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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两副面孔完本——by蛋挞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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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灯从一开始的有点不开心到之后的无动于衷,最后变成了津津有味地看姜荻的花式拒绝。
这个人表面上的温润还真是相当有趣的皮相,连不耐烦也好看,皱起的眉头让人觉得不敢打扰,还有一股自然而然地疏离感。
不过没几天,就破功了,似乎觉得没什么可装的,就差没说“同学你能不能快滚”,拒绝完之后盯着一边看戏的徐灯,委屈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徐灯:“快滚。”
姜荻:“我是客人。”
“你恐怕是烦人。”
“那也是你的人。”
……
乌庄周边也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她俩偶尔会抽空出去一趟,青山晨雾,待久了都让人不想离开。
但始终会有离开的一天的。
虽然姜荻和徐灯都心里有数,但那一天来得还是有点快,有天晚上她们从河对岸散步回来的时候,楼下开古玩店的房东在她们进屋的时候对她们说:“小姑娘,你们爸爸妈妈好像来啦,快去看看吧。”
房东是个胖阿姨,听口气也没听出知道了她俩是离家出走的货色。
但徐灯还是突然紧张了起来,姜荻走了几步,回头看她。
“走啦~”
姜荻回头,拉起她的手进了屋,古玩店屏风后面有沙发,她俩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姜荻她爸,女的是徐灯她妈。
两个长辈抬头,叶瑕的神色很是复杂,而姜广业却笑眯眯的。
这是徐灯第一次看到姜荻的爸爸,她见到过姜荻的妈妈,很有气质的女人,但没想到丈夫长得有点像说相声的,但脸上的笑有点捉摸不透,倒是跟姜荻挺像的。
姜荻也是第一次看到徐灯的妈,叶瑕有点显老,但身材还算不错,脸色不是很好,眉宇之间跟徐灯相似的地方没几分,估计徐灯像她爸点。
“爸,你来了?”
姜荻松开了徐灯的手,走了上去,看到了站在另一边看货架上东西的男人,“哥你也在啊?”
男人回头,有点无语,嗯了一声。
“我来看看你在哪里玩嘛,”姜广业站起来,“玩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姜荻不说话,笑着看着她爸。
徐灯被叶瑕拉到了一边,她喊了声妈妈。
叶瑕攥着她的手,却率先看到了徐灯手臂上的疤,“你这些是怎么回事?”
她是第一次看到,也就是这样,她才想起自己疏忽过的关于徐灯为什么大热天还穿长袖的理由,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当时徐灯说的是什么?
哦,是怕晒黑。
到这个时候,她那点偏离很久的母爱终于回归了一点,把来时那点怒气给彻底抵消,变成了一种有些心疼的口吻,“是……你奶奶吗?”
徐灯没回答,只是推开了叶瑕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姜荻。
姜荻站在她爸边上,表情看上去很轻松,她们上了楼,徐灯被叶瑕拉进房间里,她妈坐在床上,拉着她的胳膊,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疤痕,眼睛不停地眨着,扑簌簌地掉下眼泪来。
徐灯觉得有点不自在,可惜她没穿长袖,不然还可以扯下来遮一遮。
她没想到她妈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她跟姜荻怎么回事,反而是在这里溢满关怀的问候。
“妈……我……”
她刚想开口说她跟姜荻,没想到被叶瑕抱住了。
妈妈身上的味道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她以为自己忘记了,没想到这么一个拥抱,轻而易举地把小时候的记忆勾起,她那积压许久的委屈变成眼泪落下来,伴随着对方的抚在她背上的手,变成低低的呜咽。
而紧闭的房门外面,姜荻被姜广业一巴掌扇倒在地,她记忆里慈眉善目的父亲如她所想的那样在这方面顽固地不行。
“爸!”
