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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特殊人群的我药丸完本——by大叽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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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老三的年轻人长着一张婴儿肥似的圆脸,天生笑脸相迎的模样,成天活蹦乱跳,像是永远的乐天派,在宿舍里按年龄排顺序,排在第三,便被称为老三。
老三特别喜欢粘着祁清越,说祁清越一看就面善,最好欺负了,于是就这么打打闹闹的成为了朋友。
老三一面从祁清越的背后起来,一面抓着祁清越怀里的狗粮放在手心喂那毛发肮脏的都看不出颜色的小狗,问:“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犀利的狗子?真丑。”
年轻的祁清越眯眼一笑,眼角浅淡的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的红色泪痣在阳光下带着难言的风情,把小个子老三看的愣了一秒,但很快便掩盖过去。
祁清越说:“你别和别人说啊,这是外面来的流浪狗,好不容易才让我靠近了的。”
“你养这个做什么?回去和我打游戏啊。”现在是正中午,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完全看不见几个人,大夏天,连林间的微风都是温热的,不一会儿就叫人汗流浃背,老三家里条件很好,独生子,最是受不了一点儿委屈,他跟着祁清越来到了小树林,发现了祁清越的秘密后就闹着肚子饿了,要吃饭,要回寝室避暑,祁清越拗不过,便被拖着离开,走前放了一小把狗粮在地上才走。
回到宿舍的时候,学神提着脏衣服到楼下使用洗衣机,祁清越和学神擦肩而过——那是真的擦着肩膀过去。
学神大约一米九的个头,和祁清越这种拖后腿的身高站在一起,特别有感觉,就好像可以刚好微微低头,将脸颊靠在对方肩窝的舒适。
学神沉默寡言的紧,从来不谈家里的事情,穿着朴素,从不和大家出去做一些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的消遣,业余时候经常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就连夜里也时常熬夜。
可对方就是天生丽质吧,祁清越在心里这么调侃,要是他自己,早就因为熬夜,眼圈都掉在地上。
学神去洗衣服,没有穿上衣,锻炼的很好的身材上是一排漂亮的六块腹肌,肩臂也很有力量的样子,提着脏衣篓的姿势更是这么着这么好看。
祁清越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学神离开的背影,眼睛都快要掉进学神后背那性感的脊柱沟里面,脸颊微红。
小个子的老三一下子撞在祁清越的后背上,捂着头刚要说什么,就发现了祁清越的异样,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僵硬,却依然伪装的很好,推了一把祁清越,说:“别挡路啊,撞的我头疼。”
祁清越不好意思的回神,连忙平复心情,吃饭的时候却傻乎乎的盯着勤工俭学买来的电脑屏幕发呆,感觉自己糟透了,刚才那口水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也真的蠢死了。
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呢!
年轻的祁清越甜蜜又难耐的继续自己的大学生活,那还是大一,从没有想过要和学神发展点儿什么的祁清越只是默默的守着自己那脸红心跳的悸动,不敢和任何人分享。
后来时间过的很快,寝室里四个人都熟的不行的时候,祁清越和老三淡了不少,和学神在一起的时间多了。
知道了学神家里有个脑瘫的母亲和在工地搬砖的父亲,知道学神家里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知道学神比他还要努力,压力很大,却从来不会开口说,身上有数十万元的欠债,于是才会很忙,忙着赚钱,忙着更早的踏入社会。
年轻的祁清越应该是心疼学神的,所以只要他能做的,都小心翼翼又生怕学神不知道的帮忙做好,比如帮忙洗一下衣裳,帮忙打饭,帮忙在学神逃课的时候答到,自己却挂科。
大一快结束的时候,年轻的祁清越又按照他的习惯去喂那条流浪狗,大冬天,叶子全部都掉光了的小树林里一眼就能看见那脏兮兮的小土狗。
小土狗跑的飞快,发出呜咽的凄凉叫声,最后蹭进潮湿的烂叶泥地里,在那里瑟瑟发抖。
祁清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连忙抱着耽美文库小跑过去,刚蹲下,要看这小土狗怎么了,不远处就有人喝道:“喂!别碰我的狗!”
