儿毛炸三尺高,一会儿不用顺自己又油光发亮的。摸不透,也很难猜,变数很多,不知道下一刻又什么样子。
但她对付徐灯自己也能总结一套了。
她手一伸,揽着徐灯的肩,凑近问:“你无聊啊?”
徐灯一手推开她凑过来的脸,毫不留情地按在对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姜荻:“……”
“这么吵不靠近一点哪听得到。”
强词夺理!
徐灯冷笑一声,“我又不像你耳聋。”
姜荻被推开依旧笑着,“那我耳聋啊,你凑近和我讲呗。”
徐灯:“丑拒。”
姜荻:“你睁眼说瞎话吧你。”
徐灯瞥了她一眼,正逢他们班进了个球,这片一阵欢呼,徐灯喊了一声:“我又聋又瞎行了吧!”
姜荻的目光从场上撤回,徐灯以为她没听见,没想到这人手按在她俩位置中间那片空隙上,按在她的手背上,指甲也按在她的手背上,有点尖锐的疼,“那我岂不是又得凑近,还得嘴对嘴跟你说?”
徐灯这会儿是真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走了。
姜荻坐在原地,倒也没有去追的意思,反而发了一条短信给陈新塘。
一直为自己班摇旗呐喊的苑禾看到徐灯走了,干脆站起来坐到姜荻边上去了,姜荻正好发完短信,见来了人,她冲对方自然地笑了笑,“怎么过来了?那边风水不好吗?”
苑禾坐在姜荻身边,她俩是同桌,一天到晚都坐在一起。
同桌的话,能知道对方太多东西了,高中两年,初中三年,她俩一直是同桌,她看着姜荻那张和以往一样温温柔柔的脸,连说话的语气都没什么区别,想了想,问了句:“徐灯怎么走了?”
“她?”姜荻伸手去拿苑禾手上握着的加油棒,上下晃了晃,漫不经心地说:“估计回去学习去了吧?”
假的。
朝夕相处的时间太久,苑禾已经能分辨姜荻说话的真假了,只不过以前她俩那段时间,她还没现在这么厉害而已。
但她没敢戳破,嗯了一声后问:“你吃饭了吗?我看下午下课你直接就去找徐灯了。”
“吃了啊,”姜荻笑了笑,“陈新塘打的还挺厉害……吃了个菠萝包,徐灯给的,她说中午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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