姜远冲上去要扶一下姜荻,姜荻却捂着脸站了起来。
她头发扎地很高,摸了摸她自己滚烫的脸颊,脸上却没多少被打的委屈,姜远愣了愣,他突然觉得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跟他父亲是真的像,无论是个性还是作风。
到现在也是,一个不肯低头,一个强行掰正。
“你现在多大?”姜广业个子不高,平常都是和善的模样,但严肃起来还是让人发怵,姜远小时候也不是没被父亲揍过,但没想到他会对一向乖巧的妹妹动手。
不过姜荻现在也不“乖巧”就是了。
“十七。”
姜荻揉了揉脸。
“凭你现在还没成年,我就得管着你,”姜广业盯着姜荻,叶瑕电话打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是惊讶的,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那天妻子跟女儿发生那样的事情,后续儿子处理了,没想到女儿居然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你妈妈是做的不对,你想出来玩,直接和爸爸说就是了,这些都没有问题,”他顿了顿,“但和你同学……”
他没说出口的话再在场的人都懂,“反正你接下来也不用学校了,待到你高考为止。”
“还有你的病,也得治。”
姜广业的那一巴掌很用力,他早年也做过苦力,力气也大,姜荻甚至觉得她脑子都嗡嗡嗡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声地看了一眼她爸,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她哥,最后冷笑了一声,“治啊,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那之前,我要跟徐灯再待一会儿。”
——
后天见-3-
第45章 分别
“灯灯, 那我得先走了,”拥挤到几乎只能站两个人的厨房内,姜荻背靠着灰扑扑的墙面, 看着面前的徐灯。
徐灯后面是煤气灶台, 她一直低着头,这样拥挤的空间下也要跟姜荻保持一点点的距离,可惜太难了。姜荻低头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就喷在她的发上, 本来就很热, 这样一来更热了。
“我知道了。”
这本来就是不用讲的事情, 在知道双方父母都来了的时候, 她们就知道这场偷来的自由终究是到头了,她们在千里迢迢的地方度过了一段挥别熟人的日子, 肆无忌惮地宣泄那点积压心底多年的难受,但一旦享受过这种肆无忌惮,再回去, 总是舍不得的。
更别提彼此都会知道的, 回去将会面对的什么样的日子。
徐灯在房间里跟叶瑕说了很多话, 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她跟母亲单独相处的机会真的很少, 几乎没有,因为每次都有其他人在,徐姝咋咋呼呼,她爸静默不语, 但存在感是没办法抹去的,所以开不了口,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头。
在这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听到她妈妈亲口说了关于对她的想念,还有她的难处,以及对徐灯那副冷淡样子的失落。
世界上的感情有太多种了,最基础的亲情伴随着出生一起到来,却也浓淡好坏。
友情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拥有过,或者已经包含在了爱情里。
但即便明白,感情的维持和保存却太难了。
微妙得口头描述都干涩无比,到动作的时候却犹豫不决,以至于现在,她都不敢看姜荻那张有巴掌印的半边脸。
但叶瑕说了那么多,提到女儿这段荒唐的恋爱,还是觉得她们这种行为,不过是年少的一种冲动的反应,算不上什么,直截了当地说:“跟同学说个再见,我们该走了。”
徐灯倔强地不肯起身,她不肯走,也不想走,叶瑕的口吻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三岁小孩,任何行为都幼稚无比。
不是的。
你懂什么。
她看着她妈,正要开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姜荻探了个脑袋进来,对她说:“徐灯,你出来一下。”
然后看向叶瑕:“阿姨,我说两句就要走了。”
“那我走啦?”
姜荻叹了口气,看着徐灯头顶的发旋,忍不住摸了摸,“有机会再见嘛,别难过,回去跟你妈妈一起过就行啦,父母离婚没什么大不了,我跟你说,我妈有个朋友,也就一阿姨吧,离婚了之后反而自己赚了很多钱,资产千万,根本没人敢小瞧她的……你……”
徐灯抬眼,看向喋喋不休的这个人。
她背后是窗户,开了个缝,也挡不住夕阳的余晖,她不知道,姜荻看着她,觉得被余晖温柔笼罩的徐灯,让人越看越放不下。
“有机会是什么时候?”