“妈的,你想偷我的狗吗?!”那人穿着加长的羽绒服,手上还拿着长长的锁链,皱着眉跑过来对着祁清越就是一顿骂,“我就说他怎么没见快一年了,你知道我这个狗多少钱吗?!”
——难道不是个土狗?
“不过你要要的话,便宜卖你也可以。”那人说。
祁清越看他像是个大四的学长,想要好好解释一下自己没有偷狗,并且想要帮小土狗脖子上勒的死紧的皮带取下来。
可那学长完全没有要听从的意思,见祁清越不买,抓着小土狗脖子上的皮带就拖着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狗是个养不家的东西。
祁清越看着就难受,他也喂了大半年,看不得那小土狗会这么受罪,还想要跟上去说点儿什么,谁知道那小土狗就疯了似的咬了学长一口,然后跑没影儿了。
学长一屁股坐地上,抓住跟过来的祁清越不放,说要祁清越赔钱并带他打狂犬疫苗去,两人没有谈拢,学长便很是惊恐的说自己要是得了狂犬病就也咬死祁清越。
说完,迅速的掏出手机叫人来。
祁清越没法和这种人交流,只好带人先去打针,在学校的附属医院里头,还打着针,学长就叫了一帮人过来要祁清越付各种费用,狗子也不要了,直接说是祁清越指示流浪狗咬他。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祁清越一张嘴哪里说得过五六个人,正当他被逼退到墙角,身上的钱包都要被抢的时候,学神敲了敲病房门,说:
“你们几年级的?什么专业的,在这里闹?”
后来的事情祁清越晕晕乎乎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学神那天帅到炸裂,只是站在他的身边就给他‘我们赢定了’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气场问题吧。
祁清越看了看如今同样胸有成竹,像是很沉稳模样的杜冥,一不留神,看见了过去,被杜冥伸手敲了敲额头,说:“想什么呢?”
祁清越习惯性的远离杜冥一步远,说:“感觉你像一个人……”
杜冥挑眉,深邃的眼睛流露出些许好奇:“像谁?”
祁清越没看杜冥,盯着走在前面带路的莫城的背影,缓缓说:“一个光是想起来,我就睡不着觉,要做噩梦的人……”
“太夸张了吧。”杜冥也看着前面的莫城,说,“应该是美梦才对,我和你那个朋友不一样,我比他帅。”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会客厅的门口,莫城被祁清越和杜冥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弄的一头雾水,有些搞不清楚这两人关系到底怎么样。
但是该继续下去的事情,还要继续,他站在门口说:“他就在里面等你,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祁清越回应,转身就走。
杜冥也拦着祁清越说:“你最好别进去了,是来找我的。”
这就奇怪,来找杜冥的为什么会叫他出去?
中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对,不然莫城也不会亲自过来找他。
这种给他挖坑的事情,祁清越不陌生,但是现在也不怎么担心,毕竟杜冥似乎是知道怎么回事,还不想让他进去……
这种可能让杜冥不再纠缠自己的机会祁清越表示不想放过。
“明明是叫我的,怎么会又称了是来找你?”祁清越一面推开会议室的灰白色的门,一面说,“倒是你不该跟过来,这是我的事情。”
话音一落,祁清越入眼便看见了个金色长卷发的外国美人交叠着腿坐在桌子上,身边是银灰色的行李箱,看见门推开后进来的两人,愣了一秒,随即只把视线放在杜冥的身上,说:“你昨天为什么丢下我就走了?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住在哪里,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国语说的贼溜,完全不像个外国友人。
当然,也不排除生怕祁清越听不懂,所以故意用国语说话来造成误会。
“我为了你都追到这里来了,家里人也都同意我们交往,你为什么还要走?”维夏特咬着下唇,目光这才定在祁清越的身上,那视线如果可以实体化,大概已经把祁清越刺穿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狐狸精才离开我的?我还在医院你就走了!是不是因为他!”
“昨天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杜冥稍微上前一步,挡住祁清越半个身子,“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让我亲自送你回去。”
“你……你怎么这样?!”维夏特之前的思路又被打乱,他最开始是想找到杜冥再好好挽回一下,来到这里,听那个什么自称是莫城的人说了杜冥被个小狐狸精勾引的事情,便想直接找狐狸精谈判,现在呢,两个人都来了,阵脚大乱,“他除了张着一副勾引人的样子,可以满足你吗?!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你哥哥都答应我们在一起的,不然他也不会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维夏特脱口而出这句话后,突然顿住,像是明白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道,“杜冥,跟我出国不好吗?我随便你玩的……我和他那种在床上死板的一动不动的人不一样,你知道的,你说我最好了的!”
杜冥却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声音发冷,道:
“你说什么?”
“什、什么?”维夏特从桌子上下来,抓紧了自己的行李箱的扶手。
“我说,为什么我哥会和你联系?”杜冥缓慢而清晰的问。
……
“哎呀,里面好像有人?”销售部的人过来后站在会客厅的门口,疑惑的对着销售部的主任说,“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接待客户啊?”
销售部的主任皱眉道:“不可能,要是有我会不知道?”
正这么说着,销售部的主任带着他的那群部下就推开门进去,门一开,一堆人便看见了个长发的中性外国人被掐着脖子抵在墙壁上,作恶的人高高大大面色阴沉,刚好放开了那长发美人,对他说:“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去去,我的事情谁也没有资格插手,懂了吗?”
话落,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恢复了以往迷惑人心的精英形象,迈着长腿走出去,对着众脸懵逼的同事们露出了个浅笑,在路过站在最后的莫城身边时,杜冥说:“以后管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莫城被单独挑出来这么警告,脸都憋的通红,发觉众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很想要解释点儿什么,可刚张嘴,就被杜冥那眼神吓的闭嘴。
他慌慌张张的寻找着祁清越,这个祁清越应该是在这个会客厅才对啊!
为什么看到的画面不是祁清越那个贱人被当中羞辱,而是那维夏特被狠掐着脖子抵在墙上?!
等杜冥走了,莫城都没有找到祁清越,反倒是销售部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又不对了,就连主任都难得和他说话,说的却是:“莫城,刚才怎么回事?杜冥说你怎么了?”
“杜冥是上面下派的考察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的,以后注意一点。”
莫城低头称是,其实主任这么说他的原因当然不是杜冥是考察员,哪里有什么考察员,就是因为杜冥身份不一样罢了!这个社会,永远都是有权利地位、家庭背景的人说话管用。
莫城现在没有了靠山,在哪儿都寸步难行,就连抓住祁清越那人的把柄都没有用,找上门的晦气都臭不到对方,简直见了鬼了!
感到难堪的同时,莫城还听见了身边不少同事的窃窃私语和轻笑。
他握紧了拳头,面上依然微笑,却将牙都快要咬碎。
他还就不信了,不能把这个明明和他一样脚踏两条船的骚狐狸给重新踩到脚底去!