姜荻比徐灯高了一截儿,徐灯以往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睁眼看她,但现在这个眼神,像极了她们在橙港第一次接触的那个眼神,只不过里面的羞恼都不见了,裹挟着她骨子里的固执,点入眼眸,使人不敢凝望。
“我也不知道。”
姜荻噗哧笑了出来,“我们又不是被捉奸要去死,总有机会见的吧。”
“你笑起来疼不疼啊?”
徐灯对在这种时候还开玩笑的人实在是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最后抬手按了一下姜荻的脸。
“怎么不疼!”
“疼炸了都。”
姜荻用手背揩了揩,“我爸力气很大的,我回去得好好敷个脸了。”
她拉着徐灯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学一下偶像剧里的方式好了,虽然有点土。”
“宝贝儿,有我在,其他什么都别管啦。”
“顶着猪头脸就别说话了,”徐灯嗤笑一声,转身开了水龙头冲了冲手,按在姜荻的脸上,“那……有机会见?”
冰感只不过是一瞬间,姜荻拉着徐灯按在自己脸颊的手,咧嘴笑道:“好啊。”
外面是姜广业依旧听不出情绪的“可以走了吗”
姜荻回了声“好了”就放下手要往外头走,手松开一步走完就碰到了门把。
她唉了一声,最后转身,拉起徐灯还没完全垂下的手,捧起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徐灯被亲了个措手不及,但那“有机会见”加速了她的慌张,她那点舍不得也成倍增长,变成了激烈的回应。
激烈到恨不得咬下对方的肉,吮她的血,让这点被长辈强行分别的不舍能稍微消停一点。
最后还是姜荻推开了对方,她的嘴唇泛着水光,还有一点点破口了的血,她不甚在意地舔了舔,最后喘着气说:“徐灯,大学我们一起上吧?”
她知道高三她是没办法回学校上课了,后面等她的日子其实会很难过,在这样的一瞬间她却没办法让徐灯再飘忽不定下去。
“好啊。”徐灯笑了笑。
她真的很少笑,每次都板着个脸,看上去又冷淡又无情,一点都不相处,其实笑起来很可爱,下面那排牙齿有点不平,但不平地可爱,加上脸上零星的雀斑,那点微黄的头发也看上去没那么可怜了,其实很讨人喜欢的。
只有她自己觉得自己是谁都看不上的类型。
“哪个大学啊?”
“s市那个吧?可以看到海。”
“嗯。”
徐灯看着姜荻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盯着木门上以前租客留下的条条刻痕,最后走到水槽前,在哗哗的水声里的擦了擦脸,顺便擦掉了那点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
等她出来的时候,姜荻已经走了。
她来的时候就一身空空,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徐灯盯着空荡的居室,最后进了房间,叶瑕在打电话,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让她等一会。
徐灯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她跟姜荻一起布置的房间到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包括对方特别宝贝的五块钱老电扇,铛铛的声音依旧,也不知道等她走了以后,房东会怎么处理它。
旧的东西总会被扔掉,那陈旧的感情呢?
她跟姜荻的感情会旧掉吗?
她到现在才明白,人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以个体的方式存活,喜欢作为一种感情寄生在个体里,寻找着相应磁场的某个人,可磁场总会消散,或者因为外力,或者因为个体本身,只有两方都孜孜不倦地企图重新建立,才能以两个个体相互依存的关系走下去。
她骤然的想起陈千盏在送姜荻跟她去火车站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认真想想,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之类的。”
我想做什么?
我又能做什么?