被骂了骚狐狸的祁清越没有那么灵验的打喷嚏,他早就回到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逛新闻,他才没有兴趣听别人吵架。
那个外国人是谁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很显然,杜冥之前就很风流,人家对杜冥念念不忘,所以直接从国外追过来了。
真是感动,所以赶紧重新在一起吧!不要总是冷不丁的过来撩他,虽然他现在的确很受欢迎就是了。
心里很开心的祁清越很少再感受到外界带给他的压力了,也许是外界不再施加,也有可能是他心态有些许变化,但总的来说,都是好事。
就在祁清越翻着本地新闻,终于点进了刚才比较好奇的标题里面后,就一眼看见了打码后的小男孩照片,照片上是小男孩坐在脏兮兮的大床上趴在小板凳上写作业,发现有人进来,忽然抬起头来的样子。
祁清越看上面的介绍,说的是这小男孩双方父母都患有艾滋病,没有进行任何的就医,就这么拖着,结果恶化的很快,还不到大半年,就没了,小孩像是还不明白父母已经死了,尸体都散发恶臭,还与父母同睡在一张床上。
媒体大都喜欢夸大其词将某件事情的重点抛开,专门挑一些重口味的地方吸睛,所以接下来祁清越就看见了几张虽然打码但是依然很重口的图片,最后的结束语是:
现已带男童前往医院查是否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并且已经联系其亲友。
祁清越看完,除了觉得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身边,还距离这里特别近的样子很不可思议以外,还感觉这男童怎么似曾相识……
哪怕遮住了眼睛,也莫名的熟悉呢。
“啊!”祁清越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他给彩票的小朋友吗?!他就说哪里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可是祁清越除了觉得那小男童很心酸可怜,就没办法再做别的什么事情,只能期盼着彩票能中奖吧!这样小男孩和他都可以很有钱,生活会得到改善的——毕竟没有了家人,那么就只有钱能让他活下去了。
这里的他,指代谁,都说得过去。
门口又有动静,祁清越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就看见杜冥如同初见那样气势冷漠,高不可攀的正经的不得了,走进办公室,并且目不斜视的回到属于他的办公桌前,坐下,完全没有要理祁清越的意思。
——难不成他走了以后,那外国美人和杜冥谈拢了?决定改邪归正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不对,他才不是什么邪,也不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是杜冥本身有问题,长是长的好,却总是侵略性很强的样子,让祁清越心慌。
祁清越正奇怪着,从杜冥那边的小隔间一下子丢进来一个小纸团,小纸团在桌面上跳了两下,停下来后,男人才发现原来是只用纸叠好的小青蛙。
这什么意思?
要他拆开看吗?
祁清越试着拆开,动作很小心,生怕把纸弄坏了,并且一边拆还下意识的记住怎么还原回去,等到发现叠小青蛙的纸上面当真有几句话,才笑了笑。
上面的字迹潦草,却苍劲有力:生气了吗?
——屁话,他为什么要生气?
祁清越拿起笔要回一句话,还没有写完,又一个小青蛙从那边扔过来,掉在他头上。
上写:我以前是比较喜欢玩,但现在不了,我只喜欢一个人
祁清越感觉这就像是初中小学的时候在上课的时候传纸条——真是幼稚。
他嘴角勾着笑,可自己不知道。
啪嗒一下,又一只粉色的小青蛙从高空掉落,这次祁清越熟练的拆开,只见上面画了个哭的表情,然后写着:回话啊。
祁清越这才想了想,把三只小青蛙都写上‘你好幼稚’四个字,刚想要扔过去,却又放下了手,把小青蛙丢到抽屉里面,不给予回应。
开玩笑,他可不是来和这个动不动就对他上下其手的人打情骂俏的!
再说了,杜冥以前很花心吧……就算以后他们会在一起,以后的以后,他说不定也会走上今天那个外国人的老路吧。
此时的祁清越将感情算的很清楚,他发誓过,不会再像个傻逼等人嘲弄,也不想做最后一个走的人,满盘皆输。
隔间的这边,杜冥就这么等着,看着隔板的上空会不会忽然飞来几只粉色的小青蛙。
杜冥也不太懂自己了,但是他是真的怕男人会生气,所以想出了这么个解决的方法,他急于告诉男人,自己以前是贪玩,可是现在安分了。
他急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哪怕这种感情来的很突然,最开始甚至是以很邪恶的欲念开始的。
他想要挑明,因为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再不快一点,这个他先发现的小仓鼠,就掉入别人的口中,被拆吃入腹。
杜冥头一回,追个人,有点患得患失,心里有了点忌惮和轻微的恐慌,于是上午的最后一个小时,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隔板,好像下一秒就会有小青蛙跳过来一样,一眼不错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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