我好想什么都不会,但还是依旧想做点什么。
姜荻说的那个大学,就变成近期的目标好了。
她长这么大,也没有明确的目标过,都是得过且过,今天明天反正都会变成明天的昨天和前天,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但现在,她突然有了以后。

八月中的时候学校就开学了,高三来的太快,以至于一帮人在坐到教室的头一天还有点懵,外头是和放假那天一样的光景,一样是恼人的蝉鸣还有毒辣的太阳,教室里还是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时间就跟没过去一样。
但姜荻没再来了。
徐灯坐在位置上,她身边的位置是空的,班会课的时候听班主任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提到姜荻的时候也是一语带过,说是家里有事,高考还是会参加的。
什么事他也不说,但大家很好奇,都在私底下讨论。
徐灯也很想知道,姜荻临走之前的神情其实不算好,那点笑容加在被打的红肿的脸上都变成强颜欢笑,丑得不行。
可能她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吧。
徐灯低头看着练习题,也没管周围人的激烈讨论了。
但尽管她有了目标,有了努力的方向,但一点空闲就足够让她去想姜荻了,毕竟姜荻的存在感太强了,她是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存在,被这种耀眼眩目过的人会永远记得那种感觉,以至于再看别的,都觉得暗淡无比。
即便她现在有了新同桌,还是不太习惯。
她失去了姜荻所有的消息,总是说现代社会什么都很方便,但人一旦脱离了那点有关联系的号码就很容易脱轨,意味着跟号码那一端的彻底断了。
她依旧一个人骑车上下学,没人会拉着她去食堂吃饭,也没人在晚自习下课强硬地搂着她走出校门,习惯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即便徐灯对自己强调过无数次先放一放,但那点被姜荻勾起来的悸动总是没办法消减,在深夜的时候揪着她不放,变成第二天特别惹眼的黑眼圈。
时间很长,却依旧一天天的过,秋天来了,走了,冬天来了,又要走了。
一个学期又结束了。
学校的杨树光着枝桠,北方冬天的风吹在脸上都跟刀刮似的,更别提三天两头的霾,灰蒙蒙的世界,徐灯干脆放弃了骑车,她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学会习惯大城市的复杂的公交地铁,跟着的拥挤的人群到这里到哪里去。
寒假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姜荻。
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里,她跟叶瑕还有徐姝来买新年的衣服,父母离婚之后,她跟徐姝的监护权都是叶瑕,他爸干脆地净身出户跟那个外面的女人结婚了。
大概是父母离婚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徐姝也没那么咋呼了,反而对徐灯态度好了很多,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甜品店喝奶茶。
商场里人太多了,新年的喜庆伴随着循环的歌曲吹在每个角落,扶梯上上下下,成堆的人。徐灯咬着习惯,看着窗外来往的人,她的双眼依旧没精神,看上去像在发呆。
“唉你说他这么帅怎么跟这个女的一起了啊,这个女的人品很差的,成天就知道买通稿上热搜,我去,糟蹋我男神……”
徐姝捧着手机叽里呱啦地跟徐灯说了一堆八卦,她从小到大话都很多,而且地盘意识特别强,是她的别人抢去都要哭天喊地,在父母离婚后警觉的发现自己的日子可能没以前那么好了,稍微收敛了一点,学会了收敛,起码知道喝奶茶请徐灯一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但徐灯这种态度还是让她很生气,她拍了拍桌子,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拿手机拍的,又心疼的摸了摸手机壳,喂了一声,“你不会又在发呆了吧……”
徐灯对这只手熟视无睹,反正她也没看什么,正准备看看徐姝是不是又臭着一张脸的时候,余光里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穿着黑色的毛线裙,手臂上搭着一件外套,正跟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
是姜荻!
她猛地站起来,就冲出了甜品店。
徐姝被她吓了一跳,生怕她这个亲姐疯了,毕竟自从对方完成了一场酷酷的离家出走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好,也不说话,成天呆呆的,越来越瘦,活像被虐待了似的,偏偏还长高了,这个理由又不成立。
她本来想追出去,一想起她点的蛋糕没吃完,干脆又一屁股坐下,在店里等徐灯发疯完自己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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